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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震惊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自己的弟弟。
派瑞却梗着脖子道:“你血口喷人!”
沃尔虚弱地道:“威林先生,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派瑞是我的亲弟弟,海澜商会也有他一份,他怎么可能给自家找麻烦……”
“当然是因为伟大的爱情啊!”朗桀剑眉一挑,脚下更用力一些,对着派瑞冷笑,“你以为,那个女的跑得掉吗?我们的人已经去抓她了,到时你不说我就让她说,你觉得怎么样?”
派瑞被朗桀阴冷的语气打了个寒颤,却还是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们不能这样欺负蜜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哦,我可不这样认为。”朗桀轻嗤一声,“既然你不承认,那我还是去问那个女人好了。”
“不要伤害蜜儿!”派瑞惊怒道,“就是我干的!全是我干的!你满意了吗?!”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冀的沃尔听到这话心中一阵翻腾,冲过去扶起弟弟:“派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商会也是你的啊!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
“什么我的!整个商会不都是你的?!”派瑞挥开沃尔的手,一脸嫌恶地道,“你才是商会继承人,我算什么?靠你施舍仰人鼻息过活而已!”他冲着沃尔咆哮,“从小我就在你的阴影下!我已经受够了!”他的脸上露出神经质的笑容,“只有蜜儿对我好,只有她知道我才是最棒的!我要娶她!我要给她最好的!”他眼神恶毒地瞪着沃尔,“只要你坐牢,我就会成为商会唯一的继承人,那时我就有能力保护她了!”
封盈恺与其他几人看着目光呆滞的沃尔和疯狂扭曲的派瑞,面面相覤,这出家庭伦理剧,还真是狗血。
只是,如果罪魁祸首是沃尔的弟弟,这件事也会大大损害商会的声誉。除非,封盈恺看向朗桀:“那个蜜儿是不是有问题?”
朗桀扬着下巴点了点头,冲着派瑞道:“喂!快点告诉我,那个什么蜜不蜜的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还想怎么样!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与蜜儿无关!”派瑞直眉瞪眼就要向朗桀冲过去,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佣兵团的属下保卫用电‘击‘枪击中,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
门外又有一人快步走进来,对朗桀和罗文道:“大人,找到那个女人的踪迹了。”
“哪里?”
“富卓花厦。”
富卓花厦是什么地方,凡是到了巴莎罗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沃尔脸色很不好看,而派瑞则是一副幻灭般的表情,拼命地挣扎着:“你说谎!不可能!蜜儿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就亲眼看看吧。”朗桀潇洒地挥手招呼了一票人,“走,我们去那边开开眼!”
一队彪形大汉像提小鸡崽一样拎起派瑞,气势汹汹地走出大厅。
“等一下!”罗文见朗桀二话不说去冲了出去忙叫道,可是朗桀只是摆了摆手根本没有理会他。
罗文微叹了一下,闭了下眼,再睁开时脸上扬起耀眼的笑容:“好吧,那么在他抓到幕后主使回来之前,咱们就来清点一下损失程度,还有讨论一下关于派瑞先生的处理意见。”
任凭罗文再笑容可掬,封盈恺却分明看到他的眼镜片上闪过诡异的反光。
朗桀一行人五六辆飞车,嚣张无比地从空中凌风驶过开到阿得西的富卓花厦。围观众人见这一水同样颜色同样款型的名车,以及走下来这气势汹汹的一大帮人,无不侧目,然后退避三舍。
朗桀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一马当先,直接走到从里面迎出来的迎宾小姐面前,肆无忌惮地道:“让你们这边所有姑娘都出来!”
迎宾小姐听到这么胡闹的话就是一愣,但马上就恢复平静,她们这里,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满脸堆笑地道:“这位先生不要站在外面,请到里面贵宾厅稍等,我们的这里定然会让您满意的。”
朗桀与身后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进到建筑里面,直接越过迎宾小姐的引领,径自向上走去。迎宾小姐忙要拦,可是刚有动作就被擒住,两下让人扔了出去。
朗桀带队与早已潜入里面的接应人手汇合,熟门熟路地走到一间花苞香房前。这时,包厢的花瓣房门呼地一声张开,一支金叉对着朗桀面门飞射。朗桀抬手将叉子握住,然而攻来的力道之大超出他的预期,让他手臂震得发麻,差点脱手,他不由得皱眉警惕地向屋中看去。
只见一个五官俊美,邪魅恣意的男人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压倒在桌面上,将手中香槟倒在女人丰满的胸前。见朗桀等人走进来,他旁若无人地俯身从女人胸前品了一口美酒,引来女人一阵暧昧的笑。
然后他才直起身,胸前衣襟半敞,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膛,蜜色的酒液顺着颈侧滑到胸前。他的姿态看似随意慵懒,可是却有一种强烈的危险意味。那女子也随着他的动作依偎在他身边,抬起头来,竟然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清纯的少女。男子的手轻轻拍在少女背上,这一柔一刚,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朗桀身后,接应者上前对他低声道:“大人,就是那个女人。”
朗桀点点头,目光却不敢离开前面的朱利尔斯,就像是两个猛兽的对峙,谁先闪神,谁就要付出代价。
第二二章 :对策()
“有事?”朱利尔斯看着朗桀,眼中闪过一种带着血腥的光亮,骛地一笑。
朗桀昂首指着清纯少女:“我找她。”
朱利尔斯眉梢一挑,将少女搂得更紧了些:“不好意思,她是我的。”
朗桀居高临下俯视着少女:“多少钱,我出双倍。”
朱利尔斯愕了一下,然后失声大笑:“果然是只嫩公鸡,什么情趣也不懂呀。”
朗桀头上青筋暴出:“闭嘴!”
“哦?”朱利尔斯一点也没在意他的威胁,好整以暇地道,“凭什么呢?”
朗桀一挥手,身后人就将派瑞拎过来,丢在房间中,
“蜜儿?!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是不是这个人胁迫你?”派瑞挣扎着爬起来就向着清纯少女扑去。
清纯少女一脸嫌恶地躲到朱利尔斯身后:“别靠过来!”
派瑞一脸受伤:“蜜儿你怎么了?”
清纯少女亳不给面子:“别叫得这么亲切,我和你没关系。”
“蜜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派瑞急切地道,“你放心,我哥哥很快就会倒大霉,到时商会就会由我继承,那时蜜儿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听见没有?”朗桀傲然地对朱利尔斯道,“我有人证明这个丫头教唆他人犯罪,你若是再包庇,也是同犯!”
“是这样吗?”朱利尔斯以十分诧异地表情低头问道,“蜜儿,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教唆他人犯罪吗?不要怕,有什么说什么,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在朱利尔斯霸道又温柔的鼓励下,蜜儿睁着一双被泪水浸得通红的双眼,显得楚楚可怜,委屈地道:“我才没有!都是他一直缠着我,我不过是告诉他,他配不上我,他比他哥差得太远,他哥哥经营商会有声有色,他却一事无成。难道我说得有错吗?至于他听了之后想怎么做,关我什么事?干嘛追着我不放!”
听这女人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派瑞满是不敢相信:“蜜儿?!我什么都能为你做!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他上前就要抓蜜儿,朱利尔斯却不干,手中柔劲一带,将蜜儿让到身后,抬起一脚将派瑞踹开:“不要这么冲动嘛。做事是要有理有据的,否则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就是的!你说我教唆人,你有什么证据!”蜜儿也仿佛有了底气,抱着朱利尔斯的手臂,理直气壮地道。
派瑞已经崩溃了,只顾失神落魄。
朗桀明知对方在狡辩,却不知能怎么反驳。于是也就不费那力气,一指蜜儿:“证据只要抓她回去审就有了!”说罢便一马当先就要拿人。
朱利尔斯执起酒瓶格挡,朗桀劈手将酒瓶震碎,却被里面的烈酒溅了一身,而随后,瓶身碎开的部分在记忆材料的作用下纷纷往一起聚拢,而对阻了瓶身聚拢方向的朗桀来说,就如同被无数暗器追射,大块的碎片还好说,有的肉眼不易察觉的细小碎片却几乎贴着他的皮肤擦过,差点让他挂彩。
朱利尔斯将酒瓶扬手一掷,又从桌上捻起一支高脚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朗桀终于意识到,他与对方的武力值不在一个等级上,不得不退了回来。余光,身后大堂上下渐渐聚起了很多人,有的像是服务生,有的像是顾客,有的却更像影子,但是无一例外都对他们形成包围之势。
几声铃音震响惊动,朗桀拉开通讯器扫了一眼,眼神变了几变,不甘地瞪了朱利尔斯一眼,还是按下火气,让属下拉起派瑞,一行人迅速离去。
朱利尔斯目送着包厢门重新合上,将酒盏在手中把玩,透过杯子盯着里面被扭曲了的城市灯火,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护不住办事的人……托雷斯*贝尔森,我一直以为他没什么本事,所以他还真的没什么本事。”他将酒杯递给身下的蜜儿,笑容嗜血,“你说是吧?”
回到伊利沙泊的朗桀,称得上是狼狈。但有再大的火气,他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要不是罗文紧随其后做了安排,他这一路估计就要打回来了。
听完事情经过,罗文用手推了推眼镜,扯出一个很感兴趣的笑:“还真是个狡猾的对手。”
有了在富卓花厦的打击,这一次再问,派瑞也没了底气哭着把什么都交待了。但是,就如在富卓花厦时朱利尔斯说的一样,就算那个叫蜜儿的女人是贝尔森商会派去勾引派瑞的,可是那个女人本身什么也没做,最多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说了恰当的话,甚至连过激的话都没有,只是利用了派瑞对沃尔的不服心理,才导致派瑞一时激愤就做出了这样的事。这样的行为根本无法取证,也没法通过法律解决。
于是,打算找到罪魁祸首后告对方不正当竞争的这个方法就走不通了。如今,大批原材与成品被污染,订单无法完成,还被人匿名举报,若是想不好对策,刚刚有了起色的海澜商会又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在场的罗文、朗桀、沃尔还有精英组的几人都陷入深思,封盈恺却是对贝尔森商会那个擅长用谋算人心之法来施展手段的对手好奇起来。海澜商会和贝尔森商会的斗争只是游戏中一个普通的支线任务,会有能力这么有性格的npc吗?
“真是麻烦!既然他们敢跟我来阴的,我也就不跟他们客气了!”朗桀一拍桌子,“不让他们看看我的手段,以为我是好惹的吗!”
罗文手抵下颚,沉思了片刻:“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
“威林先生说得不错,惹上我们算他运气不好!”伯德咬牙切齿地应和道。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直接端了他们的老窝,看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
封盈恺纳闷地看着这帮群情激愤的人,他们遇事竟然都是一副唯我独尊无法无天的做派,就连看起来最沉着的那个戴眼镜的青年眼底闪过的也是有若实质的杀气。这可与他对佣兵团来历的估计有点出入了。若说精英组的这些人可能因为有强硬后台有恃无恐傲慢无比,罗文和朗桀则更像是根本不在意是什么手段。这样的发现,真是太意外了。
以朗桀为首的这帮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沃尔却有些紧张起来:“大家……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你想说什么?”朗桀不耐烦地道。
“虽然贝尔森商会这次的确很过分,但是我们怎么能与他们同流合污,这样我们海澜商会的百年清誉就毁了。让我去主动陷害别人,甚至要危害到无辜的买家,我做不到。”
朗桀不屑地嗤道:“都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这副圣父样,活该被欺负。”
沃尔被堵得张口结舌,眼看那帮人又自顾地讨论开,他无奈地闭上嘴。虽然签约之后,海澜商会进行了组织架构调整,但商会最大的股东、法人还是沃尔,一切对外场合还是沃尔来主持,整个巴莎罗人眼中商会的代表还是沃尔,无论商会做了什么,在人们眼中需要为此承担负责的也依然是沃尔。
他无法同意这些人激进风格,却又对这样强势的合伙人无可奈何,最后没办法,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同样没有发表意见的封盈恺。
封盈恺接收到他的目光,微一思索,对他点了点头。就算没有沃尔的出面,他也不希望任由佣兵团的人这样无法无天闹起来。
当初他为神秘佣兵团提供海澜商会这个商机,又接下这个顾问之职,表面上看是面对强敌的妥协,其实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他这次来到奥斐利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拉达的展会里他看中的那个商机,二是为了诺兰。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资历的外来创业者,他想达到能与诺兰对话的层次还需要很长时间。但是如果他在海澜商会的项目里掺了一脚,借助海澜商会这个巴莎罗老牌本土商会为自己镀金,却有可能缩短这个过程。如果从一开始建商会就能得到诺兰的支持,他壮大势力的速度会大幅加快。
本来,他现在是没有接近海澜商会这种层面的人的机会的,可是神秘佣兵团找上门来却送给了他这个机会。这里只是他的一个跳板,他最终的目的是诺兰。想真正与诺兰合作,就不能在他的地盘里闹事。
“难道大家没有想过,对方的目的就是等着我们用同样的手段反击吗?”这冷冷的一声,让朗桀他们瞬间寂静下来。
“我知道诸位都很强,但贝尔森商会毕竟是地头蛇。”封盈恺冷静地环视着众人,“对方用的手段是无法抓到证据来界定宣判的,那么如果我们出手被对方抓住把柄,后果要由谁来承担呢?”
这几句话意有所指,让佣兵团的众人理智回笼,所有人都是聪明的,不过是被气愤影响,有人一分析马上就都醒悟过来。尤其是朗桀和罗文,意识到封盈恺在试探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不是能摆上台面的问题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朗桀虽然脸上还有几分郁闷,却知道轻重,罗文则早已调整好心态,敛去杀意,恢复成平日让人看不透深浅的笑眯眯的模样:“反击的事稍后再议,趁着检查令还没有下,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作为真正能够主事的,罗文发话,众人没有异议。然后罗文又对沃尔道:“商会现在不仅仅是沃尔的家族产业,希望不要让你们家族内部斗争再波及到不相干的人。”
沃尔忙起身:“当然,我一定处理好家族中的事,不会让这次的事再发生。”
罗文敲打完沃尔,就要吩咐人赶在检查令发布前将所有被污染的原材、产品、库房处理掉,时间很紧,至于无法完成的订单,只能后面再想办法。
封盈恺看着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不甘却又没办法的憋屈表情,看向他的目光甚至带有一些恼怒或者皮笑肉不笑。他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他劝慰的都是事实,但这泼冷水的活却不应该他来做,因为对这帮人来讲,他只是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外人,并没有那个威望。想必那个戴眼镜的腹黑也是一早知道,就等着他看打算怎么处理了。
不过,既然已经想到,封盈恺怎么可能不提前准备。
“我知道,大家都很窝火,对方的手段的确很恶心人,我也很想给他们还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