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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说话的那位长老被这种不适感冲击得难受不堪,为了掩饰直接跳了起来,尖叫道:“哼不要和他废话了,目无尊长,任性妄为,还不尊祖讯带那个杂种去了祠堂!我忍他很久了,身为家主不为家族着想,没有资格继续担任家主位!”
面对这样急风骤雨的指责,萨缪继续转着茶杯,只有唇角微笑的弧度变得更大了一些,说出的话更如在冰水里浸过:“是谁让你觉得你有资格管我?”
尤金长老咳了一声勉强打断他的威压:“萨姆,我知道你有些小聪明,但是你还小,太自负了不是什么好事。你要是听话,就解除与鑫晟同盟的合作,与埃达家族和米默家族消除误会,否则就不要怪我们要教导你一下了。”
真是大言不惭啊。
萨缪忍住嘴边的讥笑。
这个身体的父亲为了野心与荆组织合作,却没有与野心相配的能力,最终引狼入室,荆花组织不仅仅说服了埃达家族和米默家族,还收买了族中长老,继续下去结局就是亚斯图的权力被架空全为他人作嫁衣吧。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呢?
与其追究不能改变的过去,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阻碍物统统除掉。
他将手中茶杯碾压在长桌上,声音里满是不屑和鄙夷:“既然你们不想玩了,那就都去死好了。”
气氛因他这一句话陡地冰冷起来,那种刺痛人心的寒意让人无法招架。此时这个华丽古雅会场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地狱的城堡,那个坐在会场正中的纤细少年也仿佛在一瞬间化为最危险的恶魔。
“你”
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氛围,与会的亚斯图家族所有重要成员们纷纷不由自主地起身。这些人在外面也都是作威作福有头有脸的人物,此于却全体被一个少年的气势压制住,几乎说不出一句整话。
有人只觉心中一阵气血翻腾,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有一个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十几个人都突然七窃流血,在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纷纷倒下。
此时任何人都看出了问题――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重了毒。
“为什么?”尤金长老挣扎着扒着长桌的边沿,死死盯着一脸冷静的萨缪。
“你不是知道吗?当然是为了一个人啊。”萨缪的眼神微微发光,“我要留给他一个干净的环境,不能为他所用的当然要尽早清理掉。”
“你”尤金长老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相信真相竟然是这样,他大口喘息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他,“没有我们你也不得好死!”
萨缪只是微微侧着头:“那又关你什么事呢。”
尤金长老指着他,狠狠地睁着眼睛指着他,僵硬在长桌旁,死不瞑目。
萨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从今天起亚斯图家族就只有他和他两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身体里有火焰在燃烧,血液都澎湃起来,那种兴奋都每一个毛孔里满溢出来,幸福得要爆炸了。
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厚重的门被人猛然撞开。
“萨缪亚斯图!我以”
核枪实弹的一队警察闯进来的,却在下一刻被这满室的鲜血,还有倒在务泊里的一具具尸体震惊了,惊得忘记了言语。
“来逮捕我的吗?”少年清越的嗓音才让他们找回点神智。
“这、这”他们看着这满地狼藉,犹自不敢相信地看着上首月光一般,仿佛什么也没有沾染的少年。
萨缪微微一笑,扬起眉毛:“都是我杀的,来抓我吧。”这声音如同带着蛊惑一般,“等你们很久了。”
第二〇三章 :风暴()
同一时间,同样的事发生在整个银河系的各个星区。无数的官员、贵族、议员、商人,或者其他各个领域的要员纷纷因各种罪名遭到逮捕,局势如狂风席卷过境一般。与此相比,著名青年企业家封盈恺被捕入狱的新闻,也不过是众多新闻里的一点小水花。
雪伦女皇坐在阳光下圆顶红砖的平台上,手里拿着一本精装书,即使科技已经如此发达,有些东西也永远不会被取代,总有一些人会留恋印刷媒介的感觉、气味和温暖,以及阅读过程中更深的智慧、情感的体验和精神领域的启迪。
首相塞尔特在后面八角的茶砖室里煮着咖啡,半透明的玻璃砖映出式样古典的壁橱、挂钟和男人矫健的身形。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着杯底,在一点淡蓝色的火源上慢慢转动,看着薄雾渐渐升起又缓缓沉降,酒、咖啡和生奶油以特殊的手法混合在一起,再一层一层注入专用的咖啡杯,在杯的边缘勾勒出白色的雪线,满满的都是飘逸迷人的酒香与咖啡香,伴着焦糖、香草的多彩风味。
“陛下,中央法庭的第一艘飞船已经回来了。其余的飞船也会在十五天内陆续到位。”将调和好的咖啡呈上,塞尔特单膝蹲下,姿态虔诚,“这一次之后,您终于可以不必受到掣肘,推行您的政令了。”
女皇接过咖啡杯,在手里把玩着,笑起来:“还不够。”
“这一次逮捕的名单都是我和您一个一个亲自拟定的,还会有差吗?”
“没有差,这只是一个开始。”女皇垂下睫毛,语气深沉又坚定,“我并不喜欢这样做,但是很可惜,我并不排斥以后时机成熟继续这样做。”
“我知道陛下的意志。”塞尔特微扬着头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缤纷光彩眨眼又变成深邃的漩涡,“陛下的意志也必将成为帝国的意志。”
塞尔特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名单,每一个名字对应的身份、收押的名义都在他的脑中一一流过,每一个都是经过反复推敲,就连用什么名义收押都不是随意定的。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突然他手中一顿,把名单轻轻放下,上面有一个名字――封盈恺,一个在与女皇陛下的讨论中没有出现的名字,却出现在需要逮捕的名单中。
这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塞尔特的目光落在那个名字上。
飞船监狱中,封盈恺并没睡多久,就有两个警察面无表情走了进来。但是想像中的审讯去并没有到来,警察甚至一句话都没跟他说直接带着他走了出去,将他领进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给他脱了手铐让他等着。
过了几分钟,门被推开了,封盈恺抬头看过去――
帝国首相,唐塞尔特?!
他心里暗暗吃了一惊,真是,一个意外而又不算太意外的情况。
俩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封盈恺在打量塞尔特,塞尔特也在打量封盈恺,眼中带着点笑。只是这样坐着就有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真是令人意外的会面呢,封先生。”
封盈恺脸上表情淡淡的:“首相大人。”
“一听到封先生的消息,我就赶过来了。”
听到塞尔特这样说,封盈恺眼神变了下:“想不到竟然会惊动首相大人。”
“封先生主持研发的新工艺可是有可能改变社会进程的,女皇陛下自然不会忽略了封先生。”
深觉塞尔特话意味颇多,封盈恺依旧保持了公事公办装傻充愣的语气:“不知现在我还能有什么帮得上陛下的忙。”
“陛下一直很重视第九区的问题。封先生是非常优秀的公民,年纪轻轻都有这样大的成就,前途不可量,希望不要做出什么自毁前程的事。”
封盈恺一笑:“我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既然来向他施压,看来言盟他们是顺利逃走了没有被抓到。
“我当然这么希望。”看到封盈恺不再装相,塞尔特的表情也很坦荡,“终会有一天,所有人都能清醒地认识到,异类就是异类。”
封盈恺审慎地看着塞尔特,才保守地说:“网络上本就是各种舆论最多的地方,正是因为帝国的民主与自由之风才使得人类文明一直不断发展与进化着。”
塞尔特的目光扫过他,眼里带上了压抑不住嘲讽:“网络的舆论因为虚幻而多样,而现实永远只有一种,无善,无恶,只有物竞天择。站在了优势的地位,才有能力去多想,这就是帝国的选择。”
封盈恺笑了:“其实,世上没有一样的人,我们每个人都是他人的异类。”
塞尔特一怔,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才慢慢收回目光:“封先生这样淡定是不是因为新型动力机组已经研制成功了?”
封盈恺面不改色。
“不过什么都不是绝对的,有的时候前进并不是有利的。”塞尔特偏头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封先生的基地建设得很好,如果不是有非常熟悉那里的人员相告,根本不会找到,相信离最终结果的出现不会有太长时间。”
封盈恺语气平静得很:“前进之所以是前进,因为社会的发展是必然的。”
“可是,”塞尔特笑眯眯地看着封盈恺,意味深长地道,“对于时间来讲的一个小小的波折,也许就是一个人生,一个世代的天翻地覆。”
塞尔特走了,封盈恺静静地坐在原地,消化着帝国首相前来带来的巨大的信息量,明知道有挑驳之意,但塞尔特说得没错,言盟他们的事是有人故意泄漏出去的。
会是谁呢?
直到警察重新走进来将他带出去,却不是带到那个一人也没有的房间。直到他被推进去,和这间新囚室里其他几人的目光对上,才回过神来。
他站直身体,看着其他三人因为他走神的忽略,慢慢走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居高临下看着他,隐隐带着压迫感。
封盈恺目光冷凝,看来这里真是各方势力齐聚,谁都要找点方法来试探他了。
当狱警再次推开门时,脸色顿时就变了。房间里除了封盈恺,没有一个人还能立得起来。一个个手脚都以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有的还在,有的已经昏死过去。
这一天封盈恺连着换了六个房间,每一个都是被专门选出来的有狱霸的,但是没有一个是封盈恺的对手。
在长期不间断的精神力修炼下,他的身体素质早就超过了常人,而精神力提升带来的反应力、洞察力的提升也让他的身手迅速提高,还有一些非常人能拥有的精神震慑、精神干扰等手段。监狱不可能让太多人同住一间,在这样的人数对比下,封盈恺是无敌的。
最终,因为无法利用狱霸完成上头交待的给封盈恺点教训的任务,只能以聚众斗殴恶意伤人过于危险的名义将封盈恺单独收押在重刑监管室内。
这是专门用来关押暴力倾向严重、不服管教或有精神病的危险罪犯的地方,这里没有床,也没有卫生间,犯人全身都要牢牢被钢盔锁住,不让有一丝动弹的空间,就连眼睛也要蒙上,房间四角会有四个镜头对犯人进行360度无死角的监视,景象会同步传回狱警的监控室内。
狱警们将封盈恺锁在了这里。封盈恺仰躺在钢盔之中,虽然眼睛被蒙住,却不妨碍他用精神力去感知身边的一切。
虽然他无法做到像硅基生命那样精准的控制,但是监控器的存在在精神力的世界里实在太明显了。
传送着一串串数据流的监控器就像一个小型的抽水泵,一道无形的管道将他联通到了网络中。
与此同时,女皇和寐骁正在进行一次会面,会面的地点在皇家资料库的花院平台上。
整个资料库看起来空荡荡的,所有的资料都其实都通过隐藏在建筑群里的终端源源不断地流传过来。
两人默默地相对而坐,唯一的声音只有女皇翻动纸书时轻微的回响。
“当我在心神不宁的时候,只要坐在这里翻动着书本就可以慢慢平静下来,阿洛伊你应该也是可以的。”她将书本合上向寐骁递来,“要不要试一试?”
寐骁看着她没有动,这几日整个帝国风起云涌,而始作甬者却在这里云淡风清地喝着下午茶。
通讯器猛然响了起来,寐骁抬起手就要接,看了一眼一直微笑着的女皇,又放了下去。打过来这位还挺执着的,铃声一个劲响个不挺,寐骁紧握在一起的手紧了又松,终于还是拿起来。
“现在什么情况?”他声音有点低沉,像是有些疲惫。
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立刻不好起来,目光暗暗沉沉的让心里发怵。
那边汇报的人还在语气平淡的叙述着:“骁,这是荆花的试探,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不会有事的。”
手指不受控制的痉挛,然后不自觉的用力握住身下藤椅的扶手,从外人眼中看,寐骁似乎只是静静地坐着,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视线里一阵又一阵的模糊,几乎将扶手捏碎才慢慢放松,然后整只胳膊发麻无力微微痉挛着。
一直看着他,又知道些内情的女皇还是看出了些许异样,委婉地说:“有要紧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寐骁客气地点了点头,放下通讯器,他看着已经放下书看着他的女皇,声音仍然很冷静:“你答应我的事,必须做到。”
女皇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静默了一会,道:“我知道了。”
204 越来越复杂()
封盈恺仰躺在中央法庭的运输飞船监管牢房中,全身被束缚得一动也不能动。但是在意识的世界里,他的精神却借由房间里的监视器联上了飞船的局域网,又通过帝国境内无处不覆盖的天网无线系统联接了整个银河。
不错,现在这样的情形是他故意而为的。
他的确不可能放任自己被狱霸欺凌,但搞成这么大的动静却是故意的,他就是为了让人把他自己关在这样的房间里。因为这样的房间的监控器与普通牢房的是不一样的,只有这里的功率才能承载着自己的精神力联接到网络中去。
他的精神在各种数据流的海洋里游动着,各种闪烁着的信号呼啸着从四周飞一般的窜过。他艰难地在意识里指挥着自己,书写出在不久之前与言盟订下的紧急联系信号。
既然还没有被抓到,言盟就随时可以连接到天网上,在网络里,硅基生命体他们是无敌的。
当初定下这个紧急联络信号就是为了应对当前这样的情况,当他们被迫分开,不能见面时,就想方设法将自己连接到网上,通过网络交流。
虽然在河外星系经历过精神力的修炼,但他的资质并不高,远远不如言盟他们,硅基生命们仅仅是根据他和寐骁带来的资料来摸索,就很快强大起来,并且进度远远把他甩在后面。但封盈恺到是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在游戏的设定中本来就是这样,硅基生命的确比人类对精神力修炼有更高的适应力。
对于尽在自己掌握的设定,他又怎么可能不平衡呢。
他在识海中吃力地一遍又一遍地书写着联络字符,然后将这些字符挂在不断窜来窜去的数据流中,封盈恺的精神力不足以自行输送信息,只能借用这些现有的脉络辅助。这些线流杂乱无章又速度极快,封盈恺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成功捕捉到几根。
但是他现在只能等。
信号的传播是以光速进行的,只要言盟一直在网络中收索,就一定可以看到。
他相信着,一直都相信着。
突然有一道完全由他书写的信号连接成的细线丝绦随着信号的湍流冲了过来。那线极细也并不鲜明,只有精神高度集中的封盈恺可以在各种信号流中发现。
他用精神力摄住了那道细丝,开始扯动。
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