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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他的假设,所以还不打算让沈半夏杞人忧天。
“你多长个心眼儿吧,就你那么傻,被人卖了还帮着对方数钱。”
沈半夏躺在草垛上,长长伸了一个懒腰,不以为意道:“随缘吧,我只想逍遥一世。我承认,我很自私,我也想像夜未央说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人愿意最好,没人就算了吧,我也不强求。”
452。第452章 北漠之行(28)()
沈半夏不想像班染那样,即使不存在黎泽天那样的误会,她也不想。
至于她和太子,走一步算一步吧。若真的到了那一天,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时,看黎景行的选择,也看她爱的够不够深,深到为了对方,愿意放弃一切。
但是她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她话虽说得轻巧,但是心里还是堵得慌,说放手就放手,也不是想说话那么简单。
吴言盘腿坐在地上,忽然把脑袋伸过来,对这她挤眉弄眼道:“诶,要不这样吧。如果,我说如果,以后太子不要你了,我们俩一起凑合过吧。”
啪!
沈半夏霍然睁开眼睛,抬头就给了他一巴掌,当然没有很用力。饶是她异想天开,胆大包天,也不敢如此想法。
“吴言你找死啊!”
吴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冲动过头了,尴尬地挠挠头,连连认错道:“我错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太子呀,否则我会死的很惨。”
沈半夏双手怀胸,冷笑不已,片刻,对他勾了勾手指头。
“你过来。”
“你要干什么?”吴言后退半步,下意识双手护胸,防狼一样警惕地盯着她。
“你过来嘛,我问你一个话问题”沈半夏笑容满面,看上去无比“和蔼可亲”。
吴言见她隐约有发怒的兆头,虽然心里害怕接触她,但是更加畏惧她发火,所以,不太心甘情愿的往她身边凑了凑。
一般不发火的人,发起火来才恐怖。
沈半夏一手摁在吴言肩头,逼他和自己对视。
“你喜欢我吗?”
摇摇头又点点头。
“摇头又点头,你什么意思?”沈半夏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道。
“现在不喜欢,或许,以后,可能会喜欢。”吴言尴尬笑笑,忐忑道。
“不喜欢?不喜欢那你还信口开河?你知不知道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呀!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很容易当真呀!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感情呀!”
沈半夏忽然忍不住大吼起来,每说一句,就毫不客气一巴掌打在对方身上。
“行行行,你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吴言受不了她的武力攻击,双手抱拳连连告饶。
“做了错事,说两句错了就行了吗?那是不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都说两句我错了就可以既往不咎,万事大吉了?”
沈半夏气不打一处来,猛然站起身,对着吴言连踢带踹。
她清楚,对方有口无心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具体原因,她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反正吴言是撞在枪口上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呀!脚下留情,疼啊疼!”
祸从口出,他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们的响动太大,惊醒了已经入睡的百里晨。百里晨悠悠醒转过来,看着两人一脸茫然。
“小言在干什么?”
“没什么,不要你管。”吴言对百里晨一直没有好脸色。
百里晨知道吴言对自己心有怨言,所以悻悻地闭了嘴,不再言语。
沈半夏发泄完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下脚重了些,呜呜哝哝向吴言道了歉,又商量起如何出城的问题。
453。第453章 北漠之行(29)()
“我们去不去找叶未央?”吴言也不再嘻嘻哈哈,敛容正色道:“去,的确可以节省很多麻烦,但是一旦接受她的恩惠,就代表太子府欠了她大恩情。 那个女人很难缠,你确定要和她打交道?”
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女人,能不招惹最好不要去招惹,他现在就是惹了一身的骚。
沈半夏微微颔首,的确钱债易偿,人情账难还。何况还是夜未央,她对这女人也实在喜欢不起来。
“那怎么办?白焰堂的人能来接应我们吗?明天出城,肯定会严密搜查,要不我们缓几天?”
“不能等,因为路上还不知道会耽搁多少天,我们必须尽快!”
“诶,对了。蒙…百里演他到哪儿去了,他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还有重要事情要办,所以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那好吧。”她沉吟片刻,忽然灵光一闪,大声道:“有了!我们不走南城门,拐个弯而儿,走最偏僻的西城门。”
明显他们是西楚的人,走南城门是回京城最近的城门,走北城门的话,如果对方的脑袋也会转弯,又有些正中下怀的意味。
他们转个弯,再稍稍偏一些,如果对方还能猜到,那就是他们运气差劲。
吴言略一思忖,颔首道:“行!但是我们能大大咧咧往出去走吗?”
沈半夏摇头晃脑,贼笑道:“那当然不行,我们需要乔装打扮一下。”
吴言听她笑得很阴险,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
第二日,沈半夏和吴言偷偷摸摸上街,采购了一些乔装需要的东西。
拓拔羽也没干太大张旗鼓的寻找百里晨,只是把他列为窃贼,全城通缉。
不过奇怪的是,告示上,并没有提到她和吴言。似乎刻意将他们忽略了一般。
或许她也知道京城人海茫茫,不可能逐一搜查,所以把重点放到了出城人员身上。
沈半夏买东西的时候,吴言一直眉峰紧锁,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因为她看中的东西,全都是女子服装,胭脂水粉以及首饰。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他还是忍气吞声,认命了。
回到破庙,她把两人装扮一新,再用她的巧手梳妆打扮一番,两个俊男瞬间变美女,而且还是娇滴滴的大美女。
沈半夏把自己也拾掇一番,再从庙门走出来的时候,三个不同年龄阶段的美女,瞬间亮瞎了众人的眼睛。
“喂喂喂,吴言你斯文些,哪怕人家北漠姑娘,也没有像这你这走路的。你看百里叔叔,就算不娘气,也要端庄稳重。”沈半夏看见吴言龙行虎步,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道。
“去,我凭什么要像他?”吴言立即反驳道。
“你别说话,闭嘴。”模样再像,嗓音还是略粗犷了些。
百里晨蒙着面纱,对他们俩的争吵,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其实,没人知道他此行回京是何心情。
在得知夏朵儿以及尙家岭近千村民,都因为他而被拓拔羽斩杀殆尽时,因为有了百里山庄惨案做铺垫,他居然显得异常冷静。
因为他知道,他存在这世上的价值,仅限于揭露自己的耻辱,来证明班染、百里粤,以及整个因为谋反案而冤死的所有人的清白。
哀莫大于心死,除了百里山庄的冤屈,这世上已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最后,哪怕黎泽天不赐他死,他也再没有颜面活在这世上。
……
454。第454章 北漠之行(30)()
他们买了一辆板车让百里晨装成病妇,然后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住,慢慢悠悠走到西城门,结果正好碰到拓跋寒玉,来城门口视察。双方迎面相逢,他们想回头避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那样只会显出自己的心虚。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当拓跋寒玉的目光扫过来时,沈半夏推车的手一颤,迈脚的步伐也不免慌乱起来。当双方相聚不足一丈的时候,拓跋寒玉身后一个魁梧凶狠的士兵,忽然向他们喝止道:“前面的停下,车上的人请下来接受检查。”沈半夏背脊一僵,差点忘记该如何反应,幸亏吴言扯了她一下、“兵爷,我娘她得了风寒,大夫说见不得风,不然会越来越严重的。”“老子让你接受检查,哪来那么多废话?”那士兵说着就冲过来,动手去掀百里晨身上的杯子。吴言右手一动,下意识想抓住对方的手。就在这时,拓跋寒玉冷喝一声道:“住手!”那士兵的手停在半空中,掀也不是,不掀也不是,很是尴尬。“小姐,这是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放过!”他口口声声将军的命令,也就是说不一定会听拓跋寒玉的话。“我知道,本小姐还不需要你教训!妇道人家,岂容你一个男人动手动脚?”拓跋寒玉利刃似的目光射向对方,那士兵嚣张的气焰,顿时偃旗息鼓。语毕,拓跋寒玉迈步上前,将被子轻轻掀开。虽然刻意用脂粉修饰过,但是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百里晨睁眼,对方拓跋寒玉审视目光,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僵持许久着。沈半夏双手攥紧,微微有些出汗。吴言浑身紧绷,蓄势待付,似乎只要拓跋寒玉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冲过去和对方拼死一搏。就在怪异的气氛中,良久之后,拓跋寒玉将掀开的被角塞回去,回头对那士兵说道:“一个病弱妇人而已,大惊小怪。”语气中,尽是责怪之意。沈半夏和吴言面面相觑,他们手里还拿着百里晨栩栩如生的画像,难道拓跋寒玉瞎了吗?“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小姐莫怪。”那士兵冲着拓跋寒玉郑重施礼。拓跋寒玉并不领他的情,冷哼一声,对沈半夏三人道:“没事了,你们走吧。”呼……“谢谢拓拔小姐。”沈半夏紧绷的弦松懈下来,暗中长舒一口气,赶紧推着车往前走。她以为是拓跋寒玉没认出来,但吴言却知道,对方是故意放他们走的。如果不是拓跋寒玉刻意隐瞒,拓拔羽不会难道不会知道府中还有两个,和百里晨一同失踪的人吗?就在吴言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拓跋寒玉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既然走了,那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闻声,吴言微微颔首,眼中有着淡淡的感激。他们快步走到城门口,城门的守将也看见,他们被拓跋寒玉亲自检查过,于是草草看了两眼,就放他们出了城。本书来自l/31/31877/index。l
455。第455章 北漠之行(31)()
出城后,沈半夏三人又绕道回南门方向,在南门外不远处,就和连白瑶曳等人接上了头。他们是顺利溜出了城,而一直在苦苦等待他们上门求救的施悦,在得知三人顺利逃脱后,却大为光火,一怒之下,竟然将他们已经逃出皇城的消息,透露给了拓拔羽。她没有别的想法,那就是百里晨回京,必须要有她的功劳,如此,到时候她才有和黎景行讲条件的资本。这种做法,跟‘得不到就毁掉’,有异曲同工之妙。由于施悦的告密,沈半夏一行人,在距离北漠皇城三百里远的大草原上,被拓拔羽的人,前后围追堵截,最后逼入绝境。吴言,连白,瑶曳以及蒙爵等十三人,脖子上纷纷架着两把大刀,分毫也动弹不得。拓拔羽手持长枪,一身盔甲,骑在汗血宝马上,飒爽英姿,居高临下怒视众人。“百里晨,本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本将回去,我不但对你既往不咎,还放过他们所有人,怎样?你答不答应?”“不可能!臭娘儿要杀要剐,少他妈打二公子的主意。”说话的是百里家旧部,一个五大三粗,满脸大胡子的壮汉,人称火大冲(第四声),人如其名,脾气急躁,动不动就暴跳如雷。“住嘴!不得对将军无礼!”挟持火大冲的人大刀一抖,立即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大冲子,你别说话。”蒙爵苦着脸,苦苦劝慰道。马车内。沈半夏嘴唇紧抿,看着脸上苍白、毫无血色的百里晨,轻声问道:“百里叔叔,我们怎么办?”百里晨绝望又无奈地合上双眼,良久,他睁开眼睛,眼底划过一抹坚决,对沈半夏强颜欢笑道:“我们下车吧?”“好。”他本就体弱,几天车马劳顿下来,更加虚弱不堪,在沈半夏费力地搀扶下,才蹒跚的脚步走下马车。草原上将落未落的夕阳,迎面照在他脸上,还有些刺眼。他眨眼适应了片刻,对高高在上的拓拔羽,柔声唤了一句“阿羽”。拓拔羽一愣,眼眶倏忽就红了起来。就是这一声貌似平常的“阿羽”,她已经十年没有听见过了,她对上百里晨依旧温柔似水的双眸,原本上一刻还坚硬如铁的心肠,立即柔软下来。他们之间的缘分,说来也是孽缘。十年前,她因为在郴州城刺探军情被打伤,逃窜至尙家岭,被那时已经赶出夏家的百里演所救。百里晨被夏康阳欺骗,说夏朵儿远嫁他方,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心如死灰,生无可恋,就在他准备了此残生的时候,却无意中捡到了身受重伤的拓拔羽。百里晨心底良善,在看见奄奄一息的拓拔羽,暂时放下寻死的念头,给拓拔羽治起了伤。所谓久病成良医,虽然他不及夏康阳医术高明,但也也略同医理,经过他近一个月的医治,拓拔羽伤势渐渐痊愈。拓拔羽本来是个心坚如铁的女人,也从不向往情/爱,但或许救命之恩的影响,也或许是日久生情,也或许是百里晨就是那个命中用来克她的人,反正最后她动心了。本书来自l/31/31877/index。l
456。第456章 北漠之行(32)()
伤势痊愈后,她立即回北漠复命,她临走前向百里晨表明心意,但是百里晨深爱夏朵儿,不可能勉强自己接受她,便以自己不想成婚为由婉拒了,于是,伤心离去。 而之前本来心痛欲死的百里晨,因为拓拔羽的打乱,渐渐也没有必死的决心了。大约就是应了那句俗话,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个人慢慢磨着。拓拔羽离开不久后,本来答应父亲和百里晨一刀两断的夏朵儿,忍不住偷着跑来找百里晨,两人千难万阻,久别重逢,再度旧情复燃,而且由于夏朵儿的拼死争取,夏康阳渐渐有所松动,睁只眼闭只眼就任凭两人来往,只不过还没有松口答应他们成亲。后来,拓拔羽又到边关,忍不住偷着来看百里晨,却发现百里晨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子,而且两人情意浓浓,似乎非常恩爱,顿时怒火中烧。但她并没有当场爆发,而是耐着性子,再次向百里晨表明心意,但仍旧遭到拒绝。一连两次被拒,拓拔羽由爱生恨,一怒之下,先潜伏到夏家,将夏朵儿杀死,然后将百里晨强行掳到北漠,同时命令数百精兵,将整个尙家岭屠村焚毁。而夏康阳之所以没有被杀,那是因为那时,他正好到山上采药,逃过一劫。他回到家中,夏朵儿并没有死绝,还微有呼吸,他立即用山参吊养。夏朵儿撑着最后一口气,还在求父亲救百里晨,在说出拓拔羽的身份后,就气绝身亡,香消玉殒了。而冲动过后的拓拔羽,为了不让百里晨更恨自己,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将尙家岭屠村的事情,一直将他圈养在拓跋府隔壁,隔绝任何外界消息,甚至连九年前百里山庄灭门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言归正传。时隔十年,拓拔羽再次听到百里晨的柔声呼唤,心中立即一片柔软。她跃下马,走到百里晨跟前,拉起对方的手,像为情所困的小女孩般,卑微恳求道:“阿晨,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关着你了,只要你答应我不走,你愿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无绝对不会有任何阻拦,真的?”百里晨看着她愣了一瞬,最终还是把手抽了出来,抬头望着天际,脸上有淡淡的哀愁,目光却没有聚焦。“阿羽我们谈谈吧。”拓拔羽手中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大半,她克制住心头的怒意,从牙缝挤出一个“好”字。两人走到人群外围,在所有人都是听不到的地方,停下脚步。“阿羽,你一介女儿身,为何要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