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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心听到这话;有些错愕;而杜子鸢很平静;只是淡笑着摇头。
“杜子鸢;你跟擎天是相爱的;既然相爱;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李惠利叹息着:“我知道你怪我;我承认是我的错;让你们有情人不能在一起。之前的错无法弥补;但我那天去病房看你爸爸;真的没有刺激他!我是去道歉的!”
“你若没刺激他;他怎么可能死?”白素心一听这话就怒了;噌得一下站起来;指着门口道:“你出去;你立刻走!”
“素儿;我真的没有!”李惠利解释着;“是我跟他道歉了;我没想到真相居然是齐翔喜欢男人;而且也没想到他会喜欢上安年;其实也许是我一直在自欺;不愿相信真相吧!当初他们那么好超出了兄弟情义;而齐翔对我又是如此冷淡;我就该怀疑的;是我没有想到。我跟安年道歉那天;他情绪很激动;激动的落泪了;我想他大概是没想到我道歉;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那天离世;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去;我现在也很懊恼!”
“我不信;现在人没了;你说什么是什么了!”白素心摇头。
“妈妈;我想她说的是真的!”杜子鸢握住妈妈的手:“爸爸已经去了;就算她说的不是;爸爸也会原谅她;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任凭她报仇欺负我们的原因吧;爸爸从来就没有怪过她。”
“子鸢……”白素心叹了口气。
李惠利又转向杜子鸢。“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杜子鸢;擎天他现在过得很苦;那孩子我从来不惯他;因为他是儿子;贺家的家规是不惯儿子;儿子是要在苦难里长大的!穷养儿子富养女是我也一直主张的;所以我宠爱安柔;比宠爱擎天要多十倍乃至百倍;但这不代表我不爱我的儿子;看着他难过;我也会心痛!你跟我回去吧;他需要你!”
“你走;我女儿再也不会进你们家!”
“素儿;你怎么就不懂呢?他们是相爱的啊;难道就看着他们从此天涯陌路我们就甘心就安心了吗?”李惠利苦口婆心的劝解。“你我;在爱情面前;都是失败者;我甚至不如你;你还得到过爱;我什么都没有!”
“你也知道;贺齐翔就是我一生的劫;是我这辈子无法忘却的埋藏在心底的痛。只要一碰;就会失去理智;只要一想就会完全丧失自我!虽然诅咒过他死;但也没让他真死啊!他死了;我又是如此的难过!当吴东达找到我;告诉我那些时;我是去了理智;我不顾一切的报仇。可是真相却是另外一种!”
“这些日子的经历;让我终于明白;只要相爱过;只要曾经彼此刻骨铭心地痛过;那个人的生死不是与你没有关系;而是与你息息相关;曾经;以为他死了才高兴;可是;当他真的要离你而去时;你才发现;不;你不是这么想的;你希望他健康地活着;哪怕他辜负了你;哪怕他不再爱你;你还是希望他好好活着;到八十岁;子孙满堂。是的;我是这么想的。可是齐翔死了!你的杜安年也死了。我的儿子和你的女儿他们是相爱的;如果也不能在一起;你我就真的满意吗?”
李惠利一番话说的白素心一愣;是啊;她也不想杜子鸢跟贺擎天真的分手;尤其他们是相爱的;在看了杜子鸢住院的日子;贺擎天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多日;那么体贴;那么温柔的对待杜子鸢;她也是感动的!
见白素心不语;李惠利又对杜子鸢道:“杜子鸢;你真的想跟擎天从此天涯陌路吗?再也不相识?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你心里一点点遗憾都没有嘛?你们不是深爱过吗?你们不是曾经很快乐很温馨吗?”
杜子鸢微微一怔;想到贺擎天;想到过往的点点滴滴;他给煮饭;给她熬过红糖水;给她买笔记本;给她送花;给她送项链;即使离婚了他也送了她股份。
她微微一顿;那时的他;如仙如魔;邪魅而张扬;甚至是狂妄。后来的他;更多的却是冰冷之中暗藏悲伤。
原来过去的记忆还是这般的清晰;她想着离别时那张彷如孩子般纯净完美的面庞;那眉宇之间藏不住的疲惫;让人不住地心疼;想要走到他身边替他抚平哀伤口。
她忽然觉得有那么多的记忆;有那么多的情感;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
第195章 子鸢归来()
她忽然觉得有那么多的记忆;有那么多的情感;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蔓延的疼痛。
紧抿着唇;抿出一种苍白的颜色;却不知道如何面对;没有信任;如何走下去呢?
见到她不说话;李惠利有些着急。“杜子鸢;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杜子鸢又是一顿;有些讶异。
李惠利突然就对着杜子鸢跪了下去;骄傲如她;这个时候竟然跪了下去。
一时间;白素心和杜子鸢都呆住了。
“惠利——”白素心低喊。
“您这是做什么?”杜子鸢急急的作势要去扶她。
李惠利摇头。“素儿;杜子鸢;以前;是我错了;错过了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现在;我只是个迟暮的老人;只是个即将走向死亡的心脏病人;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不再这个世界上了!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求你们;听听我的话好吗?”
“你起来说!”白素心拉她。
“不!让我说完!”李惠利摇头。“素儿;你该知道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我今天给你们跪下;不是为我自己;为我儿子!”
杜子鸢怎么受得了她跪自己;“您有话起来说;您不要跪在这里;这样不好!我是小辈儿;我也受不起!您起来再说吧!”
李惠利却还是在坚持;“你肯原谅擎天;我就起来!”
“伯母;您不要这样;你这样强求与我;真的让我感到很累;很累。“杜子鸢咬唇;使劲拉她。
白素心也一起用力;把李惠利架到了沙发上。白素心深思了一下;开口:“还是坐下来说吧!”
“素儿;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么善良。“李惠利做到了沙发上;又开口:“杜子鸢;我不是给你压力;我也不想勉强你;我只想跟你说;擎天现在过得很辛苦;他每天都忙个不停;不知道吃饭;也不想吃饭;想起来时候就吃点;不想的时候就不吃。他抽烟又多了;每天三包;一根接着一根不停;要不就是疯狂的工作;忙个不停;就是不让自己闲下来;他在想念你;你知道嘛?我儿子从来没哭过;我今天提到你;他竟然哭了。”
杜子鸢清幽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的担心;不管怎样;她终究无法置贺擎天与不顾;她就是这样没用9是担心他;即使在被他伤害了;在被他不信任后;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关心他。
听到李惠利的话;她沉默了;咬着唇。
李惠利看到她这样的神情;立刻道:“杜子鸢;要不你们先恋爱吧;你们再试试不行吗?”
白素心没有说话;女儿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如果真的相爱;她也希望能再重新开始。
“您先回去吧!”杜子鸢轻声道。
李惠利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她懂得了适可而止;点点头。“好!我回去;你多想想!”
于是;在李惠利离去后。
白素心对杜子鸢道:“子鸢;妈妈有话想跟你说;你现在不是当初的大姑娘了;你是离过婚的女孩子;擎天那么高调的宣布和你离婚;就算有人真的再爱上你;可是会什么都不在意的跟你结婚吗?孩子;女人一旦离婚就意味着身价大跌了!你才22岁;虽然年轻貌美;可毕竟是有婚史的女人!你明白吗?”
“妈妈;我一辈子都不结婚好了!”杜子鸢为难着;心里挣扎着。
“你还爱擎天吗?”
杜子鸢咬唇;想了下。“妈妈;我爱他;我这辈子就只爱他一个人;这一点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我就是死心眼;就是这样死心眼。可是我爱他不代表我们真的合适在一起!”
“刚才李惠利说了;你们可以先试试谈恋爱啊!这一次让他好好追追你;你们再磨合一下试试怎样?”
“妈妈……再说吧!我先去洗澡;明早要报导呢;我还得去基地参加培训;我们早睡吧!”杜子鸢说完;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素心知道她在逃避;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急可以解决的。
别墅。
失魂落魄着;贺擎天将自己的关进了书房;可是再也无法用忙碌来掩饰自己那痛苦不堪的心;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峻冷的脸;闭上眼;任由那无尽的痛苦啃/噬着早已经孱弱不堪的灵魂。
贺擎天越来越的沉默;狠狠的吸着烟;烟雾缭绕之下;映出一张颓废而痛苦的脸庞;他没有想过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只能接受。
贺擎天深呼吸着;转身推开窗户;风立刻从窗口灌了进来;吹散了屋子里的烟味。
站在窗口;望着茫茫夜色;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凌晨一点多;看到大门口;车子开进来;贺擎天皱眉;看到是母亲的车子;看着母亲急匆匆的下车;看着她几乎是不顾形象的在院子里喊了声:“擎天;擎天;快下来!”
一时之间;莫名的惊恐染上了心头;这么晚母亲来找自己做什么?
“妈?”贺擎天立刻下楼;母亲已经来到了客厅里;气喘吁吁的喘着气。
“你心脏不好;不要跑那么急?发生什么事情了?”贺擎天一身浓重的烟味。
“擎天;妈妈刚才见到杜子鸢了;她在家里!”
杜子鸢?!
“不可能;妈;杜子鸢怎么可能回来呢?她在h市!”贺擎天努力的压抑着;可是心头却还是有着无法抹去的落寞;也有紧张;心紧紧的被揪住。
“她回来了;我见到她了;儿子;你非要她不可吗?”李惠利双手握棕擎天的肩膀;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妈;你知道;没有她;我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是只想要她;只要她;可是我不能再伤她了!”
“她还爱着你;我去找过她了!看得出她心里有你!”
“妈;你找她做什么?你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我去道歉!”李惠利低下声音。“小时候妈妈教你;错了要认账;妈妈不愿意相信自己错了;但是终究是错了;所以那天我去跟杜安年道歉;我也没想到他那天会突然离世。我去跟白素心和杜子鸢道歉了;妈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儿子;你去找她吧;还有机会!妈妈跟她说;你们先恋爱;你去吧;一定还有机会儿的!”
“她说了什么?”贺擎天终于信了;信母亲见到了杜子鸢。
“她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我是女人;她心里有你;儿子;打起精神来;你可以的!”李惠利拍拍他的脸。“我李惠利的儿子;不能舍弃;勇往直前吧!”
“妈——”
“相信你自己!”
“我这就去!”贺擎天急匆匆的要往外跑。
“在杜家;你去她家吧!”
“嗯!妈;你别走了;住我房间吧!太晚了;你身体不好!”丢给李惠利一句话;贺擎天转身跑出去。
李惠利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悠悠叹了一口气;但愿不是太晚;她真的希望不是太晚!
第二夭早上;杜子鸢自动醒过来;她一向习惯在早晨六点起床;下了楼;给妈妈煮了早餐面;母女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子鸢;你想好了吗?”
“妈妈;我等下去基地;晚上不回来了;我现在在工作;还是跟大家一起酌。“杜子鸢显然不想面对。
昨晚;她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直到头脑疲倦才去睡;却还是逃不开旧梦。往日零星的片段;在梦中拼接成一部错乱的电影;最后结束的场景;还是那片冷寂的夜空……
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今天这个状态;不知道怎么参加培训。
“咋晚没睡好?”白素心问。
“嗯;睡得挺晚。“杜子鸢避重就轻:“妈妈;我吃饱了;先走了!”
“子鸢;别太为难你自己了!”白素心的语气里;包含着疼惜。
“妈妈;你也是!”杜子鸢拿了包;出门。
低着头走出去;去坐公交车;一直低着头;直到撞上一堵肉墙。
“呀!对不起!”杜子鸢捂着头道歉。
“子鸢——”低沉而沙哑带着痛楚的声音传来;惊了杜子鸢一颗心。
杜子鸢错愕的抬头;就对上了贺擎天那充满了痛楚的眼眸。
她瞬间呆住;但是最先反应过来得还是杜子鸢。
她的笑容;看起来极其自然;甚至连眼神都是坦荡地直视他;毫不躲闪:“好久不见;贺大哥。”
这样的笑容;还有她那一声低柔的贺大哥;让贺擎天心痛得快要站不住;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她的头发剪短了;好短;却干净利落;像个假小子;年轻;白皙的肌肤映衬着一双大眼睛;那么明媚。
贺擎天望着她;心中是万般滋味。
她站在那里;始终保持着同一弧度的微笑;似乎那笑容已经定格;完全不动了。
而在杜子鸢的眼中;他纠结的俊容有了一丝彷徨无助。
贺擎天怔怔地望着她;一瞬失神;他等了一整夜;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怕她拒绝;怕听到她拒绝的话;怕给她造成困扰。
她也沉默地望着他;只是她没有再说半句话。
周遭寂寥;贺擎天突然说道;“你剪头发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出口的话;竟然是这样一句。
杜子鸢的笑容还是淡淡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擎天低着头;半晌才幽幽说道。
“昨天!”她说。
“还好吗?”低沉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好!”杜子鸢没想到他会来家里找自己;而面对他太久;她感到心还是很疼;她对着他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子鸢——”贺擎天低喃。
“我真的有事;先走了!”她像是在逃避;急匆匆的离去。
当她和他擦肩而过;她的笑容缓缓的从眼中黯淡了下去。
贺擎天没有追;他等了一夜;却没追上去;他害怕她说累;害怕自己又给她带去困扰。
公交车里;杜子鸢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一起抓着提包的袋子;过紧的力道;让指关节泛了白。
她定定地看着包包上的图案。
温和的颜色;缓解了她眼睛的胀痛;让泪不至于冲出来。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当反复做了十次后;她终于将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的痛;给压了下去。
在基地下车;杜子鸢去报导。
所谓的培训很休闲;了解警察的职责。
一整个上午;杜子鸢都在听课。
贺擎天回到了公司;悲伤愈加浓缩;无法释放。他心里的那个世界;也无处不是她的影子;那么清晰。
没有一丝的留恋;她心里哪里有自己?分明是当他是个普通朋友!
见面;打招呼;却再也没有亲密的动作!
他还在期盼着;至少她对他还有感情;可是他错了;她对他没有感情;否则她怎么会那么平静呢?
贺擎天又回归正常了;依旧是那个工作狂一般的男人。
“擎;这份档已经好了;请你过目。“秦傲阳将手里的档递了过去;看了一眼神色漠然而沉静的贺擎天;皱眉。“怎么了?”
“放下吧。“抬起头;接过文件;贺擎天视线淡漠的扫过秦傲阳;再次的低下头处理这手头的正批阅的档。
“那辆车子还没找到吗?”都过去两个月了;警察居然还没有找到那辆车子。
听到说那辆肇事车辆;贺擎天这才抬起头来;沉寂着黑眸快速的闪过一丝痛楚;随后又归于平静;摇摇头。“没有!”
那辆车子;像是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见了。
贺擎天联系过警局局长;却还是没有找到那辆车子。
局长说那辆车子可能被人毁尸灭迹了。
到底是意外?还是蓄意?
这一刻;贺擎天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