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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交;到了一院门口;从医院到医院;余罪其实真不想来;从事这个职业;到医院不是自己伤残;就是队友伤残;正常生病的反而很少见;他痛恨这里的味道;痛恨这个弥漫着悲伤的氛围。
先联系上了鼠标;这两口子一直把解冰和安嘉璐视为恩人;一对恩人齐齐倒了;这两口子什么也顾不上了;细妹子是半夜就来陪安嘉璐来了;知道解冰成了什么样子;已经哭了不止一回了;见到余罪时;眼睛早肿了。
先去看安嘉璐?还是看解冰?余罪踌蹰了片刻;直向安嘉璐的病房去了;细妹子对他讲着:“……一下子就跟垮了一样;什么话也不说;饭也没吃;水也不喝;就那么一直在流泪……余哥;你别刺激她啊;还有;你都结婚了;别还勾三搭四的啊;安姐肯定看不上你;她心里一直有谁;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余罪倒被刺激到了;停下脚步了;翻着白眼着看着鼠标两口子;鼠标耷拉着嘴唇;不吭声;细妹子发现不对时;回头好奇地问:“我…我说错什么了?
“没错;其实真相都很简单;我们大家都不愿意承认而已。”余罪无语地道。
她住的单间病房;是刚刚给换过来的;美女的身体素质历来都不怎么好;本来就有贫血、脾寒的毛病;现在一受打击集中爆发了;余罪进门时;安妈正劝着什么;安嘉璐像仇视一样盯着自己妈妈;眼睛里大滴大滴地流泪;看到又有人来;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走吧……你们都走吧……我谁也不见……”
貌似疯癫的举动把安妈吓坏了;细妹子赶紧上去拉着安妈;却不知道怎么劝一句捂着脸呜呜大哭的安嘉璐;余罪示意着鼠标;把安妈拉了出来;安妈到了门口;却又拦着余罪;生怕余罪非礼她女儿似的;警惕地看着:“我警告你啊。你别骚扰我女儿。”
“你看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有老婆。”余罪犟了句;安妈却是知道这位名声不佳;又要警告时;余罪反过来警告着:“我就来劝几句;要不算了;就这么着?”
这话把安妈将得却不敢阻拦了;她知道余罪和女儿之间的关系比同事要近;叹了口气;闪出门口;掩面而泣。
余罪轻轻地掩上了门;他上前默默地坐到床边;安嘉璐一拉被子;整个埋在被子里抽噎着;余罪不客气地喊了句:“坐起来;坐好。”
“滚。”安嘉璐直接回答了一句;腿在被子里的蹬着;耍起小姐脾气来了
“不坐好;别怪我趁人之危;我特么摸了啊。”余罪威胁道;一威胁;被子不乱蹬了;余罪直接伸手;刚摁到胸前;安嘉璐啊一声;吓得直坐起来了;她怯生生地围着被子;对余罪还是一句:“滚”
“呵呵;还是这招管用。”余罪坏笑着;根本没有走的意思;安嘉璐一瞬间也明白了;余罪没有想像中那么无耻;最起码对她一直是尊重的;她抹把泪;掩饰着自己极度的失态;喃喃地说了句:“来看我的笑话;是吗?”
“我有时间看笑话吗?昨晚车祸解冰重伤;赵昂川殉职;重案队一下子倒了两个兄弟;还有周文涓;追逃时挨了一枪…你也是警察;你应该知道在一线有多残酷;这个时候;真不会有人来顾及你的感受。”余罪轻声道。
“我……”安嘉璐抹着泪;也许在面对昔日的追求者时能吐露点心声;她看着余罪;抽泣着道:“我不是伤心这个;我……昨晚出事的时候;我……我和戈战旗在一起;我妈一直撮合我们两个……而他…他…李二冬说;他出事的时候;手里一直攒着……攒着……”
安嘉璐泣不成声的;把脖子里的项链子拉了下来;泪流满面给了余罪;一个铂金的玫瑰链子;伤心地告诉余罪:和这个是一对
余罪被噎了几下;有点庆幸没有和这位开始爱情长跑;他抚着那东西;眼瞟着安嘉璐;他知道;爱情也许在安嘉璐的生活里就是一切;他默默地拉着安嘉璐的手;轻声道着:“你的守候很值得;曾经的冰山骑士只能为你融化;他是个很专情的人。”
“可我不是。”安嘉璐抽泣声小;看着余罪;意外地说了句:“对不起。
似乎在对曾经说对不起;安嘉璐挂着泪花的眼睛里有点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余罪越来越显得有魅力了。
余罪贱笑一来;不好意思地说着:“没事;我就是想上你;又没爱上你。
安嘉璐一噗;悲极而笑;一笑又悲;哭笑不得地抹泪;骂了余罪一句:“流氓”
等她再抹一把眼睛的时候;余罪的手里已经剥好一根香蕉;递在她面前;笑着道:“不管哭、笑;还是骂人;都需要体力的……来;吃点;我知道你很失落;都没有人来关心你;好像所有的人都疏远你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枪案命案比火情还急。”
安嘉璐抽噎着;慢慢咬了一口;也许真的饿了;她开始大口大口吃着;大滴大滴流着泪;余罪递水;她也大口大口喝着;看得窗外的安妈和鼠标两口子;格外称奇。
“你也要走?”安嘉璐抹着泪问。
余罪点点头;却发现安嘉璐悄悄的拽着他的衣袖;似乎依依不舍;他道着:“还记得咱们上学时候说的吗?我虽然没有能力拯救地球;可我有责任拯救这个地球上所有的美女。”
学生时代的玩笑;安嘉璐咬着嘴唇;勉力笑了笑;又一次喃喃地道:“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总想扮一副矜持的淑女;让我错过好多。”
“恰恰相反;是你太过追求完美;而身边的人却一无是处……比如我。”余罪笑道。
“一点也不;一无是处的是我。我错过的人太让我遗憾了。”安嘉璐深情地道;不知道她言中所指。余罪笑着放开了她的手;坏坏地;要凑上来吻吻;安嘉璐轻轻地闭上的眼睛;似乎在等着这个迟来的安慰;却没有等到;等她睁开眼时;余罪拿着纸巾;在给她擦着眼睛;还颇为得意地道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我要做你最好的那个回忆……呵呵;你没机会了。”
安嘉璐被逗笑了;她指指门;很不客气地道:“滚吧”
余罪嚷着细妹子;这两人转眼进来了;细妹子可是贴心人;热粥、小菜给安嘉璐添着;安嘉璐抹抹红红的眼睛;吃着。余罪伸手拦了下安妈;示意着门外说话;掩上门时;安妈长舒了口气道着:“谢谢啊;小余……对不起;我对你可能有点成见。”
“没关系;公检法里没几个好东西;咱们都一样。”余罪道;这一句就把形象砸锅了;安妈瞪了他一眼;余罪却是警告道:“我说的是其他事;你有兴趣听吗?本来我不愿意说;看着你们家倒霉;对我来讲是一件快事。”
“你……什么意思?”安妈气坏了。因为女儿和余罪牵扯不清的事;她找过余罪;还找到林宇婧。
“是我问你有没兴趣听;没有我就懒得说了。”余罪不屑地道。
“你想说什么?”安妈觉得不寻常了。
“你帮星海办过事;牵过线?”余罪问。
“是啊。”安妈道。
“警告你;离他们远一点;枪案和他们有关。”余罪道。
安妈凛然了;两眼圆睁;知道此中事情非同寻常;她默默点点头。
“你在星海投资;有投的钱?”余罪又问。
“有点……不过星海投资是子公司;而且运营很正常。”安妈道。
“赶紧撤吧;否则下回躺医院哭的就该是你了;到时候你还不如你女儿;有我这么个前男友关心一下。”余罪得瑟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妈听得怒火中烧;偏偏一言未发;她焦虑地拿出了电话;边走边操作着手机银行;连女儿的事也暂且搁在一边了………
解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余罪到的时候;市局的吴主任刚走;二队派出了两位内勤守在这儿;余罪搭讪了几句;却是全队都忙着在找袭击五个枪匪的嫌疑人;根本无暇来探。
“能进去吗?”余罪看着全身插管的解冰;小声问了句。
“不能”二队队友道;除非是医生特别许可;根本进不去;连市局的都给挡在外面了;只能隔着玻璃看看。
“伤的有多严重?”余罪问。
“一条腿截肢;胸肋断了五根;刺穿了肺叶、脾……内脏出血……根本就不能说话。”队友道;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另一位喃喃地道着:“解队长人不错;起码比老邵好多了;邵队长就知道案子;谁拿不下来就指着鼻子骂滚蛋……解队没少替咱们担责任啊。”
“事故处理的怎么样?对方是什么人?”余罪问;岔开了话题;在某些方面;他确实不如解冰;那良好的教养;可不是他那水果贩子爹能给的。
“不清楚;逃逸的还没找到人……妈的;我恨不得亲自宰了他。”一位队友恶狠狠地道。
门开了;有位医生探出头来;看看余罪;招招手;余罪赶紧地凑上来;医生说着:“病人好像要见你。”
她回头;病床上的解冰眨眨眼睛;然后两位留守的瞠然看着;第一个进重症监护的;反倒是珊珊来迟的余罪。
让医生回避了下;医生叮嘱别让病人情绪激动;不要多说话;转身回避后;余罪踱步到了病床前;对着眼神急切的解冰说着:“你不要激动;也不要说话……这次事故肇事者还没有找到;暂且不下定论;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太行融投的事?”
解冰眨眨眼睛;是
“太行融投是星海蓦资的担保人之一;会计失踪;账目查不下去;你是不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余罪问。
解冰虚弱地眨眨眼睛;是
“你知道的东西在哪儿?”余罪问。看着氧罩下;解冰的唇形;他直接道着:“你和赵昂川的随身物品?”
解冰称是;似乎传达这几句信息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一般;他微微地抬着插着输液管子的手;做着手势;那含义是:
抓住他们。
“我知道了;我会抓住他们的。”余罪轻轻地握着解冰冰冷的手;给他掖了掖被子;掏着口袋;拿出了安嘉璐身上那朵铂金的玫瑰项链;在解冰的眼前晃了晃;解冰蓦地两眼睁大了;不解地看着余罪。
“别放弃……千万别放弃;昨天你上手术台;她昏倒在病房外面……你一直是她心里的骑士;她一直没有放弃……知道我说的是谁吗?那朵谁也无法靠近的烈焰玫瑰;她一直静静守候着;只为你绽放她让我带给你。”
余罪轻轻地放在解冰的枕边;他看到了;解冰两眼翕合着;一股清泪从颊上流过;嘴唇在喃喃地动着;那话余罪看懂了;是:你不是偷来的;又来骗我吧?
余罪笑了;摇摇头道:“不是;她就在楼底躺着;你赶快好起来;自己去看她吧。”
解冰热泪长流着;喃喃的嘴唇传递给了余罪两个字:谢谢
有时候放弃何尝不是一种选择;一种豁达;在彻底结束这一段说不清的情愫时;余罪一下子觉得心胸格外开朗;他慢慢的后退着;双手交合着;打着手势;配合着他做着鬼脸的手势;解冰看懂了;那是:
兄弟们;一起上
他泪眼笑了;那是警校里一群坏学生于坏事时通用的战术手势;而他一直被那些人排除在外的。今天;终于成了坏兄弟中的一员了。
余罪出门时;抹了一眼湿迹;匆匆离开。
很快;医生惊奇地发现;病床上这位生机渐弱的病人;心跳和脉搏开始强劲。那是一股子求生的欲望。
很快;余罪匆匆赶往重案队;在这里见到了遗容刚复的赵昂川;还有两人的随身物品;手机、小笔记本、钱包;当他在手机里发现;大量有关太行融投的分析时;他才发现;默默作事的解冰知道的并不比他少;而且;两人都追查到了同一件事………
第97章 以血为鉴()
………太行融投公司的财务危机始于和胡山野马煤矿担保贷款协议;该煤矿三转其手;后开工又遇安全责任事故被停产一年零两个月;9千余万贷款于上月到期无法偿付;银行随即向提供担保的太行融投追讨。
本月4日;该公司会计失踪。
7日;法人代表孙迎庆未按约定到庭;债权银行提起了正式诉讼。经侦支队杨支队长在接案后;到重案队要求协助调查会计失踪一事。
ll日;宝丰县警方传来戈战旗的资料;没有想到玄机就藏在戈战旗的中学毕业照里;殷蓉的原名叫殷沐晨;两人居然是中学的同班同学……戈战旗考上了商学院;殷沐晨却再没有记录;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以上下级的姿态出现呢?
备注:星海投资的担保方之一正是太行融投;担保方出事;万一星海再有问题;那对于中小投资者几乎就是一场灾难了;余罪在很早之前就预见到了今天的形势;他很了不起;在这方面;我不如他。
日;融投公司负责人孙迎庆在五原有案底;因伤害罪服刑一年零六个月;关押地为第一看守所西区10仓;他肯定是走了路子;根本没有上劳改;就在看守所呆到出狱。
15日;再次询问太行融投的留守人员;这里问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现在的商人缺乏起码的良知;而金融防范风险的机制又太弱;警察的力量;太有限了………
轻轻放下随身记录的小本子;那本子是血浸过的;已经粘在了一起;肖梦琪又看着满桌的随身物品;心头好一阵伤感;还记得这位警中帅哥;她和史清淮数次想挖墙角;拉进支援组都没有成功;还记得他的严谨、缜密;总是让旁人以为他还是个害羞的大男孩。
“好像;他对你的评价很高啊。”肖梦琪默默道。
坐到解冰位置上的余罪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笑了笑道:“平时不是这样的;他总是对我表现的很不齿。我呢;回敬给他的是不屑;学生时代;校花被他追到了;他是全校的男生的公敌……我们总是想办法贬得他有多么不堪、多么娘娘腔;但心里还是不是得不承认;他比我大多数人都强。不管是从学业还是修养;比我们强出了很多。”
抽泣声起;李航听着难受了;捂着脸出办公室了;站在走廊上呜咽了几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肖梦琪回头看了眼;有点伤感地道着:“市局已经组成的事故调查组;抽调了交警、刑警十几人;正在查肇事司机的下落如果定性成一起交通事故;那我们也只能认了……前天;高速交警抢险时候啊;被撞死了三个同事……我有时候真怀疑;我们的辛苦和拼命;究竟值不值得……赵昂川就躺在楼下;都没人知道该怎么通知他家属;他才33岁啊……”
说着;肖梦琪眼睛湿润了;不能自制了;她抽泣着;掏着纸巾擦拭着眼睛;半晌才发现;余罪面色如常;好像根本无动于衷;她忿忿地问着:“我都没发现……你这么冷血?”
“要能把马鹏哭回来;我一定带头到他坟头嚎去。”余罪冷冰冰地道了句;肖梦琪一愣;怔住了;真正的惨痛可能不是眼在流泪;而是心在流血;余罪的经历要比她更多;她整整表情问着:“你通知我来;就是这些?”
“是啊;解冰告诉我他的发现就在这里面;你太激动了;以至都没看出来。”余罪淡淡地道。
肖梦琪惊讶地重新翻看了一遍;发现了;她喃喃地道着:“卞双林服刑期间也在第一看守所;而且是在看守所呆了两年;难道……”
“没错;我查过;他和孙迎庆是狱友。这家伙用几天时间就让我叹为观止;何况他和孙迎庆呆了一年多。”余罪道;思路从这里衔接起来了。
“还这位女助理的身份;怎么又是个改头换面的?”肖梦琪道。
“关键不在身份上;而在籍贯上;两人本就是同窗;说不定还发生过什么纯爱的故事;为什么要隐瞒这些信息呢;而且宝丰县是魔术之乡;往前数几十年;那儿的人几乎天生就是魔术玩家;就靠这个走江湖混饭……魔术和骗术;有时候是同源的啊。”余罪道;那个妖娆的女助理;如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