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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她心中就格外的恼怒,但她此刻却不能表现出分毫的恼怒,只能点了点头,起身绕过屏风到了床榻边。
她素手在床单之上摸了摸,而后才掀开床单,见闯入之下果然有一个奏折模样的东西,这才拿了出来,出去朝那婢女笑了笑,“万民书在这里了,咱们走吧。”
一面跟着婢女小厮朝大厅内走着,南鹤一面在心中暗骂着雪姬的狡猾,以及如果事败,自己待会的脱身之策。
待南鹤拿了万民书过来,雪姬面上的紧张之色这才逐渐散去,眸内染了几分放松之色,言辞越发的镇定,“王爷,婢妾会将此等重要的东西放在南侧妃处,一是南侧妃深受您的宠爱,又是府中除却王妃之外,地位最高之人,二是,这也是南侧妃自己要求的。”
生怕南鹤就开口辩驳一般,她加快了语速,继续道:“南侧妃平素如此温婉端庄之人,对王妃也是敢怒不敢言的,若非如此,南侧妃又岂会这般帮婢妾,侧妃姐姐,您说是不是?”
第1917章 被吓得疯癫了?()
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南鹤自然是不得不吃了这个哑巴亏,跪了下来,“王爷,婢妾不敢要王妃如何,只是想要府内可以安宁一阵子,想要您不被人诟病罢了。”
“两位妹妹说的好。”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平姬尖锐的嗓音便从外传了进来,人未至,语先到。
“王爷。”平姬扭着身姿,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眸光先是在阎岑轩俊秀的面颊之上轻扫而过,而后方才落在了阎北城面上,福身施礼,“王爷,您可知道,不光是两位妹妹,婢妾平素也不少被王妃欺辱呢。”
说着,她便捏了帕子,嘤嘤啜泣了起来,“婢妾前几日不过是与王妃多说了几句,惹得王妃不快了,王妃便一口咬定婢妾是以下犯上,对她大不敬,罚了婢妾板子,还有一个月前,婢妾也是如此被王妃罚了掌嘴,王爷,您可一定要为婢妾,为万千百姓们做主,废了这个毒妇才是啊。”
阎北城有些烦躁的抓了抓额角的碎发,不耐的呵斥道:“都闭嘴,本王听着头都要疼死了。”
平姬见状,满眸的泪水在眼眶打了几个转,应是又被生生逼了回去,不敢在出声了。
南鹤侧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雪姬,捏了捏掌心,索性也在她旁边跪了下来,虽一言不发,但拿态度已经是极其明显了。
平姬见状,也忙后知后觉的跟着跪了下来。
阎岑轩身子虚弱,本就容易盗汗,此刻见他们这架势,生生像是他们在逼阎北城惩治自己一般,掌心已是粘腻一片,“皇兄,废立王妃都是要上禀父皇的,你莫要一时冲动,否则,到时父皇怪罪下来,你只怕就麻烦了。”
雪姬闻言,忙道:“若是皇上知道原因,定然不会怪罪王爷。”
此刻的阎北城,在无平素吊儿郎当的样子,眉目已是紧紧拧起,紧抿着唇瓣,一副愁容。
旁人见这样子,都知道他也是在衡量,自是不敢在开口多言,屋内如被放置了一无形的漏斗一般,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漏斗内的沙子漏完,在迎来最后的审判。
“噗嗤”
本寂静的屋内却突然传出一声嗤笑,众人顿时不禁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都要被逼至绝路的陌上花,此刻面上却无半分紧张慌乱之色,反倒添了几分讥讽的笑。
“王妃难不成是看大势已去,直接被吓得疯癫了?”平姬见状,唇角轻轻勾起,颇有几分得意的开口。
陌上花看都未看她一眼,直接抬步到了南鹤面前,“方才不是还说带来了万民书?如今连万民书都未展示出来,就想随意判定我的罪责,怕是根本不足以服众。”
南鹤眸光在陌上花面上略了一眼,心头倏而跳了跳。
她总觉得,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这万民书是雪姬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她都不清楚,又怎知这是不是真正的万民书?
思及此,她心头越发的不安,但眼下,又岂容她继续将这万民书私藏下去,便只能动作缓慢的从袖中掏出那份万民书。
第1918章 悍匪纵行()
在递给陌上花前,她手中动作不禁顿了顿,眸内波光轻闪,“王妃,此物最好还是呈给王爷殿下,由他们亲自来决断才好。”
陌上花闻言,索性直接收回了手,“好,为不让你们疑心,这万民书自然是王爷看过后,我在看。”
她眸光瞥了一眼站在阎北城身后的小厮,小厮会意过来,连忙接过南鹤手中的万民书,呈给了阎北城。
这万民书足足有十几页纸张般长短,靠阎北城一人根本不足以将它完全展开,小厮见状连忙又叫了个小厮过来,两人一齐将万民书彻底展开。
只见,这足有一米多长的万民书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笔迹不一的人名。
南鹤心中这才舒了一口气。
平姬伸长了脖子,这才看到万民书的一角,唇角顿时高高扬起,“王爷,此事该有定断了吧?若是您不忍心,想必皇上也会做出决定的,这个女人根本不配为王妃。”
她心中早就对陌上花恨到了极点。她也是家中的庶女,只能送来与人为妾,这贱人也是庶出,她凭什么能做这嫡亲的王妃。
阎北城眸色渐渐沉了下来,眸光越过这万民书,定格在了陌上花精致的面颊之上,久久没有开口。
阎岑轩险些失态的站了起来,幸亏陈康连忙悄悄按了他一把。
只是,他心中的担忧却没有因为这个而减少半分,不过,除了这担忧之余,他心中隐隐也有几分……希望。
他心底其实是想要陌上花被休掉的,这样一来……他便有了机会。
不,她说过,她已经不是柳芊芊了,现在的她叫陌上花,与柳芊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阎岑轩捏了捏袖袍,抿紧了无几分血色的唇瓣,陷入了自我的纠结当中。
陌上花这边却未有分毫的慌乱,眸光在屋内转了一圈,而后方才徐徐踱步到了阎北城身侧,抬手指着万民书前面的几行字,缓缓念了出来,“禹州悍匪纵行,马弱兵缺,百姓苦难,民不聊生,我等虽力绵薄,仍请陛下早些降旨,准禹州招兵买马,护我等一方百姓周全,李大牛,王二三……”
阎北城眸底未起分毫变换,像是对此事早有预料一般,面上却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眨了眨眼,盯着陌上花所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唇角不禁勾了几分。
南鹤与平姬闻言,皆是猛地转头盯着雪姬,仿佛在质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雪姬面上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显然对此事根本不知情。
阎岑轩回过神来,连忙定睛盯着陌上花方才读过的地方重新看了一遍,先是诧异,只是,心中的弦虽然松了下来,却也高兴不起来。
陌上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跪在下首的几人身上,并未注意旁人,嗓音平缓淡然的开口:“王爷,你瞧,这是万民书不错,可这分明就是众百姓向陛下请愿的万民书,与我又有何关系?”
阎北城令人将这万民请愿书暂时收了起来,这才望向雪姬,南鹤等人,“雪姬,你蓄意陷害王妃,该当何罪?”
第1918章 悍匪纵行()
在递给陌上花前,她手中动作不禁顿了顿,眸内波光轻闪,“王妃,此物最好还是呈给王爷殿下,由他们亲自来决断才好。”
陌上花闻言,索性直接收回了手,“好,为不让你们疑心,这万民书自然是王爷看过后,我在看。”
她眸光瞥了一眼站在阎北城身后的小厮,小厮会意过来,连忙接过南鹤手中的万民书,呈给了阎北城。
这万民书足足有十几页纸张般长短,靠阎北城一人根本不足以将它完全展开,小厮见状连忙又叫了个小厮过来,两人一齐将万民书彻底展开。
只见,这足有一米多长的万民书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笔迹不一的人名。
南鹤心中这才舒了一口气。
平姬伸长了脖子,这才看到万民书的一角,唇角顿时高高扬起,“王爷,此事该有定断了吧?若是您不忍心,想必皇上也会做出决定的,这个女人根本不配为王妃。”
她心中早就对陌上花恨到了极点。她也是家中的庶女,只能送来与人为妾,这贱人也是庶出,她凭什么能做这嫡亲的王妃。
阎北城眸色渐渐沉了下来,眸光越过这万民书,定格在了陌上花精致的面颊之上,久久没有开口。
阎岑轩险些失态的站了起来,幸亏陈康连忙悄悄按了他一把。
只是,他心中的担忧却没有因为这个而减少半分,不过,除了这担忧之余,他心中隐隐也有几分……希望。
他心底其实是想要陌上花被休掉的,这样一来……他便有了机会。
不,她说过,她已经不是柳芊芊了,现在的她叫陌上花,与柳芊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阎岑轩捏了捏袖袍,抿紧了无几分血色的唇瓣,陷入了自我的纠结当中。
陌上花这边却未有分毫的慌乱,眸光在屋内转了一圈,而后方才徐徐踱步到了阎北城身侧,抬手指着万民书前面的几行字,缓缓念了出来,“禹州悍匪纵行,马弱兵缺,百姓苦难,民不聊生,我等虽力绵薄,仍请陛下早些降旨,准禹州招兵买马,护我等一方百姓周全,李大牛,王二三……”
阎北城眸底未起分毫变换,像是对此事早有预料一般,面上却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眨了眨眼,盯着陌上花所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唇角不禁勾了几分。
南鹤与平姬闻言,皆是猛地转头盯着雪姬,仿佛在质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雪姬面上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显然对此事根本不知情。
阎岑轩回过神来,连忙定睛盯着陌上花方才读过的地方重新看了一遍,先是诧异,只是,心中的弦虽然松了下来,却也高兴不起来。
陌上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跪在下首的几人身上,并未注意旁人,嗓音平缓淡然的开口:“王爷,你瞧,这是万民书不错,可这分明就是众百姓向陛下请愿的万民书,与我又有何关系?”
阎北城令人将这万民请愿书暂时收了起来,这才望向雪姬,南鹤等人,“雪姬,你蓄意陷害王妃,该当何罪?”
第1919章 一小包毒粉()
雪姬面色顿时一变,忙用力掐了掐掌心,稳住心神,道:“王爷,这定是被人做了手脚了,况且,便是这样,王妃对我的施虐也是不争的事实吗,包括先前云姬的死,也不是什么意外,其实就是王妃为了摆平云姬这个麻烦,走之前将毒粉交给了我,要我在她不在的时候下毒,我不从,她便再三用我父母的性命威胁。”
说着,她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小包毒粉,“这便是先前用剩下的,那武家二老爷也是死在王妃手上,应当也是中的这个毒,王爷大可请大夫来看看。”
小厮将那一小包毒药呈上来,阎北城生怕中了毒一般,只捏起一角,随意看了看。
阎岑轩也凑过去看了看,眸光微转,“皇兄,还是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不必麻烦了。”陌上花打断他的话,看也未看那药粉包一眼,道:“秦林,将雪姬的‘父母’请上来。”
“父母”二字被她格外咬重,别有意味一般。
门外的秦雅应了一声,等了好一会的功夫,才领着两个衣着普通的中年夫妇进来。
这对中年夫妇明显是没见过世面的,一进来看到如此多衣着华贵的贵人们,吓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跪了下来,也不知是对阎北城还是阎岑轩,道了句参见王爷,便不敢在多说话了。
“从先前云姬一事起,我便对雪姬起了疑,派人去查探了雪姬的身世,得知她父母是武郡当地的一副普通百姓,家里还有四个弟弟,因为日子实在过不去了,就托了她的远房叔父,将她送到府中为妾,这之后,雪姬就再也没合她的父母联系过。”
说到一半,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朝秦林伸了伸手,秦林忙从手中拿出两个小木牌递给了陌上花。
她借过木牌,将木牌放置在了阎北城面前,道:“这是他们二人的户帖,完全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来认亲的?”阎北城扫了一眼自己桌前的户帖,语态随意的询问道。
“正是。”本是一句戏言,却想到,陌上花反倒一本正经的点了头,抬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雪姬,“两位,请你们看看,这位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女儿。”
两人唯唯诺诺的应了是,这才将恨不能埋入地底的头抬了起来,盯着雪姬看了看。
半晌,只见那个妇人才突然叫了一声,面上又是诧异又是愤然,“不、不,不是啊,我女儿常年跟我在家里干活,哪有这位贵人生的白净好看。诶,不,不对啊,她不是我女儿,那我的女儿呢?”
那老汉见状,面色也是格外茫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女儿呢?”
“别急,王妃等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你们先随我下去。”秦林见状,连忙上前安抚了一番两人的情绪,扶着两人下去了。
此刻,雪姬的面色已经是彻底惨白了起来,只是……
第1920章 自是甘愿受罚()
她还是忍不住企图挣扎一下,道:“我,王府的吃食远比我从前生活的环境好了许多,养的白净了些也不情奇怪,再则说,爹娘年纪到了,老眼昏花也是难免的。”
“你入府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又一直体弱不受宠,整日都泡在汤药里,我初入王府的时候,你便是因病没来拜见,我倒是好奇,你连病都养不好了,又如何有时间保养身子?更何况,你的地位,又哪里来的可以很快养的白净的奇药?”陌上花唇角勾了勾,眉目染了几分淡嘲之色。
“更加让人费解的是,那妇人方才说,她的女儿常年跟随她干活,我私下也问过,她女儿身体康健,一年都不会生几次病,现在怎的一入府便娇贵成了这副样子?”陌上花收了目光,不咸不淡的又补了一句。
雪姬眸光一阵飘忽,两手甚是慌乱的抓了抓自己身上的衣袍,但仍强自镇定,“我家乡原本在武郡,与禹州城相隔甚远,初来时是水土不服,后来,后来是思想情切,这才久病不愈。”
顿了顿,她眸光闪了闪,又道:“府内的女人如此之多,再或者,再或者是有人怕我得了王爷宠爱,便先下手为强,蓄意陷害也说不定。”
“想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陌上花闻言,转眸看向一旁的秦林,“将雪姬在府内的医案拿来。”
“是。”秦林应了一声,而后在胸前的衣襟内掏出一本册子,两手举过头顶,呈在了阎北城面前,“禀王爷,王妃早有预料,便特意遣奴才去调了雪夫人的医案,从她入府到如今,所有的医案病理都在这里了。”
阎北城面上露出几分烦躁,只挥了挥手让陌上花放下,却并非翻看。
阎岑轩亦是没有翻看,眸光落在了陌上花身上,她却未看他,道:“这医案上清楚的记载着,你初时确实有些水土不服,可调理了几日便将养的差不多了,可这之后的日子,你便又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不是受了风寒便是身子亏损,常日只在府内养病。我想,这应当是你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做出来的假象吧。”
“王妃——”雪姬脑中思绪急转,忙悲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