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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件事对她来说本来也不算是多高难度。毕竟这解药她早就已经有了,她现在做的这些,也不过是表面功夫,以及给他一些简单的小教训。
“王妃,柳御医方才吩咐熬制的汤药,已经煎熬好了。”彼时,秦雅站在隔绝内室外厅的珠帘外,轻声提醒。
“端进来,放在一边,对了,你也留下。”陌上花一面收着银针,一面扬声应了一句。
秦雅端了汤药进来,陌上花让她再旁候着,自己继续手头的事情。
待将银针全部收回后,又着手把阎墨厉身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处理一番,手中的动作也不似刚刚那般不急不缓,速度加快了不少,麻利的将阎墨厉的伤口又清洗包扎了一遍。
那日她虽帮他缝合了伤口,可也仅仅是保证伤口不会再恶化罢了,此时毒发,若非有前几日的缝线在,怕就不仅仅只是出这些血了。
做完这些,陌上花才收了手中的东西,起身让开一条路来,侧目看了一眼旁边侯着的秦雅,“这是祛除他体内余毒的,需快快服下才好,秦雅,你来喂他服药。”
秦雅低头看了看碗中泛着浓郁苦气的的药碗,又看了看床榻上面色苍白的阎墨厉,纵然心中不愿,但还是乖乖的福身,“是,奴婢知道了。”
说着,便端着药碗坐在了陌上花的先前做过位置,在由那侍卫名为帮忙扶着,实则监视的帮助下,乖乖的给阎墨厉喂药。
陌上花这边落了清闲,便直接到了阎北城这里,看着他脚边的碎瓷片,眉梢不禁轻轻一挑,“王爷这是喝茶喝多醉了?怎么好端端又打碎了这么个茶盏。”
阎北城一直侧目没去看陌上花那个方向,此时见陌上花气色极佳的走了回来,面色不由得一黑,“本王的王妃当着本王的面,跟别的男子本王干看着便已是极为,极为哼!”
说到后面,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垂微微泛红,如被下了什么魔咒一般,那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却不想,陌上花对这种事本也是极为迟钝,他不说明白,她心中便当真半分不懂,满脸懵懂,“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个男子,说去话来何必如此忸怩,只放开来说就是了。”
“你,你一个女子,怎的如此的愚蠢!真是朽木!”阎北城见状,心中更气,不禁咬了咬牙,低声骂道。
陌上花更是一头雾水,更待进一步询问,仅有几步之遥的床榻边突然响起一声瓷碗碎裂的声音,同时伴着一声女子的惊呼。
陌上花心中一跳,连忙转过身来,便见秦雅手中的药碗也不知为何碎了一地,药汁瓷片混杂落在地上,独有的苦涩药味瞬间蔓延至整个寝室内。
“殿下!”
那侍卫也不知怎的,同样脸色大变,惊呼一声,而后突然单手抽出腰间的佩剑,横在了秦雅的脖颈上。
寒意森森的长剑横在柔嫩脆弱的脖颈上,秦雅一张小脸瞬间吓得煞白,身子一抖,险些一个腿软,便摊坐在地上,幸而陌上花及时过去,一把扶住她。
陌上花也是这时候才清楚让几人面色大变的原因。
只见,原本只是因气血不足而面色苍白的阎墨厉,面色不知为何已然转为乌青,鼻孔,耳朵,以及微闭的眼眸,唇瓣,皆是涌出少量的血迹,胸口起伏微弱,一副并命不久矣的模样。
陌上花面上的淡漠瞬间褪去的无影无踪,眸内涌上凝重之色。
侍卫已然怒极,说起话来毫不顾忌,“好啊,我当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殿下不利,原来王妃也参与其中!”
“放肆!”陌上花面色陡然一寒,如至冰点,“我方才可有说此毒已解?你一介半点医术不通的武夫,凭什么来断定这便是我的侍女,亦或者是我动了手脚?!”
阎北城此时也忙快步走了过来,见此也是面色不佳,面色不悦,“皇兄尚不知是何情况,你竟想在这里公然行凶?当本王是死的吗?!”
言语间,仿佛更多的是对侍卫目中无人的恼怒。
侍卫被几人如此一震慑,这才堪堪反应过来,面上暴怒微敛,不得不收了手中长剑,“属下失礼。”
陌上花面上寒色未减,将吓坏的秦雅拉到自己身后,只那般冷凝的看着侍卫,不言不语,也没有要医治的意思。
无人注意到,此时的秦雅原本的惊惧之色不知何时变为了呆滞,有些傻愣愣的站在陌上花身后。
直到陌上花推了推她,她才反应过来,眸色瞬间激动起来,本想对陌上花说些什么,但见陌上花凝重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也不敢在这里添乱了,忙会意的点了点头,急忙下去了。
那侍卫见陌上花迟迟不肯出手,而阎墨厉的神色已然越来越难看,心中不禁也有些急切了。
这般模样,意思已是很明显了。
第1803章 下巴都要脱臼了()
咬了咬牙,侍卫还是将头颅低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烦样子看起来诚恳些,“王爷王妃,刚刚是属下一时着急,这才出言不逊,言语有不周到之处,还望王爷王妃见谅,属下在这里给你们二人赔罪了。”
陌上花还未说话,那边的阎北城便缓和了面色,道:“本王看在你也是护主心切的份上,便不同你计较了。王妃,你快看看皇兄吧,我看皇兄的样子,似乎不太好。”
说到后面,他眉头都紧紧揪在一起,似是极为烦躁。
陌上花敛目扫了一眼阎墨厉的面色,这才微微颔首,重新坐了下来,抓起他的手腕把脉。
这侍卫太过急躁无礼,竟连秦雅也敢动,若非她动作快,只怕秦雅的性命都难保,若是不让他晓得后果,日后这些天,他岂非要越发的嚣张无人。
侍卫见此,心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目光仍旧紧紧锁在阎墨厉身上。
陌上花对侍卫的目光视若无睹,极为投入的把脉,半晌,她眉头才蓦地一拧,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肃然。
柳正见此,心中也是不禁一跳,从陌上花手中接过阎墨厉的手腕,同样闭目细细诊脉。
片刻之后,他面色也是陡然一变,不禁轻声呢喃,“怎会如此,这下,恐是真的”
阎北城一惊,满脸困惑,“到底怎么了?”
侍卫也是同样满脸急切的看着陌上花柳正。
陌上花没有说话,仍是眉心紧锁,眸内幽色明明灭灭,飘忽不定,似陷入沉思。
柳正看了看阎北城的神色,本想回答,但房门却在此时忽的敲响。
“扣扣扣”的敲门声极为急切,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阎北城还没来得及问,往日总跟在他身边的小厮的声音便自门外响起,嗓音比之刚刚的敲门声更为急切,“王爷,不好了,南夫人的心梗病犯了,怕是不好了,哭着求见您最后一面”
“什么?”阎北城瞬间脸色大变,快步去开了门,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小厮紧张的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尽量平稳的开口:“大夫说,南夫人近几日的风寒一直未好,再加上忧思甚虑,怕是不好了,南夫人那边难受的紧,一定让奴才来。捎个话,要与您诀别。”
“诀别?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本王绝不允许她出事,你,快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全都给本王找来。”阎北城面色焦躁,眸内担忧难掩。
一句话音刚落,他就忍不住直接夺门而出,连房内正生死一线的阎墨厉都是不管不顾了。
若此时在场有哪些个大臣在,定然会将烟北城痛批一番,可此时屋内的人都尚处在要紧之时,无人能够理会。
而侍卫那边,也是无心思理会旁的的,只急切的又一次询问,“殿下到底怎么了?”
陌上花似是想入了神,根本无暇理会。
旁边的柳正沉吟了一会,方才沉声回答:“这毒被压制数日,本应当削弱不少,所以用药温和,可此时情况有变,这毒性极猛,此时便是反噬之兆了。”
“可有法子救?”侍卫大骇,急忙追问。
柳正侧目看了一眼陌上花,抬手在她的眼神晃了一晃,见她回过神来,便道:“王妃,微臣的医术虽然微末,但对此毒也算是研究数日了,有些了解,不如你我联手,看看可有解救之法?”
四目相对,陌上花清楚的在柳正的眸内看出了几分旁的神色,当即会意过来,配合的点了点头,道:“下面的事情需要我们两个共同完成,旁人不可在场,你也退下吧。”
“好,那属下去外面守着,你们若有什么需要,且来吩咐。”侍卫闻言,竟没有多疑,直接便应了下来。
见此,陌上花心中也不禁讶然。
这侍卫对王府内的一切事物都很是防备,她本以为说服他又要废好一些功夫,而阎墨厉显然是再也等不了了的,她正想着若是不行,便直接把他一掌劈晕算了,如何也没想到竟如此简单。
只是,越是如此,她心中便越是狐疑,只是,眼前并非思虑这些有的没的之时。
“吱呀”一声关门声落下,她也顾不得思虑旁的,忙将针灸包快速展开,一面自己拿出几根,一面将剩下的递给柳正,“他如今剧毒攻心,心肺已然受损,快,你我二人分工而来,用针灸之法先将心脉护住。”
柳正心中也正有此想法,闻言便忙拿过银针,同陌上花一起,手脚麻利的在阎墨厉裸露的胸口上施针。
陌上花与柳正从前只是在一起探讨过医术,但若说真的合作救人,这还是头一遭,又是如此干系重大的一场,稍有不慎,阎墨厉就会身死,届时,便当真是瘫惹上大麻烦了。
陌上花想到这一层,手中动作也更为的谨慎起来,每一次下针前,都会与柳正眼神交流,确认两人所施无误,才会下针,柳正亦然。
索性两人的医术都是极为高明的,配合的还算是不错,一盏茶的时间下来,便已施针完毕。
只是,这护住心脉只是无可奈何下的一下下策,只能撑三个时辰。
彼时,阎墨厉身上的毒并未被抑制住,还在身上肆虐,眼前也只是止住了七窍所流之血而已。
可,接下来要如何解毒,却让陌上花也一时犯了难。
沉默良久,她才轻声道:“他现在身上三种毒在体内交汇,已然肆虐横扫开来,尤其那个,极为霸道,先前你所下之毒已经驱的差不多了,长久下来,也是无法与那毒比拟的,想要以毒攻毒,怕是难。”
若是此时旁人在场,听到陌上花这番言论,定会震惊的下巴都要脱臼了。
阎墨厉中毒之事是众所周知的,可众人晓得的,都只是一种毒,如今怎会出来三种,这未免太过天方夜谭。
其实,陌上花自身也未想到,事情走向最后竟会变成这样。
这几天来,她一直都在故意拖着,让阎墨厉被这毒折磨的久一点,等到无可再拖之时在来施救,且解毒之时,也故意那般激发毒性,放慢速度,可以陌上花的医术,解毒何须如此麻烦?更何况,她可是本身就有解药在手,根本无需费神。
旁人或许不懂,可柳正却是清楚,她之前那般,其实都是无用功,唯一的作用,只是会让阎墨厉极为遭罪罢了。
第1804章 此毒可有解?()
陌上花想着,左右她现在报不了仇,那便好好的折磨他一番,当然,只做这些还不够。
阎墨厉既然打着威胁她,挑拨她跟阎墨厉的目的来,那她自然要研制一副旁的毒,来给他多加点料。
这毒她是精打细算着来的,根本不会与他先前所中之毒相克,且蛰伏期极长,若不碰到一种名为鸢尾的花,一辈子都不会发作,且此花只在禹州这等边境有,皇城不会有。
她已然全部算计好,日后报仇之时,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激发这毒的毒性,借此达到目的。
最后那碗排毒的药中,便是她下好的毒。
她把这些都算计的很好,却万万没想到,阎墨厉的体内竟还有一种毒,且藏的极深,若非今日被她下的毒引出,怕是不打起万分的精神,她都无法察觉。且这毒极为霸道厉害,她下的毒性属温,之前的毒又被散的差不多了,怕是根本无法抗衡。
若是不能想办法化解,阎墨厉必定一命呜呼,偏偏此时不是他该死的时候。
且,她更为相信,这毒,阎墨厉怕是早就知道有了,故意隐瞒不说,只怕就等着这一步,逼的她不得不帮他将那个他困扰许久的毒解开。
他当真对自己也不留半分情,竟想到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
思及此,陌上花眸内不禁划过一抹淡嘲,面色极为冷凝。
柳正亦是眉头紧锁,甚是忧虑的模样,半晌,才向陌上花问道:“可否给我看看那第三种毒?”
这第三种,便是陌上花刚刚下的了。
柳正的医术,以及天赋并不逊于陌上花,差的仅仅是他生的年代而已,因此,陌上花的这些手段,他自是一眼便能看出。
陌上花也是清楚柳正的医术,因此也不觉惊讶,也不装傻,很干脆的便拿出了剩余的毒,“我在这毒中加了一些降央的茎,其余的药材分别是鸢尾,青剑蛇毒,苦禾”
柳正一面听着陌上花的话,一面接过那毒,垂眸查看,轻嗅。
半晌,他才将药材放了回去,又问:“此毒可有解?”
陌上花轻点下颌,又从发间取下一根珍珠簪,指间在簪上的珍珠处轻按了一下,那小指甲大小的珍珠便一分为二,一粒红色药丸浮现赫然其中。
柳正有些诧异的望着陌上花,“为何要如此贴身的收着?”
陌上花面不改色的将解药递过去,“本也也不急用,加之药材甚贵,便只做了一粒,放在别处易丢。”
原是她也有些粗心,柳正不禁失笑,心中莫名觉得,这样的陌上花,才让他有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不过,眼前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陌上花又如方才一般给他解释这解药的用药,以及药性,他也同样一面凝神听着,一面仔细辨别思考。
“可有什么高见?”见他思索良久,陌上花方才轻声询问。
柳正摇了摇头,眉头不展,“殿下如今的身子已经虚到了极致,又被这三种毒纠缠,三种毒目前互相缠斗,只怕不好,尤其那一味你我先前都未发现的毒,怕是最为霸道,猛药用不得,慢的无功效”
柳正所想,陌上花自然也想过,本想听听柳正没有别的好法子,眼见没有,她也不禁陷入沉默。
良久,她才重新抬头,缓慢开口:“不能再拖了,时间久了,只怕那一味将其余的两味道吞并,到时候形成一种新的毒,怕就更加棘手了。我那里还余下一些降禾根叶,只是根叶药效甚微,在辅以我先前所制保心丸,倒是可以勉强吊住命。”
顿了顿,她眸色逐渐加深,显然已经确定了此法,“在想想办法用猛药将这三种毒分别逼向身体各处,在各个击破。”
柳正闻言,眉心却未有半分舒展,眸中忧虑反而更重,“若要逼至他处,两臂为最佳,只是就怕动作稍稍慢点,那一臂便要不得了”
“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陌上花却没有半分动摇之意,“只是,我一直未曾早早讲出,还有一大原因,对于如何将这三种毒分离开,我目前还没有头绪,先前那寻常法子药效不够,若是换上几味主药,药性便会大变,若是”
说到后面,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