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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至少一半的时间都在寒冷中度过。
前方的风雪在逐渐扩大···
突然,一阵兵马声卷着风雪袭来,洛一晨看不清前方的路,只是隐隐觉得有红色的火焰在靠近,有一个小红点,慢慢变大。
“小姐,我们怎么办?不如回去吧”“住口,住口,闭上你的乌鸦嘴”“辰明,抓住她们”“记住不要伤害到她们”“小姐,我们回去吧”···
马蹄声,风沙声,叫喊声,齐齐钻进洛一晨的耳朵里,她不禁心烦的皱了皱眉眉头。而眼前那个小红点却越来越近,如同一团火焰向她奔来。
她克制着童年的恐惧,呼吸开始紧蹙,手中青筋突起,拳头一点一点握紧。终于,她打出那一掌,随之听到一声凄叫,“啊——”
这一声叫声将洛一晨从迷失的心智中唤醒,不好,她一惊,“自己误伤了人!”
对面更是炸开锅的嘈杂声,“谁?”“怎么了?”“有人偷袭”“小姐出事了”“快去看看公主出了什么事?快去!”
洛一晨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竟然伤了人,看样子,伤的还是一个女人。她速运轻功,穿过人群,朝那个红色火焰飞去,瞬间便到了她身边。
地上躺的果然是一个女人,一身红衣格外鲜艳,怪不得她会认错。她抱起地上的女人,一刹那间从人群中消失不见,留下漫天雪沙。
“我怎么在这里?”女子醒来,看着眼前这个头戴斗笠,脸被遮住,正在生火的人问道。
洛一晨想说,是我误伤了你,也是我运功救了你。但想想还是算了,一是太唐突,二是她现在还说不出话。所以,她保持沉默。
“我问你呢?”女子不依不饶,两只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洛一晨,她真有冲动一把掀开帘布看看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当年,她在宫中就是这样一把摘掉辰明的面纱,才知道一直陪伴自己长大,陪伴自己玩耍的黑衣人,竟然是父王的大内侍卫,可是如今,他却要亲手抓他回去,把她送给其他人。
想到这里,灵儿觉得挺难过的,她吸了吸鼻子,很自然的靠在了洛一晨的肩上,洛一晨一僵,挑动柴火的手停住了,只听见旁边沙哑的声音说,“借我靠一下,一会儿就好”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坐在山顶,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听,仿佛什么都没有,没有过去,没有烦恼,没有爱恨,没有情仇,只有这空灵的山顶,和寂静的两人。
转眼间太阳落山,洛一晨醒来,动了动手臂,发现手臂已经酥麻,而靠在她肩上的人,却还在安静的享受着梦乡,她不禁观察起身边这个女子来,眼角还挂着泪,精致的脸庞,就算放在她们洛城,也绝对算得上是天香国色。一阵冷风袭来,女孩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洛一晨觉得她有些冷,她用手臂环住她,希望能够抵挡一些严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同为女子,她竟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女子被手臂环抱的动作惊醒,她摸了下嘴角,发现有口水流出,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赶忙抬起袖子擦拭着洛一晨的肩膀,“对,对不起,我刚才梦见鸡腿了”,女子脸红的解释着,刚刚她确实梦到了一大桌的饭菜,还有一大盘鸡腿,可是她还没拿到,就一盘一盘消失了,最后只剩下一个白馒头,她想她是饿了,逃亡了三天了,她所带的,就剩下一个白馒头了。
女子翻动着口袋,找到那个白馒头,放到嘴巴又拿了出来,递到洛一晨面前,洛一晨摇了摇头,女子便自己食用起来,可是刚咬了一口,眼泪便流了出来,继而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想把这几天的苦全部都哭出来。
洛一晨看着她,摇了摇头,如果哭能够解决问题的话,她的眼睛早就瞎了,有时她又羡慕她,能哭出来,其实是件好事,不是么?
女子看着洛一晨的反应,停止了哭泣,转而奇怪的问道,“你不觉得我很可怜么?”。洛一晨摇头,她不觉得,真不觉得。
女子撅起嘴,想了想,说“你刚才能够从那么多人面前救了我,你应该是个世外高人吧”。洛一晨还是没回答,因为她没有见过世外高人,所以不知道自己算不算。
女子一连问了几十个问题,都不见回应,最后不得不下了一个定论,那就是,“你是个哑巴?”。洛一晨终于点了点头,她心想,是的,我是哑巴,起码现在是,这样,你可以安静了吧。
但是她错了,她被女子奇特的想象力打败了,“那你一定是个世外高人”,女子笃定以及肯定的说,“凡是武功高强的人,一定在某一方面有所缺陷,比如说,有独臂大侠,瘸腿大侠,等等等等。
是么?洛一晨笑了笑,难道正常人就注定平庸么?她觉得这个女孩挺天真的,有点像,像小时候的自己,总是问父王,“父王,父王,嫦娥住在月亮里么?”
“真的可惜了”女孩转作悲伤地语气,“我还想听听你的声音呢,你的声音应该很像我的父亲,但是他不要我了”,女孩忧伤的看着面前的篝火,火光印在她脸上,显得极其柔和,洛一晨扫了一眼自己,她这身陈旧的穿着,配上一顶陈旧的斗笠,还真像一个老者。
洛一晨突然很想做点什么来化解她的忧伤,她抓住她的手,运功,她运用腹语,同时使用自己父亲的语调对她说,“不要难过,总会过去的”
女子听到她的话,先是震惊,后是雀跃的跳起来,“我能听到你说话了!我听到了!你果然是个高人,我就说我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了”
女子手舞足蹈的跳跃了一阵,然后握住洛一晨的手,说,“我能不能拜你为师?这是我从小的愿望,如果我学会了绝世武功,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女子的目光很真挚,很小心,洛一晨不忍拒绝她,她点了点头。
那一夜,洛一晨置身为一位人师,手把手的教着面前这位如同精灵般的女子学习剑术,她们可以灵活的运用腹语对话,交流心得。
“师父,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嗯”
“师父,我不想嫁人”
“嗯”
“师父,你会帮我么?”
“嗯”
“师父,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
久久没有回音,女子蓦然起身,整个山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第4章 凤鸣楼如若溪()
洛一晨下山,运用轻松行走半天,到达宁国城门,她想想自己这身衣物容易引起怀疑,且不久前才因救人与人交手,便找一僻静的地方换上幕青衣给她的衣物,这才进城。
城里热闹非凡,街市上繁花似锦,虽然天有些寒,但是大家都显得精神十足,摆摊的叫卖声,杂技表演的吆喝声,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洛一晨觉得好久没有这么置身人群中的感觉了,有些嘈杂,却满满的踏实。
洛一晨走到“凤鸣楼”时被几个衣着花俏华丽的姑娘拉住,“哟,小公子,这么俊俏,上去玩玩呀”“是呀,好久没见到这么俊的公子哥了”“来来来,里面有好酒好菜,让我们几个伺候伺候您”
几个人东拉西扯,争风吃醋,洛一晨见是女人,也不好动手推开,正是为难之际,手臂处衣物被一女子撕开,露出一朵梨花状的烙印,这一幕几个尚在拉扯的女子倒没注意,却被“凤鸣楼”的头牌如若溪看在眼里。
准确的说自从洛一晨进门,“凤鸣楼”的姑娘们便盯上了她,她的束发虽然有些蓬乱,但是长相却相当的出众,白皙的皮肤,分明的棱廓,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冽的贵气,即使在人才辈出的宁国城内,这种人也不多见。
如若溪从二楼一步一步往下走,脚步缓慢,却显得雍容华贵,鲜红色的衣摆长长的铺落在地上,姣好的面容,高高挽起的发髻,额头上一枚美人印记无不牵动着“凤鸣楼”内的每一个人。
当所有人的眼睛都停留在这位花魁头牌身上的时候,这位花魁已经走到了门外洛一晨身边,她轻声说了句“放开公子,这位公子是我的客人”,门外的几个姑娘住下手来,嘴里虽有怨气,却不得不退下,她们都知道如若溪很少说话,只要开口,便得罪不得。这几年“凤鸣楼”能够在宁国城内各大妓院排行居首,跟眼前这位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花魁脱不了关系,所以老鸨对她也是珍爱加敬畏,一切都依着她,顺着她。
可是今天这位花魁头牌当着众人的面出来抢客人,这真是新鲜了,想必马上就将成为街头巷尾谈论的热点了,想想在这之前,就算是见花魁一面都需要千金散尽还得排队竞争才行。
洛一晨看着这楼内一屋子盯着自己的人们,又看了看眼前这位相貌出众的女子,开始好奇起来,她尚不明白这儿的风俗人情,也不便有所行为,想通了这些,她便要离去。
“公子等等”,如若溪开口,“这里不便说话,请公子随我上楼一叙”
洛一晨回头,如若溪轻轻弯腰行礼,言语中亲切随和却具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感。如若溪看了一眼洛一晨便回头往楼梯走去,洛一晨出于好奇,也跟在后面上了楼。
“凤鸣楼”的布置喜庆非凡,连楼梯上都铺满上等红绸,洛一晨跟在如若溪后面进了房间,砰的一声,众人的目光连同羡慕、惊讶一同被重重的挡在了门外。
房间内就洛一晨和如若溪,洛一晨观看房间的布置,十分别致温馨,贵而不俗,她眼前不禁浮现出母后的寝宫,也若这般温暖。
“你是洛城人?”如若溪背对着洛一晨开口道。
洛一晨一惊,心里便防范起来,眉头开始收紧。
“别担心,我也是洛城人”,如若溪回头看着洛一晨,然后挽起自己的衣袖,出现了同样形状的梨花印记。
洛一晨吃了一惊,不想今天竟有这等奇遇,她觉得嗓子有点哽咽,她知道洛城人一出生,手上便被烙上他们的图腾—梨花印记。
如若溪拉着洛一晨坐下,跟他讲了很多关于洛城的事情,洛一晨知道了当年的皇宫沦陷,皇族人被株连,洛城人民大部分成为降民,赐给了一些王公贵族做奴隶,而若溪那时已经十岁,姣好的外貌已经外显,在宁国押送降民进城的时候,被妓院的老鸨花了十两银子买了回去。
知道亲人被杀,当然气愤不已,可是这毕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好在族人多半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洛一晨深深的叹了口气。
由于洛一晨的嗓子尚不能说话,她用纸墨简短的写了自己的身世,她告诉若溪,自己也是洛城普通人家的孩子,洛城沦陷时被人救走。如若溪一早就看出洛一晨并非简单人物,但是既然她不想多说,她也便不再多问,只是留洛一晨在“凤鸣楼”多住些时日,待熟悉了周围的人和事,且嗓子好了再离开。
转眼间,七日已过,这七日,洛一晨每日坐在“凤鸣楼”内,听着里面各类人诉说着城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大概也都了解这里的情况,如今的皇帝有十九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宠若掌上明珠。目前周边各个城国番邦都已归顺宁国,只有湘国尚未合并,所以皇帝将他最宠的女儿许给湘王的儿子,想以这场政治婚姻结盟,不料湘王的长子幕青衣年幼便拜师学艺,至今还未到宁国提亲,很多人都在暗测其中的局势,如若湘王太子再不提亲,一场战争恐怕难以避免。
洛一晨倚在二楼窗边,轻轻的品了口杯中的茶,她说,“若溪,你可知道京中的皇榜张贴在何处?”
若溪停下手中的正在拂动的琴弦,回味着刚才说话的声音,追溯到窗前,才发现这是从洛一晨嘴中发出的,她顿时惊喜万分,站起来道,“你的嗓子好了?你终于可以说话了?”
“嗯”洛一晨点了点头。
如若溪看着他,此时的眼前人,穿着一身紫衣,倚着窗户,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微风吹着他的衣摆,俊朗的外形,儒雅的气质,他真的温婉的像个风一般的男子,轻轻的吹打在如若溪紧扣的心门上。
可是,这个男子在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要离开了。想到这里,如若溪显得有点忧伤,喜悦的表情逐渐暗淡下去。
洛一晨看出了她的不舍,她只是说,“若溪,可以帮我束发么?”
“好”若溪照例行了个礼,便拉洛一晨坐到镜前,一梳一梳的帮他挽起秀发,每一梳都寄托着她的情她的义。
束好发后,如若溪吩咐丫头小翠取来洛一晨来时穿的衣服,衣袖处已被缝住,洛一晨穿好衣服,看着如若溪,说道,“谢谢”
如若溪笑了笑,说,“青楼女子,命薄如纸,受不起这谢谢二字,如果公子有心,常来看若溪便是”
“若溪—”洛一晨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轻叹了口气,说,“等我几日,我会带你出去”
若溪两眼含泪望向洛一晨,正欲开口,洛一晨便下楼离去。
“公子——”若溪轻唤。
“我叫洛一晨”。
洛一晨如同风一般消失在“凤鸣楼”。
皇榜张贴在城中城墙上,内容大概为湘王之子幕青衣近日内迎娶宁国天宁公主,两国结为谊邦之类。
洛一晨大致扫视一眼皇榜内容,一把揭下皇榜,守榜官员立即过来验证身份,待看到洛一晨提交的湘国王子令牌后,便立即带洛一起进宫面圣。
洛一晨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跟随着众人走进了皇宫,皇帝在正殿召见。
与皇帝的对话当中,洛一晨始终抬头直视着皇帝,旁边的太监不停的咳嗽示意他不能这样不敬,皇帝倒是毫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他说,“朕听说你从小在外习武,不理宫中习俗,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呀,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够降住朕的灵儿,朕才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洛一晨点头答谢,皇帝批示婚礼三日后如期举行。
公主这边,得知湘王之子揭了皇榜,三日后迎娶她,顿时急的火烧眉毛,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打转,自从上次在山上遇到师父,她便不想再在这皇宫生活,且料师父弃她而去,辰明等大队人马在山上找到了她,她一声声的叫唤着“师父—”,像是在寻找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一声声的叫唤如同铁锥般敲打在辰明的心上。
“公主,你别转了,皇上都调了八队侍卫守着你的寝宫了,你现在就是变成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了,别想办法了,没用的”,侍女小云用手撑着下巴,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泼着冷水。
“放屁,我想要逃出去的话,还在乎这八队的侍卫”公主停下来狠狠的说,说完又开始踱步。
“公主,我听说驸马长得很英俊耶,连正殿的刘公公都这样说”小云一脸花痴样。
“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师父,师父,师父,快来带我离开这里···”公主絮絮叨叨的念着像咒语一般的话。
小云奇怪了,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公主都变了很多,经常一个人盘坐着,跟她说话也不理,像是着了魔一般的,说是练习腹语。
第5章 洞房花烛()
公主想尽办法,也未能改变父王的想法,大婚如期举行。
深夜,宫内张灯结彩,红绸灯笼布满皇宫的每一个角落,连冷宫都被布置的喜庆非凡,因为这位公主是已逝的年丰皇后诞下的唯一的孩子,年丰皇后在皇上未统一天下,还是一个小族长的时候就嫁给了皇上,跟谁他征战南北,出谋划策,危难时披甲上阵,使得士气大增,打下节节胜仗,皇帝当年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