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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墙上的飞刀刀刃开始扇动起来,像鸟儿的翅膀一样扑哧扑哧的发出响声,杀气直袭,然后最中间的那把挣开了墙壁,直向幕青衣方向飞来,幕青衣看着飞刀越来越近,眉头拧成一个结,但身体并未躲闪,肩上重重的挨上了一刀。没办法,她闯的货,应该他来抗。
幕青衣捂着肩膀,一侧身,用内力逼出飞刀,刀刃之深,鲜血很快就喷了出来,宁天灵着急的跳动着脚,嘴唇微动,却没有叫出声,只能一脸内疚和不安的看着幕青衣。
幕青衣点住自己的穴位,止住血流,刀伤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白头翁的内力却是不凡,如果不是有着深厚的底子,这一刀穿身,怕是早就毙命,即使能保的住性命,五脏六腑也被震的七零八落。
宁天灵深知幕青衣这一刀受的挺重,加上这次又是因为自己,心里自然不好受,百感交集起来,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再填上土埋住自己,不敢去直视幕青衣看向她的眼神。
幕青衣无奈的表情致使宁天灵的压力开始大了起来,白头翁示意她继续,提醒她还有两次机会,这次宁天灵知道自己不能莽撞行事了,开始仔仔细细的端视着棋盘。
宁天灵有个坏习惯,一到认真紧张的时候,便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像是要从手指中咬出解棋之法一般。
“小丫头,解不了吧?”白发老头嘲笑道,其实对于白头翁来说,他也是矛盾的,一方面他盼望着有人能够帮他解开棋局,让他能够从这一望无际的黄沙中走出去,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小丫头就解开了困他多年的棋局,他反而有些不情愿不甘心。
宁天灵举起一颗棋子,思索再三,又再三思索,终究是盘旋在上空不敢落子。白头翁坐在对面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覆压在宁天灵的头顶,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嘲笑她、轻视她,从小被父王捧在手心,后宫嫔妃就连皇兄贵族们也都敬避她三分,除非她愿意,从没有人能够逼迫她做任何事情,而现在这个白头发白胡子老头却让她觉得众目睽睽之下骑虎难下,而她最不想最不愿意的,就是被幕青衣所轻视。
想到这里,宁天灵终于鼓起勇气,手臂缓缓往下,将两指间的棋子轻轻的落到边角的一个位置上。棋子落下后良久都没有听到白发老头的笑声,宁天灵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对面,见白发老头没有动静,心想莫不是我破解了棋局?
可是兴奋未起,失望便伴随而来,只见正端视着棋局的白头翁突然间眼露异关,将一粒黑棋推到白棋旁边,瞬间又成了死路一条。 宁天灵伸出双手,还来不及阻止,白头翁的飞刀就已经脱墙而出,紧接着听到的是幕青衣的一声闷哼,单腿撑在地上,一把飞刀直直插到她的腿上。
“幕青衣——”宁天灵唤道,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竟是在这种状况下,欲跑过去扶起他,却被白发老头伸手挡住,告之道,“丫头,你就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幕——”宁天灵依旧担心的看着幕青衣,此刻再也无心恋战,刚刚的自信早就抛出了九霄云外,就连唯一的一点逞强之心都瞬间被瓦解了。
幕青衣抬起头,缓缓站起身,右腿的刀刃被逼出来了,但是仍然难以使上力气,踉跄了两下才勉强站稳。
幕青衣看了一眼宁天灵,目光迅速移开,转移到棋盘上,他开始思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死在她的失误上,或许这盘棋本身就是死局,就算不是死局,他也坚信宁天灵是无法破解的,幕青衣开始悔恨自己,他觉得自己他早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另谋它法,而不是让宁天灵去做这种跟脑力有关的事情。
想到这里,幕青衣懊恼的握住拳头,顶了顶自己的额头。
看到众人的反应,宁天灵感到又恼又怒,恼的是自己竟然两次都破不了这盘看似简单的棋局,怒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曾相信过她,就连,就连她最期待能够相信她的那个人都不曾相信她!
想到这些,宁天灵转身坐下,看向棋盘,伸手快速的在盒子里拈起一颗白子。白子真要落下,被幕青衣的腹语叫住,“等一等”。
宁天灵将手臂悬在半空,转头看向幕青衣。
只见幕青衣深呼一口气,对白发老头说,“在下请问前辈为何一定要破这棋局?”
“这是我师兄摆的局,破了这棋局,我就可以走出这暗无天日的黄沙洞”白发老头伸开双臂大声呼啸道。
“前辈想要破棋是为了能够走出去?”幕青衣再次提问。
“当然,我守着这盘棋已经二十多年了”白头翁说着就开始激动起来,“也因为它,我一夜间两鬓斑白,你说我想不想走出去?”
“既然这样,那么这局棋在下可以破解”,幕青衣不等白发老头说话,便抬手一掌打向棋盘方向,棋盘受力顿时碎向四周,棋子散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众人愣住了,宁天灵手上的棋子依旧举在指间。
“你——”白发老头气结,一把拉过宁天灵,曲起双手掐住宁天灵的脖子。
幕青衣能够感觉到白头翁周边的气息开始异动,一股杀气逐渐外露。倘若放在平时,有人当面这么造次,损他守护了二十多年的棋局,白头翁早就动起手来,誓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如今,站在他对面的这个年纪轻轻,清雅俊逸的年轻人并无任何动手的意思,甚至从他的眼神中都读不出半点敌意,白头翁不禁好奇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幕青衣抬起眼眸,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眼睛,但却透着一抹化不开的深沉,他说,“人生短短数十载,困住自己的从来都在内而非外,若前辈真想走出去,又岂是一盘残局能够挡的住?”
“你,你什么意思?”白头翁愣住了,幕青衣的话点中了他从未思考过的领域,他的心猛烈的颤动了一下,掐住宁天灵脖子的手开始放松。
他,他不可能明白的,白头翁看着幕青衣,他突然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独特之处了,就在于他永远无法看透他的想法,就算透过他的眼睛,挖出他的心,他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正若他的师兄一般。
“我的意思是,困住前辈的并非这盘棋,而是布棋之人,所以即使前辈解了这盘棋,前辈仍然走不出这片黄沙,除非前辈能够解开布棋之人”幕青衣笃定的说。
白头翁放在宁天灵脖子处的手骤然垂下,一把推开宁天灵,整个人像失了魂一眼,落寞的转过身去,缓缓朝洞内深处走去。
“你们走吧”这是黄沙洞中,白头翁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姓幕的,你没事吧?”白发老头一走,宁天灵赶紧过去扶住幕青衣的手臂,幕青衣抬起眼眸看向宁天灵,宁天灵红着脸低下头···
“我们现在出去”幕青衣开口说道,声音中已有些许低沉,刚刚虽未与白头翁动起手来,气力却也耗费不少。
三人在婉玲珑的带领下很快走出黄沙洞,由于幕青衣伤到腿部位置,只能由宁天灵搀扶前行。
一路上,婉玲珑不禁好奇问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夫妻?”
“是”
“不是”
宁天灵与幕青衣同时答道,之后两人突然停下面面相觑,幕青衣不明白宁天灵为何回“是”?难道是名义上的?
宁天灵被幕青衣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对婉玲珑说,“我们是不是夫妻你管的着么?难不成你还想吃掉我们?”
“如果我当初知道你是萧年丰的孽种,我早就吃掉你了”婉玲珑眼神中喷着火焰,但是想起要先治好自己的脸,只得又压了下去。
三人走出黄沙,宁天灵眼快,一眼便看见在树边休憩的两匹马儿。
“赤风——,闪电——”宁天灵唤了两声,马儿闻声,快速的跑到了三人跟前。
“两匹马怎么坐?”宁天灵率先发问。
“你跟婉玲珑一起”幕青衣兀自翻身上马。
“不行,我才不跟老怪物一起”宁天灵站在幕青衣马下,央求的看着幕青衣。
幕青衣怒气未消,当然不吃她那一套。“那我跟婉玲珑一起”幕青衣面无表情的说。
“算了算了”宁天灵阻止他下马,“你有伤在身,还是我跟她一起坐吧”,宁天灵将马儿牵到婉玲珑面前,仰着头哼了一声,婉玲珑也不多和她计较,毕竟能够医治好自己的脸比什么都重要。
婉玲珑上马坐在前面,宁天灵坐在她身后看住她,幕青衣率先拉动马绳跑到前面,宁天灵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一个大男人,这个小气!”
第17章 驸马是匹什么马()
三人行进一条细狭的山崖,突然前方一阵奇风吹来,但两边树木却丝毫不动。转眼间,风聚成形,开始盘旋,盘旋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左右上下挣动着,很快就形成一头猛虎,猛虎对着马匹张开了血盆大口。
面对突如其来的猛虎,即使受过训练的马儿也备受惊吓,猛然停住脚步,长嘶一声向后仰去,宁天灵本能的勒住缰绳,险些掉了下去,山路极窄,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宁天灵探头一看,心里顿时一惊,好险!只见悬崖下面黑漆漆的一片,深不见底,估计马连人掉下去的话,上面都听不到个响声。
幕青衣这边也好不容易稳住马儿,见公主和婉玲珑安然无事,便提起一股内力打向前方幻形,很快,幻形如烟雾般散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与天灵年龄相近,甚至五官都有些相似。
“你是谁?为何挡路吓唬我们?”宁天灵问。
女子不回答,转而向婉玲珑与幕青衣看去。
“你是来救婉玲珑的?”幕青衣不动声色的问。
“你怎么知道?”女子有些惊讶。
“你刚才用的幻术与婉玲珑同出一门”幕青衣淡淡的说。
“你很聪明,没错,我就是婉玲珑的徒弟独孤烟,你是谁?”女子佩服幕青衣的一眼识破,她本是前来山间为师父采药,没想到回去的路上恰巧遇到他们一行人,想到师父平日里就被不少人追杀,估计这两个也是前来逮捕师父的,于是她便使用幻术,化成一只猛虎吓唬吓唬他们。
“他是当今驸马,奉命前来捉拿朝廷钦犯的,识相的赶紧让开”公主晾出幕青衣身份,她知道幕青衣有伤在身,不宜久留。
“驸马?”独孤烟歪着脑袋打量着幕青衣,“驸马是匹什么马?”
“不管是什么马,你都牵不走”宁天灵敌视的看着独孤烟。
“那我倒要试试看”独孤烟轻功起身,飞到幕青衣跟前,与此同时,宁天灵也从马背上飞身挡了过来,二人迅速在空中交手打了起来。
独孤烟受传于婉玲珑,厉害之处在于幻术,并不擅长与人直接交手,宁天灵授业之师众多,武功杂而乱,见招拆招,二人功底相当,都属于半斤八两级别,不到一会儿工夫,两人便搅成一团,到最后双方开始撕扯起对方的头发。
“我叫你变,看你能不能变成秃头?”宁天灵扯住独孤烟的两条辫子,独孤烟吃痛的啊了一声,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倒是宁天灵的话提醒了她,于是她迅速幻化成一匹饿狼,张开大嘴,不料宁天灵不吃这一招,握紧拳头,朝向狼鼻就是一拳,独孤烟捂着鼻子被打回了原型。
“你用这种卑鄙的招数!”独孤烟见宁天灵抓住她的头发不放开,也伸手抓向宁天灵的耳朵。
两人惨叫着落到地上,继续撕扯。
幕青衣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忍直视,转而看向婉玲珑,开口说,“让你的徒弟停下来”
婉玲珑看了一眼幕青衣,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低沉,可是神情却丝毫没变,眼神坚定,看不透身上的伤势究竟对他有多大影响,加之自己也有伤,不敢冒然反抗。本来一出黄沙洞,婉玲珑就有些悔意,虽然治好蛛毒对她来说很重要,可是回宫的危险甚至比身上的蛛毒更为恐怖,那个皇帝···
“烟儿,住手!”思虑再三,婉玲珑还是开了口叫停,因为宫中还有一个人是她心心念念牵挂着的,她多少次都想偷偷去见他一次。
“她住手我就住手!”独孤烟委屈的看着婉玲珑,这个师父也是相当疼爱她的,从她出生时捡到她,就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的照顾。
“灵儿——”幕青衣唤道,示意宁天灵住手。
宁天灵惊了一下,从来没听过幕青衣这样唤过她的名字,思绪顿时从打斗的乐趣中抽离,松开缠住独孤烟的手和脚,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骄傲地看向独孤烟。独孤烟没想到自己竟然败在这样一个死缠烂打,毫无章法的女孩子手上,想当年都是自己神出鬼没的戏弄别人,别人一见到她幻化的形状就吓得昏死过去,可是今天却落的如此狼狈。
“师父,他们要抓走你”独孤烟跑到婉玲珑马前,泪眼婆娑。
“他们答应治好我的蛛毒”婉玲珑安慰道。
见她们师徒两人说话,宁天灵兀自走到幕青衣跟前,本想抬起手拍拍他肩膀,小小炫耀一番,可是幕青衣面无表情的坐在马上,毫不会意。于是宁天灵拍了拍幕青衣跨在马上的腿,傲娇的说,“本公主今天表现怎么样?”
幕青衣低头伸手拂去宁天灵的手掌,扇了扇衣服上她刚才手掌停留的地方,冷视着她脸上和鼻尖的泥土,还有蓬乱的头发以及头上蹂躏的一大片的枯叶,叹了口气说道,“我答应你父王把你完完整整的带回去的”
“我现在不是完完整整的吗?”宁天灵撑开双臂看了看,显示自己毫无受伤。
“你现在的样子,会让别人认为你被雷劈了”幕青衣毫不留情的说道。
“幕青衣,我是在救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才被雷劈了,你全家都被雷劈了!”公主一脸黑线。
“我不需要你救我,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不给我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幕青衣颇为无情的说完,不等公主还嘴,又回头转向婉玲珑,“该出发了!”
“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独孤烟叫道。
幕青衣看了她一眼,鞭马离去,她的目的是抓回婉玲珑,取得皇帝的信任,其她的一切跟她无关。
宁天灵翻身上马,与婉玲珑同骑一匹,“你要一起去,尽管跟来吧”,宁天灵朝独孤烟做了个鬼脸,之后用力地踹了一下马肚,马儿飞快的向前跑去。
独孤烟轻笑了一声,“你以为凭着一匹马就可以甩掉我?简直做梦”,说完气提丹田,运用‘无影随行’追了上去。
公主看着独孤烟紧随其后,却一点也不担心甩不掉她,她知道轻功很消耗体力,加之独孤烟内功不佳,一会儿便会体力耗尽。
她想的没错,刚过半天工夫,独孤烟就已经觉得气喘吁吁,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跟不上他们了。正在这个时候,独孤烟突然看到前面一人独行的幕青衣,顿时心生一计,加快速度越过宁天灵,陡然跳到幕青衣的马背上。
由于体力消耗过度,独孤烟落马时身体未控制好,马儿受到惊吓,激烈后仰,独孤烟措手不及,伸手便抱住幕青衣。
瞬间两人都惊住了,独孤烟的手正落在了幕青衣的胸部!
不待独孤烟想明白,幕青衣便甩开独孤烟的手,反身扼住独孤烟的脖子,将她从马上提起,凌空飞到山壁上。
“烟儿——”婉玲珑大叫道,宁天灵赶紧将刀架到婉玲珑脖子上,呵斥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