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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又气又好笑,睡不着觉,一根一根数她眼睫毛。
他觉得这是甜蜜的一个晚上。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宁妩醒过来就给了他一记天雷。
“早安啊。”
她睁眼后,睡眼朦胧地撑着脑袋趴在床上,尽管脖子上还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遍布,但却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斜睨着他,“床头柜上的喜帖看到了吗?给你的。”
“我的?”
童言没记得在国内有什么亲戚友人,问道:“童年给我的?”
宁妩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轻描淡写:“不是啊,是我给你的。”
童言有点懵,表情还挺可爱的。
宁妩说:“我思量许久,又想着咱们关系也算匪浅,我结婚还是该请你吃一顿的。”
轰隆。
童言翻开请帖,脑袋被炸得嗡嗡响,脸色铁青。
宁妩笑盈盈扯开被子起床穿衣服。
第65章 决裂()
“你刚才说什么?没睡醒?”童言捏着手中赤红色的婚礼请帖,声音沉冷地问。
宁妩此刻已经套好连衣裙了,正在对着镜子挨条试披肩,闻言也只是轻轻哼了声,不置可否,“我清醒得很,在正确的年龄做该做的事。如今困扰我的家庭问题已经解决,我事业又开始渐渐起步,这时候考虑结婚有什么不好?我还想要个孩子呢,一双最好。”
她的眼神清润又含着迷离,说话的时候,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
童言感觉她那一眼漫不经心到有些冷漠了。
尤其是在他们刚刚整夜缠绵之后,她翻脸无情就说出跟别人结婚这种话,如果不是了解这女人什么德性,童言一定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又或者蓄意吓唬他——可他太了解她了,她现在说这种话,十有八…九就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在考虑收心过日子了。
童言后知后觉倒抽一口凉气。
心火加妒火,瞬间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智烧成了灰烬。他将那张请帖重重丢进垃圾桶,讥诮地抬了抬唇角:“你要结婚还跟我一起鬼混,姓周的头上可真够绿的,他要是知道昨晚我们都干了些什么,不知道还敢不敢娶你。”
“你威胁我?”宁妩侧过身,背抵着穿衣镜,笑起来,“童言,你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幼稚,我知道你有点手段,但在我这里不够看。”
她垂下眼睑,拨弄了一下昨天刚做好的水晶指甲,眼皮也没抬一下地慢吞吞说,“我比你更清楚婚姻是怎么回事,也更知道怎么维护,我现在还跟你鬼混,不是因为对我的未婚夫没有感情,更不是因为对你余情未了,我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就这样白白嫁给周锦炎,替这样个浪荡半身的人渣生儿育女,我不是不肯认命,只是有点心有不甘。”她顿了一下,笑盈盈抬起头来,那一眼对于童言的冲击力极大,“可是现在我甘心了,我跟他都不干不净,谁也不比谁纯洁,他半生留恋花丛,心中觉得愧对我,婚后自然会补偿,而我婚前还跟别的男人鬼混,心中也对他有着歉意,婚后我也会迁就他——这样的婚姻可以长久的。”
童言迫不及待地逼问,“你爱他?你爱那个姓周的?”
宁妩抵着镜子的后背突然变得好凉,习惯使然,她有些害怕童言认真严肃的时候,譬如此刻。
“总、总之是有感情的。”她别了别眼睛,避开了他咄咄逼人的眼神。
“什么感情?男女之情?恩惠之情?”
“你不明白的!”他这样审讯般的问话,宁妩有点生气了,语气略显激动,“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明白的!比起花心,比起烂性,我更讨厌不透明的东西,在我眼里,你就是不透明的!童言,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不透明的。”
她手指着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童言震惊于她的反应,竟然首次在她面前哑口无言。
宁妩把他的沉默当成是心虚,继续咄咄逼人,“我们分开吧,以后都别再联系了,这房子是你的我不会要,下周我就搬出去。”
她说完转身就走,被童言从身后一把拽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刀两断的意思,你听不懂中文?”宁妩冷睨着他,半步不让。
她很少这样对他的。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对他的。
童言心里闷得慌,眼眶都是红的,不想看她冷漠的眼睛。
他这时候想起她远在澳洲的弟弟了——当初她是怎么狠心地甩开弟弟的,她如今就打算故技重施,怎么甩掉他。
什么多年感情,什么甜蜜情话,什么灵肉契合……她翻脸就不认人的。
想到此,童言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低沉到恐怖,他拽着她的手一点点拧紧,仿佛就要这样狠狠将她的手腕拧断,宁妩疼得发颤,却硬气地一声没吭,也至始至终没有避开他受伤又震怒的眼神,她甚至还挑衅地轻声问他,“很疼啊?是心疼还是脑袋疼?一开始是这样的,仿佛天塌下来般不可忍受,等你遇到第二个让你这么疼的人之后,你就会感谢我现在的干净利落了。”
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跟这个女人一样可恶的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
童言咬紧牙,一点点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宁妩瞥了眼自己淤青的手腕,忍着疼活动了一下。
“我现在相信你弟弟说过的话了。”童言冷冷地看着她,“你这个女人没有心的,不,你连人性都没有——你自私到可怕,嫁给谁都不会有安稳日子。”
他这样的话近乎诅咒,宁妩冲动地想给他一巴掌,却被理智压制住了,最红眼憋得通红,缓了口气说,“现在说这些没意思,再见。”
她抬步就走。
“你不用离开。”童言在她身后说,“你不用离开,这里的房子是属于你的,我会走。”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这次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出了别墅门口,宁妩就对童言一无所知,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要往哪里去,更不知道他在国内有什么朋友同事……童言的存在实在突兀,好像除了她自己,除了他不怎么搭理的双胞胎哥哥,除了管家伯伯和那一大群面无表情身手不凡的保镖,他身边半个亲人朋友都没有。
又或许他是有的,有他自己的世界。
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涉足而已。
不是她不肯涉足,也不是她没有尝试过,只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童言在骗她,或许不能说骗,准确说该是敷衍,每当她问起他的家庭他的工作,他都会含糊其辞,甚至都不肯给她讲一句关于他父母的事情,最多只说一句家庭和睦父母人很好,直到他上一次负气回了意大利,她才意识到他们之间隔着多深的鸿沟——他的电话打不通之后,他就好像凭空消失在了她的世界,她试图去意大利找他说清楚的,可连童年都对她遮遮掩掩,给她的地址都是假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宁妩这才冷了心肠。
可是现在听听他的说辞,他竟然又反过来指责她没有心没人性?
自我主义到可怕的少爷啊——
宁妩自嘲地笑了笑,都懒得跟他争辩。
早点断了好。
宁妩有自知之明,她是作风不太好,但也做不出婚内出轨的事,结婚是要为另一半负责任的,既然要结婚,那再跟童言没结果地纠缠下去也没意思。
……
童言原本性子是特别安静的,但他也贪玩儿,只是玩法跟普通人不一样,他追逐自己觉得更刺激的事,哪怕代价是连命都赔进去也在所不惜。
童言从来都瞧不上ktv俱乐部酒吧等地,他把那些所谓的娱乐场所当成是乌合之众的聚集地,若非办事需要,绝不会踏入半步,而需要他屈尊进这些场所应付的人,也基本上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
而现在,童年坐在a市一家火爆的拳击俱乐部监控室内,看着监控视频上不断上演的血腥搏击,频频皱眉,最后似乎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他沉着脸吩咐身边的黑衣保镖,“他是不是有毛病啊,闹事闹到我的场子来了,打坏了人要赔钱的,快去把他拉下来,丢护城河冷静冷静!”
“大少爷,这、这丢护城河——”保镖抹了把冷汗,“不妥吧。”
“你怕个球!叫你去就去!”童年恨铁不成钢踹了保镖好几脚。
保镖连忙带了一群人去了。
二十分钟之后,三名重伤的拳击手奄奄一息地被抬下来,后面跟了一大群连滚带爬的保镖。
跟在这些人最后的,是童言。
“童小言你精神病又犯了是不是?”童年烦他得很,其实都不怎么想跟弟弟说话,恨恨指着门口,“要么你现在立刻给我滚,要么你自己选择死亡,我是懒得跟你扯淡的!”
这家拳击俱乐部是童年的私人产业,大明星嘛,时刻生活在聚光灯下,有什么活动也都是公开透明,他需要个发泄多余精力的地方,而这里原本是个高级会所,可是后来因为涉及非法经营而被取缔,童年动了点关系拿到了经营权,暗搓搓把这里打造成了拳击俱乐部,夜晚的时候,每楼场子都挺火爆,他自己很少动手,但喜欢看别人搏击乐呵。
结果今天早上他还在补眠的时候,下面人就告诉他有个王八蛋来闹事,已经不知轻重地打伤了好几名拳击手,而且在明明胜负已分的情况下还对对手拳脚相加,简直没人性。
童年当时没有注意到前来报告的人那诡异的表情,直到他来到监控室,看到了竞赛台上那张跟他如出一辙的脸……
说实话,童年当时都想亲自上台殴打童小言的,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个清楚,但他看着弟弟那毫无人性的打法……好吧,他有点怂,倒不是怕了童小言,毕竟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都还不好说——可关键他是靠脸吃饭的啊。
脸上挂点彩也会挺麻烦的。
因此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童言自然是毫发未伤的,他只是身上有些狼狈,汗水浸湿了发丝,现在看到童年也没什么反应,直接当他透明似的从他身边走过,还随手拉了个黑衣保镖,两个人趴在吧台上猜拳喝酒。
去你妹的前·自闭症患者!
童言不说话的时候,真能活活憋死他话唠哥哥。
这什么态度,童年瞪大眼脸都气绿了。
童言不跟他这个亲哥哥说话,可跟个外人还挺有话聊的。
“少爷,这个酒要少喝一点的,后劲儿大。”被拉着陪酒的保镖认真劝说,被迫灌了几口酒之后表情苦不堪言。
“阿k,你有女朋友了吗?”一瓶酒下肚,童言手撑着脑袋,手肘搁在吧台上,微微侧了侧眼。
被问到这个问题,叫‘阿k’的保镖还有点害羞,面瘫脸上表情怪怪的,“少爷您知道的,我们这种在刀口讨生活的,刀里来火里去,说不定哪天就把命玩进去了,怎么好意思去耽误人家好姑娘……”
“放屁!”童言灌了一口酒,握着杯子重重一拍桌,“都是放屁!你很好,你配得上好姑娘!”
他继续嚷嚷,“我们又不是罪人,我们堂堂正正做生意的,为什么不能找好姑娘!为什么就要被人渣糟蹋!”
阿k赶紧机智地捂住耳朵,假装没有听到最后两句,生怕少爷酒醒后杀人灭口,唯唯诺诺地说,“少爷说得是,少爷说得有道理。”
“有道理有什么用,她不讲道理……”童言哗啦扫开了桌上的玻璃片,醉眼迷蒙地趴在吧台上,嘟囔,“她不讲道理的,她一点都不讲道理的——”
阿k大着胆子说了好几句么么哒安慰他,但显然并没有用。
他求助的眼神看向在场另一位主子。
童年——
童年罕见地一声没吭。
他转身出门,亲自去提了桶冰块来,泼死狗一样将弟弟头从泼到脚!
撕心裂肺地大吼:“请!你!滚!出!去!童!小!言!”
第66章 威胁()
骄阳club从不对方开放的地下拳击室,今晚迎来了最激烈的一场对决,擂台下方人头攒动,全是黑衣服体格健硕的保镖们,此刻大家都显得十分激动,并且自觉地分为两队——大少爷vs二少爷。
但是很遗憾,当台上双胞胎交手几个回合之后,观众们都有点晕:
这特么到底谁是谁呀……
童年原本是没想要跟弟弟动手的,但是童小言太不识抬举,他厚脸皮赖着不走,还一连打伤了六七名职业拳击手,而保镖们忌惮他的身份又不敢真将他扔出去,童年这才忍无可忍连脸都顾不上了,亲自动手收拾他。
没有拳套,没有护腕没有头盔,这不是什么图热闹的装样比赛,就是纯粹的赤手搏击,避不开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是实实在在落在两人身上——真要论起来,双胞胎都是底子颇厚,受过的专业训练不少,这样激烈地动起手来,童年起初还留有余地,没想下狠手,可被童小言一脚踢到脸上之后……日了狗了,他发誓要打死童小言!
战况变得残暴起来。
“噢!好惨!”
“天哪天哪二少爷被打到脸了——”
“怎么能攻下三路啊大少爷简直卑鄙……”
“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啊?”
“我们真的好担心!”
“……”
台下保镖们兴奋又着急,一边激动不已地看着现场兄弟血拼,一边又虚伪地纷纷表示我们都是清白的啊,不是我们不想劝架,实在是俩位少爷死活要拼命,我们根本说不上话啊……尖叫声欢呼声给得可热烈了,甚至那个叫‘阿k’的还带头摆了个赌桌,吆喝大家买定离手积极下注!
从小到大,童年其实都挺懒的,但他功夫不弱,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童小言——弟弟老是打他,他想打回去,因此就学得特别认真,所以这时候认真利落地动起手来,童言一时半会儿占不了上风。原本台下大多数人买的也就是个‘平手’,可哪知道,几十个回合下来,童言渐渐开始放弃最初狠辣进攻的打法,越来越保守,几分钟时候就沦落到了被动挨打的局面,不多时就浑身挂彩了。
“童小言,你以为装柔弱我就不打你啊?想得美!”
童言渐渐开始没反抗,童年却不知怎么气得更厉害了,突然重重一脚横扫过来,猛踢向童言的脖子!童言意料之外的没有用手抵挡,只是被动地侧了侧身——台下观众倒抽一口凉气!
日,这下玩儿大发了。
童年十足力道的一脚,最终落在童言的臂膀,令他的骨骼都发出咔嚓的脱臼声。童言瞬间脸色惨白,一下子憋出冷汗涔涔,接连倒退了好几步才站定,他抿着唇一声不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找死啊童小言?”
童年停了手,看了眼他的左手臂,恶狠狠说。
“你还要继续打吗?”童言用左手抹了把汗,声音沙哑眼睛通红,认真对哥哥说,“你只有这一次跟我动手的机会,还要继续打吗?要就别愣着。”
童年沉默地拧紧了拳头,“你别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那你就动手。”
童年恨得又给了他两脚,直逼膝盖,童言闷哼一声,险险扶着栏杆才能站得定,咬牙说,“不解恨就继续。”
“你找死!”
童年气红眼,真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惹毛了,扑过去就要揍他的脸,却被连续跳上台的几名保镖拉住,保镖们不停劝他,说那是亲弟弟啊,再熊也千万不能打死了啊,打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