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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白流云弯弯唇道,碎玉寒星般的眸子中似乎含着几分嘲讽,“这世间真有神吗?”
“或许。”木西目光深邃,答道,“神仙,神仙,神和仙是分不开的。既然能飞升成仙,那么成神,或许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吧。”
“哦,是吗。。。”
“叮铃铃——”一阵清脆悦耳之声传来,恍若万千铃铛同时在白流云耳边响起,而那清脆的银铃似乎瞬间变成了刺耳的鬼哭尖啸。
白流云身形一顿,神色似乎有几分恍惚。
黑色的弯刀呼啸而来,穿破天空,携着一身苍茫血色,朝着他而去。
白流云似有所感,眸中清明一闪而逝。
霎时七把形态各异的剑凌空而出,七古剑,或厚重,或锋锐,或黯然,或凛冽。。。
黑袍随风而荡,面色冷厉却又妖异的青年立于风中,“在下夜芒,取你命之人。”
抗住弯刀的攻击,白流云笑的温雅,“昆仑剑派第七十二代弟子白流云。”
他眸中有种危险的锋芒,那是属于杀戮的光芒,格外闪耀。
两人实力旗鼓相当,缠斗的难分难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邪恶力量太有基情,太。。。吸引人了。
作者的错,躺平任抽打!
43九、仙胎X魔胎()
木西盘坐虚空,静静观看者外面的战斗。他的眼神像是能穿过苍穹;直透人心。
他似乎能看到;白流云隐藏在温柔的内心中;住着的魔鬼。
那是另一个他,似他而非他。
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白流云的杀戮像他这个人一样温柔而残酷;行云流水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感。
随着他的动作,戒指空间就像是一个随之而动的心脏;不断的颤抖着。。。颤抖着。。。
真是。。。奇怪。。。以前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木西抬眸看向永恒寂静与黑暗的空中;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诞生?
他的目光离开水镜;站起身走向黑暗的深处。
那宛若晨光一般的纯白身影,消失在无声的黑色寂静中。
这是属于生死的搏杀,两人的战斗打了整整七天七夜。
无论是他的血;还是他的血,都分不清了。
他们都是浑身是伤,他们都精疲力竭,他们都知。。。一决胜负的时候到了。
最后一次七剑合一,最后一次御魂铃响。。。
黑衣青年,哦不,应该是‘阴夔门’少主夜芒,此时他身上的黑袍早已烂成了破布,只见他赤/裸的上身,布满黑色魔纹,心脏处更是一团漆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蠕动着。
白流云一双手通透如玉,白皙如雪,不似血肉之躯。他浑身是伤,目光深邃,浅笑道,“是我赢了。”
那声音笃定无比,有种无法言说的自信在其中。
“不、可、能。”夜芒冷笑一声,此时他一双眼变得漆黑,唇似黑土,指甲也染上了魔气,整个人变得有些非人非鬼起来。
白流云垂眸,声音艰涩,“你不是输给了我,你是输给了你自己。”
“啊——”浓郁的魔气从他口中狂泻而出,夜芒狂吼出声,他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煸了下去,血肉精华似乎被吸干,最后变成了一具干尸。
两人实力相当,自然打的难分难解。因此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打消耗战,看最终谁耗得死谁。
白流云早就察觉对方身体中孕育着一个物体,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样物体蕴含的恐怖力量让他知道,此物非凡。
夜芒不断榨取那神秘物体的能量,使他一度占据上风,离胜负只差一步。
但是白流云极其顽强,或许是内心的某些心念,致使他不肯放弃希望,所以在消耗战进行到最后,夜芒被索取了代价。
神秘物体吸干了他,他死在在了自己的底牌之下。
一团形似胎儿的黑色物体,缓缓升起,携着一身浩瀚无垠的魔气,浩浩荡荡直破天际,竟引起了天地的动荡。
魔胎现世,天地覆灭。
对于魔道中人,此物绝对是天地至宝级别。但对于道修来说,此物的作用并不大。
白流云乘着自己还有几分气力,把魔胎收进玉盒,下了至少十重阵法,才硬生生的挡住了魔气的涌动激荡。
随着此物的悸动消失无踪,那一瞬间凝聚的可撼动天地的浩瀚魔气,也逐渐散去。
他心知此处绝非久留之地,此物现世引来的波动巨大,可见其威能所在。便硬撑着一口气,御剑离去。
三月后,昆仑剑派白云峰。
“云师兄,呜呜——都是我太弱了!”
“灵儿,我这不是没事么?”白流云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花灵泪眼汪汪的说,“云师兄你放心,我已经告诉师父我要去剑坛修习,下次出来我一定不会拖师兄的后腿!”
白流云望着她眸中的坚定,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无比的真实,“如此甚好。”
“恩!”花灵点点头道,“那我就不打扰师兄了。”
她握握粉拳,心道,等着吧师兄,她一定会变强的!
看着花灵远去的背影,白流云却慢慢蹙起眉头,传音道,“先生。。。你醒了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数月之久,就好像那个人。。。从未出现过。
白流云压下心绪,取出玄魔令,此时靠着从夜芒储物袋中取来的密卷,他已经破开了玄魔令的封印。
玄魔令,又名玄天真魔**,而修习的先决条件就是拥有魔胎在身。
魔胎为何?魔源之胎,天生地养,是一等一的先天灵物。此物有灵,拥有者会被其魔胎吞噬灵智和血肉,成为真正的魔。
而玄天真魔**的作用,便是叫人炼化魔胎,获得魔源传承。以人身获得最纯血的魔脉,最后修成真魔。
玄天真魔**的先决条件苛刻,并且修炼途中劫数不断。但是却不要求人的灵根资质,也就是说,你就算是一介凡人,拥有了魔胎都能修炼。并且练成功了,还能强到足以蔑视天下人。
看完后白流云不是没有丝毫的动心,毕竟此般强大的功法,让他怎能不动心。
但是他在看到玄真令时,却又犹豫了。以玄魔令判断玄真令,恐怕那传说中的仙胎也是确有其事了。
毕竟他是道修,若是能打开玄真令获得仙胎的话,那么无疑玄真令中的功法更适合他。
而且一旦选择修魔,他就必须抛弃现有所有修为,从头再来。
他时间所剩不多,且计划已趋于完成,因傀儡挑起的战争已波及整个修真界,导致如今道魔之争越演越烈。
虽然只是十二个不起眼的傀儡,但在他的运作下却能产生非凡的作用。
少了一颗铁钉,丢了一只马掌。
少了一只马掌,坏了一匹战马。
坏了一匹战马,死了一个将军。
死了一个将军,败了一场战役。
败了一场战役,亡了一个国家。
木西曾给他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虽然只是这么寥寥几句话,却让他明白了一个真理,看似不起眼的事物,往往会产生莫大的威能。
古人云,“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就是这个理。
收了两方令牌,白流云走出了洞府。他现在,要自请去凌霄宝殿外面驻守。
望着半空中的灰色小茧,木西总算知道流云为何修炼如此慢的原因了。
白流云的灵根奇差,努力却从来不比他人少,再且加上平日里吞的丹药也不少,那么多五行灵气吸入体内。总会有大部分消失的无疑无踪,只有少部分用来修炼,在最初筑基时期还说的过去,毕竟筑基只是走入修仙途的第一步。
但自从流云结成金丹且天象惊人,再加上修习的琉璃天辰决后,身体储存五行灵气的量应该大大增加才对。
但他结丹之后,却不是如此。修炼入体的五行灵气,仍是消失的多,留下的少,导致他的速度一直快不上来。
而现在木西,终于是找到的原因所在。
黑暗深处的灰色的茧,悬在半空中,它不断的吞吸着来自四面八方炼化过后的五行灵气。像是一只贪婪的小兽,在不断的吃着,不停的吃着,一刻都停不下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怀着这样的疑惑,他忍不住出手试探。
精神力刚刚探出,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这颗小茧竟然碎了,眨眼间,无数丝丝缕缕的灰色灵气,顺着他精神力的来源,攀爬着狂涌入他的魂体。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能动了。
他不止不能动了,而且精神越来越虚弱,很快归于死寂。
随着不断涌入魂体的灰色灵气,戒指中的黑暗开始渐渐散去。。。
外面的世界一转眼又过去了数月,但这短短的四个月,几乎是修真界有史以来最难熬的四个月。
阴夔门少主——夜芒之死,彻底点燃了魔道之争的战火。
阴夔门身为魔修第一派,可谓是魔修们心目中的圣地,其中元婴数十,化神上多至五人。而夜芒正巧便是魔门巨擘——夜狂之孙,夜狂何许人也,魔门第一人,能被称得上是第一人的魔修,能弱到那里去。
光是化神修为在哪儿摆着,就可以震慑一群宵小,更何况还是阴夔门的大佬——夜狂。
夜狂此人,也不知天造杀孽过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致使子孙不旺,美貌侍妾过三千人,诞下后代的却寥寥无几。
而那寥寥无几的后代中,资质出众的则更少了,能担大任的竟一个也无。幸而孙儿辈出了一个奇才,虽然是个庶子,但的确心性坚韧,资质奇高。
好不容易找到个接班人的夜狂内心可想而知的喜悦,但是这样的喜悦没持续多少年就破碎了。
因为夜芒死了。。。
被人杀死了。。。
夜狂的怒火,点燃了魔与道的战争。
道修人数众多,但大多都是在门派内潜修,斗法经验严重不足。于是在妖修插了一脚后,道修的情况日渐危急。
凌霄宝殿中有一样强大的战场大杀器,于是在这样急迫的情况下,为求挽回败势,几大门派被迫联合起来。
而当年开发凌霄宝殿之事,所传甚广,所以魔修们也不是不知情。在听说道修几大门派准备联合破解阵法,取出宝物时。魔修们的破坏和夺取自然也是少不了。
一场在凌霄宝殿中的拉锯战开始了。。。
浑水摸鱼的青年,一身素衣,徐徐走来了。。。
44十、宝物X夜狂()
“昆仑剑派。。。好个昆仑剑派!”年岁不知几何;面容却依然保持在三十岁左右模样的夜狂,仍是风度翩翩;俊逸非凡;丝毫不显老态。
他眉宇间藏着几分阴霾,沉声道;“诉天机;到底是何人杀了芒儿?”
一双略显沧桑的眸子;时不时划过精湛之光;他看向不远处端坐静心蒲团之上白发老者。
面容清冷的老者闭上双眼;片刻后,复而睁开;然后缓缓吐出三个字;“此人乃是昆仑剑派内门弟子,修为约在金丹初期左右。”
夜狂的神色带着几分阴狠,或许他曾经很疼爱这个孙儿,但这个孙儿已经死去,自然失去了他应有的价值。
并且他宠爱这个孙儿的主要原因,却在于夜芒身上的那件东西。
那件令所有魔修为之疯狂的宝物。。。没有人能不动心。
他眉头一皱道,“如此修为,何能杀得了我的孙儿。”
诉天机微微垂眸,淡淡道,“剑气。”
夜狂瞬间就回想起来,找到夜芒遗体的战场,所遗留下来的剑气痕迹。那凛冽如风雷肃杀的剑气,虽稍显稚嫩,但那股纵横睥睨的气势,却是抹不掉的。
“好。”看到面无表情的诉天机,夜狂眸光一转,“你放心,我答应之事绝不会改变。”
“甚好。”老者说完两字,面容似乎又老了几分。
夜狂转身离去,老者轻轻合上双眸。
晴儿。。。。
诉天机何许人也?
天机不语,一语惊天下。说的便是这诉天机。
诉天机修炼乃是‘运’道,他以卜卦预测闻名天下,一双慧眼天赋异凛,能窥天机运道。但每次预测都需耗费寿命数载,所以他轻易不开口。
而他耗费寿命为夜狂卖命,所求为何呢?这就谁也不清楚了。。。
凌霄宝殿,乃是真正的仙家福地。
宝殿正殿,雕阑玉砌,玉阶彤庭,丹楹刻桷尽显一派仙家气派。殿中香焚宝鼎,紫雾漾漾,灵气萦绕,宝光四溢,仿如天宫之景也。
此时的正殿中人数众多,各大门派弟子皆是不少,其中能人异士更是多如牛毛,为图破开仙府禁制,此时各大门派之人都是全神贯注,戒备非常。
毕竟开发凌霄宝殿此事,从来都不是秘密,知道内情的人绝对不少。再加上魔门之人至今为止从未现身一次,所以更是让许多人觉得,有一场惊天阴谋在徐徐展开,朝着他们笼罩而来。
每个门派都会派遣门内精英弟子轮班驻守殿外,以防魔门之人偷袭,白流云的职责正是如此。
当十二道禁制破除到一半时,魔门之人就开始全面进攻,而在如潮水般的魔修来袭时分,白流云已经乘着混乱,消失在了人海茫茫,法术齐飞中。
在白流云看来,几大门派请来的阵法大师技术虽各有所长,但实际上却都高深不到哪儿去。
他曾获得阵法天书,足以让他纵横千浮界。本以他的能力,破开禁制绝不是问题,但现场的情况,元婴数十,结丹无数,再加上暗藏的那么几个化神期,他这个修为想要去夺宝,纯属不要命了。
以鸡蛋撞石头的这种不自量力的蠢事,做过一次就够了。
这座仙府极大,其中殿宇重楼,亭台楼榭无数,重重叠叠,此起彼伏,数之不尽。风景之美,能令所有修者惊叹,几乎已经到了自成一个小世界的地步。
而凌霄宝殿则是专门放宝物的主殿,其外还有百草阁,仙兽殿,丹府。。。
当然这其中的东西该烂的早烂完了,该枯萎的早已化成了灰。。。。而最有价值的还得属凌霄宝殿。
如此便知,为何为了凌霄宝殿中的十二件宝物,几大门派暗斗不休,一直没拿出个解决方案出来。
白流云并不着急,现在争斗才刚刚开始,还没到如火如荼,不死不休的惨烈地步。
他深知水不混,就不好摸鱼。
“先生。。。。”白流云不禁喃喃自语,几月前,木西就失去了踪影,无论他怎么呼唤,对方都没有回应。
他心中虽有些担忧,却并不是很着急。因为他明白对方仍然寄居在玉戒中,只是不知道因何陷入了沉眠。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心下稍有些不安宁。
先生对他来说,是一个奇特的存在。他陪伴他,他教导他,他帮助他,数度就他于危难之中。。。
两人的关系从最初心怀戒备的陌生人,到现在的至交好友。
他们相互扶持,一路走来。
他陪伴他至今两百多年来,无论好坏,从未有过丝毫怨言。
他曾一度憎恶这这个世界,怨恨着苍天的不公。。。。他甚至发疯的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他的愤怒无法宣泄,他的痛苦无法治疗,他的仇恨无人所知。。。
他打碎了牙齿,留下血泪。。。只能自己吞咽。
在他人生最黑暗的低谷,他遇见了先生,就像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