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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在她腰间,那里似火的烫,朝她微微一笑:“那得多疼,我不想你疼,而且,你不是很开心么?这就足够了。”
方才,她在我身下极致绽放的美,我简直都要握不住。
够了。
足够了。
这般触摸她,感受她就在我身旁,心里满满溢出的都是蜜色的幸福。
她阖下眸子,吻我:“傻姑娘,我不怕疼。”
我脸一红,低低道:“那那下次吧。“
她蓦地淡淡笑开,道:“下次?你这次不珍惜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
我登时急了,赶忙紧紧抱住她,道:“怎么会没有?我们是一直在一起的,不但有下次,还有下下次!”
我一回味,觉得这话说得太过露骨,又脸红起来。
“好,有下次,很多次。”
她却浅笑着,伸手将我的脸颊包裹住,温热的气息吐露在我的脸上,接着翻过身子,居高临下睨着我,乌发则丝丝倾泻下来,落满了我的肩头。
“清漪,我要你。”
她将双手我散落的头发,低低道。
我望着她涟漪散开的眸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身子牵下,细细地吻着她,她伸开双臂,将我整个揽进她的怀里。
那里包容着我,是一片浩瀚的海。
我什么都可以给她,什么都可以。
我的一切,都是她的。
甘愿被她揉碎,变成细细的灰尘,一路在微风里伴着她,随她走,随她留。
有时候见她偶尔流露出寂寞的神采,整个人疏离至远,我总是心里抽疼,她背负着什么,以前遇上过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我无从去了解。
我只能用我的剩余生命,去陪伴着她。
我与她胶着缠绕,毫无缝隙,被她抛起,转而牵下,空虚的身体只希望她能将我尽数填满。
奈何这夜晚太短。
我与她,时间仿佛永远不够用似的,不想天亮,就想沉溺在这彼此交融中,我与她紧紧拥抱着,沉到这暗夜湖底的最深处,周围都是微微晃动的水光,一片安宁寂静。
只有我与她彼此交握的手,以及水藻般交缠在一起的长发。
就让这时光永驻此刻。
而天,不要亮。
作者有话要说:师师原本前面是攻的,可是后面她又彻底受掉了,我不知道真的是她万年受的气场太强大还是作者君自己的原因==
总之,作者君的宗旨是:要含蓄!要含蓄!要做好孩子,只是弹曲子而已嘛。
咳咳,如果要做个好攻,姑娘们一定不要忘记去弹琴,弹古筝,弹琵琶,实在不行的,拉拉二胡也好!(喂你这混蛋!)
69白河乱()
第六十八章白河乱
第二日清晨
我醒来的时候,耳边仍依稀能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这场姑苏之雨下得久,且缠绵,仿佛永远也止不住似的。
抬眼一瞧,见洛神披着一袭月白衫子端坐在镜前,正细细地打理着发丝。我忙穿好衣衫下得榻去,走到她身边,手一探,取过她手中的木梳,柔声道:“我来帮你。”
镜子中,她淡然一笑,身体放松开来,微靠在我身上,默不作声地任我轻轻拂拭上她的长发。
她墨发柔滑若水,我手指穿梭其间,毫无阻隔,好似穿过那柔软的波涛一般。待得整理顺当,便将桌上的银色流纹纱丝带牵过来,将她两旁各一缕墨发牵过,再细细地系在脑后,银色丝带顺着她的墨发散落而下,瞧来黑白分明。
她原先一直安静坐着,见妆容收拾好了,便转过身,捉了我的手一边细细摩挲着,一边低声道:“清漪的手可真是灵巧。”
我只觉得手上一阵热浪卷过,她这“灵巧”二字,好似不是真的称赞我的手,而是别的什么事,脑海里不可自抑地滑过昨晚她那番勾魂摄魄的娇娆风情,蓦地面红耳赤起来。
“是是么?”尴尬中,我脸撇向一旁,只是任由自己的手指被她拿捏着,来回萦绕。
她倒是认真地点头,道:“自然,我何尝说过假话?”随即站起身来,将我揽到镜前坐下,一手执梳,轻慢地为我梳头。
她手下流转,轻巧地将我头发挽起,再指一勾,取了我的狴犴玉簪穿插而上,我低下眉眼,仍然能瞧见镜子中她勾着玉簪的指,甚至比簪体更为剔透。
心立刻又颤抖了起来。可知昨夜,我曾细细吻过这若玉的手,亦品尝过她的芬芳。
我正胡思乱想着,她轻柔的吐气呵在我耳边,低低道了声:“不知清漪觉得,我这手巧也不巧?”
声音依旧是淡然的,不带丝毫涟漪。
我满脸通红,下意识地绞住手指,尴尬道:“巧很巧。”
当真当真是巧得很了。
“你脸红什么?”
明知故问。
我将耳旁的发丝拢了拢,不再理会她,匆忙站起身,结果凳子却倒了,又一阵慌乱地将凳子扶好,走到一旁整理了一番衣衫,好让自己瞧来精神奕奕一点。因着昨晚睡得太晚,我面色并不是很佳,当然,这说法其实是很难启齿的。
我边整着衣襟,边眼风偷偷朝后看去,见她倚着桌台,正安静地望着我,身量依旧是笔直的,脸上则淡淡勾勒出一抹笑意。
明明不相熟的人看来,她一贯是冷冰冰的,强硬的态度很难接近,一如我初次见她。只是随着我与她相处越来越亲密,倒觉得她甚是会打趣人,偏生说一些叫人羞涩的话来,脸上却总是一脸无辜淡漠。
莫非她这平日里,是喝墨水长大的么?
我转念一想,所幸她这般模样,世间只我一人能瞧得清楚。
只有我一人。
洛神早先已经将热水打来,两人梳洗完毕,便一起下楼去用早饭。这时候在这客店里投宿的客人都起来了,三三两两地落座吃着早点,不时发出低低的咀嚼声,但仍旧是显得萧条寂寞。张掌柜则立在柜台处专心写着账簿,他旁边摆放的辟邪沙正淡淡散发着异样的气息。
雨霖婞此时倒是还没下来,我们简单地要了一碟包点,另带三碗清粥,两人等得一会,便见雨霖婞一袭红衣,风风火火地自楼上飘了下来。
她边揉着太阳穴,边嘟囔了一句:“两位美人儿早上好。”随即坐下来端起粥喝了一口。
她看上去昨晚上好像睡得不怎么好,眼圈还泛着青黑,即使画了淡妆能略微遮掩一番,但无奈在我这眼尖之下,还是能瞧出一二。
我看得出她很是不快,莫非是在担心自己这黑眼圈将她这自诩的貌美如花给挡了去么?我一想到这,不由低低一笑。
雨霖婞斜了我一眼,道:“笑什么?”
“你”我微笑着,思量半晌,想想还是莫说,别到时候激起她心中怒火,可就不好收拾了。
“你眼圈是黑的。”洛神瞧也不瞧她,轻轻抿了口粥,却毫不避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雨霖婞一愣,立刻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来,照了半晌,桃花眼霎时又泛起了水波,一脸忧色道:“怎么办怎么办,连脂粉遮掩都不起作用了,这下姑娘我真的破相了!”
说完,转过头,狠狠剜了洛神一眼,好像很生气似的。
洛神依旧不理她。
“没关系,这淡淡一抹也瞧不太清楚,不妨事。”我一阵好笑,忙安慰她:“你昨晚上怎么了?做贼了?”
雨霖婞耷拉着肩头,扭扭脖子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睡得不舒服,觉得床板老是硌得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边伸个懒腰,又一边问我:“师师你昨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被床板硌着?”
我此时正在低头喝粥,被她突然一问,差点就要将嘴里的粥喷出来,所幸我顾及形象忍着,放下盛粥的瓷碗,却止不住地咳嗽着,一旁洛神眸子滑了我一眼,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掏出丝巾递给我,依旧安静低头喝粥。
我一边用丝巾擦着嘴,一边心里哀叹,糟糕了,脸好像又红了。
“怎么了这是,我不就问你睡得怎么样,你怎么就这般反应?”
雨霖婞一脸惊奇望着我。
死妖女,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现下才不要理她,绷着脸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早点吃完,紧走几步,跑出客店门去透气。
接下来的时间,我边靠着店门舒缓心情,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眼前的街道。
可能到了白日,街上并不像是昨晚那般死寂,城里的居民都冒出来忙碌,也有了人流的气息。只是那气息仍旧是郁郁的,来往行人撑着纸伞,皆一脸寥落,仿佛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正收起它的利爪,蛰伏在这江南古城中。
我默默望着来往流动的纸伞,伸手接了屋檐上滴落的晶莹雨滴,雨滴落到我手心里,漾开去,触感极是冰凉柔软。正晃着心思,洛神从我身后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两把伞另带锦瑟,背上则背着巨阙。
她将伞与锦瑟递给我,眸子殇着,细细的雨丝随着微风飘过来,栖身在她轻颤的睫毛上,而她的眼眸,就像这江南的雨,绵长,风情半掩,怎么也瞧不厌。
我端详她半晌,才笑道:“雨霖婞呢?”
“她在后头收拾,就来。”她将伞撑起,轻声道:“今日我们先去那听雨楼看看蹊跷。”
我点点头,两人撑伞走到大街中央,不料这时却听得远处一声凄厉的呼喊传来:“青儿!我的青儿你在哪里!”
我们皆是一惊,大街上人人侧目,便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自一个角落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遇上个人就揪着他的衣襟喊:“青儿!青儿!”
那些人忙嫌恶地躲开,不多时,那中年女人就跑到我面前,蓬头垢面,好不狼狈。
她睁着眼睛瞪了我许久,忽然就抱住了我的衣衫下摆,大叫:“青儿!青儿!我的好孩子!”
我被惊得不轻,无奈被她紧紧拖着,脱不开身,忙道:“大婶,我不是青儿,你认错了。”一边说,一边想将她推开,不料她却抱得更紧,我一条腿被她搂抱着,而她整个人都要挂在了我身上。
我顿时窘迫非常,无奈地望了洛神一眼,洛神忙走到我身边将这有些神智不清的女人拉开,而那女人脱离了我,却又饿狼般扑过去抱住了洛神。
洛神身子霎时僵住,低下头去看挂在她腿上的中年女人,眉头微蹙。
那女人又大叫:“我的青儿啊!你不要娘了呀!”
洛神索性不动了,任由她抱着,颇有些无奈地闷声道:“我也不是青儿。”
那女人估计触到她身子极是冰冷,又慌忙跳开了来,哆嗦了下,才怯怯嗫嚅道:“你不是青儿,我的青儿才不会这么冷,青儿的身体可暖和了。”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我怜她有些疯癫,便温言道:“大婶,你的青儿生得什么样?要不要我们帮你寻一寻?”
“青儿生得很好看,可俊俏了,城里的姑娘都喜欢他。”
原来这青儿是个男子。
可我和洛神都是货真价实的女子,这大婶都是怎样的眼力劲?
疯疯癫癫的,倒是很可怜。
这疯癫女人绞着脏乱的衣摆,眼泪汪汪的,又道:“青儿有条船,平常都是在白河上捞鱼的,前些日子回来他好像失了魂,也不认我这个娘啦,就知道傻笑,每天回来的越来越迟,今天我又不见他了。我就他这个儿子,他可乖了,才不会不和我说一声就出门的。”
我和洛神闻言,同时蹙起眉头,这时不知哪里又炸了一声:“不好了!又有人跳白河啦!”
大街上的行人霎时停下脚步,往远方张望而去,脸上一脸可怖神色。
“啊,是青儿,一定是青儿!”
女人一边说,又抱着洛神痛哭流涕,可怜了洛神这纤尘不染的白衣。
洛神面色僵冷,伸手便拉住一个过路的人,问道:“白河在哪里?”
那被洛神拉住的人此时正从纸袋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油饼子,张口就咬,转而见她神色幽冷,吓得身子一抖,手上的油饼子也跌了下来,哆哆嗦嗦往一个方向一指,道:“穿过这条街,再横穿过去一条,就看见了,白白河很大姑娘一眼就能瞧见了。”
洛神冲他点点头,又将那女人推开,低声嘱咐一声:“你莫慌。”话音一落,便白影翩然,一头钻进那烟雨之中,很快,迷蒙雨雾便将她远去的背影遮掩得模糊了。
那女人一扁嘴,忙跌跌撞撞也跟了上去,倒是那个指路的人又想起了什么,蓦地大叫起来:“白河不能去!”
我这下也急了,听掌柜的昨夜特地嘱咐白河和紫菱桥有蹊跷,不能贸然前去。这时候雨霖婞撑了把纸伞,抖着袖子过来,见我已然迈开脚步,只得在后面大喊:“喂!你们两个丢下我去哪里啊!”
“等下与你说!妖女你快跟上来!”
我抛下一句,移花步亦是滑了出去。
70有桥紫菱()
第六十九章有桥紫菱
我在烟雨中穿过人流一边飞奔,一边则诧异这姑苏城里的人怎都这般冷血,听到有人跳河,除了极少数一些人慌慌张张往白河赶,大多数人依旧是灰白着一张脸,不住地往白河方向张望,可脚下就是不
我掠过几个执伞行人的身边时,眼风挑去,却发现他们的眸子里皆是郁郁的,好像没甚神采似的。
不过眼下我也没工夫去细究这些,忙生风般紧走一阵,不多时便见先前那中年女人喘着粗气,在前面踉踉跄跄地迈着步子,原本她一直不停念叨的“青儿”二字此时约摸也说不上来,喉间只是一味地发出低低的哭声。
即使是疯疯癫癫的,这番心疼孩子的模样瞧来叫人十分心酸。我自她身边擦过,手一伸,将她拉了过来,带着她的手便朝白河一路急跑,她在后面随着我的步伐,吓得不敢出声。
我们一路穿过纵横长街,随即眼前好似突然换个了画面,便见一条雾气浩淼的长河玉带般闯入眼帘,这河颇宽,岸上排排堤柳,因着此时烟雨蒙蒙,都望不到对岸,在这秀丽水城中,也算是条颇有气势的大河。
河面一座白石长桥横过,石桥不远处瑟瑟缩缩地站着一堆人,都伸长脖子往石桥上瞧,只是我细看之下,竟然没见到洛神的身影。
正在这时,那中年女人忽然就挣脱了我的手,疯狂往那石桥方向跑去,嘴里不住大叫:“青儿!青儿!”
我一惊,也追了上去,等到了这石桥边上,却见到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男子立在石桥护栏上,那青年男子一身普通装扮,青灰衫子,头上则缠着白色头巾。他此时立在桥头,来回走得几步,脸上现出迷幻神色,隐约能见到他嘴唇翕动,好像在与人对话一般。
更为诡异的是,我耳边竟然依稀有嘤嘤的低吟声绕耳而来,好像是有女人在悲伤哭泣,桥上则刮起大风,将那青年男子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我们这边却丝毫也感受不到,好似那风眼只是驻在那石桥之上。
一旁观望的人群个个面色灰白,其中有人低低道:“他娘的日子不安生,水底的妖精又来勾魂了,府尹老爷不是说了不准再到白河打渔么?还是有这不要命的天天往白河上跑。”
“呸,不打渔你叫我们吃什么?姑苏这么多条河,就这白河肥一点!”
“你们别吵,听说前些日子张家少爷到这紫菱桥上游玩,也是这般投河死了,尸体浮上来时整个身体都干啦,被家里人领回家装殓,半夜里尸体躺在棺材里居然不停淌水,差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