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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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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还犯困,现在清醒的很。

    贺川躺了一会儿,去摸烟盒。衣兜被他碰得哗啦响,是那堆硬币。他抽出一根香烟点上,这根烟他抽得很慢,过了半个小时才抽完。

    第二天天亮,他被爆竹声吵醒。

    大年初一,街坊在放鞭炮。

    里面的人也醒了,高安和阿崇打着哈欠出来。

    张妍溪看着冬冬穿好衣服了,才走出卧室,扫了圈客厅,只看到三个男人在说话,她问:“蒋逊出去了?”

    贺川看向她,过了会儿才说:“没。”

    “没?”张妍溪奇怪,“那她人呢?

    贺川说:“不是在你屋里睡觉?”

    张妍溪看着贺川,顿了一会儿才说:“她昨晚没过来。”

    ***

    蒋逊耳边都是鞭炮声,她戴上羽绒衣帽子,抱着头继续睡,天光大亮,她还犯困,头昏昏沉沉的,眼皮搭着睁不开。

    拉门声哗啦了一下,冷风往车里灌,她缩了缩,睁开眼睛看过去。

    门边的人背光而立,一手搭着门,一手搭着中间的座椅,身形很高大,一定没法像她这样睡在车里。

    蒋逊哑着声:“早。”

    贺川看了她一会儿,说:“你他妈有病!”

    蒋逊坐起来,摘下帽子,懒洋洋地顺了顺头发:“你这拜年词挺有新意啊。”

    贺川冷笑:“还有更新意的,想不想要?”

    “留着给别人吧。”蒋逊起身,弯着腰要下车。

    贺川挡在门边没动。

    蒋逊扶着前面的座椅,说:“让开。”

    贺川仍旧挡着,闻到她嘴里淡淡的酒气。

    他凉凉地问:“酒醒了?”

    “我又没醉。”

    “你嘴里有味道。”

    早晨起床嘴里有味,蒋逊神情自若:“不好意思啊没口气清新。”

    “酒味!”贺川说,“你怎么开车?就这样当司机?”

    “刷个牙就没了。”蒋逊去推他。

    贺川岿然不动。

    直到远远传来阿崇的声音:“在那儿呢,蒋逊在那儿呢,没跑!”

    蒋逊看向贺川,贺川终于让开路。

    阿崇跑过来,身后跟着高安和张妍溪。

    阿崇说:“一大早你就玩儿失踪,别告诉我你在车里睡了一宿。”

    蒋逊说:“昨晚有人脑袋掉地上了,还掉了至少两次,活见鬼啊,还是睡车上安全。”

    高安大笑着拍阿崇肩膀:“说你呢,头掉地上两回!”

    阿崇喊:“我那是喝醉了,也够老实了,没耍酒疯吧?”

    几个人往回走,阿崇和高安走在最前面,贺川和张妍溪落后几步,蒋逊走在最后面。

    回到屋里,两个男人陪冬冬吃早餐,张妍溪去收拾卧室。

    蒋逊站在洗手间里,看了看台面,上面五把牙刷。一把粉色,是张妍溪的。一把新拆封的,是高安的。另两把一绿一蓝,她看见贺川前天在服务区超市买的。

    她的牙刷是紫色的。

    蒋逊刷着牙,贺川把门关上,站到她背后,拿起那把蓝色的牙刷,灌了一杯水。

    蒋逊让开位置,贺川不客气地站了过去。

    水池很小,贺川漱了一口水,让开一点位置,蒋逊跟着漱了一口水。两人轮流,刷完了牙,蒋逊洗干净牙刷。

    贺川伏下头:“闻闻。”

    蒋逊看着他,他目光定在她脸上。

    蒋逊笑了笑,轻轻地哈了一口气,清淡的薄荷味萦绕在两人之间,她问:“有味吗?”

    贺川说:“有。”

    “什么味?”

    “奶味。”

    蒋逊说:“你嗅觉很神奇啊。”

    贺川笑着:“不信?”

    蒋逊笑:“你知道你什么味吗?”

    贺川饶有兴趣:“什么?”

    蒋逊说:“浪味仙。”

    (还没码完,我先放上来半章,过一个小时刷新一下。我太困了……)

第31章() 
蒋逊回来的时候,贺川正在倒烟盒。

    她开了车门上去,贺川说:“还剩一根。带烟了吗?”

    “没。”蒋逊指着外面,“去那儿买?”

    贺川说:“算了,晚上再买。”

    他扔了瓶水给她,蒋逊正好口渴,当即拧开喝了。她担心待会儿要上厕所,所以喝的少,小口小口的抿着,滋润一下嘴唇。

    贺川问:“你没润唇膏?”

    她嘴唇上有浅浅的干纹,昨晚没发现,那会儿她刚洗过澡,全身都润着,现在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嘴唇已经干了。

    蒋逊说:“没带。”

    贺川问:“你这次出门带了什么?”

    “没带什么,就钱包手机这些。”

    贺川想了想,她带了牙刷,钱包手机,还带了保暖内衣,那天在三轮车里他没摸到,昨晚摸到了,还很碍事。

    如果住在服务区那晚她下身没光着,应该还带了一条内裤,因为晾衣绳上还晒着一条。

    为什么说她只带了一条内裤?

    因为他刚才在塑料袋里还看见了购物小票。

    一盒内裤,一盒棉袜,三包卫生巾,十包一条的纸巾和两盒抽纸,再加一包浪味仙。

    贺川问:“有擦脸的么?”

    蒋逊抿了下嘴唇,晕开了水:“你说面霜?”

    “嗯。”

    “没带。”

    贺川稀奇:“你不擦脸?”

    “你不是也不擦脸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擦?”

    因为你脸上没面霜味。

    蒋逊没答,她从后面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喷瓶,说:“爽肤水,要不要?”

    贺川没用过这玩意儿,他拿过来:“喷脸上?”

    “对。”

    贺川往脸上喷了下,正对着鼻子,他随手一抹。

    蒋逊指着他的左脸、右脸和额头:“这里、这里、这里,都喷了,用手拍匀。”

    贺川顿了会儿,才按照她的指示,往这三处喷了水,再随意一抹。

    蒋逊说:“要拍匀!”

    她拿回喷瓶,往自己脸上喷了三下,再用手掌轻轻拍打开。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拍得不怎么用力,拍完了,脸上皮肤似乎是水润了一点。

    贺川嘲笑:“女人就是麻烦。”

    蒋逊白眼:“那你别跟我要擦脸的啊。”

    “我要的是面霜,你给的什么?”

    蒋逊说:“芦荟汁,天然不刺激。”她翻开抽屉,又拿出一瓶护手霜,挤出一管抹手。

    贺川说:“脸上随便喷点儿水,对手倒是好。”

    “我靠手吃饭。”蒋逊又加了句,“我脸好,喷水就够了。”

    贺川看着她。

    蒋逊笑着,双手还在搓匀护手霜:“怎么,我脸不好?”

    贺川没回答,视线在她脸上定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

    车里弥漫着极淡极淡的清香,他曾经闻到过,还以为是面霜,原来是芦荟汁。

    观察完了,贺川笑道:“好,你这脸谁都嫌弃不了。”

    蒋逊一笑:“谢谢啊,你夸起人来跟别人不一般。”

    贺川拿起护手霜,也挤出一管,笑着:“我哪儿都跟别人不一般。”

    蒋逊损他:“你不是人啊。”

    贺川慢悠悠地抹匀:“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蒋逊嘲笑的哼了声,把爽肤水和护手霜都放了回去,阿崇也从厕所回来了。

    “我来了我来了!”

    贺川扔了瓶水给他。

    阿崇说:“冷的啊?我不喝。”

    贺川说:“爱喝不喝。”女人都没他麻烦。

    阿崇想念热水瓶和热得快,可惜现在没法用,他问蒋逊:“诶,你说我要想一路都喝热水,怎么办?”

    蒋逊像看傻子似的瞄了眼后视镜:“买个保温壶。”

    阿崇:“……”

    他拍了下椅子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那回怎么不卖保温壶给我?”

    蒋逊说:“因为我店里没啊。”

    贺川接了句:“有还不宰你?”

    阿崇笑着:“你挺了解啊。”

    今天大年初一,高速免费,一路过来倒还好,速度跟以往差不多。

    阿崇的手机吵了一路,一会儿短信一会儿电话,全是拜年的。

    贺川和蒋逊在前面听着,先是阿崇姑姑,再是阿崇爷爷,还有阿崇的一堆狐朋狗友,女人也不少,最后还有王潇。

    阿崇说:“潇潇啊……是啊我还在路上……没呢,晚上住酒店……昨晚喝高了……没什么,就是遇上了一个老朋友……是女的啊,不过跟我没多大关系,人跟贺川熟。”

    前面贺川问:“有吃的么?”

    蒋逊说:“没。”

    贺川靠着椅背,侧头看她:“你没吃的?”

    蒋逊想了想:“你要吃龙须糖?”

    贺川笑着:“嗯。”

    蒋逊喊后面的人:“阿虫,把我包里的糖拿出来。”

    阿崇一边翻包,一边打电话:“是你蒋姐姐,她昨晚也喝了,酒量大的很,根本没醉。”

    贺川拿到了龙须糖,打开吃了一颗,嚼着问:“要不要?”

    蒋逊瞟了一眼糖,说:“等会儿。”

    后面的阿崇贴上来:“你喂我一颗,啊——”

    贺川嫌弃:“你他妈恶不恶心。”扔了颗糖进他嘴里。

    阿崇嚼着糖:“是龙须糖,蒋逊的,味道还不错,我不能多吃,牙不好。”

    贺川又吃了一颗,瞟着边上:“也喂你一颗?”

    蒋逊嫌弃:“谢了,你喂阿虫就行。”

    贺川笑笑,也没来真的。

    阿崇终于打完电话,呼了口气:“人缘好也挺累,从昨晚到现在手机就没停过。你们俩这样也挺好啊,我就没见你们用过电话,这人缘……”

    蒋逊说:“肯定比不上交际花。”

    阿崇:“……”

    贺川笑了声:“有道理。”

    阿崇哼了声,过了会儿又说:“哎,妍溪这几年还真没怎么变啊。”他让蒋逊猜,“你说你要是不知道她岁数,你看她多大?”

    蒋逊说:“二十六七吧。”

    “是吧是吧,真年轻。”阿崇夸她,“长得还漂亮,心肠还好,朋友一堆,这种女人世间少有,要不是我比她小,我就追她了!”

    蒋逊笑道:“你追的人还少?”

    阿崇笑嘻嘻地:“你也漂亮!贺川还让我追你来着。”

    蒋逊斜眼看着边上:“是么?”

第32章() 
阿崇笑容灿烂:“是啊,他一直在鼓励我追你,可我是什么人啊,我听他的?”

    蒋逊开着车,闲聊着说:“那你怎么没追?”

    “我也想追啊,他怂恿了我两次,我们快离开明霞山的时候他还让我追你来着。”

    贺川没吭声,蒋逊说:“哦,那你也没追啊。”

    “谁叫我们那时候就要走了啊,早知道隔了一天就跟你遇上了,我那会儿就该下手。”

    蒋逊说:“你现在追也还来得及。”

    阿崇嬉皮笑脸:“我追你,你理我么?”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这是我最大的优点。”

    蒋逊想了会儿,又笑:“原来你们这把年纪的人还爱聊这种啊。”

    “我还年轻,他年纪大了。”

    “哦。”蒋逊随意说,“你上回还说他虚来着。”

    阿崇扑到前面,扒着椅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别冤枉我!”

    “你上次亲口跟王潇说的。”

    贺川听到这里,把龙须糖的盒子合上了:“怎么说的,跟我讲讲?”

    阿崇死撑:“没有的事!”

    蒋逊手指轻敲方向盘,想了想说:“他说你虚,中看不中用。”

    贺川笑了声,转了下身子,看着后面的人:“大夫,你说说我怎么个虚法?”

    阿崇坐到了最后排,和行李挤在一起,装死:“我睡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

    蒋逊笑着哼了声。

    没了聒噪的人,车里安静下来。

    临近中午,路上车越来越多,宝马、吉利、福田、雪弗兰,有的在后面老老实实跟着,有的超了上去。

    蒋逊开得不紧不慢,还腾出手摸了一颗龙须糖吃。中午不停车,下午早点找地方吃饭,今天年初一,太晚怕没地方住。

    过了很久,贺川拿出小糖罐,抛了一颗糖吃,吃完也没放回口袋,在手上慢悠悠转着,问:“被人追过么?”

    蒋逊没答,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她动了下腰,松了松筋骨。

    贺川转头看她:“没被人追过?”

    蒋逊顿了会儿,说:“有。”

    “正经的追?”

    “嗯。”

    “什么时候追的?”

    蒋逊说:“就不能是现在追的?”

    贺川说:“你电话有响过么?”走了三四天,谁追人没个电话短信?

    车子在过隧道,隧道很长,打着灯,像是穿越到了夜晚。

    蒋逊哼了声:“很多年前。”

    贺川问:“多少年前?”

    “跟你有关系么?”

    贺川学她:“跟你没话找话呢,说说。”

    蒋逊反问:“你有没有追过人?”

    贺川说:“还真没试过。”

    “就试过被人追了?”

    贺川说:“也没。”

    蒋逊瞟他一眼:“说瞎话呢?”

    “怎么瞎话呢?”

    蒋逊指头搭了搭方向盘:“张妍溪。”

    贺川笑了笑:“你还挺八卦。”

    “当我瞎啊?”

    “你哪儿看出来了?”

    蒋逊没回答。

    贺川说:“我的答完了,你还没说你的。被人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车子开出了隧道,阳光有点刺眼,不过一会功夫,前面又是隧道,山连山,隧道连成线。

    穿进了橙黄色的隧道照明灯光里,脸上也多了层阴影,让人看起来有点朦胧,虚实变幻也就一瞬。

    蒋逊说:“九年。”

    不是大概,不是八|九年,这个数字很准确。

    贺川的手顿了下,把糖罐放回兜里,朝前面扬了扬下巴:“堵车。”

    “看见了。”蒋逊降下车速,跟着前面的车屁股,没多久就停下来了。

    两人同时摇下车窗。

    隧道左侧通行无阻,右侧堵车,长龙望不到尽头,后面的车也望不见尾巴,大家寸步难行,几个人去前面查看,还有些车主站在外面抽烟。

    蒋逊才停了十几秒,隧道里浓烈的汽油味就冲进了她的鼻子,前面的车动了一下,她也赶紧跟着动,马上又被迫停了。

    阿崇睡眼惺忪地问:“天黑了?”

    蒋逊说:“你睡蒙了。”

    阿崇坐起来,看了看窗户外:“隧道?这是堵车了?”

    贺川说:“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阿崇精神抖擞:“好咧,等着。”说着,拉开车门兴冲冲地跳了下去,几步就跑到了前面,搭上一个小姑娘一起往隧道口走。

    车里闷,贺川下了车,把最后一根烟摸出来点上,左手扶着车门:“下来休息会儿?”

    蒋逊说:“不行,跟车呢。”

    车子一会儿动一会儿不动,她被堵的不上不下,光线昏昏沉沉,气味又难闻,这是考验耐性的时候。

    贺川抽了口,夹着烟说:“诶,你那会儿才多大?九年前……我算算,你刚八岁呢?个子有一米么?”

    蒋逊看向他:“你真幽默。”

    “你今年十七,谁算错了?”

    蒋逊笑了笑,干脆解开安全带,侧过身,胳膊肘搭着椅子背,舒舒服服坐着,说:“叔叔,你今天很闲啊。”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坐着高,站着低,这回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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