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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不愿委屈了她,至于在外面找个女人应付些时日的念头,更是连有都没有过。
尧暮野现在是太了解玉珠的性情了,看着清清淡淡的女子,却最是记仇的。之前一次口角,她都耿耿于怀,若是自己在外面养了女人,哪怕是不走心的,大概也会叫这小女子彻底地对自己冷下脸来。
有了这样的认知,苦行僧人一般的日子便没有任何侥幸的偷腥了。原以为还要再煎熬些日子,可是今夜却被这小女人主动提起,这真是让尧高僧始料未及啊!
当下被酒气蒸腾的愁苦一下子被狂喜冲散,尧暮野抱着因为主动而脸红娇羞的爱妻,便入了帷幔之中。
虽然因为有孕,依旧是放不开手脚,可是自己弄与佳人素手来弄却是天壤之别。
以至于第二日一早,太尉大人竟是难得神清气爽,还晨起去院里练了一套拳法。
可是玉珠却是手麻胳膊酸得睡到近日中午,若不是尧姝亭来找,也许还要再躺一阵子呢。
尧姝亭虽然还没出嫁,却也已经是过来人,再不是在二哥书房里偷看春宫图册的娇羞模样。
一看嫂嫂竟然慵懒如斯,立刻打趣道:“二哥这般不知心疼人,嫂嫂明明怀孕,也不知节俭些!”
玉珠裹了轻缕,起身道妆台前,要环翠替自己梳拢头发,同时瞪了尧姝亭一眼:“还没有出嫁,这满嘴的荒唐,当心你们家德贤不要你了。”
尧姝亭轻轻撅起嘴道:“现在已经不要了,每天都跟二哥外出,也不知鼓捣什么,整日里不见人影……”
虽然玉珠动了要带着二姐出去的心思,可是听到尧暮野昨夜说混入奸细的事情,便觉得还是在府里更安全些。
尧暮野到现在都没有给府里增添人手,大约也是怕混入了宵小。
于是她与二姐还有姝亭在小花园里晒着太阳欣赏菊花,权当是消遣了。
尧姝亭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可知现在京中皇宫里出了什么大事?”
见玉珠挑了挑眉,尧姝亭才小声道:“我也是听了德贤之言才知,宫中的白妃殁了!”
玉珠闻言很是诧异,而淑慧夫人更是身子一颤。
玉珠先前是见过白妃的,那般明艳照人,身子也好,更何况不是头一胎了,怎么就殁了呢?
尧姝亭道:“听说是产后恶露。只是可怜了她膝下的孩儿,听皇帝的意思,是要白妃的大儿子也就是二皇子也归到皇后膝下,可是白家人不愿,如今几个孩儿的归属尚未定下,而白清月小姐先前定下的婚事不知为何也不了了之了,听说择日便要入宫侍奉皇上了……”
说到这,尧小姐也沉默了一会道:“我以前跟白清月甚好,我知她的心性,这般入宫一定是心有不甘,皇帝那么多的宠妃,竟然从不知他长久爱过哪一个,所以我二哥到底还是好哥哥,没将我也送入宫里。”
不过玉珠和淑慧夫人知道的要比尧姝亭更通透些。
宫里死人,十之七八都是有故事的。
当初二姐的堕胎,虽然有皇后背了黑锅,可是细细探查起来,那白妃才更像是背后的主谋,袁玉珠这个宫外之人都看得清楚,难道皇帝能毫无觉察吗?细细想来,恐怕皇帝知道的要比他表现出来的更是多些,难道白妃的死,是皇帝暗中的授意?那他这般是为何?
玉珠默默想了一会,突然再次庆幸二姐没有留在京城皇宫之中。
想到这,她抬头看看二姐,而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姐正望着湛蓝的天空。这里还是晴空万里,可是京城的天色恐怕已经是黑云笼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饭去
第177章()
一月之后; 淑惠夫人终于分娩。
来了北方后; 玉珠便一直注意着二姐的饮食起居,二姐的身体底子调养得不错; 饶是这样还是折腾了大半宿。
当听到屋内传来婴孩响亮的哭泣声时; 两个孕妇同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心内的大石还是高悬着; 想到自己以后也早走这一遭鬼门关;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刚刚新婚的尧姝亭摸了摸额头的汗意道:“嫂嫂,难道我们到时也要这样?”
可玉珠却顾不上这些; 只想入了门里去看二姐,却被稳婆拦下:“夫人; 您是双身子,见血不好,一会待屋子里收拾干净了你再进。”
玉珠无奈点了点头问道:”二姐现在可安稳?生下的孩儿是男孩还是女孩?”
稳婆笑了笑说:“还算平稳; 现在淑惠夫人已经睡下了; 是个大胖小子呢!”
玉珠听了总算是放下心来; 可惜二姐一心想要个女孩,可是生下来的却是男孩……以后这流淌着皇室血脉的孩儿能不能一生顺遂,便是只有上苍才知了。
不多时,稳婆将那婴孩抱出来给玉珠看,婴孩的皮肤还是粉红色,不过褶皱已经伸展开来的,娇嫩嫩的一小团,也看不出像谁。玉珠小心翼翼抱着孩儿,冲着他微笑。
等到产房里换了床褥后,玉珠不想打扰二姐休息。二姐不愿请奶妈,只说出了皇宫,自当享受亲自喂养孩子的快乐。玉珠怕姐姐奶水不足,便入了小厨房亲自给二姐准备催奶的汤料食材,另外还熬了米粥,待二姐醒来食用。
西北的习俗产妇第一餐要吃红糖蛋粥。这原应该是婆婆来准备的,若是婆婆早逝的话,也该由家母安排。
其实来到北方后,玉珠便给萧家带话了,虽然她从萧家族谱里除名了,可是二姐却是萧家的女儿,如今回了北方,肯定是要告知萧家的。
她本以为到时候养母会领着五姐前来探望,可是左右等了些时光,却只等来一封祖母的信,里面大概的意思是申斥二姐不该如此坏了规矩,身为皇帝的女人岂有擅自出京的道理?若是想念这一家老小的安康,便最好回京向圣上请罪,免了祸及父兄弟妹云云。
玉珠看了一遍后,顺手就将信扔进了香炉里,并没有转交给二姐。
因为她知,依着二姐的性子恐怕真会回转京城也说不定,就算被她一时劝住,也要被那信里单薄的亲情伤得不轻,干脆权当没有收到,将来真的见面问起的话,只说可能是信差在半路上弄丢了便是了。
虽然没有母亲亲手熬制,可是玉珠这几日厨艺精进了不少,熬煮的糖粥也是有模有样,只一不小心煮多了些,除了给二姐吃的外,又另外盛了一砂锅给漠北王当宵夜。
漠北王又是深夜归来,不光自己回来,乌泱泱还带着三四个将军要在书房里彻夜长谈。
因为俱是腹内饥饿,便叫厨下端上宵夜来吃。
滚热的砂锅端上来后,尉迟德贤先解开了盖子一看,只简单说:“这是什么?”
又其他西北籍贯的将领伸着脖子一看,有些哑然道:“这……不是红糖蛋粥吗?是给孕妇产后补身子的……我婆娘生产后吃的就是这个……”
尧暮野一听,眉色沉了起来,对送餐的小厮道:“混账!你看这屋里哪个是刚分娩完的样子?”
小厮是嘴一咧道:“小的也不知这个不能给男子吃,不过这粥是夫人白日里亲手熬的,给您留的这锅粥里还加了半棵参呢,夫人说这是……是什么来着?哦,是红糖蛋参延年粥,男子也能吃得……”
小厮还想继续胡咧咧一番,可是尧暮野已经听明白了那小妇偷懒之词!哪是亲手给他熬的?不过是他沾了那淑慧夫人的光儿而已。
一旁的将军们也是听得一愣愣的,心道漠北王的夫人这般糊弄夫君?他们的漠北王可是向来眼里不揉沙子的!
可是谁知这漠北王听完是玉珠亲手熬煮的粥后,便自拿起木勺盛了一碗来吃。
其他的将军们都有些看傻了眼。可是尧暮野却若无其事地道:“不是都喊饿吗,快些吃了垫胃,一会要商议军情。”
漠北王都开口了,其他的将军们只好纷纷各种盛了一碗红艳艳的粥来吃,那甜腻的口感,真是有些粘牙。
为了显示对妹夫的厚爱,尧暮野还特意将锅里的两颗喜蛋放在了尉迟小将军的碗里。
引得一旁有将军挤眉弄眼问尉迟小将军可否有孕意了?尉迟将军只木着脸道:“你若好奇便给你吃,看谷将军的肚子是能生的……”
这下子众人哈哈大笑,因为谷将军的肚子甚大,看起来便像是有了五六个身孕的样子,当真是孕意难平啊。
不过一锅粥下去,众人饱了肚子的同时,也难免有**发胀的隐隐错觉,一时心内都暗自叹息漠北王府的宵夜可真难消化。
一阵玩笑过后,便转入了正题。东线战事已开,大魏面对的不再是以往散兵游勇的海贼,而是寇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水军时,指挥不当的颓势立显。接连几次战事后损失惨重,寇岛国借机将战线向前推进,大魏临近的几个海岛和岸边的渔船皆被屠戮占领。
而尉迟老将军便在这时临危受命,赶赴东线统领水军进行作战。只是此时的水军已非原先兵精将广的水军,尉迟老将军的得力部下有的无辜受戮,有的被因罪发配,良将匮乏,兵无斗志,而新式战船更是毁损大半。此时要兵无兵,要将无将,老将军纵有回天之力,却无撒豆神兵,是以密信给自己的弟弟,向他询问漠北战船事宜,是否能派出几艘战船支援东线。
现在书房内的几位将军七嘴八舌,意见不一。有的主张以国事为重,暂借战船以解危机,免得寇岛进入大魏腹地。而有的坚决反对为他人做嫁衣,现在漠北王独困北方,手上砝码不多,自当精打细算,当隔山观虎斗。
尧暮野一直微闭着眼,听着将军们的意见,最后问向尉迟德贤:“你的意思呢?”
尉迟德贤蹙眉道:“只恐兔死狗烹,有去无回。”
尧暮野微微挑眉,倒是觉得这位小妹夫的心思与自己不谋而合。区区寇岛国而已,有甚忧患?而现在大魏落此颓势,与白家的功于算计,精于内斗不无关系。
而且,依着白家人的心胸,只怕北方的船队还未启程,他们就已经谋算着战后如何颠倒黑白,卸磨杀驴了。
最后尧暮野开口道:“派船还为时尚早,此事乃是国之教训。若是当痛之人未有痛楚的话,以后还会有类似的祸患发生,那时我们未必还能再建批战船出来,便要成了大魏灭顶之祸。”
说到这里,尧暮野又说道:“虽然不派船去,可是仗还是要打的。寇岛依仗的无非是水罢啦,给他们一些甜头,引诱他们上岸,深入内陆,然后切断后援,寻个有利之处将他们包饺子。”
在场之人都是久历疆场的,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这等战术构思却是要审时度势,具体实施的。商量之后,尧暮野想要尉迟德贤奔赴回他哥哥身旁,协同指挥作战。而战事一旦吃紧时,尧暮野自会派兵乘船顺水而下,以策万一。
说道这里时,他拍了拍尉迟德贤的肩膀道:“你刚新婚,就要派你去前线,作为姝亭的哥哥,我也心中不忍。然而,国难危机当头,男儿当挺身而出,其间的道理我不说你也知。”
尉迟德贤回望着漠北王,只开口说了一句:“我会赶在亭儿生产前回来的。”
军情紧急,加之行事机密,是以当夜尉迟德贤竟然没有与已经睡下的尧姝亭告别,就带着漠北精挑细选的一批能战之兵奔赴江西。
而尧姝亭是到了第二天早晨才知晓新婚的夫君已经离开的消息,不禁泪眼又是婆娑。玉珠正帮着二姐给小婴儿换襁褓裹布,闻言抬头道:“难道你不知嫁与的乃是个将军?他不与你说便走,自有他的道理。”
听到这,尧姝亭的眼神落寞,说道:“嫂嫂说得对,他原本也是不想娶我的,如今娶了我凭白多了累赘,又何必和我多说些什么。”
刚刚喂完儿子奶水的淑慧夫人听了此言,抬头打趣道:“可我却听玉珠说起,尉迟小将军在漠北王面前说起他恋慕你多年,怎么到了你这却成了他刀架脖子不愿娶你呢?”
尧姝亭细细鼻子,用手帕将眼泪拭干道:“他那是给我二哥面子,说些好听的罢了。”
听了尧姝亭之言,玉珠和淑慧夫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 泡澡去鸟 烫烫发硬的脖子后背啊
第178章()
因为暂无居所; 所以尧姝亭与尉迟小将军成婚后也暂居在漠北王府里。这些时日来; 她们可是与这新婚的小夫妻朝夕相处的。
那尉迟小将军虽然是个嘴懒的,可是那眼神举动却骗不得人。
每天这对小夫妻逛园子时; 尉迟德贤总是在尧姝亭不注意时深深地凝视着她; 一看就能看出很是宠溺四溢的光景; 怎么到了尧姝亭的嘴里却这般妄自鄙薄; 变成了尉迟将军对成婚老大的不情愿了呢?
不过玉珠也知那位闷棍将军的弯肠甚多; 这中间是用了什么手段糊弄了小姑子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般也好,这一对兄妹俱是有各自的傲慢; 有人能整治一下也能叫他们收敛一些。
转眼便入冬了,淑惠夫人给儿子取乳名叫鲤儿; 因为鲤鱼甚是生命力顽强,有希望儿子好将养之意。
可是尧暮野听了却冷哼道:“难道是希望这孩子有朝一日鲤鱼跳龙门,变成真龙不成?告诉你二姐; 这个就莫要痴心妄想了!”
玉珠正打磨一块鲤鱼的小玉佩; 听了躺在软塌上看书的漠北王之言; 头也不抬地道:“大江大河难道还不够游?偏去挤那一扇门?本来就没这个意思,谁爱跳谁跳,我的小外甥就是要当一尾快乐的小锦鲤!”
尧暮野听出这平淡语调里的不快之意,当下放下书本,踩着软底貂皮缝制的软鞋抱住了玉珠:“好好,冤枉你二姐了,都跟你说莫要累到眼睛,不就是最后的打磨吗!我来便好。”
说完,他接过玉珠手里的油石,开始从那小锦鲤的缝隙开始细细打磨,那架势可不像是初学的生手。
其实从玉珠怀孕后,漠北王操持完政务后,就会帮总是忍不住手痒的老婆打一打下手。虽然粗雕细刻俱不在行,但是打磨一类的倒是得心应手了。
只是他将玉珠搂在怀里干活,那嘴却时不时啄吻着她的脖子,一副偷香干活两不误的架势。玉珠想要起身,却被他揽得死死的,一时也挣脱不开,只好这么靠在他的怀里,等着他将小鲤鱼磨得油光水亮。
待得自己脸颊脖子却被他亲舔的油光水亮后,她才算是推开了粘糕漠北王,将小鲤鱼穿了红绳子要给二姐送去。
那位漠北王懒洋洋地倒在暖炕上道:“今晚回来,再替小娘子你打磨全身可好?”
玉珠绷着小脸头也不回的出门了。那日怜悯他的失意,一时昏了头脑便给他弄一弄,结果便是开闸泄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几日他见天儿缠着自己,虽然到了北域后,这人就不在冷脸总要给自己立规矩,可是这么叭狗儿般的黏人,也是叫人承受不住啊!
等到了二姐的屋子。
鲤儿正好吃饱了奶,被二姐拍打着打了一个响亮的奶嗝,然后便冲着进屋的六姨母吐着泡泡。
当玉珠将擦拭干净的小玉佩给鲤儿戴上后,那小鲤儿便啪嗒啪嗒的伸着小胖手将那一尾小鱼儿塞到嘴巴里,滑溜溜的一小条被小舌头顶的一吸一吐的,自己玩得甚是开心。
玉珠一看,立刻将绳子调得短些,免得小婴孩吞到嘴里去。
淑惠夫人一看那小玉锦鲤精致的模样,就知道是玉珠亲自雕刻的,只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