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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柏,你吃错药了是不是,人如花似玉一个妹子图啥呀,千里寻夫?你这不是瞎作吗,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非要放弃人家,还这么伤人家的心,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沟通交流?或者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说给哥们听啊,我们大家帮你忙,总不能白白丢了这么好的媳妇!”王洪抓耳挠腮地说。
连性情爽朗的许三刀都忍不住为卢柏的选择感到咂舌:“我可跟你说卢柏,这次女兵训练里隔壁连有好几个孙子都看了你那漂亮的未婚妻,一直献殷勤呢,你要不珍惜她,把人给整没了,白白便宜那帮孙子,回头想吃后悔药都来不及了!”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你们不懂,我有苦衷可是不能说!”面对朝夕相处的战友,卢柏再也掩饰不了激烈的情绪起伏,失控大喊了一声,转头跑开。
王洪和许三刀对视一眼,怎么都不明白卢柏的苦衷是什么,这个谜团到死他们都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秦浩是听到卢柏那一声失态的大喊醒了酒,意识多少恢复正常再看向一边失神的齐染,他不禁怜悯地一叹。
“齐染,你是个好姑娘,可惜卢柏他不能给你幸福。”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知道卢柏为什么非要拒绝我们的婚事,还总这么躲着我!”
孰料秦浩一句话惹火身,他低估了齐染对卢柏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执着,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里,哪怕跟她一起来的女兵们都走光了,齐染也硬是仗着关系留在了这处训练营地。
她每天孜孜不倦追在秦浩身后,是要问清楚一件事——到底卢柏为什么要拒绝她?她长得不够美?还是卢柏移情别恋?
据她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明明卢柏对她还是像过去那样,看似躲避还有些许眷恋,那种炙热的情感表现不会作假。
然而齐染没想到的一点是,她为未婚夫的拒绝疏离苦恼愤懑,追在秦浩这个知情人的身后问个不停时,在外人看来秦浩和齐染的关系已经是剪不断理还乱了,说他们之间没有一腿别人都不相信。
有好几次,秦浩都发现自己的队友总是看向自己眼带质疑和欲言又止的吞吐神色。
终于有一天脾气最急躁的王洪忍不住了,主动叫住秦浩:“队长,你这样不太对吧,当初说朋友妻不可欺的是你,现在让弟妹追着到处跑的也是你,你叫卢柏怎么看怎么想,我们弟兄看着都为他觉得寒心。”
“你们想哪儿去了?我和齐染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秦浩一听明白战友们是误会他了,忙哭笑不得的解释。“我那晚不该多嘴,叫齐染以为我知道卢柏为什么拒绝她,唉这女人也死心眼,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可秦浩再解释,架不住齐染那边一直用紧追不舍的行为一再创造误会,久而久之连秦浩都麻木了,不去管她。
这一幕在卢柏这个主要当事人眼里,无疑是秦浩默认了和齐染关系不一般,他痛苦过也怨恨过秦浩,更多的还是愁闷纠结。
成全吧,反正他都是要对齐染退婚,不拖着她让她找到队长这么个好归宿也不错,是现在显得自己头有点绿。
不成全,拖着齐染的终身大事,让别人对队长和她指指点点非议不断,做兄弟的不能这样,再者队长属于那种强势不屑辩解太多的性格,一味放着这样的局面,反而只会让齐染一个女人难做,他不忍。
痛苦,秦浩他们部队终于迎来了改变命运的一次任务。
这次任务关系重大,是维护两国关系的特殊意义战役,其秦浩他们队伍首要保证的是友盟国家政要安危,因此他们的任务难度系数是前所未有的高,稍有不慎他们所有人都得折在面。
一方面为了国家荣誉他们赌命也得完成任务,另一方面秦浩他们都看出这是给隼部队扬名的好机会。
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儿,说什么都不愿放弃风险与机遇并存的任务。
时间流逝太久,秦浩脑海深层被打成碎片的印象,仅剩下周边连队坚韧不屈的脸庞,还有卢柏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这次任务,到底他们兄弟没有一个不落的回来。
王洪断了一双腿,带着一身伤痛黯然退役,永远告别了他的军旅生涯,与大家诀别。
卢柏永远为了掩护大家断后,义无反顾地堵在了友盟国家的反叛分子火线,永远留在了异国他乡的地界。
到死,他都没能再回去看一眼他心挚爱,齐染。
秦浩带回齐染的只有卢柏生前经常把玩的口琴,齐染当时整个人都放空了,好像生命最重要的人消失了,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以前她和卢柏指腹为婚,两个家族联姻,她早把卢柏当成下半辈子唯一归宿,追在卢柏身后跑。
如今卢柏不在了,她连他为什么对她避而远之的原因都不知道,只剩一个人的婚约,守着又有什么意思?
齐染想回家了,秦浩没有拦她,只是在她临走前给她解了惑。
“卢柏他不是真的要把你推远,他是一心想希望你幸福,毕竟他无法像个正常男人一样拥抱你,请你听过忘了,给他留点男人的尊严,最后你只要想起他这个人时记得,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你,够了。”
一句话,让齐染泪水决堤,秦浩登时手忙脚乱,等笨拙地哄她擦干净眼泪,齐染也做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部队。”齐染如是说道。
秦浩震惊地看着她,“卢柏已经不在了,你还要留下来?你该不会是想给卢柏报仇吧?”
“是,也不是。”齐染淡淡一笑,“人不在了,他的魂还留在我心里,他生前执着要坚守的东西,我想替他继续守住。”
卢柏生前除了她之外想执着坚守什么?国家,国在前家在后,相信卢柏成年后躲避她选择的第一站是他心的归属。
他到死都是一名军人,而军人保家卫国精神诚可贵,人不在魂尚在,在得知卢柏死后齐染恍然一悟,自己一直在蹉跎光阴,投军训练,不该只为儿女情长那么小家子气的情感,应该运用好自己的所长,报效国家。
别看她是个女人,当初要强能为了让教官们刮目相看,她能做标兵,不信继续留在部队还不能一展所长,变成老兵们人人向往崇拜的巾帼英雄,死也要马革裹尸。
“你想加入我们的话,还得接受很严苛的试炼,这样也不后悔?”
“不悔!有什么难关尽管放马过来,我只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卢柏一样管你叫队长!”
第四百章 齐染的回忆()
齐染想过秦浩说的所谓严苛考验不过是吓唬她的,实际那些入伍试炼跟她接受的训练也严厉不到哪里。
实际,齐染第一关差点过不去陷在任务目标手里,险些九死无生。
还是秦浩看不过去出手救了她。
“卢柏死前一再嘱咐我要照顾好你,你执意要留部队我不说什么,但是路都没走好的小孩想开始跑了?”
秦浩一点不客气地点出齐染非要加入他们的心情太急迫了,导致舍本逐末,看低了加入现如今的名声大噪的隼部队的试炼难度,直接被绊倒在第一关,摔了个灰头土脸。
齐染不服气,反唇相讥道:“我是没料到你们队伍出名以后那么难进,试炼的关卡都设置地这么变态!”
“没料到是你心态和信息没跟,没准备是你自己问题,怨不了别人。”秦浩冷静地指明,毫不客气地撂下话。“同样看在卢柏的面子,算你是他未亡人,我破例给你第二次机会,再过不去你可以打道回府了。”
“我不会输在同一个地方第二回。”齐染记得自己当时也不客气地跟秦浩针锋相对,撂下不服输的话语。
在之后的时间,她用血泪,成功证明自己是对的,但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负伤在部队附属医院足足躺了两个月。
秦浩过来看她,既有赞赏又有严厉的批评:“基础还是打的不够牢,这样的你和战友们一齐阵会成为他们的拖累。不想再出任务一次躺尸两个月尽快强大起来,时间不等人,军人的训练强度更不会为你一个人的缺席而停步。”
齐染早在战火的淬炼下很快变得坚强,彻底褪去了大小姐的娇气,心存留对卢柏的怀念和继承他遗志的坚定信念,连负责她的主治医生都惊叹齐染的恢复速度,远他想象的还快。
尽管如此回到部队的齐染还是没能赶跟秦浩他们出任务,闲的发慌的她便留在基地接受教官们单独的加练。
这次任务秦浩负伤很重回来,齐染内心满是不敢置信,她拽住扶半昏半醒的秦浩来医的许三刀询问:
“不是一次护送机密件的任务吗,队长怎么伤成这样?”
“是我大意了,队长为了救我!”许三刀很是自责,语气沉痛。
齐染却从他的话语听出了当时环境艰险,秦浩不畏艰难愣是拼着一口气受此重伤护着弟兄们完好无损地归来的场景。
秦浩是不是还在为卢柏的死,王洪的残废退役而感到悔恨?
因为悔痛当初没能救下王洪和卢柏,作为队长没能身先士卒,所以不想再重蹈覆辙,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大家出事。
齐染的心饱受触动,看向秦浩的目光不再像过去单纯看一个魔鬼教官似的,隐隐带了一丝柔情。
“你代队长去向头复命吧,他人我来照顾好。”
听齐染说的话,许三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卢柏还在的时候齐染为了气他也好,还是真与秦浩有什么,大家伙看着他们追来追去,潜移默化也接受了队长跟齐染成了一对的事。
队长身负重伤,齐染是他女人,主动开口说要照顾他是很正常的事,是以许三刀大方把人交给齐染转头走。
齐染都被许三刀的干脆弄得一惊,随后耳根微红地扶起秦浩去治伤,不知不觉一照顾照顾到秦浩伤势愈合的那天。
“这些天麻烦你了,齐染,我现在伤好了已经不需要照顾。”
秦浩心里还记着卢柏的死,对齐染无意识的靠近,他有心闪避,这些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委婉疏远齐染。
齐染笑着很自然道:“队长你这见外了,咱们队伍我一个女人,除了我你觉得还有谁能照顾好你?更何况当时许三刀及其他弟兄都有任务要忙,所以不必在意别的,咱们光风霁月,问心无愧。”
“……你这么想好。”秦浩闻言放下心,但是心底一个角落还存在不确定的问号。
秦浩担心的事随着时间流逝还是演了,齐染要强,每次部队加练、魔鬼特训,她都咬牙坚持着和其他队友保持同一水平,以对女特种兵来说都极其优异的成绩顺利加入隼部队,成为秦浩他们队伍的一员。
但随之每次小队几人一起出任务时,秦浩总若有所感来自身边,有一道目光始终流连在自己身。
那是崇拜、敬佩还有微妙变质的,趋向男女之情演变的浓烈好感。
秦浩很苦恼,彼时他只有一再出任务,躲避齐染那日渐专注,看见他目不转睛的眼神。
卢柏是他战友,临死都执着要把齐染托付给他要他好好照顾的兄弟,是换任何一个女人来追求他他都可能动心,唯独齐染不可以,朋友妻不可欺。
齐染不是傻的,秦浩的躲避沉默她都察觉到了,却不知道怎么改变这样的僵局。
以前她眼是卢柏,为了追寻一个答案执着地追在秦浩身后,看见的是秦浩的不近人情与冷漠。
强归强,这个人心底是一片荒原,漠然如风,扫过别人心湖兴起波澜过后不留痕迹。
嘴还很严,无论如何是不透露一点风声给她。
事过境迁,人死灯灭,她知道了卢柏有苦衷,秦浩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又加种种事情发生在眼前,她猛然间发现自己再不能忽略心底不知何时起萌生出的对秦浩的好感。
他强大、沉稳也可靠,每次出任务他是叫敌人闻风丧胆的魔鬼,也是队友最赖以信任肯将后背相托的好战友好队长。
更是她眼仿佛无所不能的神,每次都能力挽狂澜,找到不为人知的切入点,一举扭转眼前不利的战局。
各种功勋,表彰,齐染见过的都能把秦浩的床头柜装满,偏偏这个男人在外面一切故我,完全看不出居功自傲的模样。
他的生活很平静,好保家卫国,率领队伍实行国家密不见光的任务如吃饭喝水一般,是他应当做的,不值一提。
没人她自己更明白,她留在部队的原因并不像她口头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一味要为卢柏坚守他的意志和信仰。
一开始或许打着这样的念头,也想替卢柏报仇,但随着军旅生活过久了,战场杀敌刀口舔血。
偶尔还会经历过了今天也许没明天的高危任务,齐染想退缩了,她再怎么也是齐家大小姐,完全没必要跟这些无名英雄冲在最前线,跟卢柏一样无声无息葬送掉自己。
是秦浩,在她迷茫又动了可耻的退缩念头时,犹如强势的一道光进驻心底,给予她新的信仰。
也许爱情是那么妙而伟大,齐染抱着多留在秦浩身边,多看看他也好的心理,愣是留在他身边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又一次任务,齐染给秦浩挡刀,敌人的刺刀贯穿了齐染的胸口,险些碰到心脏,离双脚踏进鬼门关只差一点点距离。
那一刀成全了齐染,秦浩在她的保护下相安无事,也同样震惊了秦浩,叫秦浩再无法漠视齐染的感情给他带来的影响。
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单纯的战友情渐渐从欣赏、惺惺相惜转变成男人对女人的怜惜情感,更别说这个让他产生怜惜疼爱之情的女人是兄弟临死托付的女人。
“队长,齐染伤的不轻,现在还不能拿掉呼吸器,你不去看看她?”
“我不去了。替我转告她,好好养伤,这次的功劳我会给她记着,回头跟头汇报时一块领功。”
秦浩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语无伦次说了什么昏话,等听刘志他们说到齐染这次伤重,再隐瞒不了家里被强制带走时,一向宁折不弯的脊梁佝偻了,他颤着手红着眼,拄着头满脑子里装的都是齐染。
“真他妈操蛋……老天爷你这是玩我啊!”
混乱的记忆在关键时候又产生了断层,唯剩那好似要剜掉心底的血肉,把那里装着的人活生生剖出一般的感觉刻骨铭心。有关齐染的记忆走马灯似的接连闪过,很快又定格在一段时间后某个时间点。
“齐染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队长他们任务出事了?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没了,我来看他,我怕他撑不下去。”说话间齐染红着眼眶走进病房,保持着可望不可即的距离默默注视着昏迷存有一丝意识的他。
秦浩那时候是很想触摸近在咫尺的她的脸,偏偏手拼命想有动作,却只能动动手指这么微小的弧度,引起齐染的注意。
“队长!?秦浩!你有意识了对不对?你没有变成植物人对不对?来人啊,快来人,他要好了,快来看看!”
越是离得近,齐染越不敢碰触瓷人一样的秦浩。
她迭声呼叫医生过来,压根没想到,来的不止是医生,还有她最熟悉的老教官,以及他带着的几个白大褂。
“你们要干什么?队长还伤着,不救他你们要把他带去哪儿?他还有救啊,你们不要放弃他……”
“秦浩由我们接手,你可以走了。”回应齐染的是老教官冰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