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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帝把后宫妃嫔全请来,反复地游说,告诉他“轩辕家的男人不可以娶男人”。可他就是不信这个邪。
他认定了楚修月是个女娃娃,楚修月也没否认,只是笑得眼眉弯弯,小模样特别挠心挠肺。人人都感觉到楚修月这孩子不正常,除了实心眼的小姬。帝王家不好做得太无耻。总不能把楚修月扒干净了给他验是伐?就一直将这事情拖下去了,轩辕帝听之任之,就是不允之。
这事闹得有点久,原本交好的邦国还因为这孩子开了两次战,不过都是小磨擦。
后来弱月国的王朝垮了,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便也没有人再管这档子事。圣使什么的,就好比喇叭教里的小活佛,没做活佛前,不也是个普通小娃娃?楚修月的事情终于没有人问津了,姬冰玄也没终于没再骚扰他,因为小姬同学被师父带上山去修炼了。
姬冰玄想把楚修月也带上。可规矩上说不过去,这次修炼闭关对他来说很重要,说什么也不能带个外人去闹腾。
可是姬冰玄不放心,这么漂亮的小伙伴放在宫里,要是被别的兄弟姐妹叼走了怎么办?想来想去。他还是坚持把楚修月安置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座小村子里,楚修月起先还有些抵触,但看他连着传音符传信兵什么的使用方法都交了出来,便也没再反对,可没想后来还是出了事
温小喵衣不解带地照顾楚修月,承受着这个变态的虐待。
楚修月温柔的时候就连睡觉也要死抱着她不放,暴戾的时候二话不说,一脚把她踹去山洞顶挂着当风干蝙蝠。
另一个被连累的人是姬冰玄,每天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冷一时热一时,就像看变脸。楚修月不正常的时候可称得上是风雅有礼,温文可人,一口一个“姬兄弟”叫得姬某人心都快化了,正常的时候就像小时候一样,爱理不理,但小时候还可爱些,至少还会笑,现在不一样了,你要去理他,少不得被他一场好打。
姬公子想起那段难以启齿的往事,心都碎了。
姬冰玄挽着袖子“强抢”民女时,楚修月也才五岁,两人解不开的怨仇也源自于五岁,反正玩大发了。
姬冰玄跟着师父修炼自然无遐顾忌太多,好不容易偷偷溜出来见楚修月一次,却发现他安排落脚的小村庄已然化成飞灰,什么都没有了。
村人不见了,楚修月也不见了。
再见面时便已经到了灵鼎山,楚修月还是那样不爱说话,但是性子却暴戾许多,看谁都是一副看二百五的样子。
姬冰玄缠着他,死皮赖脸要他跟自己回去,楚修月不答应,还打他,打得满头包才肯罢手。姬冰玄不能接受那么娇娇柔柔的人居然会有这样高深的修为,但却总算接受了楚修月是男孩子的事实,剩下的就只有拿回细水长流剑了他指鹿为马,他雌雄不分,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算得是天经地义。
可是楚修月不还,不仅不还,还一口咬定那两把剑是他的。
第一次,楚修月展示了强大的控制之能,若不是姬某人尚且存着一丝理智,差不离就妥协了。姬玄冰不服气,长得没楚修月好看是一回事,修为没他高是另一回事,拿不回细水长流剑才是头头等的大事。
从那以后,姬冰玄每天都要上山找楚修月的晦气,吵吵嚷嚷地要他还剑,一次输两次输,输成习惯,倒不记得是不是为了剑而来了,直到那把长流被楚修月转借给温小喵。
“龙老头,念烛,你出来啊,我跟你说哈。你教我的法子我都用了,楚修月是活过来了没错,但是他疯了”温小喵一有空就把青罡印弄出来,一个人背对众人坐着兀自喃喃自语。
老龙睡着了。或者根本不想理她。疯了就疯了,它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和它几文钱关系?它是龙,又不是大夫!
“你说谁疯了?”一把躁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小喵一个机灵,第一个反应就跑,可一想到楚修月对她无比厌恶的表情,她又决定留下来膈应他。
她还就不走了怎的?你越是讨厌我,我越是让你看个饱,看到你吐为止!她将双手一叉,像个茶壶似的站起来。
“没说谁。我跟自己说话好玩呢,你不知道啊,一个人长久不说话,以后就永远不会说人话了。啊对了,我现在已经是筑基前期的修为。要怎么继续进阶?要不还是你陪我”她龇起牙齿笑,几许爽朗,几许狡狯,几许看不清意味的妩媚。
楚修月的媚态轻盈,总令人感到一种捉摸不定的孤高,但温小喵不一样,她的笑容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就连媚意也一样,那是女子独有的媚意,却比之寻常女子浓郁了许多。
换上女装,就是活脱脱一狐媚子,可惜她从小被糙养坏了,没那个格。
“做梦。”楚修月睨向她。隔几尺绕着她走,仿佛生怕踩着狗屎似的,红果果地嫌弃。
“不教就不教,前几天还嚷着要非我不娶,才两天就反悔了。真不负责任。好啊,你这是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啧啧啧,想吃了不认账,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怕女人了,就因为欠的情债太多,没法还。”温小喵的牙真白,笑起来闪闪发光,差点晃瞎了他的眼。
继续膈应他,不怕死地膈应。
“胡说八道。”楚修月挽起袖子,眼睛里冒着小火苗,握紧了拳头就要揍人。
却被沈琅琅拉开了。
“楚大哥,你要打就打我吧,小喵身上带伤,灵力也还没恢复,何必同她一般计较?”沈姐姐说话中正大方,温柔又有力度,处处砸在点子上。
楚修月说过,他不会打女人,所以他自然不会真的对沈琅琅动粗,但再一转念头,这话里的深意就出来了,沈姐姐不是在提醒他一件不争的事实咩?
楚修月不打女人,温小喵也是女人,所以,楚大公子还真不能对温小喵怎么样。
至于以前打过的,那就当不知者无罪吧,温小喵反正也吃亏吃出奴性来了。
“温小喵,去找吃的去,你师叔我饿了。”楚修月站在温小喵面前,半天,复又坐下了。
那坐姿端雅,闲适宜人,还真像个出来踏青郊游的贵公子。
他不气,有什么好气的,无非当自己不小心啃了某野狗一口,惹了一身腥,吃了一嘴毛罢了。
温小喵不气,有什么好气的,权当是被恶犬咬了,还能怎么着?以她的本事,以下犯上打师叔?就算今天打得过,明天怎么办?楚修月是个伪元婴的高手,但也比金丹后期大圆满超出太多太多敌强我弱,明哲保身,先缩着呗。
温小喵属喵的,很有耐性。
她站在楚修月对面,好好地打量着他,半晌,闷不吭声地转过头,乖乖地去觅食了。
她现在也能辟谷了,但还很不习惯,如果动真格地斗起气来,首先阵亡的还是她。
温小喵的背影沉重如山岳,一步一个脚印,透着无边的怨气。
姬冰玄瞧着她远去的身影,小声道:“她真的是女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就你那眼神”楚修月无端冷笑,意味悠长。
他自己本来也是个眼缺的,但比起这位,却是很有说服力。
姬冰玄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血泪史,脸立即红得跟猪血似的。
ps:
2333333,下暴雨,家里没关窗,感觉死定了。
第115章 来救个人()
筑基是什么样的感觉?温小喵的回答大概是,很饿。
她之前绮桃吃多了些,丹田被撑大了些,好不容易涨了些修为,结果晃荡得很。桶里放了半桶水,边走边晃,她能不觉得腑中亏虚?
青印真人留下来的那些发霉的果脯都被啃光了,还有一部分被永远埋在了地底下,与戎庚相依相伴,剩下的就只有用灵吸的方法,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但是经过她和戎庚那样一番折腾,能吸纳的灵气已然不多。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现在她走在歪歪斜斜的密道里,连半个小妖的都没见着,哪怕是那样无害的土精,也都消声匿迹了。
北边是大量修士扫荡过的地方,灵草灵土半点没留下,放眼望去,一派清洁溜溜,有如蝗虫过境。他们从南边来的时候还能找到些像紫槐稻那样的野生兽粮,往北却只能站在洞里吃西北风。
几人的灵力都恢复得特别慢,在密道里兜兜转转地走了五六日,亏损的灵力才恢复了三四成,还不是靠着正常的吐纳方式,而是因为用了灵石不过经过那场大战,灵石也都消耗得差不多了,真正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要是这个时候再遇见个大妖或者别的门派什么修士就好看了。
温小喵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哪里还有吃的。
这路上最多的是修士们的尸体,有互殴的时候弄死的,有不小心陨在幻境之中的,比比皆是。
温小喵胆大心细地走了一大圈,只捡到几个干扁得不成样子的储物袋。
估计是这些修士本身修为太低,一看就不是身怀法宝的样子,便成了漏网之鱼。
可是,温小喵仅翻出几块灵石,还有几根灵草。就没了。
灵石和灵草经过她与戎庚的灵吸术之后,都没有灵气了,灵石早变成了灰扑扑的灰块,一捏就扑簌簌地往下掉。灵草则全部枯了。完全是一包垃圾。
再看看那储物袋,与温小喵身上这几个轩辕皇室出品的袋子实在差太远,连个隔绝阵都没有,除了能装体积比较大的东西,怎么看也就是个普通的口袋。还特别不好看。
温小喵打量那袋子几眼,又想起娲头村里那些穷苦的散修,在心里叹了口气:“日子过成了这样,难怪要出来打家劫舍。”
散修不好当啊,仙门大派动辄有各种试炼各种挑战,动不动就师父赏法器师祖赠丹药的。亲传弟子的小日子更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这些散修,跟没爹没娘的孩子有何区别?难怪世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修仙门派里钻,扎堆不一定有出息,但扎堆修炼一定不会过得太凄惨。
唉,温小喵自己也是没娘的孩子。师父不见了,挂名的师叔又常常欺负她,回去还要被一只壮硕的兔子拳打脚踢,若是这一身修为恢复不了,与那兔子一见面,八成又是她吃亏。
得想想办法才行。
温小喵想到这里,便把自己储物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她从念青阁里搜罗了不少不入流的法宝。有自己会跳着跑来跑去的板凳,用来闲时赶路不错;有随时能提供热源的大鼎,用来洗澡煮面都是首选;有会唱歌的傀儡,这个好,解闷;还有特别能储水的小玉瓶林林总总不下二十件。
青印真人找乐子的方法多着呢。
没事收个大妖当跟帮,没事听听小曲。没事泡在鼎里洗个澡好向往!
温小喵口袋里除了这些,最多就是灵液了。
楚修月的奇行之阵是临时画出来的,靠灵石的灵气驱动,如果没有人看护,灵气一消散。法阵很快就会自动消失,但用灵液绘制出来的就不一样,上品的灵液可以将阵法维持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就算普普通通的下品灵液,也能维持个小几年。
温小喵只装了几瓶灵液出来,这东西不好带,也不像丹药那么值钱,当然,那些想法都诞生在戎庚把那本阵法手札交给她之前。现在不一样了,温小喵瞪着这些法宝、灵液,又挨个摸了一遍,心里还是像刀割一样地疼。每一样都是精心挑选的,每一样她都不舍得拿来毁了当灵气来源用,到最后,就只得一件件装回去。
当她摸到那个会跳的小板凳时,小板凳突然受惊似的跳起来,跟着竟跳开两步,左右扭摆了一阵,选了条小径“哧溜”一下跑得没影了。
“啊,想逃?”温小喵没想到法宝还有能逃跑的,当即将袋子一收,跟在它后面就追。
温小喵的眼睛会发光,在黑暗里看路渐渐不在话下,那小板凳是件中品法宝,本身也能发光,所以追起来并不吃力。温小喵与喜来宝天天斗来斗去,体力比其他弟子要好些,加上懂些武功,不用灵力也照样赶得上。
小板凳慌不择路,在石壁上磕了几回,每回都撞得晕晕乎乎地东南西北分不清,但温小喵几次抓着它的边边,却又被它从眼皮底下溜走了。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刚才还说舍不得用,哼,我收回这句话,你要是不乖乖回来就给我等着吧,我让你逃,让你逃”她追,它躲,她往上蹿,它向下压,她扑上去,它从她两腿中间滴溜溜一穿。
顺利逃脱。
就这样,追着追着,两个都晕乎乎地不计较自己究竟走了哪些路,又该如何回去。
没有垮塌的秘境依旧是个庞大的迷宫,北面这边温小喵还从来没来过。
好像有点迷路了。
“喂,站住,我们打个商量,我不把你怎么样了,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快滚回来。”
温小喵喘粗气。
小板凳“转过头”,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隔了一会儿,又跑,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温小喵怒了,提起手里的长流剑就朝它丢去,小板凳吓得往下一低。躲开了这暴戾的一击,长流剑的剑芒便擦着山石,直直地没入了黑暗之中。
喵的!温小喵不会控器,只得丢下小板凳自己跑上前去捡兵器。
然后——
她就看见了一团黑影。
长剑的剑身穿过去。只剩下个惊惶失措的剪影。
温小喵能把它和周围的环境色区分开来,甚至,她还能慢慢地看清它的廓轮。
它像只大蛐蛐,因为好像头顶上长了一对触须,但是这须须有点儿粗,耷在两边,竟有些飘逸之感。手长脚长,宽肩窄腰,看起来却像个男人。
可又瞧着又觉得怪怪滴。
“什么人?”温小喵迟疑了一下,换了个更合适的问法。“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剑身能穿透,就说明它不是人,但也不像是妖?是影子?
这轮廓太眼熟,温小喵却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没人会顶着两根须须跑来跑去。蟑螂妖?天牛妖?蚱蜢妖?还是啥?
那黑影没答话,只是慢慢地往旁边移了一下,渐渐露出了身后的一片衣角。
它身居然后还有人!
温小喵感受到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灵气,心底悚然一惊竟然还是活人!
想不到这光秃秃的地方还有其他幸存者,温小喵正想走上去一探究竟,那黑影突然倏地一下扑进了更深浓的黑暗里,它速度很快。温小喵的眼角只捕捉到一抹残留的黑云,伸手,却没抓住。那黑影似乎很怕它,居然是绕弯走的。
“给我站住!”她冲着那片漆黑大叫一声,却听见角落处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
温小喵只好放弃了对黑影的追赶,转身向墙角走去。
长流剑就落在左近。她怀着警惕顺手捡起来护在身前,低头打量着兵器并无异样,才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那人的脖子。体温有些低,不过脉搏跳动有力,不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倒像是灵力透支昏倒了,并没什么大碍,如果不是这片地域灵气稀薄,只怕早就醒过来了。
温小喵贴着那人的衣缘又摸了摸,一直摸上去,摸到了一处温和的柔软女的?
救还是不救?楚修月特别讨厌女人,这样带回去说不定会有麻烦。
她不过是出来找个吃的,却捡了一张嘴回去,要怎么交代?
女修士的修为不高,才炼气第五重,就这样放在慈云秘境里饿几天,只怕小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