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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地盘,还得她出面解决,况且那人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比赛还没有真正结束,阻止人家参赛于理不合。香港是法治社会,这几天中外多家媒体又都云集“香港艺术中心”,万一惹出什么风波,对“香港艺术中心”的声誉是很大的打击,所以尽管心里不痛快,卢娴雅也得悻悻地赶往排练大厅。
“初赛”评审组就设在“排练大厅”。卢娴雅与何丽赶到时,首先看到两个年轻人坐在桔黄的长椅上,两个年轻人是一男一女,卢娴雅顿觉眼前一亮,这对男女仿佛画中的谪仙一般,男的飘逸优雅,女的清丽绝伦,尤其他们身上那种无法言喻的高贵气息,令人根本无法生出拒绝的念头。
卢娴雅有些纳闷,这两个年轻人分明是一对神仙眷侣,怎么会想到来参加比赛呢?看到她过来,李若风站起来,说道:“这位是‘香港艺术中心’的卢会长,也是这次比赛的筹委会主席,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她说。”
那个年轻人站起来,说道:“我们只想参加比赛,没什么想法。”他的声音不高,语气却不容拒绝,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
卢娴雅阅人多矣,猜测这个年轻男子绝不是普通人,立刻收敛心神,问道:“先生,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不是我们不让你参加,而是你来的确实有点儿晚。”
“你们已经耽误二十分钟时间,再耽误下去,后果全部由你们来承担!”说话的是那个宛如仙子般的女孩儿,让人想不透的是她有倾城之容,声音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呃……”卢娴雅不知说什么好,于理,他们阻止人家参加比赛确实不对,她想了想,说道:“两位知道这次比赛的目的吗?”
两个年轻人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卢娴雅以为镇住他们,继续说道:“这次比赛是周府的千金‘比琴招亲’,胜者就是周公馆的‘乘龙快婿’。我看两位也是一对神仙眷侣,何苦要来搅浑水呢?按照比赛规则,女士不能参加比赛,这位先生要参加的话,就算你能够胜出,又将置身边这位小姐于何地呢?论理,这话原不该我说,我也是一番好意,希望你们三思!”
那个女孩儿的脸微微一红,又很快变得冷若冰霜:“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们要怎么做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卢娴雅仍不甘心,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那个男子轻轻吐出几个字:“为了一个承诺!”
“为了一个承诺?”卢娴雅摇摇头,她想不明白,说道:“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言尽于此,你们非要这么做,那就报名登记,先参加‘初赛’吧。”说完,她向李若风等人使个眼色,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小子过关!
李若风等人会意,笑着向她点点头。在他们看来,这个年轻人虽然气质不凡,但弹琴和长相无关,搞不好这小子就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卢娴雅把登记表递过去,那个年轻人犹豫一下,拿起笔在表格上龙飞凤舞写下两个字——张宸。
卢娴雅收起登记表,看到那两个字,心里一动:嗯,还不错,如今能把字写这么好的年轻人的确不多见,尤其在香港,似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连中文都不会说,都说字如其人,以这个理论来看,这个年轻人应该有点儿真才实学,不完全是个草包。
评委前面五米处有一张琴台,上面放着一张古琴,琴原本已经收起来,看到卢娴雅改了主意,何丽又让人把它放回去。
李若风五人见傅宸雪登记完毕,立刻正襟危坐,李若风向傅宸雪笑着示意:“小伙子,琴在那里,你准备一下就可以开始!”
傅宸雪点点头,走到琴台后面坐下来,他没有抚琴,而是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青凰,眼中有着无尽的歉意。青凰的脸色有些苍白,还是勇敢地望着他,又把纤纤玉手放到他的肩上。
看到他们眼中的脉脉深情,哪怕傻子也能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何况李若风这帮鬼老灵人老精的家伙?李若风和卢娴雅的脸色有些难看,用一种冷峻和鄙视的眼光看着傅宸雪和青凰,:这个世界赚钱的方法有很多,若是他们想用这种方法骗取周家的钱财,那绝对是老寿星吃砒霜——自己找死,就算周韵肯开恩放过这两个人,周颙也会派人把他们剁碎扔到海里喂鲨鱼。
(738)初赛()
卢娴雅皱皱眉头,忍不住催促道:“你们不是说时间不够么?还不赶紧开始,磨磨蹭蹭的想等到天亮喝早茶吗?”
这话实在有些刻薄,傅宸雪回过头,淡淡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卢娴雅心头猛地一跳,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手心和额头全是湿冷的汗水。这小子的眼神实在太犀利,仅仅一个眼神就差点儿惊碎她的魂魄……他到底是什么人?
傅宸雪低下头,十指抚上琴弦,左手揉动,右手斜挑,琴声如银瓶乍破,珠走玉盘,清泉石上流。李若风等人蓦然坐直身子,两眼瞪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老天,这琴声——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琴声一变,幽怆如雨,轻盈如雪,带着飘渺的古意破空而来,淡淡哀伤漫漫轻愁如烟雨般笼上众人心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琴声清雅飘逸,空灵幽远,无尽的相思和柔淡的忧伤流淌而出,如三月的阳光花雨般绵绵柔柔,从每个毛孔直透肺腑,又浸入每寸血肉和骨髓,连灵魂都像吃了千年人参果,飘然欲仙。再看李若风和卢娴雅等人,或悲或伤或痴或怨或缠mian,或扼腕或叹息或手舞或足蹈或泪水涟涟,形形色色,众生众相,完全沉浸于莫名的悲凉和感动中,灵魂都要随风散去……
琴声缓缓而逝,众人恍然未觉。青凰看到那些人的神态,颇觉好笑,正要出言提醒他们,李若风拍案而起,脸孔胀红,银须抖动,使劲鼓掌,大声喝彩:“好一曲《凤求凰》!用指轻利,取声温润,音韵不绝,句度流美,堪为绝代之殇。老夫得听如此天籁之音,纵然即刻身死,又有何妨?”
其他四位评委也纷纷站起来,满面红光,目光灼灼,显然内心十分激动。看到这一幕,卢娴雅暗自苦笑,看来李若风等人把她刚才的拜托忘得一干二净。凭心而论,这个年轻人的确让她刮目相看,在她所认识的人中,也许只有周韵能与之一较长短。想到周韵,卢娴雅又犹豫起来,万一这个“张宸”杀出“复赛”,又在“决赛”中击败周大小姐,是福是祸也许只有天知道。她不是怕周大小姐看上张宸,而是怕周家知道张宸和身边这个女孩子不清不楚,事情败露的话,她这个“筹委会”主席到时候恐怕也脱不了干系——所谓“恨乌及屋”,周家对付这两个年轻人的同时,必定也不会放过她。可是这两个年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是一场故意针对周家的阴谋?
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卢娴雅不能再犹豫,她站起来挡在李若风面前,叫道:“李会长——”
李若风自然知道卢娴雅的意思,他摇摇头,让他昧着良心说瞎话是办不到的,他的修养、人品和原则都不允许他这么做,“卢会长,对不起,这个孩子是少有的古琴天才,你也听到他的琴声,若不能让他通过,老天都不答应,我也会看不起自己!”说完,他把那个“通过”的牌子抓在手里,高高举起来。
另外四位评委也举起牌子,不约而同,齐刷刷的,没有一点儿犹豫。卢娴雅看到五个赫然的“通过”,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自从上一个挑战者在“复赛”中败北之后,一个多小时里,除了一个古琴大师在台上抚琴外,再没有一个挑战者上台。听众们知道接近尾声,不会再有什么奇迹出现,于是接二连三地开始有人退场。看着不断离场的人,曾恩泽有些急躁,小声问道:“徐主任,张先生和青凰小姐离开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有什么事儿?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他们?”
徐超笑道:“你不是说周家在这里,没有人敢惹事吗?”
“话是这样说,毕竟人多眼杂,他们两个又是生人,万一出什么事儿,你我脸上都不好看。”
“你不用管他们,就算所有人都有事,他们两个也不会出事儿。”
“为什么?”
“因为能让他们两个出事儿的人还没有生下来。”
曾恩泽想笑,嘴角狠狠抽动几下,却没有笑出来,因为他发现徐超开的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徐主任,香港是个法治社会,并不代表这里就是天堂,它是个国际大都市,有七百多万人口,你知道这里每天会发生多少事吗?有多少仇杀、吸毒和也许永远都不知道真相的罪案?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里是我的码头,我不想他们有事!”
徐超看看曾恩泽,慢条斯理道:“曾处长,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信不信由你!咱们管好自己就行,不用替他们担心!”
“呃……”曾恩泽看看气定神闲的徐超,又看看旁边没心没肺的青鹰、云豹和仇不凡,心道:“靠,皇帝老儿都不急,我一个老太jian急什么?”
正当大家都准备离场时,主持人宣布又有一名挑战者参加“复赛”,有人看看表,时间还剩下二十多分钟,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人以为主办方故意搞噱头,鸟都不鸟,继续向外走。有人则是好奇,停下脚步,更多的人选择坐在位上不动,因为比赛还没有结束,他们能等七天,为什么就不能再等二十分钟?
主持人一番煽情之后,向台下伸出手,热情洋溢地大叫道:“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最后一位挑战者——张宸先生上场!”
掌声如潮水般响起。“张宸?”曾恩泽“腾”地从座位里跳起来,正好看到一个年轻人抱住一张古琴走上台,那挺拔修长的身躯,高贵优雅的神情,纤尘不染的风骨,不是刚刚离开的“张宸”又是谁?
(739)死人妖()
曾恩泽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太灵光,连说话都不够利索:“真……真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徐……徐主任,你不会告诉我说……张宸他……他真的会弹琴吧?”
徐超波澜不惊道:“这有什么奇怪?他本来就会弹琴!”
“什么?”曾恩泽倒吸一口冷气,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青鹰唯恐曾恩泽死得不够彻底,慢悠悠加上一句:“他岂只会弹琴?他还是这个世上唯一能用双手弹琴的人!”
青鹰的话音刚落,“扑嗵”,大家都听到曾恩泽倒地的声音。
看到傅宸雪出场,偌大的“音乐演奏厅”内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并不是大家多么看好他,而是他敢在最后二十分钟上台,这份勇气值得敬佩。“咦——”有人惊呼一声,大家顺着那人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初赛”五人专家组以李若风为首,全都聚集到台前替挑战者加油。大家都面面相觑,妈的,裁判不是要中立的么?这帮老家伙明目张胆又叫又跳似乎不合规矩吧?
傅宸雪抱琴走到舞台中央的紫檀琴台后盘膝坐下来,把手中的古琴放到琴台上,又向舞台旁边的卢娴雅招招手。卢娴雅不知何意,虽然不太情愿,也只好走过去。傅宸雪在她耳边悄悄说一句话,卢娴雅骇然变色,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傅宸雪,眼珠子几乎都要滚落下来。
青鹰笑道:“豹子,不凡,你们猜老大对那个女人说什么?”
云豹想都没想,答道:“还能说什么?这个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老大肯定是‘重口味’,让她晚上留个门儿呢。”
“噗——”仇不凡正在傻笑,听到云豹的话,一头撞在前排的靠背上,一口血差点儿吐出去。
青鹰一巴掌拍在云豹头上,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嗔道:“你个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这话要是传出去,老大肯饶过你,他身边那个‘神女’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云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里那个悔呀,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是能收就收回来的?一张老脸黑里发青,青里发白,白里发紫,五颜六色,精彩至极。
徐超似乎找到报复的机会,冲他们三个“嘿嘿”一笑:“原来你们老大‘重口味’,嗯……这是个秘密呢,瞅个机会我得和他探讨探讨!”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探讨“重口味”?妈的,原来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是个“老基”,有“断袖之癖”,怪不得口味这么重!青鹰三人的目光“刷”地落在徐超身上,眼神怪怪的,看得徐超直发毛。徐超发觉不对,惶恐道:“你……你们想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吗?”
青鹰“嘿嘿”一笑,突然把手搭在徐超的肩膀上,嗲声嗲气叫道:“徐姐——”
“呕——”徐超突然大叫起来,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胃里翻江倒海,浑身的毛发根根直竖,不是及时捂住嘴巴,肯定会把刚吃过的西式大餐全吐出去,他脸色发青,宛如一个刚失去小崽儿的母兽,咆哮道:“你他妈叫谁‘徐姐’?死人妖……快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这一幕,曾恩泽看得目瞪口呆,云豹和仇不凡笑得捶胸顿足张牙舞爪肠子直抽筋儿。青鹰缩回手,淡淡道:“老兄,你不是好这口儿吗?装什么装?”
徐超愕然道:“我装什么?我好哪口儿?”
云豹凑上来,万分同情道:“装B遭雷劈,装纯遭人轮,老兄,你再装下去,还是节哀顺便吧。”
徐超彻底被打败,像野兽一样低吼道:“你们几个王八蛋……等着吧,雷劈不了你们,我早晚也得轮了你们。”
“‘一轮三’?哇靠!”青鹰三人“大惊失色”,叫道:“老兄,你他娘的连这种创意都能想出来,果然不是一般的生猛啊。”
徐超颓然砸在座位里,和这三个无耻无赖liu氓透顶的家伙斗,他还真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呢。
卢娴雅又取来一张古琴,交给傅宸雪。傅宸雪把琴台移开,一张古琴放在左膝,一张古琴放在右膝。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忍不住惊呼起来:“他要干什么?两张琴……他真的要同时弹奏两张琴吗?”
“哇靠,双手弹琴?这个世上果然有猛人啊!”
“怎么可能?他不是故意哗众取宠吧?”
“看样子他要玩真的,靠,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有人敢‘比琴招亲’,就有人敢‘双手弹琴’,你不信邪还真是不成!”
“哼,这小子也就故弄玄虚罢了,我敢打赌,他能双手弹琴,我就把那两张琴一口一口全吃下去。”
话音刚落,有人立刻接住:“我和你赌,那两张琴太贵,你吃不起。这样吧,你要是输了,就亲一下我的屁股如何?”
那人恨恨道:“妈的,我赌……不过要是你输呢?”
“我怎么会输?”
“妈的,你不是耍赖吗?是赌就有输赢,我也不贪多,你输就让我爆爆你的‘小菊花’如何?”
“靠,你个死bian态,连这种话都敢说……好,老子答应你,不过你还是赶紧洗脸刷牙,等着亲我的屁股吧。”
……
“音乐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