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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薇咬咬牙,点头,“好啊,但是你今天可爽约了啊,后天不用我带卡了吧?”
何汝穆失笑,“可以。”
于薇不是能藏得住事儿的人,便漫不经心地问:“何汝穆,你今天失约的原因,不会是周雨惜吧?”
何汝穆那边又是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
片刻后,何汝穆慢条斯理地反问,而语气里带着清楚地质问:“你怎么知道她叫周雨惜的?”
第39章 哦也()
于薇一阵哑然,半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梁芊芮告诉我的。”
然后再次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顺便把梁芊芮出卖得更彻底,“梁芊芮还告诉我很多你和周雨惜的事,你要不要听?”
何汝穆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喜怒,“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问我。至少在我这里得到的答案,一定比你道听途说来的要真实。”
“你是说我被梁芊芮骗了?”
何汝穆淡道:“不只是梁芊芮。”
于薇一阵拧眉,你这句话的意思别是知道你爸来找过我了吧?
凝了凝神,于薇问:“你的意思是,我问你,你就会告诉我?”
“你问我的哪件事,我没告诉你?”
于薇心想真的挺多的好吗……
于薇未再拐弯抹角,壮声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如果如你所说,周雨惜不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说完发觉这会令他误会她看到了什么,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你知道的,当初你来莱安我做你导游的时候,就听过你给她打电话。”
何汝穆反问:“哦?就问这个?那我问你,我对你好吗?你是我女朋友吗?”
又不正面回答问题!于薇抓狂:“你不是说我问了,你就会回答吗?!!!”
何汝穆笑了,“好吧,你继续问。”
何汝穆大概仍旧对她有防备,于薇这样想着,便从简单问题开始问,降低他的防备之心:“你书房里的五花瓶我看到了,你曾经有没有想过用你假的瓶子把我真的瓶子换走?”
何汝穆对答如流,“有。”
“那为什么没换?”
“你生病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于薇瞬间笑逐颜开沾沾自喜,不管怎么样,对她同情,也是种情。
却又听何汝穆补充道,“像只无家可归的狗。”
于薇狂躁,“你非要加上后面那句话吗!”
何汝穆的笑声总是能拨动她的脑神经,连带着心脏扑通扑通地开始剧烈跳动,比如现在,何汝穆那低低的笑声又隔着电话传来,笑得于薇的脸不禁一红,急声开口,“笑毛啊笑!”
“笑你好笑。”何汝穆笑吟吟道,复又反问她:“你在我的书房还看到了什么?”
于薇想起这个就一阵闹心,那天被赶出他家家门,就是因为她闯进他书房了。
尖嘴薄舌回道:“除了五花瓶还看到你的周雨惜了,怎么,你还想再赶我一次?不仅赶出你家,再把我赶出阜宾市?”说着,于薇惊觉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别惹人烦了,立即话锋一转,“喂,再问你个问题啊……你现在还爱周雨惜吗?”
未有片刻迟疑,何汝穆淡道,“我一直对这个字理解不深。”
于薇:“……”
于薇终于无力了,何汝穆不过是逗她的对吧?怎么可能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他信口开河的话,她也能信,真蠢。
“算了,不问了,拍卖会见吧。”说着,于薇欲挂电话。
却在按挂断的前一刻,听到何汝穆漫声道:“你问,我便答,只不过回答的不一定是你想听到的,因为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事。而我不能告知你的,于薇,我也不希望你从别人那里听来继而胡思乱想,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骗你。”
于薇听到后,只觉着不真实,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即将手机重新放在耳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何汝穆淡道:“耳朵不好使没听清就算了,现在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滚去睡吧。”
于薇:“!”
于薇暴怒,“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好吗!!!”
电话被挂断,于薇咬牙切齿地把何汝穆令人发指的行为好顿骂,但许久后,还是笑了起来。
承诺,这是个承诺呢……虽然也不完全称得上是承诺,但这好歹也算是了。
即使不是,她也当做是了。
但片时后,于薇的笑又变了,撑着下巴,心想,还是与何汝穆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距离,不然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松地一语带过他有很多事不想让她知道?
所以,可以断定,何汝穆这通电话打来的意图,还是逗她玩而已,就和数千万个寂寞的男人聊微信陌陌一样。
唉,脸上慢腾腾地升起一片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苦涩。
女人总是这般,喜欢上一个人,便开始得了名为患得患失的病,并且永无止境。
最后于薇睡觉前,仍是将何正威给她发的东西删掉了,当做没有看到。
**
何汝穆挂断电话后,便蹙眉看着桌面上的照片。
桌面上周雨惜的照片,是三年前拍的,那次是一行老友去海边聚会。
有老同学从施工现场放线的技术员,逐步向上爬,当上了项目经理。他当时刚完成政府项目,在负责搞填海工程,整个海滩便几乎被他们包了下来,没有旁人……
于薇说,自他书房看到的东西,只有五花瓶和照片。
幸而未看到其他东西,但是……
何汝穆缓缓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左轮手枪,放在桌上,本有六个弹巢的手枪,此时只有五发子弹。
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枪柄,一下又一下。
突然迅速站起身来,从文件柜上取出一只盒子,将手枪放进盒子,又将桌上的相框放进去,用锁封好。
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存在他手机里很久的号码,“我是何汝穆,李医生,按你所说的,雨惜如果接受手术,要多久能够恢复行走?”
李医生很久很久未曾接到过何汝穆的电话,又是这么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何汝穆皱眉,“回答我。”
李医生赶紧道:“那都是三年前说的话了,我现在得看到她近期的片子,才能再下结论……她同意手术了?”
“你不能通过经验得出她三年没有接受治疗会发展成什么样的结论?”
李医生登时明白了,“她还不肯接受对不对?何先生,如果她本人不接受,即使我给她做了手术,术后她不积极接受康复治疗,也无济于事。”
何汝穆深深地吸了口烟,撑着头,沉思着。
何汝穆没有说话,李医生也没敢出声。
许久,何汝穆问他,“近期有打算出国进修吗?”
“没有。”
“行,即使有也再往后推推吧,我尽量在这几个月带她去拍片子找你。”
接着又给秘书石立打电话,“,明天一早把拍卖会的图录给于薇送过去。”
石立诧异,“给于薇送过去?”心想何总您不是真跟于薇之间有什么吧?
何汝穆似乎猜到了石立在腹诽什么,淡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告诉你地址,拿笔记下。”报了地址后突然又似笑非笑道,“唔,再准备个漂亮点的礼品盒,大的,空的,送过去……里面也可以多塞几个盒子,知道俄罗斯套娃吗?再有,如果她问你话,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回答,懂?”
“……懂。”石立点头应着,突然好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石立站在于薇家门口,一脸郁闷。
于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抱着肩膀倚着门,对他送过来的礼品盒与图录,看都不看,也不接,就笑眯眯地望着他。
石立僵着脸半晌,非常有礼貌的说:“于小姐请收下,这是我们老板特意嘱咐的。”
于薇笑:“我亲爱的第一秘书,你今天态度可真好呢~”
石立抽着嘴角道:“在其位谋其政,之前吩咐你做事情本就是我职责范围内。今天于小姐的身份是老板的朋友,我自当以礼待之。”
于薇点头,“说的真好。”
石立将礼品盒和图录往前推送,“那于小姐请接收了吧。”
于薇却又摇头,喜孜孜乐淘淘地说:“可是我还是不想收呢。”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石立,似是在想怎么把他炖了比较好。
石立头皮一阵发麻,硬着脸皮说:“那于小姐怎样才收?”
于薇终于正色,“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收……你在何汝穆身边做事多久了?”
“五年。”
“所以,你也知道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吧?”
于薇注意到石立立即抿紧了唇。
于薇双眼一眯,转身就要关门,石立赶紧伸手拦住,“别……唉,我要是和你说了,我会被炒的!”
于薇奸笑,“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呢?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哪里吸引到他了而已,对你来说就算告诉我了也无伤大雅。但是……如果我今天不收这两样东西,回头再跟何汝穆添油加醋说你有意调戏我的话……”
石立终于知道那不好的预感从何而来了。
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周雨惜是吧?长得挺美那个?就我所知的是老板现在只是单纯照顾她而已。但我刚当老板助理的时候,老板喜欢她的事确实为真,那时候经常送花。之后大概一两年吧,周雨惜结了婚,结婚的时候我还陪老板去参加过婚礼,老板眼里一点留恋都没有。”
于薇瞬间笑靥如花,“真的?”
石立不迭点头,又一脸担心,“我就知道这么多,你千万别让我老板知道!”
“放心啦,东西给我,回吧!”
于薇收了东西,满意之极,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
而门外的石立森森地皱起了眉,都怕撒了个这么大的谎会折寿!唉。
这简直跟向老板的正妻隐瞒小三的存在一样!他知道啥?他压根就啥都不知道,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第40章 再度()
拍卖会即将开始的两个小时前,于薇定睛地看着摆在茶几桌上的十个空盒子,心想何汝穆你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前一天早上打发走石立后,于薇满怀期待地打开盒子,边打开边咧嘴笑想,这是何汝穆送她的第一件礼物,这要放在古代,她完全可以当做这是定情信物呢。
可是越打开脸色越沉,跟俄罗斯套娃一样,打开个盒子,里面还有个小盒子,再继续打,又有个盒子,再打,再有,于薇都不禁边念叨“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边机械式地拆盒子。
终于拆到最后一个盒子时,盒子刚好是能够放在她手上的大小,礼品盒像戒指盒一样红色的,质感超好。
于薇带着最后的期望打开,妄想里面放着的或许是个饰品。
……但依旧是空的!
这是报复她送空盒子到他公司是吗!
于薇窝在沙发里,毫无形象地将脚放在茶几桌上,想方设法绞尽脑汁怎么把这么大的“惊喜”悉数奉还回去给何汝穆。
但想了一个小时却是未果。
想来想去至最后都演变成了对何汝穆与她未来的浮想联翩……女人唉!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于薇想,既然你有时间吩咐石立搞这一套报复她,那就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然若是杨沫的话,他必将无视,于薇如是想,心情变得甚是愉快。
何汝穆准时打来电话,于薇直接按掉,步履轻盈地飞奔下楼。
自从何汝穆上次让她把暴显身材的衣服换成运动服之后,于薇就不再那样打扮了。
心想何汝穆或许是个另类,不喜欢女人性感,喜欢女人穿得随意舒服。今天便投其所好穿着平底复古皮鞋,休闲牛仔小脚裤,和一件灰色长款开衫棒针粗线外套。
于薇本就高,又极瘦,这样搭配,显得小腿纤细修长。
早起时用卷棒卷了几个卷,长卷发随意披在肩头,拎着复古深棕色手提包,气质清新而大方,顾盼神飞。
楼下的迈巴赫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崭新,与何汝穆每次亮相时一样,极为完美。
于薇这次上车非常顺利,车门没有上锁。
何汝穆正低头看着拍卖会的图录,听到于薇进来后关车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道:“走吧。”
何汝穆今天是三件套的深色正装,外套是件双排扣长大衣,没有穿,只搭在肩上,里面是白衬衫及修身马甲,风度翩翩,帅气高贵,英挺依旧。
不过若是手间夹着个烟斗,就更加增添成熟魅力了。
福尔摩斯曾说过,除了表和鞋带以外,没有什么东西比烟斗更能表示一个人的个性了。
啧啧啧,但是好像何汝穆即使不夹烟斗,也依旧深沉内敛。
顺便告诉自己,石立说了,他和周雨惜关系很纯粹,而且周雨惜结婚了,最多也只是蓝颜知己而已。
“嗨,早啊~”于薇璨笑,把何正威抛到脑后。
何汝穆终于抬头看向她,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头打量到脚,似是很满意她这身装扮。
片刻后收回视线,垂眸继续翻看图录,才出声睥睨道:“可不早了大小姐。”
何汝穆依旧那副瞧不起她的样子,于薇似是已完全习惯了,笑着探头过去,“看中什么了吗?”
手下意识扒着他的胳膊,探头在他胸前,见是一只形状怪异的紫砂壶,纳闷地问:“这是什么时期的?”
等了半晌,却未听到何汝穆回头,抬头欲再问一次,却看到何汝穆的视线正放在她扒着他胳膊的手上。
看似非常嫌弃与她的触碰。
于薇立即讪讪地松开,“没注意,没注意。”又狗腿地给他拍了拍,“没脏,没脏。”
何汝穆勾起一抹笑,又很快收了回去,仿佛每次逗她都觉得屡试不爽呢。
何汝穆将图录递给她,“你没带?看中什么了?”
于薇接过去,立即翻开一页,“看中两件,一件是这个,莲花碗,汝窑的。”
汝窑?何汝穆扬眉,面带揶揄地看着她。
于薇立即呶了呶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着,“我想要这个汝窑,跟你名字没关系啊……也跟它与佛教的关联没关系!我就是单纯看着它典雅而已,蟹爪纹的釉面也很特别,我还没收藏过汝窑。‘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嘛,我就是想收藏收藏,真的。”
何汝穆点头:“理解,这个看着既不是常有缺陷的覆烧,也不是满釉支烧的仿品莲花碗,你只是单纯收藏而已,你还真有钱。”语气带着颇为明显的嘲弄。
于薇抖了抖脸,不再否认了,好么,确实是因为里面带有汝字,并且何汝穆的母亲信佛。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仿品?”于薇问。
“你不是瓷器的专家?这都看不出来?没带眼睛出来还是没带脑袋出来?”
于薇终于忍不住地暴躁起来,柳眉倒竖,气咻咻喊道:“你非要在大清早就贬低我损我吗?!”
何汝穆挑眉,“脾气够大的啊。”
于薇一怔,又呵呵笑,“没有,没有……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
何汝穆被于薇逗笑了,“现存的汝窑仅有65件,12年香港拍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成交价是两亿七百万港元,汝窑本就希珍,如果是新出土的,会有消息。所以这件应是仿品,但仿品仿得倒是很真也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