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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在惦记他至少百万的年收入吧?还有那最起码价值千万以的家产。这么大一口肥肉,而且几乎是轻描淡写就能够到手的钱。看你这吃相,真的是要多贪婪就有多贪婪。”
法者鸩将手中的礼盒递给蜜律,说道:“小丫头,看到这东西,你竟然依然在怀疑我的动机?我如今是在完全为虎鹦兄弟抱不平好不好?看你把我说的,世界有哪个女儿会把自家父亲说成是恶棍的?”
礼盒的鲜血依然那么鲜艳,那么多案子下来蜜律也不是没有见过血,可现在这些献血还是会让她有些发毛。
“这里面是什么?”蜜律问道。
法者鸩打开盒盖,里面出现的是一个手表。
“嗯,这一看就是块名表,价格至少十万吧?”
但除了这块手表之外,最最让法者鸩和蜜律这对父女关心的,则是里面同时携带的一张纸条。
父女俩互相对望一眼,立刻打开纸条,阅读了起来。
“亲爱的钟,我不知道,现在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和身份来见你。”
字迹工整,手写的钢笔字每一个字都显得苍劲有力。可惜,现在写字的人却是伤痕累累地躺在医院里。
“我同性恋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我的父母因为我的出柜而气的不认我这个儿子。他们还说我逼死了我的前妻,我每天甚至都还会收到数不尽的辱骂短信和电话,我的一切对外沟通现在都已经停止。我不能开机,所以只能用这么原始,但也最能表达我的心意的方法来给你写这封信。”
“我想……我应该不可能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吧?如果让人知道你和我在交往的话,你也会被他们揭发出来。你的父母应该也会如同我父母那样的伤心欲绝……”
“我不想你为难,我也不想你必须陷入两难的抉择之中。我不想看到你难过,只要你能够每天开开心心地笑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报酬了。”
“这块手表就当成是我们之间的饯别礼吧,不是什么贵重货色。我也不敢给你买太贵的礼物,怕你父母会问。”
法者鸩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现在真的有一种想要打洞钻下去的冲动。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会记住我?在你将来结婚,生了孩子之后,你是否还会想起我这么一个人?呵呵,或许会吧……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把我忘记。因为只有当你把我忘记了之后,你才能真正迎来自由。你才能够变成一个正常人……而不是像我这样,变成一个人人口中的怪胎,变态,精神病。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落到我这样的地步……”
“所以,忘了我吧……祝你的人生,美满,幸福。”
信读到这里就结束了,法者鸩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真是个可怜人。唉,我们的世俗还不能接受这样的爱情啊……”
蜜律:“啊,反面还有。”
“我不想你把我忘记!为什么?为什么我又不想你把我忘记呢?我会记得你……我恐怕一生一世,这辈子都会记得你!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够记住我!”
这样的突然转折让法者鸩和蜜律双双吓了一跳,连忙继续看下去。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我现在既然已经被世人发觉了,那么我就可以大声地告诉所有人!我爱你!小钟,我打从内心深处,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地想要爱着你这个人!”
“难道爱一个人是错的吗?难道喜欢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看来是如此的大逆不道吗?!”
“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在我们每一次的相伴,当我们互相拥抱,感受对方体温的时候,我知道,你的心跳和我的心跳是一样的。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觉!”
“所以,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和你的爱情为什么比其他人还要艰难百倍,千倍,万倍?!”
1364。无法反抗的宿命()
“古往今来的所有爱情,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也受到许许多多的阻碍!他们的爱情也被他们的家族所束缚,所拒绝!可是每个观看他们爱情的人都会由衷地可怜他们,祝福他们!”
“可我们呢?我们的爱情为什么就连一个旁观者的祝福都得不到?我还是要问一遍,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和你又做错了什么?!我们伤害任何人了吗?我们有坑蒙拐骗偷盗砸抢吗?!”
“我的父母逼着我一定要和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结婚,还以不结婚就断绝父子关系来威胁我!所以……这都是我的错喽?”
“我不喜欢女人……打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不喜欢女人……我曾经尝试过改变,也曾经想要把自己变成和那些正常人一样!我尝试着和女人去约会,也尝试着去爱一个和我性别不同的人……”
“可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该怎么办?!我只是喜欢同性,我只是喜欢你!所以这就是错的吗?所以这就是我必须受到其他千万人诅咒、唾骂的理由吗?!”
“我的前丈人丈母娘把我的个人信息在网公开,所有人都在骂我死基佬,所有人都在说我是人渣!但我想说,他们这样擅自公布我的个人信息是违法的!我可以告他们!!!”
“可是……会有人听我说吗?如果我真的站出来告他们的话,会不会遭遇更多的唾弃和辱骂?会不会有人更多人说我不要脸?说我害死他们的女儿之后还有脸反过来说他们侵权,甚至来打我?来对我的家人做出更加恶劣的事情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几乎快要将我压垮,我觉得我已经快要不行了。但我只要一想到你,我就觉得我应该还能够坚持下去……我的精神还能够在这摸不着尽头的黑暗中寻找到一点点的温暖。”
“面写了那么多废话,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了……我不应该让你背负那么大的重担。所以……我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了。”
“爱你的,鹦。”
看完信,法者鸩转过头望着窗外。蜜律则是接过信件,重新再读了一遍。
地铁快速运行,穿过这座繁华而又忙碌的城市。看看这座容纳数千人的大型城市京市,在这里面,又有多少同性恋正如同虎鹦一样,承受着这种痛苦呢?
下了地铁,再沿着街道走了两步,到达的是一栋公寓楼。
法者鸩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这座高耸的公寓楼,吸了一口气后,迈出脚步。
“今天,你还要爬楼梯吗?走电梯吧。”
蜜律搀扶住法者鸩的胳膊,接着道
“大不了你闭着眼睛,我挽着你的胳膊啦。”
法者鸩愣了一下,片刻后点了点头。父女俩肩并着肩,一起走进了电梯……
说起来也真的很神奇呢,有了女儿在旁边搀着,尽管闭着眼睛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恐惧了呢。
感受着电梯快速升的感觉,这种感觉几乎快要让法者鸩激动地睁开眼睛跳起来!
幸好,他忍住了。
电梯门打开,离开。这下法者鸩才敢睁开眼睛,回过头来看看那再次合起的电梯门,他立刻用一种充满了慈爱的目光看着旁边的蜜律。
当然,蜜律回应他的只是一抹傲娇的哼哼。
来到目的地前,法者鸩轻轻敲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应答声。
“谁啊?来了。”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不过伴随着房门打开传来的还有里面的说笑声。
这个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轻人看到法者鸩、蜜律和咲夜这样的组合后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再次打量了一下三人,再次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法者鸩点点头,说道:“请问,我想找钟,您是吗?”
听到这个称呼后,年轻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立刻就想要关门,但咲夜却是先一步地伸手抵住房门,让他怎么样都关不起来。
“看起来,你就是了,对不对?”
法者鸩把手表藏在身后,对这个年轻人的表情也显得不怎么友善起来。
“你们……你们……!”
年轻人还没想到应该说些什么,另外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小钟,谁啊?在外面。”
除了声音,还有一个看起来二十三四左右的年轻女性一并从里面冒出头来。这个女性同样对于眼前的三人组合有些奇怪,
这个被称为钟的年轻人更加着急了,眼看状况不对,他连忙介绍女性,略显尴尬地笑着说道:“这是我女朋友,她叫吴关关。关关,这些是……是……”
法者鸩也不在乎,直截了当地取出名片递了去。
看到律师名片,吴关关更是惊讶,而钟的样子则显得十分窘迫了。
“林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律师来找你?你不会犯了什么事情吧?”
年轻女性的脸露出警惕和惊讶的色彩。
而蜜律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连忙强忍着一晚睡不好的脸色撑起一片美好的云彩,甜甜地说道:“姐姐,不是的啦林哥哥怎么可能犯事了呢?我们只是来做一下目击者调查的。喏,最近前面那片街道不是出了车祸吗?我们希望能够问问有没有目击证人的说。”
女性这才放松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她随即拍了一下林钟的肩膀,埋怨道:“看把你吓得,人家来找目击证人,你哆嗦个什么劲?”
林钟尴尬地笑笑,点点头。
此时,里面再次传来老人的声音:“阿钟啊,门外的是什么人啊?”
女性连忙回过头笑着对里面说道:“没事,阿姨。是一个律师来问问前面发生的车祸,想找找目击证人来着。”
“车祸?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家附近有发生车祸吗?而且我们家也没车啊,干嘛来找我们?”
女性干脆折返回去,一边笑一边解释起来。等到她离开之后,林钟才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人,回过头对里面说了一句:“我可能见过那场车祸,我和律师谈谈。”
之后,他反手关门,一脸不设防地站在了法者鸩的面前。
“找个僻静的地方谈谈吧。”
林钟搓着双手,带着法者鸩三人了天台。
吹着楼顶的风,他靠在楼旁的护栏旁,看着远处的天空。
隔了许久之后他才回过头,看着法者鸩,走前来:“他……鹦,现在还好吗?”
蜜律踏一步:“虎叔叔昨晚被人打了,五个人围着他,用麻袋套住他的头,用那么粗的棍子打他。现在他住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钟的情绪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他迅速向着法者鸩踏一步:“真的吗?!他在哪个医院?快告诉我!我要去见他!”
法者鸩倒是冷哼一声,随手打开林钟的手:“那么紧张吗?那你要怎么和你的女朋友解释?”
蜜律也是接着说道:“你应该看了新闻了吧?虎鹦叔叔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可你现在也在谈女朋友?要么你是在骗人,要么,你难道还想沿着虎叔叔的路再走一遍?把你的女朋友也变成下一个同妻,害得她也变成下一个跳楼自杀的受害者吗?”
林钟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恐慌地摇了摇头:“我……我没这么想过……我没有……”
蜜律:“没有?那么你为什么还要交女朋友?”
林钟犹豫了片刻后,这才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妈坚持要我交女朋友,还要我结婚……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捂着脑袋,开始原地转圈,一边转一边说道:“关关是个好女孩,她会是个好妻子,也会是个好母亲。我也知道这样对她不好……对她不公平……可是我没有办法抗拒我妈啊!”
这个男人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肯定就能够反抗的,可是……可是我不一样啊!”
“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妈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养大。我必须要好好照顾我妈才行!我妈已经这把年纪了,他从小到大对我讲的就是要看着我成家立业,然后抱孙子,这样她这一生的目标就完成了,就满足了……如果这个时候我对她说,我是个弯的,我妈会怎么样?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可怎么办?”
蜜律可没有这么容易就被说服,她微微抬起头,缓缓道:“所以说,林叔叔打算怎么办?还是打算和吴姐姐结婚吗?然后让她也变成一个同妻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林钟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他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喝道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啊!我曾经想着给我妈生一个孩子就可以了,任务就完成了!可是之后要怎么办我也完全没有眉目啊!我不能让我妈失望……不说这些了,快点告诉我鹦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他的伤势严不严重?他究竟在哪里住院?快点告诉我啊!”
1365。纸中火()
法者鸩依然无动于衷,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为了保护你们双方,我还是不告诉你他在哪个医院。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句话后,林钟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捂着胸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次抬起头看着法者鸩三人。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我失态的一面了。”
他显得有些腼腆,沉默片刻之后再次走前来问道
“法……律师是吧?你身为律师,应该知道很多法律知识吧?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吗?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够摆脱这些问题呢?”
蜜律看了看旁边的法者鸩,见他依然站在这里没有任何反应后,小丫头走前,将那个盒子递了去。
打开盒子,林钟的眼神瞬间变得惊诧不已。
他几乎是颤抖着读完那一纸信,最后,甚至连眼眶也一并湿润了。
“我身为律师,处理过许许多多的法律问题。我也帮许许多多的人得到了他们最想要的结局。不过,林钟先生,你最想要的东西,恐怕只有您自己才能够去争取到。”
法者鸩走前,轻轻搭住他的肩膀,柔声说道
“我知道,要宣布自己出柜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老母亲的时候。不过你不必太担心,因为有些时候你并不是仅仅只有一个人,就比如这一次,我也一样站在你的身旁。”
林钟抹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头,几乎是用充满了感激的双眼看着法者鸩。
法者鸩搀扶着林钟,让他恢复精神,稳定情绪。随后一起离开天台,走向他家。
走到门口,林钟的脚步再次有些迟疑起来,他好像没有准备好今天就这样一口气直接说出来吧?转过头,用一种寻求帮助的眼神看着法者鸩。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对他说一句“我们下次再说吧”这种话,恐怕这件事就此结束了吧。
“法律师,我……”
叮
一旁,电梯门,开了。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七八个看起来十分魁梧的壮汉却是一眼就看到了这边的法者鸩。为首一人猛地大喝
“就是他!就是这个同性恋律师!就是他打伤了我们的人!”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这些人如同洪水一般地冲向法者鸩!
这一幕变化来的实在是太快,太让人应接不暇。法者鸩几乎是本能地转身抱住蜜律就往旁边跑,可怜林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