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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局长见齐昊走了,交待几人过后离去。
已经到晚饭时间了,一个服务员过来告诉几个jing察,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几个jing察换着吃。
两辆小车驶来,一号车下来陈书记夫妇、二号下来刘县长夫妇,省执政党组织部部长夫人不声不响驾临,从书记、县长走路姿势看得出来,两位大佬既欣喜又心怀惴惴。
齐昊去接习阿姨后,顾琼分别到陈书记、刘县长办公室,假说妈妈到家和县看小顾,妈妈为了感谢陈书记、刘县长对小顾照顾之情,特请陈书记、刘县长光临园林山庄一叙。
陈书记、刘县长看着顾琼神se惊愣,忙说老人家光临,家和县理当尽地主之义!
顾琼说不必,妈妈私人身份到家和县看小顾,纯属家事,执政党、县zfu不好出面,妈妈请陈书记、刘县长,纯属私人会面,没有官方什么事。
顾琼话是这么说,然而察省核心集团实权高官夫人到家和县还是第一次,陈书记、刘县长立即取得联系,刘县长到陈书记办公室,认真研究一番后,决定带夫人拜见!
关于对顾部长夫人的称呼问题,顾部长夫人职务是省财厅正厅巡视员,两人讨论半天,最终决定,由于有顾琼同志关系,称呼习阿姨比较合适,更有利私人往来气氛。
见陈书记、刘县长夫妇来了,顾琼赶紧前往迎接:“陈书记、杨阿姨,刘县长、于阿姨,请!”
几个人给顾琼客气一番,跟着顾琼去了习阿姨房间。
进了房间,习阿姨端坐客厅,见陈书记他们来了,站起身相迎。
四人小碎步走向习阿姨,陈书记说:“欢迎习阿姨光临,晚辈拜望习阿姨来了!”
“打扰了,对不起!”习阿姨满面风,延手道,“请坐!”
见习阿姨没有握手的意思,四人恭敬有加样子成双成对面对习阿姨的沙发上坐下,正襟危坐的姿势。
顾琼这才向陈书记夫妇、刘县长夫妇介绍,小顾的妈妈。其实刚才陈书记已经叫习阿姨了,如此介绍多此一举,但过场一定要走的。
四人忙站起来,齐齐的叫,习阿姨!
习阿姨满面笑容:“坐,坐,不要客气!”
四人退步坐下,顾琼介绍四人。
“妈妈,陈书记、杨阿姨。”
陈书记、杨阿姨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叫:“习阿姨。”
习阿姨目光仔细打量两人,矜持表情点点头,目光示意坐,没出声。
两人退步坐下,坐姿恭谨。
“妈妈,刘县长、于阿姨。”
刘县长、于阿姨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叫道:“习阿姨。”
习阿姨仔细打量两人,没示意坐,问刘县长:“女儿叫刘佳?”
刘县长夫妇怔了下,刘县长回答:“是,习阿姨。”
“听小顾讲,”习阿姨没称着丫头、也没称着顾琼,称小顾,有讲究的,“凤凰新村出现**工程,刘佳打电话给有关领导建议,留几幢**房屋不拆,用着jing示,有没有这回事?”
陈书记、杨秋菊面se吃惊,露出惊惶之se,家和县至古以来最大的**工程出自陈书记夫妇之手,部长夫人不仅知道这事,还关心,甚至连刘佳建议都清楚,难道还不知道这事是谁弄的?难怪刚才顾琼介绍时习阿姨连话也懒得说一句,你说,陈书记夫妇怎么不肉跳心惊!
刘县长笑道:“她懂得什么。”
“话不可这么说,县太爷。”习阿姨神se不愠不火,“关注**,关注豆腐渣工程,人人有责,尤其领导同志。”。)
第四七七章 打碎酒瓶()
“话不可这么说,县太爷。”习阿姨神se不愠不火,“关注,关注豆腐渣工程,人人有责!”
刘县长忙说:“那是那是。”
习阿姨看着刘县长夫妇:“你们有个好女儿,值得骄傲!”
刘县长回答:“谢谢习阿姨夸奖。”
陈书记夫妇头顶有如利剑悬空,人感到坐立不安,刘县长夫妇有个好女儿习阿姨知道,陈书记夫妇的儿子可是顾琼亲手送进监狱的,当时还是省执政党委常务副部长的父亲镇着,李常务副市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进监狱!顾琼把刘县长的好女儿讲给习阿姨听,自然会把陈书记夫妇的恶衙内讲给习阿姨听。
陈书记夫妇面se难看,如坐针毡,顾琼也觉得,妈妈太不给陈书记面子了。不过回过头想也无须给陈书记什么面子,仍何人的面子都是自己维护的,靠别人维护起来的面子经不起人戳。
“陈书记,”习阿姨转脸陈书记,“家和县在陈书记为首的县执政党领导下,经济建设堪称一ri千里。”
陈书记忙谦虚道:“是省执政党、省zfu领导得好,家和县才有今天取得微薄成绩。”
“你们的主观能动xing也是很重要的嘛!”习阿姨表扬道,“听小顾讲,玉泉镇一天变个样,县城建设马上就要全面铺开,财政收入将突破两个亿,察省县级这块,首屈一指呀!”
陈书记咧嘴笑笑:“我们在工作上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请习阿姨批评指正!”
荣姐进来了,凤满面表情走到习阿姨身旁:“妈妈辛苦一天了,用餐时间到了。”
习阿姨站起身。对陈书记、刘县长及夫人延手道:“父母官、两位夫人,请!”
四人忙站起身,杨秋菊、于阿姨忙左右虚扶着习阿姨,陈书记、刘县长跟在后面,顾琼和荣姐走前面引路,向餐厅走去。
论实际年龄,习阿姨至少比杨秋菊、于阿姨大十岁。杨秋菊、于阿姨与县城有头有脸家庭的女人比起来,有风度、有气质、不出老,一付高贵无比的样子。可给习阿姨一比,杨秋菊脸上显出横肉,身体肥胖慵肿,走步手重脚轻。目光躲躲闪闪。看上去还不如小市民有底气。于阿姨则一脸晦暗,神情紧张,说话前言不达后语,实足个上不得台面的家庭妇女。
人比人气死人,人们往往把这话理解为人的地位、钱财、家庭作比较,其实很多时候,人与人的相貌比起来,也是气死人的。杨秋菊、于阿姨给顾琼大十多岁的母亲比。综合得分掉了好几个档次,不气死才怪呢!
豪华包间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上。摆了鱼翅、油炸麻雀、白砍鸡、咸菜四个凉菜,宾主坐定后,热菜上来了,清蒸娃娃鱼、野鸡烧野菌、红焖野鸭、火炒野兔、肉炖竹笋等,一个jing致的鸡汁小菜汤,菜不多,讲究jing,白酒五jing液,红酒兰国拉菲。
习阿姨坐下问顾琼:“齐昊怎么还不来?”
齐昊告诉了习阿姨要上玉泉镇,晚上不能陪餐,可她就是要问,她故意问给陈书记、刘县长及两位夫人听,让他们知道,我喜欢齐昊,让他们明白,齐昊是我的人。
顾琼忙说:“齐县长去玉泉镇了,他是玉泉镇执政党书记,明天省执政党组织部视察若有闪失,陈书记、刘县长要拿齐县长试问。”
习阿姨点点头,对陈书记、刘县长说:“陈书记、刘县长对下级要求还是很严的嘛!”
刘县长说:“习阿姨,我打个电话叫齐县长回来吧。”
习阿姨说:“算了,年轻人,多干工作不吃亏,以后挑重担就没那么吃力了!”
这话也说得太明显了,可习阿姨不怕,就是要点明白,自己的女儿、女婿革命事业接班人,请书记、县长同志悠着点。
陈书记、刘县长忙说:“那是那是。”
陈书记内心无比惊骇,齐昊挑重担,挑重担说穿了就是提拔正位,县领导位子安排得满满的,要提拔就得有人让位,家和县现在的情形是,齐昊、顾琼都给他不对路,其他人跟着齐昊、顾琼跑,听习阿姨意思,让位的极有可能是自己。
陈书记的思路继续往推,让位对他还是客气的,如果组织要用查他的方式叫他让位,那就不是简单叫他让位的问题了,组织极有可能把他的位子直接挪到监狱去,想到这里,陈书记不觉背上冒出汗水。
荣姐撬开红酒瓶,正要给习阿姨斟酒,陈书记想到自己处境忙站起身,伸手要荣姐手上的酒瓶,他要亲自给习阿姨斟酒,要想保住位子,表现是必须的,提拔、免职组织不就看表现吗?
荣姐却不允,把酒瓶牢牢握在手里,要说荣姐内心还是害怕陈书记,陈书记是家和县一哥,对家和县任何人都具备了无可匹敌的杀气,可今天她不怕,她见到陈书记在习阿姨面前唯唯喏喏低三下四,心想原来陈书记不过就是个小人得志的一般人,有了这种想法,荣姐就不怕陈书记了。
陈书见荣姐不给酒瓶,心一急,另一只手臂往后一扫,手肘把另一瓶红酒给扫下桌子,啪的一声,酒瓶摔得粉碎!
摔瓶了,天啦天,不吉利!
一桌人看着陈书记愣怔神情,豪华包间鸦雀无声。
荣姐咯咯咯咯笑起来:“陈书记放个大花炮,大吉大刮!妈妈,恭贺你!”
习阿姨难看的脸se转为一脸笑意:“闺女,有你吉言,妈妈放心了!”
习阿姨当众叫荣姐闺女,叫顾琼丫头,亲疏还是有别的,但是在别人看来,习阿姨叫荣姐闺女,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家和县从今往后,又多了个惹不得的人。
荣姐心想这陈书记怎么了,撞霉头也不该这个时候呀,这么不小心,她是不知道,齐昊给陈书记的矛盾已经尖锐,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陈书记胆战心惊。
荣姐叫来服务员,清扫干净屋子,筵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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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八章 指东杀西()
筵席继续,陈书记不敢轻举妄动,他感觉到自己心神不宁,容易弄出事,再弄出点什么来习阿姨不高兴,事情就难以收拾了。
荣姐给桌上人斟满酒站一旁,习阿姨说:“闺女,坐下吧!”
荣姐忙说:“妈妈今ri请父母官,闺女就做妈妈得心应手的听用,请妈妈成全闺女的孝心!”
这话受用、好听,荣姐就是荣姐,之所以得到齐昊、顾琼尊重,关键是说话做事妥贴用心。
习阿姨说:“好闺女,辛苦你了!”
陈书记、刘县长及两位夫人不禁动容,一个小寡妇,第一次见面就把习阿姨哄得团团转,不简单啊,不刮目相看都不行!
习阿姨端杯看着陈书记、刘县长及两位夫人:“父母官,你们长期在基层为执政党和人民的事业工作,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特别是家和县近年来的发展,更是让我从心底对你们的付出表示钦佩,来到贵地,诚心诚意敬父母官及夫人一杯!”
陈书记、刘县长及两位夫人受宠若惊,立即端杯站起身,一叠连声说谢谢习阿姨,一杯酒喝得丁点不剩。
荣姐斟酒,从习阿姨开始,斟陈书记、刘县长及夫人酒时,四人相当客气,要是平时,荣姐在四人眼里,就是瞧也瞧不上的老百姓。
大小官员嘴巴都挂着人民、老百姓,眼睛却视而不见,这是因为官员眼睛普遍患了识别症的原因。
顾琼给陈书记、刘县长及夫人搛菜。挺殷勤的样子。
这俩姐妹,母亲面前到是乖乖女。
习阿姨见斟了酒、搛了菜,和蔼可亲表情对陈书记四位道:“请。”
四人忙说。请,习阿姨请。见习阿姨动筷子,四人跟着动筷子。
筵席上的情形习阿姨母女是主子,荣姐是贴身丫头,陈书记四人奴才无疑。
没什么好奇怪的,华夏国悠悠五千年,主子、奴才文明绵延不绝。苍桑正道,主子、奴才文化不失为源远流长的文明jing髓!
习阿姨就是阿姨,暂且不说是省执政党常委、组织部部长夫人。论级别也给市委杨书记一样正厅,酒桌上纵论政事也是常事,她说:“家和县忠诚实践执政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伟大理论,经济建设成就瞩目。人民群众得到了切身利益。我来到家和县境内立即就有不同的感受,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看到习阿姨看着自己发问,陈书记猜想顾琼在家和县工作,习阿姨来到家和县的感觉自然不同了,他说:“顾部长下派家和县工作,快要见到顾部长了,习阿姨对家和县内心生出种亲切的感觉。”
习阿姨摇摇头:“小顾长大了,她的路要自己走。我这人不像其他母亲,喜欢母子连心。也许我没讲清楚,我讲的是刚进家和县境内一刻的感受!”
刘县长说:“习阿姨,是不是上了水泥路面感觉轻松舒适了许多?”
习阿姨笑了:“这可是家和县的政绩啊,起眼看,察省有经济实力铺水泥路面的县不多呀!”
刘大成太不够意思了,讨好习阿姨也不应该当面损别人呀,陈书记忙接过话:“这些成绩都是家和县忠诚执行省执政党大政方针所取得的。”
“不过要记住,”习阿姨看着陈书记,“经济搞上去了,**可不能后脚跟进,凤凰新村的案件jing醒我们,反腐、防腐任重道远!”
陈书记面如死灰:“习阿姨指示的是,习阿姨指示的是!”
习阿姨说:“我问小顾,凤凰新村的案件处理没有,小顾讲处理了。我问处理得彻不彻底,小顾说处理了当事人。我算是听明白了,这里面可能有些不好处理的人和事,当然,如果能从中吸取教训,下不为例何尝不是好事,怕就怕有些人不松手,今后酿成更大的**案件!”
陈书记感到无比震惊,习阿姨的话稍稍分析就明白,她在政治上判了自己的死刑,他下意识看眼老婆,老婆一脸惨白。
习阿姨目光分别在陈书记、刘县长老婆身上停留下,两人不觉肉跳心惊。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陈书记、杨秋菊、于阿姨如坐针毡,刘县长看上去到没多少事。
不过刘县长还是心虚,他给张小玉的事虽说也算事,毕竟没有涉及到经济问题,况且两人干得隐蔽,不会有人知道,刘县长心存侥幸。
散席时,习阿姨亲自送四人下楼,四人更是受宠若惊,领导同志包括自己的老婆,表演才能在不知不觉间历练得炉火纯青。
送走陈书记四人,顾琼嗲妈妈道:“妈,你吓着陈书记、杨阿姨了!”
习阿姨抿嘴一笑:“这种人,吓吓才知道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
荣姐也知道陈书记一直和齐昊不对路,从中加个塞子:“陈书记装得老好,放老婆出面揽事,凤凰新村的事谁不知道是他们一家子干的!”
习阿姨伸伸手臂打个哈欠,荣姐把习阿姨、顾琼送进房间,自己没有进去,母女俩要摆龙门阵。
荣姐鬼jing,早看出了顾琼对齐昊有意思,鉴于林小霞关系,顾琼不好横刀夺爱。习阿姨这次下来,不只是看女儿,主要是看女婿。齐昊、顾琼都给她讲了,让她来个是是而非,把这事给遮掩过去。荣姐意识到,顾琼个人问题遇上麻烦,才与齐昊合伙演这出戏。
顾琼是什么人呀,省执政党组织部部长的千金,给组织部长千金演戏被戳穿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荣姐问过齐昊想没有相想好退路,齐昊回答,有没有退路都只能这样演下去,总不能让丫头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吧!
荣姐无言以对,但她心向着齐昊,说,姐姐觉得,大兄弟为这事得罪省执政党组织部长,到头来误了前程不值。齐昊诚恳说道,一个人做事,不能事事都计算得失。
荣姐听齐昊这样说,知道齐昊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