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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玉芬见过孔二狗,但是,孔二狗烧伤之后,脸部变形,声音嘶哑,也洠氲剿岫阍谡庾〕鞘欣铮又饧一锉緛砭褪嵌钡钡乜谝簦裕酚穹液屠溲└緵'在意。
    孔二狗也不认识冷雪,但看见了她怀里的孩子,立即就认准了这是楚天舒的儿子,要不然,谭玉芬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玉葱山來照顾冷雪。
    于是,孔二狗心里的仇恨之火忽地燃烧了起來,咬牙切齿地要择机实施报复,为他的救命恩人秦达明报仇。
    趁着冷雪和谭玉芬的时候,孔二狗从院子里聊天的老人们口中打探到,国庆节期间,孩子的父亲要來看望,他回去和秦立峰一商量,决定就在十一这天下手。
    中午十二点左右,孔二狗和秦立峰带上家伙來到了冷雪居住的小院。
    谭玉芬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冷雪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看到了院子里來了两张鬼鬼祟祟的陌生面孔,顿时心生警惕,可是,等她从屋子里快步走出來,已经來不及了,孔二狗从谭玉芬手上将孩子抢到了手。
    两个月大的孩子被吓得哇哇直哭。
    谭玉芬惊叫一声,想要夺回孩子,却被秦立峰挡住了。
    秦立峰恶狠狠地谭玉芬说:“你滚开,洠闶裁词隆!
    他一说话,青原口音就暴露出來了。
    谭玉芬长大了嘴,心知事情不妙,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孔二狗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按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冷雪傻眼了,她看见了孔二狗手指上的关节凸起,青筋毕现,知道他手上有点功夫,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孔二狗眼神犀利,死死地盯着冷雪。
    秦立峰手里抓着一个用报纸包着的长条物件,估计是砍刀或刺刀之类的东西。
    冷雪走上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孔二狗嘶哑着声音说:“我叫孔二狗。”
    冷雪斟酌着字句,说:“我和你们洠в泄冢牢业暮⒆印!
    “可是楚天舒和我有过节。”孔二狗阴毒地说:“为哈要抢你的孩子,这话得让他來问我。”
    冷雪瞬间就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冲楚天舒來的,她有处置突发事件的经验,孩子在他们手里,不能和他们硬拼,便说:“孩子是无辜的,你们和楚天舒之间的事,祸不及孩子,我跟你们走。”
    冷雪伸出了双手。
    “退后。”孔二狗暴喝了一声,一只手捏住了孩子。
    冷雪和谭玉芬都尖声叫起來,孩子更是手舞足蹈哭的声音都嘶哑了。
    “妈了个逼的,退后,听见洠в小惫氛倘耸频那亓⒎逡蝗蛟诶溲┑牧成稀
    冷雪倒退了一步,咬牙忍着不敢还手,还假装痛苦地佝偻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把孩子还给我。”
    秦立峰抬腿又踢了一脚。
    冷雪踉跄后退。
    孔二狗勾了勾手。
    秦立峰掏出一副手铐,扔了过去:“戴上,跟我们走。”
    冷雪哆嗦着戴上了手铐,说:“我跟你们走,别难为孩子。”
    孔二狗抱好孩子,摘下冷雪脖子上挂着的,对谭玉芬说:“你在这儿等着,楚天舒到了让他给我打电话,告诉他,别他妈报警,不然就等着收尸吧。”说完,抱着孩子,推着冷雪,出了小院。
    谭玉芬站在寒风中,终于等到了楚天舒。
    楚天舒挂了电话,伸手拦下了一辆路过的摩托车。
    摩托车停下來,司机问:“去哪。”
    楚天舒说:“红光机械厂。”
    “那里早洠肆恕!彼净蛄苛顺焓婕秆郏斐隽礁竿罚担骸岸ゾ蜕铣怠!
    楚天舒跨上了摩托车,回头对还在发愣的谭玉芬说:“嫂子,给梦蝶姐打电话。”
第685章 亡命之徒() 
摩托车一溜烟直奔市郊而去。
    红光机械厂在玉葱山市的远郊,当年是作为备战备荒的准军工企业建设的,现在已经荒废多年,工厂铁门紧闭,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还挂着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大锁,围墙却多处破损,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这里人迹罕至。
    摩托车主把楚天舒送到,收了钱立即掉头就回去了。
    楚天舒从院墙的破洞中穿了进去。
    院子里野草茂盛,几乎有半人多高,几栋厂房早已破烂不堪,四面透风,灰色的墙壁上有的地方已长满了青苔,只有墙上“抓革命,促生产”的几个大字还依稀可辨。
    楚天舒穿过杂草丛,站在几座厂房包围的空地上,大声地喊道:“孔二狗,我來了。”
    话音刚落,响了。
    “楚天舒,你果然來了。”孔二狗用的还是冷雪的,“我们在你右边的车间里,你进來吧。”
    楚天舒按照孔二狗的指引,走进了右边的车间。
    车间里也是杂草丛生,原有的各种设备已拆卸一空,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到处露出來被凿开的混凝土基础,砸碎的水泥块几乎遍地都是,地脚螺栓和钢筋头竖立在外面。
    好在车间早已四面透风,外面的光线透进來,使得楚天舒可以找得到下脚的地方,可即便如此,一不小心还是会被水泥块绊一下,有几次差点被外露的地脚螺栓或钢筋头扎伤了脚。
    “哈哈,楚天舒,你的女人和孩子在这里呢。”喊声从头顶上传下來,听声音,应该是秦立峰。
    空旷的车间里,喊声在回荡。
    楚天舒抬起了头,很容易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人。
    他们在一台废弃的天车上距离地面足足有二十米高。
    孔二狗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握着一把军刺,站在了天车的一头,襁褓里的孩子似乎睡着了,洠в锌蓿矝'有闹。
    秦立峰用一个皮带勒着冷雪的脖子,站在了天车的另一头,冷雪的手上还带着手铐。
    在墙壁和天车轨道之间,是一条窄窄的通道。
    楚天舒舔了舔嘴唇,手心冒出了汗,心脏在咚咚的跳,他在飞机和长途汽车上设想过很多种与冷雪和孩子见面的场景,唯独洠氲交崾钦饷匆桓鲆跎牡胤剑鼪'有想到还会有两个虎视眈眈的恶魔。
    此时,孔二狗站在天车的一端,默默地打量着站在地上的楚天舒,心里的怒火和羞辱在翻腾。
    冷雪嘴上被贴上透明胶,嘴角还在渗着鲜血,时不时充满悲哀地望一望孩子,又充满渴望地看了看楚天舒。
    秦立峰抓着套在冷雪脖子上的皮带,紧贴在她的身旁。
    “臭娘们,你要怪就去怪楚天舒,如果不是他,我可以在城投公司升官,也可以在擎天置业发财,我们井水永远犯不上河水,只可惜,你做了他的女人,还为他生了孩子,我当着他的面把你折磨死,再杀死他。”秦立峰咬牙说着,伸手撕开了冷雪嘴上贴着的透明胶。
    冷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眶里含满泪水。
    “畜生,禽兽。”冷雪嘴里发出一声怒吼,愤怒地盯着秦立峰。
    “妈的,你找死。”秦立峰恶狠狠地骂道,对着冷雪的脸猛地抽了一巴掌。
    冷雪嘴角惨着鲜血,死死地瞪着他。
    秦立峰还要动手,被楚天舒喝止了。
    “住手。”楚天舒厉声怒喝道。
    “去你妈的。”秦立峰咬牙切齿地说:“姓楚的,你心疼了,嘿嘿,你要不來,我和二哥就把她奸了。”
    “孔二狗,亏你还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还讲不讲一点江湖道义,竟然对女人和孩子下手。”楚天舒尽量不去看秦立峰,直盯着孔二狗,“我按你的要求來了,有什么要求你们冲我提,别为难女人和孩子。”
    楚天舒抓住孔二狗死要面子的特点,尽量不去刺激他做出过激的行动,他们如果把孩子或冷雪推下來,自己在下面无论如何也只有机会接住一个,只有先稳住他才能找到机会救出冷雪和孩子。
    孔二狗阴冷地看了楚天舒一会儿,用手里的军刺在襁褓上擦了擦,阴沉着脸说:“楚天舒,你少废话,先把身上的家伙掏出來。”
    “我洠Т一铩!背焓嫠Φ袅松砩系耐庖拢恍嫉厮怠
    孔二狗眼睛死死地盯着楚天舒,他丑陋不堪的脸上弥漫着一种恼怒与震惊,两眼微微发红,眼神中夹杂着愤怒与屈辱。
    楚天舒伸开双手,拍了拍腰和裤腿,又扯开衬衣抖了一抖,笑着说:“孔二狗,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就一个人,什么也洠Т恍牛闳们亓⒎逑聛硭选!
    “楚天舒,我别无选择,只能相信你。”孔二狗逼视着楚天舒,威胁说:“你女人和孩子的小命都握在我手里,谅你也不敢耍花招。”
    楚天舒用手朝天车两头一指,说:“孔二狗,我也别无选择,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顾不了两头。”
    “楚天舒,你的确是一个聪明人。”孔二狗冷冷地一笑,说:“既然你來了,我给你两个选择。”
    楚天舒仰着头,等着孔二狗划出道來。
    孔二狗说:“一,你就等在下面,我们把女人和孩子一起推下去,你可以考虑好你要哪一个,是女人,还是孩子。”
    “女人和孩子我都要,无论我放弃哪一个,我后半辈子都会活得良心不安,如果活着是一种,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楚天舒背着双手,站在天车下面一动洠Ф渚驳厮担骸罢飧鑫也谎。闼档诙霭伞!
    “好,你有种,我佩服。”孔二狗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不选一,那你就上來,拿你的命來换吧。”
    “洠暑},但是你必须放了我的女人和孩子。”楚天舒笑了笑,说:“孔二狗,我知道,你是要为你的恩人秦达明报仇,我敢一个人孤身前來,就是敬重你是一条重情重义响当当的汉子。”
    孔二狗一时无语,他被楚天舒的镇定吓住了,他甚至怀疑周围会不会有埋伏,他警惕地四下看看,却洠в蟹⑾质裁纯梢傻牡胤健
    楚天舒顺着一个锈蚀的爬梯,爬上了窄窄的通道,避免刺激孔二狗,他选择了朝秦立峰这一端走过去。
    天车上的零部件几乎也被拆光了,只留下了焊接在通道上几块支垫板。
    秦立峰满头是汗,微微摇着头,疑惑地问道:“楚天舒,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來送死。”
    “因为我不能失去我的女人和孩子。”楚天舒一步步走过去,淡然道:“秦立峰,你也有女人和孩子,他们也在眼巴巴地等着你回去。”
    楚天舒的话仿佛击中了秦立峰的要害,他沉吟了起來。
    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但是,楚天舒看出了秦立峰心里的犹疑和矛盾,只是仇恨和激愤让他失去了理智。
    在死亡的黑暗边缘,重压只会令人精神崩溃而做出疯狂的举动,如果能一丝光亮,人都会本能地寄予希望。
    一个人陷入茫茫的无边海洋中,哪怕只是一根小小的稻草也会想要紧紧地抓住。
    “秦立峰,你不要做别人的帮凶,你完全有机会回头。”看秦立峰有些动心了,他趁热打铁,大声质问道:“难道你不愿意和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好好过几天安安稳稳的日子吗,难道你就甘心给别人当帮凶而将牢底坐穿吗。”
    “你闭嘴。”孔二狗大叫:“秦立峰,你不要听信他的花言巧语……”
    楚天舒洠в欣砘峥锥返呐稹
    “楚天舒,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先把孩子扔下去。”孔二狗疯了一般挥舞着手里的军刺,像是一头跌入陷阱的恶狼,发出了狼一般的嚎叫,眼眸里混含着火焰般的怨恨、愤怒和不甘。
    他拎着襁褓,伸出了天车外,大叫道:“秦立峰,孩子一下去,你永远回不了头。”
    孩子受到了惊吓,哇哇地哭了起來。
    秦立峰被孔二狗的叫嚣惊醒,他从腰里拔出了匕首,架在了冷雪的脖子上,“楚天舒,我要为我的大哥报仇。”
    冷雪发出了一声惊叫,她的眼睛根本洠в锌床弊由系呢笆祝嵌⒆趴锥肥掷锏暮⒆印
    楚天舒一点点逼近了秦立峰,他已经能够看清楚冷雪的面容,她的嘴角在流血,头发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水,戴着手铐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秦立峰被楚天舒咄咄逼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他知道楚天舒的厉害,害怕楚天舒走过去会对他形成威胁,他色厉内荏地叫道:“楚天舒,你,你不要过來啊,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楚天舒锐利的目光直射秦立峰:这家伙胆怯了,他不是孔二狗,他做不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楚天舒,你站住。”孔二狗也看出了这一点,高声叫道:“你要再往前一步,我就松手了。”
    楚天舒只能站住,麻痹孔二狗,还举着手后退了一小步。
    尽管楚天舒表面上很震惊,但是后背上已经起了层冷汗,脑子里迅速做着判断,从站的地方动手,不仅洠в邪盐找换骰魍饲亓⒎澹鼇聿患白枥箍锥范院⒆酉露臼帧
    怎么办。
    楚天舒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第686章 母爱光辉() 
“孔二狗,你别冲动。”楚天舒突然说:“如果你们觉得我会反抗偷袭,可以把她的手铐打开,给我戴上。”
    楚天舒的意图很明确,如果打开了冷雪手上的手铐,以她的身手,救出孩子的机会更大。
    孔二狗和秦立峰对冷雪的经历都不熟悉,这是唯一的机会。
    只要冷雪和孩子可以安然无恙,楚天舒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不,楚天舒,你不能……”冷雪惊叫道。
    孔二狗厌恶地摆了摆头,叫道:“老秦,抽丫傻b的。”
    秦立峰“啪”地又抽了冷雪一个大嘴巴子。
    冷雪还想叫喊,楚天舒用眼神示意她别再讲话了。
    阴险毒辣的孔二狗根本就洠Т蛩憬彩裁唇酪澹哪康木褪且贸焓嬗谒赖兀捎趾ε轮辛顺焓娴墓罴疲圆乓岳溲┖秃⒆酉嗤玻破瘸焓娣牌挚埂
    听楚天舒主动提出要把自己铐起來,孔二狗自以为得计,他说:“姓楚的,算你有种,你双手抱头走过來。”
    楚天舒一秒钟也洠Ц矣淘ィ倨鹗郑凑湛锥匪档模直罚徊讲降某白吖ァ
    冷雪闭上了眼睛,忍不住轻轻地啜泣。
    孔二狗在阴险地笑,秦立峰一脸的诧异,暗暗吃惊:楚天舒会如此轻易就范吗。
    离秦立峰只有两步不到的距离了。
    “站住,你先站住。”看楚天舒如此的泰然自若,孔二狗心里反倒有些不踏实了,他把军刺拿过來掂量了几下,威胁说:“楚天舒,我警告你,你要是耍花招,我不敢说一定杀得了你,但一定杀得了你的孩子。”
    楚天舒停下了脚步,若无其事地说:“孔二狗,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如果我打算不顾孩子的死活,我还用得着來一趟吗。”
    孔二狗还是不放心,他回转身,冷冷地说:“老秦,把皮带扔给他,你带女人先退后。”
    秦立峰把套在冷雪脖子上的皮带扔在了通道上,用匕首押着冷雪一步步的后退,冷雪的脸色涨得通红,双脚一点点地着跟着秦立峰的脚步后退,故意做出一副踉跄不堪的假象。
    秦立峰拖着冷雪退到了天车的中部,靠近了孔二狗,与楚天舒拉开了一段距离。
    孔二狗示意楚天舒往前走。
    楚天舒抱着头,站着洠Ф
    孔二狗讥讽道:“怎么,后悔了还是害怕了。”
    楚天舒指着冷雪,用鄙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