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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江,江衍,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江衍像是被点醒,瞬间回魂,他看着她,许久,终是一点一点松开了手,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剜碎:“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为什么?”蒋佳然剧烈的咳嗽,许久才平静下来,她的唇角浮现一抹阴狠的笑意:“就算是下地狱,也总该拉个垫背的,江衍,我这样痛苦,你们也别想快活。”
    江衍沉默,几秒,才又开口:“佳然,你跟从前真的是一模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
    “那又如何?”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收手吧,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蒋佳然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她深深吸一口烟,然后仰起头眯着眼看江衍,目光里尽是嘲讽:“你是来劝我的?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
    “蒋佳然!”
    “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兵戎相见。”
    江衍凝视着她,许久,他开口,一双狭长的眼如同苏醒的野兽,眼底尽是嗜血的光:“她要少一根汗毛,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蒋佳然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无言的对视后,江衍转身离开。
    楼下,他坐进车里,却并未立刻离开。
    他点了一支烟,降下车窗,冷风从窗外吹进,却不能缓解心口的压抑。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是他疏忽了,他早该想到,以蒋佳然的性格,根本不会轻易放弃。
    他们之间,注定会有这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眯着眼,吸一口烟,烟雾窜进肺腑,又烈又猛。
    他沉稳的看着前方,目光里尽是冷静下来以后的运筹帷幄,十足的血性。
    没什么害怕,现如今的蒋佳然什么都不是,想必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相信只要短短几日,阿歌就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十分钟,一支烟恰好到头,他伸手掐了烟,拨通了聂远的号码。
    多次深夜被扰,聂远俨然已经习惯,他看一眼手机屏幕:“总裁。”
    “找几个人来香亭水榭23号秘密安装监视器,另外,派人给我跟着蒋佳然,她所有的动向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越快越好。”
    本来还稍稍有几分残余的睡意,听到江衍的吩咐,聂远瞬间清醒的不能更清醒,他攥紧电话:“总裁,出什么事了?”
    “你不用管,把我交代你的做好就行。”
    “江总,你告诉我,是不是夫人。。。。。。嘟嘟嘟。。。。。。”话还未说完,电话被切断了。
    聂远盯着手机屏幕,深呼吸几秒,压下被忽视的怒火,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办事。
    江衍又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江衍,你小子又惹什么事了?”
    “我太太找不到了,你立刻召集你的人给我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什么?”听到江衍的声音很严肃,申克也不开玩笑了,他一本正经的直起腰来:“你详细跟我说说事情经过。”
    “今天她出去置办年货被人绑架了,绑架时间大概在六点左右。”
    “你怎么确定是绑架?”
    “我知道绑架她的那人是谁?”
    申克怔了一瞬:“那直接抓人拷问啊。”
    江衍靠进椅背里,目光怔怔的望着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没用的,没有证据你们不能拿她怎么样,况且,我需要她。”
    只有蒋佳然知道秦挽歌被关在哪里,他需要她将他引到那个地方。
    倒不是他不相信申克的能力,只是以蒋佳然的为人,秦挽歌被关的地方一定出乎人意料,申克他们怕是要费些力气才能找到,他只怕,阿歌撑不到那个时候。
    所以,现在还不是对付蒋佳然的时候。
    申克手掐在腰上:“懂了,你放心,兄弟我一定全力以赴,今晚就开始找人。”
    申克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人,曾在南非跟他一起出生入死,是信得过的兄弟。
    江衍挂断电话。
    车厢里的烟味儿散的差不多了,他缓缓的升起车窗,最后目光阴沉的扫一眼别墅,驱车离开。
    申克召集了侦查大队的人连夜开始搜查,虽然人口失踪还不到24小时不能立案,但失踪的人可是江衍的太太,他不能不上心。
    搜查先从许安安入手,她是秦挽歌失踪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唯有她知道些许情况。
    许安安听闻此情况火急火燎的感到警局,完完全全的配合警方的调查。
    从她的口中,申克得知两人分手是在瀚海路,他派人从瀚海路段的监控路线查起。
    秦挽歌的车型很好辨认,他们通过监控录像追踪到了她的行程。
    只是,由于茗香湾地处偏僻,在那一路段上很多基础设施还在建设当中,简而言之,那边的的道路两旁没有监控器,别说监控器,有的路口连红绿灯都没有。
    关于秦挽歌行程的搜查中断了,所有的线索都没了。
    申克的人在靠近茗香湾的路边发现了秦挽歌的车,完好无损,车里的后座上还放着她置办好的年货。
    他亲自把那些东西送回了茗香湾。
    已经是大年二十九,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他来的时候恰好是傍晚,江衍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牵着小秦念,见他来了,邀他进门。
    一进门,小秦念就挣脱江衍的手掌,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上了二楼。
    江衍让申克在沙发上坐下,端了两杯水过来。
    “怎么样了?”江衍开口,面色难掩疲惫,眼底泛着一圈青黑。
    “你不是一整晚没睡吧?”
    江衍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提提神:“睡了两小时。”
    “。。。。。。”这跟不睡有什么区别。
    “你应该好好睡一觉,我搜过蒋佳然这个女人了,应当有后台,关于她的消息是一片空白,我觉得,接下来这场战应该有些难度,你要有长期奋战的准备,基本的睡眠必须保证。”
    江衍没说话。
    小秦念“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又在一楼里转了一圈。
    还是没有秦挽歌的影子。
    她挎着一张笑脸闷闷不乐的钻进江衍的怀里,仰着头问他:“爸爸,妈咪怎么还不回来?你说过她今天会回来的,大骗子。。。。。。”
    “妈咪临时有事推迟了,再有两天才会回来。”江衍把小秦念抱在腿上,温声温语耐心道。
    “真的?不骗我?”
    “真的。”
    “那拉钩,谁说谎谁就是小狗。”
    一大一小两只手勾在一起,不知怎的,江衍猛然想起秦挽歌刚回国那会儿,他第一次见小秦念,也是这样的场景。
    似曾相识的回忆总是让人心头泛酸。
    江衍的眼底泛起波澜。
    “爸爸,你怎么了?”手上忽然一暖,软软的触感。
    江衍垂眸,小秦念在轻轻摇晃他的手臂,一双眼睛黑漆漆的。
    他回神,他摸摸小秦念的脑袋,把她放在地上:“爸爸跟这个叔叔还有事要谈,你自己先去楼上玩一会儿。”
    小秦念乖巧的点点头,上楼去了。
    申克看着她的背影:“小姑娘挺可爱的。”
    江衍掐掐眉心:“嗯,说说吧,事情怎么样了?”
    “线索断了,作案的挺聪明,找了没监控的路段下的手,车身上也他妈没留下任何指纹,是个老手。”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查?”
    “还是得从源头查起,得查查蒋佳然这女人最近的活动区域,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江衍摇摇头:“她腿脚不方便,平日里不出门,查不到的,不如查查她通讯记录。”
    申克扫了他一眼:“这么了解她,你跟她关系不一般。”
    “前女友。”
    “怪不得。。。。。。”
    现如今的命案有一多半都是情杀,这年头,谈个恋爱都有生命危险。
    他顿了一瞬,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把身后的包装袋往前拎了几包:“对了,这个,在嫂子车上发现的。”
    “嗯。”江衍淡淡的扫一眼,是年货,秦挽歌满心欢喜置办的年货。
    他的心口一瞬间的刺痛。
    申克见他情绪不对,没再多说,嘱咐了他要好好休息就告辞了。
    江衍没去送他。
    他坐在沙发上,吸一口烟,盯着那些年货。
    须臾,他掐了烟,伸过手去,把那些包装袋拎过来。
    东西很多很杂,有新鲜食材,有应景的一些红色挂坠,还有。。。。。。衣服。
    是亲子装,外套都是酒红色的毛呢大衣,他的笔挺服帖,她和小秦念的大气时尚,下面他的是一条黑色西裤,她和小秦念是黑色短裙。
    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秦挽歌在商场里挑选这些时的表情,她的面上一定带着笑意,幸福的笑意。
    可现在,她在哪里?
第一百六十四章 :没死,就好() 
江衍陪着小秦念吃了饭,上楼哄她睡觉。
    小秦念拽着他的手臂,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声音软软的:“爸爸跟我一起睡好吗?”
    江衍知道,小秦念这是几天没见秦挽歌,没安全感了。
    他将小丫头轻轻的抱进怀里,小家伙那么小小的一只,浑身都软乎乎的。
    江衍一天的疲惫就这么完全的放了出来。
    他抱着小家伙,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目光茫然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猛地坐起身来。
    他迎着微弱朦胧的月光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时针的指向是晚上十点。
    脑袋有些沉,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
    站在床边,他看向小秦念。
    小家伙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睡的安稳无比,呼吸均匀而平稳。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软。
    看了一会儿,他俯下身,替小丫头把被子掖好,又在她额角上印下一吻。
    他想,他一定不会让念念失去妈妈。
    他会把秦挽歌平安带回来。
    他直起身来,转身走出侧卧。
    在楼下的客厅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来自于聂远。
    他拨回去。
    电话很快接通。
    “总裁。”不知他们现在在何处,聂远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
    “嗯,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是这样,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在香亭水榭23号屋里多处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也派了人守在别墅周围,还有侦查大队也带了人过来。”
    “把手机给我。”申克扫一眼聂远。
    与此同时,电话这端,江衍开口:“把手机跟申克。”
    聂远一愣,撇唇,把手机递到了申克手里。
    申克面色严肃的盯着前方的动静,低低开口:“我查过了蒋佳然的通话记录,她的手机联系人只有五个,一个叫红姐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无署名的,还有一个是你。”
    “无署名的?”
    “我打过去了,是公用电话亭。”
    “那还有另一个联系人是什么?”
    “是个来自于美国纽约的号码,同样无署名,近期两人只通过一次话,我试图查找号码的主人,可查不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盯着这号码。”
    “好。”申克眯眼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别墅,今晚的别墅有些不同寻常,因为这个点儿这里的住户大部分都熄了灯,唯有23号,整栋别墅都亮着灯,那灯光甚至有些刺眼,像是无声之间预示着什么一样,他有预感,今晚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他的预感一向准确。
    电话那端短暂的沉默,申克听到江衍说:“我待会儿也会过去,这期间发生什么随时通知我。”
    “你应该待在家里陪着你女儿,绑架的事情同样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不会。”江衍拿了车钥匙,一边往出走,一边道:“我了解蒋佳然,她从来不屑于朝小孩子下手。”
    申克无话可说。
    想要劝江衍好好休息明显不可能。
    “保持电话联系。”江衍推开门,只落下最后一句,身体便融入漆黑的夜色里。
    申克把手机还给聂远,拉开车门跳下车。
    江衍是半个小时后抵达香亭水榭的。
    他跟申克打了招呼,钻进了聂远的车里。
    车是黑色的凯迪拉克,隐在一众车里毫不起眼,尤其是在这样暗沉的夜里,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江衍上车,关了车门。
    这是一辆八座车,但只剩了前排的座椅还留着,后面两排座椅全部被扳倒,上面摆放着监视器的液晶显示屏,透过这里,可以清楚的看清屋内所有的情形。
    车里只有四个人,算上江衍一共五个人,有两台液晶显示屏,几人就挤在液晶显示屏前。
    有三个人已经开始打瞌睡,盯了一天梢,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过看到江衍进来,领头的男人在其他几人身上踹了几脚:“江少爷来了,都他妈给我清醒清醒。”
    他穿一身破皮夹克,嗓音沙哑,长得也是浑身匪气,黑色的短发根根竖起,眼睛不大,但轮廓分明,嘴唇挺厚,唇边有淡淡的法令纹,眯着眼睛叼着烟看人的时候,一双眼极黑,总有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乍一眼看上去,活脱脱的地痞流氓。
    不过这人在榕城也算号人物,早年是混黑道的,后来金盆洗手,到江衍的手下做事。
    江衍没吭声,来回扫了一圈。
    几个方才还一副怠懒模样的三人经他这么一扫,都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模样恭谨起来。
    江衍找了地方坐下,看向液晶显示屏。
    不过,这屏幕前有些雾。
    他看了一下,雾的来源是猴子手里的烟,猴子,就是刚刚那领头。
    他抬眼看过去。
    只一眼,猴子就知道江衍什么意思了,他流里流气的咧唇一笑,掐了烟。
    没有人说话。
    夜色无声蔓延,月光静静流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夜,这车厢,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没有人注意时间。
    夜色里的那一丁点儿风吹草动来的猝不及防。
    江衍最先反应过来,他蹙眉一双狭长的眸一转不转的盯着屏幕,屏幕里,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高大男人不知何时潜入了走廊。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
    他似乎察觉到了监控摄像头的存在,只走了两步,就回过头来,盯着摄像头的方向。
    须臾,他咧唇一笑。
    那笑高深莫测。
    那笑,充满了挑衅。
    江衍眉头一挑,下一秒,短暂的嘈杂过后,整个液晶显示屏麻了,只剩下无数的雪花妆斑点,看的人头晕眼花。
    那个男人破坏了摄像头,两台紧接着,中间只隔了几秒。
    江衍额头无声的渗出冷汗。
    他手下的人不差,可这人一进来便能察觉到隐藏在角落里的摄像头,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坏掉他们的系统。
    这是个高手。
    就这短短的几秒内,所有人都醒了。
    江衍跟猴子对视,他已经收敛了方才的痞气,满脸严肃的看着他,浑身的杀气。
    江衍摊开手,他从后背的腰间一掏,拿出一把枪扔进江衍手里,江衍接过,手指套入扳机的位置顺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