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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用毯子把他包裹严实,正准备转身走,祝臣舟忽然叫住她,他目光自始至终不曾离开孩子脸上,却极其阴寒,看得人发怵,保姆试探问他还有什么吩咐,祝臣舟说,“小少爷每天饮食,都汇报给谁。”
保姆愣了一下,她看了我一眼,“汇报给夫人,可先生出事这半个月,夫人也无暇顾及什么,每天都在担忧您,乳母便自己做主,每隔两个小时喂养一次,喂得都不是很饱,怕撑到。因为小少爷早产,胃口却比正常生产婴儿更大,所以都是按照私人医生制定的方案。”
祝臣舟耐人寻味的掀了掀眼皮,“既然喂养次数这么频繁,为什么我见他好像瘦了,不应该长胖些吗。”
保姆低头看了看怀中昏睡的祝谨,她似乎也解释不了,她想了很久才说,“婴儿在长身体,小少爷经常啼哭,也会耗费体能,所以怎么吃都胖不了。”
她说到后面也觉得没有底气,声音愈发细小,祝臣舟听了保姆解释后,皮笑肉不笑说,“是这样吗。每个孩子都是如此?”
保姆垂下头不再说话,她脸色绯红,大约也是第一次被祝臣舟以这样方式训斥,心里有些无法接受,孟奇光走过去仔细打量祝谨脸庞后,他思付说,“的确比之前有些瘦,也不见长个子。”
看来祝臣舟也察觉了这栋别墅内到处都充斥着不对劲的气息,我正在调查中,我不想打草惊蛇,就算现在对方收手也只是暂时,不代表以后不会卷土重来,这块心腹大患一日不除,祝谨的安危就存在巨大危机,既然是一颗癌变的肿瘤,就务必要快准狠的切除才能防止更深层次更大范围的扩散。
我立刻站出来说,“祝谨这几天吃奶有些少,难免会瘦一些,小孩子没什么大碍,男孩子不要娇生惯养,先抱他上楼睡觉,明天让私人医生再过来看看。”
我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保姆肩膀,眼神示意她离开,她见祝臣舟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小心翼翼抱着祝谨绕过空调冷风最集中的地方,走上二楼。
客厅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时,孟奇光看向坐在沙发上眼神深沉冷冽的祝臣舟,“祝总觉得不对劲?”
祝臣舟身体向后仰靠住沙发,“尽快调查这里的三名保姆两名厨师,和一名园丁,我要清清楚楚的背景资料,包括自沈筝怀孕住到这里,他们都接触了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一丝痕迹都不要放过,不管难度有多大。”
孟奇光点了点头,“那么夫人和小少爷在调查结果没出来这几日的饮食和起居”
祝臣舟扯掉自己颈口系着的领带,“我在宅子里,对方不会下手,不管幕后主使是谁,他都非常清楚我的手段和头脑,在我面前动手脚是自寻死路,他如果想要最好的结果,不会急在这一时片刻,不过我反而希望他按捺不住铤而走险。”
孟奇光说,“祝总心底是否有了猜测?”
祝臣舟偏头盯着半开窗子灌入的夜风和细雨,“**不离十。”
282 你带我找到的天堂()
孟奇光跟着祝臣舟在书房谈公事耗费了半个小时才出来,他身上的西服有些褶皱,白天到晚上超长的工作时间让铁打的孟奇光也身心俱疲,他和庞赞同样深受祝臣舟重用,然而庞赞的脾气更加不知收敛,坦率而直白,不像孟奇光更懂得圆滑做事,庞赞的耿直很大程度狭隘阻隔了他的上升之路。
祝臣舟就是一个非常聪慧也充满野心的男人,他对于胜利有超乎常人的渴望和看重,他不允许丝毫失败,有些变。态挑剔的苛求自己。所以庞赞只能做他在大事上冲锋陷阵的将军,却无法成为他真正交心的左膀右臂,祝臣舟喜爱忠言逆耳,但又不喜欢把这份忠诚发挥得过分。
我将孟奇光送到门口,他再三让我回去,外面入秋夜风不免微寒,我清楚他对祝臣舟的用处极大,也很忠心,这样的人一点礼数便能让他感动肺腑,为何不做到尽善尽美。
我坚持迎着夜风站在庭院内目送他上车离开,才重新转身回到别墅走上二楼。
我正要进书房询问祝臣舟是否需要牛奶或者咖啡,他便在这时非常凑巧从里面推门出来,他看了看我身上的睡衣,又扫了一眼客厅刚刚关上的大门,“什么时候换的。”
我说,“你们谈事时候,我在卧房洗澡后换的。”
他没有任何表情,眼底晦暗不明,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穿着,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我抻了抻肩带,问他有什么不妥吗,他目光落在我锁骨位置,看了半响后才说,“没有,紫色很性感,比较适合你。”
他甩下这句话便越过我身侧进入主卧,他没有关门,径直走到浴室,很快里面便传出哗哗的水声。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对他的了解和女人特殊的直觉告诉我他对这件睡衣并不喜欢,似乎有些气恼,可我之前也穿过,只是他没有仔细看。
他气我也气,年轻漂亮都吸引不了他目光,等我人近中年昨日黄花,他恐怕连看都懒得看。
我转身进入卧室,狠狠发泄将门一踢,砰地一声爆炸般惊天动地,我甩掉拖鞋爬**,背靠在枕头上拿杂志翻看,门外有保姆以为发生了什么,敲了两下门,我对她说没事,让她早点下去休息。
杂志翻看到一半时,祝臣舟从浴室内关灯出来,他穿着咖啡色浴袍,头发用吹风机吹过,散发着非常好闻的味道,他站在那里朝屋内看了看,“刚才摔碎了什么东西吗。”
我没好气哼了哼,他打量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少,也没再追问,他本身就不是很在乎身外之物,这源于他的实力,不管喜欢什么,他都有足够的资本去索取和得到,自然不会像普通男人对于一点东西斤斤计较,甚至不惜和女人撕破脸。
祝臣舟走过来绕到另一边,他拿起遥控器调调试了一下空调温度,升到24度,然后掀开薄被躺下,他将手臂绕过我肩膀搂住我,他盯着我看的杂志封面笑说,“女人美容。”
我斜眼睨他,“我看这个你有意见。”
他笑着摇头,“当然没有,你确实应该美容一下。”
我一愣,反应过来后便合住杂志往他胸口砸去,“你嫌我老了不好看?我才二十三,祝臣舟你有没有良心,谁给你生的儿子,保姆还是清洁工?”
祝臣舟被我瞬息万变的脸色怔了一下,他握住我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手,语气十分无奈说,“我这不是顺着你讲,为了表达我是赞同的。”
我盯着他格外明亮深邃的眼睛,“那你觉得我的脸怎样。”
祝臣舟借着朦胧的光线凝视我五官,他看得极其专注,好像在欣赏一件极具美感的艺术品,“十分美,可以给七分。”
我还真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能有七分,按照我之前的固执与清高,甚至把和他为敌作为乐趣,处处刁难惹是生非,他给我这个分数,让我非常惊讶,我以为我连三分都过不了,毕竟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评价,更多来自于感觉和她本身的优点综合,对于祝臣舟,我并未做过什么令他涕泗横流的事,相反,我倒让他崩溃过气愤过。
我托着腮问他,“那黄卿呢,你之前的红颜知己,能给多少分?”
祝臣舟解开自己睡袍衣带,他语气漫不经心说,“九分吧。我从不和低于八分的女人接触。”
我:“”
他拿过我的杂志随意翻看着,微醺朦胧的灯光下他刚毅俊朗的五官非常柔和慵懒,他似乎被镀了一层光晕,将他变得很不真实。
他极其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大约觉得很没有意思,他将杂志毫不犹豫丢在**头,“这么没有营养的内容,你还看得津津有味。女人头脑简单见识浅薄,每天都盲目追求时尚和流行,却不知道杂志上的女人在没修图情况下资质也更高,现实的女性无法比拟,同样一款服饰穿在她身上和普通女人身上味道天差地别,与其盲目跟风和浪费,倒不如花费在生活中,将每一天时光打理得更加精致,才能留住丈夫的心,而不是东施效颦。”
他说完后拥着我躺下,“你已经足够好,保持你的特色就很吸引我。”
我在他怀中被他身上清新又浓烈的阳刚气迷得魂飞披散,我喃喃问他我的特色是什么,他唇咬着我耳朵闷笑,手在我胸口捏了一把,“小巧玲珑,不是说了吗。”
我在他怀中剧烈扭动着,嘴上大骂他是个混蛋,他身体在我的挣扎和颤抖下忽然紧绷起来,睡袍被蹭掉滑落,滚烫的肌肤融合于我后背,我立刻明白他的反映源于什么,便瞬间不敢再动,然而他早已无法克制,他朝我紧密贴过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后方最嫩的皮肤上,可能因为生过孩子许久没有过的关系,他只抚摸了我几下我便缴械投降。
祝臣舟翻身而上,他专拣我最敏感的部位去撩拨,他听着我急促呼吸便觉得很愉悦,他声音沙哑说,“果然更敏感了一些。”
我伸手去推拒他,他没有理会我,而是更加深入,我很快便在他攻陷下失去了最后理智,我喉咙内溢出一丝酥麻入骨的嘤咛,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面红耳赤,可我没有办法克制自己大举进攻的欲。望,它们像蝼蚁像洪水,一点一滴汇聚而来,拥有迁移城池的巨大力量。
我手指抠住他肩膀,随他的勇猛和激烈而不由自主移到他精壮的后背,我抚摸着那一条凸起的脊梁,眼前绽开大朵大朵美艳绝伦的花,我不认识,叫不出名字,可它们美得令我目眩神迷神情激荡。
这一刻我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几分钟,只有几分钟,我从人间最美的地方一瞬间接触到天堂,在那满是白云和月光的角落,看尽了繁花似锦的尘世,也在这样极致快感中崩溃而疯狂。
枕头上氤氲出大片濡湿,我忍不住低低哭泣出来,所有委屈快乐悲惨和幸福,都在这一刻像涨潮像骇浪像洪水喷涌而出,将我浸泡沉没其中。
我捂住脸,隔绝了**头微醺的灯光,隔绝了祝臣舟那样颠倒众生的脸,我只有一片黑暗,在这毫无光亮的世界跌跌撞撞。
祝臣舟结束许久才抽离我身体,他热汗涔涔用鼻尖抵住我额头,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沈筝,你快乐吗。”
我眯着眼盯着天花板,大片雪白和黑色条纹在眼前像过电般时而交替时而隐蔽,我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可我抬不起手臂,我所有力气和呐喊都在刚才那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中被耗尽,被厮磨掉,我只剩下挺尸一样大口喘息,看着视线内那张模糊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祝臣舟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整个面孔否是潮湿,我伸出舌尖舔舐他汗水最密集的下颔和鼻翼,他发出一丝闷哼,在我听来性感至极。
“你带我去过天堂,会带我下地狱吗。”
我勾住他脖子,我因为问出这句话唇离开他的脸,可我还没有说完,他便再次激烈堵住我的唇,一阵让我窒息的吻席卷而来,将我迅速吞没。
283 我会更爱你()
海城最美的阳光都在十月份,在平静的湖面,在偶尔涟漪四起的江潮,在云朵最密集的天际,在湖楼第二栋别墅,祝臣舟拥着我醒来的柔软**上。
我醒了很久,却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目光从窗子移到天花板,最终定格在我旁边的祝臣舟脸上。
他依旧熟睡,安安静静没有一丝鼾声,他在梦中是毫无防备卸下盔甲的,他掌心贴合住我平坦的小腹,下颔滋长出许多胡茬,非常坚硬而浓密,被阳光笼罩的脸庞温柔又虚幻,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唇角勾着笑,静谧得如一片月光。
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惊扰他难得的美梦。
我在这样祥和中屏息静气,我觉得等待他醒来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等他睁开眼睛看向我,第一时间触及到我微笑和柔情,那是这世上最美的凝视。
可他许久都不醒来,我躺得身体酸麻,我极其轻微动了两下,我还没有结束翻身的动作,祝臣舟的手臂忽然从我腹部上移,环在我胸前,他将怀抱收紧一些,我背部自然贴向他胸口,他一边打呵欠呼出热气一边咬着我嘴唇说,“怎么不好好睡觉,折腾什么。”
我在他怀中所有动作都停下来,我微微偏头用自己侧脸面对他,“我睡不着啊,想等你醒,可你睡得太熟,这么久都没反应。我身体都躺麻了。”
他嗯了一声,脸上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昨晚还不够累,想要补充一次,是吗。”
他说完便非常迅速朝我吻来,所幸我清醒了很久,不至于陷入被动,我敏捷摆动头部,左右摇晃着去躲避他灼热的唇,“没有,累了累了,特别累!”
他见我真的不太愿意,才将脸在距离我仅仅一两公分的地方停下,“你不觉得早晨醒来亲吻非常美好浪漫吗。”
我从没觉得这有什么美好,虽然你情我愿,可男女之间也要有起码的尊重,至少要干干净净清清新新去做美好的事,哪怕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唇吻,也不要油光满面口气不好去做,为了减少祝臣舟的不满,我捧住他脸在他鼻梁上吻了一下,这一招果然奏效,他眼底的不快隐去,其实不管什么年纪的男人,都有他孩子率真而爱撒娇的一面,他并非一定十全十美无所不能,偶尔他的依赖和气恼,女人应该适当给予温柔的对待。
毕竟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权利脆弱和流泪,这不是女人的专利,相反女人做多了只会让人厌恶。
祝臣舟洗漱后便到楼下储物间去挑选衣服,保姆进来整理卧房,我坐在梳妆镜前正往额头拍打早霜乳液,我在镜中发现这名收拾**铺的保姆正是昨天我吩咐她事情的人,我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我转过身问她是否发现了不对劲,她似乎就在等待我询问,她立刻放下手上的毛掸,“凌晨一点多时候,乳母拿着手机躲到露台去拨打电话,她声音很小,而且非常谨慎,大约有五六分钟挂断,之前我也撞到过几次,但没觉得反常,联合这几天事情,觉得似乎有些问题。”
我手指在脸孔没有晕开的乳霜上缓慢摩挲,“她平时对孩子照顾有不妥的地方吗。”
保姆思付了很久,仔细回忆后对我说,“真的没有,我们都非常用心,尤其是先生不在这段时间,生怕出一点差错,被他回来怪罪责骂,所以每个佣人都很细致,一丝不曾怠慢,如果乳母有哪里不妥帖,不会没有一个人察觉,所以夫人怀疑到她头上时,我都觉得很惊讶,她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直到现在,即使她有许多失态反常的地方,我仍旧愿意相信只是凑巧,是误会。”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将香水喷雾拿起来,在我面前的空气中喷了几下,“我们都要抱着一份慈善美好宽容的心态去看待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和物,但并不代表对方也和我们一样。很多时候好心换来的是狗肺,善良换来的是负义。我同样希望这个别墅内的人都对我和臣舟对祝谨是忠诚的,但我也会做好最坏打算,去揭开最丑陋的阴暗面。”
我整理收拾好自己仪容后,便和保姆一同从卧房走下一楼,祝臣舟正坐在我餐桌旁边喝一杯温热的牛奶,庞赞站在他身后,为他诵读一份最新的晨报,他见到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投入到阅读中。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主动对他微笑说,“昨天的事,也是我冲动,庞秘书是一个充满正义的男人,看不惯我的娇纵也是情理之中,我后来深思熟虑,认为我的确过分自私,不曾顾及到臣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