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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刚走,二婶就走过来了,她行迹十分可疑,人是朝我走过来,可是视线却一直都紧紧盯着洗漱间。
她走进厨房,装作倒水喝的样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匆匆低语一句:苏凉,你要提防你小叔,昨晚上你睡下之后,我看见他打开门,有几个鬼影溜进来,但是看见他之后,就走了。
二婶说完就走,小叔出来正好碰上她,她身子一缩,低着头匆匆从小叔身边走过。
小叔微笑着看着二婶回自己的房间,他深邃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似乎知道二婶对我说过什么。
于是他对我说:苏凉,你要小心你二婶,她身上已经没有了人应该有的东西。
二婶要我提防小叔,小叔要我小心二婶,其实,我只是想吃个面条而已。
第16章 父亲的证词()
我端着出锅的面条走到客厅里,在路过我父亲遗体身边的时候,我俯下身,瞧了瞧他额上的那一道黄符。。。
看不懂。
但它的确压制了总是乱动的父亲。
尸女的故事是真的吗?父亲死后乱动是因为他生前的遗愿在作祟,还是因为我身体里有一半母亲的血统的缘故?
不过,我需要动的父亲。
于是我用筷子蘸了点面汤,点在了黄符上,与此同时,我看见父亲的手指弹了弹。
我压低声音,问:爸,我有些话想问你,你只要回答是和不是就可以了,如果是,你就叩一下手指,如果不是,就叩两下手指。
叩。
真听话,要是活着的时候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我问第一件事:那个人真的是我叔吗?
没有回应。
难道不是?
那他又是谁?为什么要装作我小叔来到我身边?他昨晚告诉我的那些有关阴间、尸女的事是真的吗?他又是他那故事中的哪一角色?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叩!
是?
我心里的疑惑放了下去,父亲也真是的,不就回答一个问题吗?竟迟疑那么久,害我还以为那人不是我小叔,胡思乱想那么多,差点误会了小叔是个居心叵测的人。
我问第二件事:小叔昨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叩、叩。
两声,不是。
就在我以为不是的时候,父亲又多叩了一下手指。我心里顿时一咯噔!这可不是我和父亲约定好的暗号,他叩三下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
我问是不是不知道的意思?父亲叩了一下,鉴定了我的猜想。
我问第三件事:二婶失踪过,她回来,还能是人吗?
三声叩。
我问了三个问题,除了第一个问小叔是不是真的之外,其他两个问题,父亲的回答都是“不知道”,看来在我过去的十九年里面,父亲只是扮演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的角色,如果小叔说的话是真的,那他还为我提供庇护,护佑我成长,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问第四件事:有两个影子的女人和戴戒指的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三声叩。
“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我无奈叹气,把白布盖回他的脸上,免得小叔看得出来。 …^^♣%%无弹窗?++
盖好白布后,我又轻轻地说:“出事了,你再起来,平常别乱动。”
尸体没有回应。
我也不管他,坐下吃面。
我需要理一理。
二婶让我提防小叔,小叔让我小心二婶,老乞丐让我提防有两个影子的女人和戴戒指的男人,虽然有这两种特征的人并没有出现,但是在我身边却同时出现了男人和女人,老乞丐指的会不会是他们呢?
他们一人一个说法,我不知该相信谁才好,于是我只能选择谁也不信。
离奇的身世,阴魂的来袭,阴间的权利相争,**接**之间,亲人失踪、死亡,身边忽然出现了两个不知来意的人,我有一种预感,若是轻易信了别人,我将万劫不复。
第17章 拜祭()
小叔梳理好自己,这才从厨房端出面来吃。
他应该是一个很在意仪容仪表的男人,一早起来,洗漱的时间是我的十倍。
但他的时间花得值。
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拒和蔼可亲,拒一副居家轻便的模样,也令我不由得眼前一亮,觉得是家里来了个自带春天背景的花美男。
小叔走我面前,看看我,又看看躺尸中的我的父亲,不由扑哧一笑,说:苏凉你就在这儿吃啊?
我嗯了一声。
小叔说:你在死人面前吃东西,不膈应?
我说还好。
他说苏凉你胆儿真肥。然后就在我旁边坐下,吸面条时发出哧溜哧溜,那声量,摆明了他才是真正胆儿肥的人。
小叔一边吃就一边夸我煮的面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能把一碗普通的素面夸得天花乱坠,也不知这小叔在外头是不是也是这样地讨好其他姑娘,像他这样英俊又舌灿生莲的男人,应该很受欢迎吧。
二婶也起身吃面了,不过她不在厅里吃,而是捧着面说回房间里吃。
在二婶路过客厅的时候,我自己地瞧了一眼她的脚跟,她脚跟处并没有第二道影子,难道老乞丐说的“有两道影子的女人”并不是她?
小叔手指上也没有戒指。
难道,是另有其人?
洗碗过后不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上门来拜祭父亲了。
其实,也说不上是来拜祭父亲的。
我父亲在村里人缘并不好,这日登门拜祭的大多数是二叔的朋友。二叔和父亲性格截然相反,他热心也乐于助人,所以在村里面积攒了一定的威望。在二叔出事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不少人提着慰问品上门来慰问了。
但他们一定很遗憾,因为开门的是我而不是小堂妹,厅里摆的是我父亲而不是我二叔。
二叔的尸体被警方搬走,至今还未传回验尸的结果。
小堂妹知道二婶平安回家之后,哭着从堂叔家回来了,要不是看在是亲戚的份上,她肯定要抡起扫帚把我赶走了。
但二婶似乎很不舒服,家里来了那么多慰问的人,她却一直推说自己很难受,于是就锁在房间里面不见人,只见小堂妹一人。 胎楼:。…e。c
小堂妹进房里面没多久,就端着空碗出来,面色不善,把碗塞我手里,便吆喝着让我去给二婶洗碗,说你苏凉害死了我爸,害病了我妈,还把我家当灵堂摆你的死老爸,让你洗个碗怎么了?
我看看碗,碗很干净,只有一层油光,二婶向来吃面不喜欢喝汤,可现在碗里只有油光,这也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二婶把面连汤全倒了,她没喝。
我没说什么,转身去洗碗了。
村里一些沾亲带故的亲戚陆陆续续地过来慰问,人气忽然旺了起来,我的目光也从局限的二婶小叔身上转移了开去。
我关注着来访的女人的影子,以及男人的手。
但没有人有两个影子。
村子里的男人都是糙人,下地干活经不起细腻的保养,所以几乎没有一个人手指上是带有戒指的。
第18章 陈仙婆()
三叔公过来的时候,我偷偷地问他认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仙公仙婆,最好是能驱鬼的。三叔公说村东头住的陈仙婆正好前段时间从精神病院出来,如果我想做什么法事,倒是可以去找找她。
我家里面的事情,村里面的人都知道。
我父亲死的第二天二婶失踪,第三天二叔上吊自杀,我昨天送二叔的遗体离开村子返回家来的时候,听到路边有这样的闲言碎语,说我家闹鬼来着。
我家里人和村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那就是我家人都不迷信,别人家里头会供奉观音佛祖之类的神仙,但是我家是绝对没有神龛的,因为爷爷对迷信深恶痛绝,影响了我们,也更是禁止我们与村东头的陈仙婆往来,说陈仙婆的话都是骗人的,信不得。
但村里人多数是信这个陈仙婆的,算命驱邪、请先人上身等都是陈仙婆的拿手绝活,我想村里这么多人信她绝不是没道理的。
我出门买菜的时候,打算到村东头转转,但没想到的是小叔跟来了。
他说他要保护我,但是在白天里我是安全的,鬼不会在青天白日里出现来闹我,不过我想他可能是十多年没有回村里来,想出来看看村子都发生了什么变化。
当我买了菜兜到村东头,准备要进陈仙婆家里面去的时候,小叔拉住了我,脸色不太好,问我这是要干啥。
我没说我要找的是仙婆,我只说找人。
小叔看了看陈仙婆家的门面,脸色铁青,说:上悬八卦镜,左贴神荼,右贴郁垒,门前立石敢当,这真是普通人家?
我看瞒不住了,就说这是来找仙婆的。
小叔脸上老大不爽快,说:你找什么仙婆呢?是觉得你叔我一个人搞不定你爸的头七?
我赶紧说不是,小叔问我是不是不信他说的话,觉得他也是来害我的,我顿时被闹得挺尴尬的,我赶紧说不是,但小叔已经很不开心了,口气变得很冲,还不停地推我进门去,像赶我似的。不过他却是不进门的,把我推到门口后转身就走了,说是同行相冲,他才不想见仙婆。 百度搜索:*//
看他气呼呼离开的背影,我忽然间觉得我对不起他,小叔大老远地跑回来帮我,我却自己跑来找仙婆。
我对小叔的怀疑是一点一点地减少了,因为今日二叔家里来了那么多慰问的人,每一个人都盯着小叔的脸老半天才想起来这面熟的是谁。而且这出来买菜,一路上,也有好几个人认出我小叔来了,我想小叔应该是真的,他再不真,那就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联合起来骗我了。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但我一推门,门就开了,仿佛早就在等我一样。
我一边喊着仙婆,一边走进去,我想家里面应该有人的,谁会出门不带门呢?
喊了三声仙婆之后,楼上才传来一个苍老而缓慢的声音:我在二楼。
我赶紧跑上二楼,在二楼的窗前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她背对着我,在看窗外的风景。
等我过去,她问我:刚才陪你过来的人是谁?
第19章 他是谁?()
我一愣,说那是我小叔啊。
陈仙婆摇头。
我心里一咯噔,忙问她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陈仙婆问:你是苏有为家的大丫头吧?
苏有为是我爷爷的名字,而陈仙婆年纪已经过七十岁了,和我爷爷是同辈的,她这么问让我有点意外,因为我爷爷禁止家里人来找仙婆,谁敢找就打断谁的腿,所以我们家人和陈仙婆是打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关系,陈仙婆一开口就是我爷爷的大名,显得关系不一般,所以我感到意外。
陈仙婆又问了一声我是不是苏有为家的大丫头,我说是的。她又问我小叔是不是苏兴凡,我又说是的。这一次,她叹气了。
她说,苏兴凡不应长这样。
我心里那个咯噔咯噔的,今天一整天那么多人都认出了我小叔,忽然来了一个否认的,这让我不由得心里发毛,隐约觉得身边潜伏了一个可怕的人!
陈仙婆说,修道之人有五弊三缺,五弊为鳏、寡、孤、独、残,三缺为钱、命、权,所以修为越高的人就越容易犯五弊三缺,尤其是行恶事更容易遭到五弊三缺的反噬。
苏兴凡离家一十五载,她早就不记得苏兴凡长什么模样了,但是在苏兴凡离开家之前,曾经来找她算过一卦,她算出苏兴凡三十五岁有大劫,必犯五弊三缺,所以劝苏兴凡修道时要注意积善福,莫要行恶。
但算命这事,就是你提个醒了也不一定能避开。
如果那个卦象应验了,那么我小叔现在应该必犯五弊三缺其一,可是陈仙婆从窗户看到跟我来的那个男人身上并没有出现五弊三缺的迹象,甚至――
“他的身上有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气,怕是来自阴间的贵人。”陈仙婆说。
来自阴间,难道他就是阴十二吗?
我心里犯怵着,但很快就被恼恨卷了上来,如果他真是阴十二,那么二婶的失踪、二叔的死全是他搞的鬼了!
好你个阴十二,我刚想怎么去把你揪出来,没想到你竟然早就潜伏到了我的身边!
陈仙婆问:丫头,你看你印堂黑得发亮,想来你家里面已经经过血光之灾了吧?
我说是,二叔的死就是血光之灾。
接着,仙婆说:你也离死不远了,一身透着死气,生气快要绝了。 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比+
我也说是的,那阴十二要是真的把我带走,那我就真的死透了。
我想把这几日的事情都告诉陈仙婆,但是陈仙婆却摇头拒绝了我的透露,她说她知道得越多,对我了解越深越有感情,算的卦就越不准。
她让我先坐着,她想为我焚香算卦。
普通的算卦就可以了,可是陈仙婆却多了一道程序,那就是焚香,看起来她这次算的卦不一般。
陈仙婆算的卦和外面的竹签算卦不一样,她从箱子里摸出一个红布包裹,拆开了,我才知道红布包裹的是一个乌龟壳。
陈仙婆朝乌龟壳里扔进去五枚铜钱,合上眼睛摇乌龟壳,嘴里念念有词。
她摇了一阵之后,把乌龟壳里的铜钱抛了出来,然后用手指摸了摸铜钱,然后,沉沉地叹气。
第20章 卜算()
我问是什么卦。
陈仙婆说:是不生不死的卦。
她为我卜算的是凶吉,但是卦象显示的是大凶,而结局却是的不生不死的卦。
原来,算卦的人在卜算吉凶的时候也会顺手卜算破解灾难之法,但是陈仙婆算出了我的结局,却算不出我的破解之法。
“卦说,你最后不生、不死,不存活于人世,却也不灭于天地间。你最后是走,不会留。”
我坦白地说,婆婆我听不懂。
陈仙婆叹气说: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我听出了她的逐客之意,不由惋惜,可我来这儿的目的却没有实现。于是我说:婆婆,其实我来这儿,是有其他事想问你的。
陈仙婆点头,让我问,她说她也帮不了我什么了,只要我问的是她知道的,那她就尽量回答我。
我问:“阴间有四大姓,阎黑白阴,这是真的吗?”
“是。阎家主管人死之审判、人生之转世;黑家主管恶,即十八层地狱;白家主管善,即功德簿;阴家则是主管阴间秩序。丫头,你要是招惹上这四家,那这阳世间便没有几人能插手帮你啦!”
我倒抽一口凉气,结局我早已知道,我这次来只是想来确认小叔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罢了。
我又问:“您知道尸女吗?”
陈仙婆摇头,我挺着急的,追问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连我未来的命运都能算得出来,为什么却唯独不知道这件事呢?陈仙婆叹气说,她不是无所不知的,算卦对她来说,该她知道的她会知道,不该她知道的她强求也算不出。
不过,确定阴间四大姓的故事是真的,那么小叔说的尸女的故事也应该是真的了。
“丫头,如果你相信我,那就听我一句话。”
“您说。”
“今日跟你一起来的男人,我看见你们的手指上连着一根线,我从我算的卦象去推算,你最后会跟他一起走。”
我疑惑,问:“是什么线?”
“是”
就在陈仙婆要说话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小叔的声音:“苏凉,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