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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再交谈,大概十分钟后,林蔚然起身告辞,为了能看这演他特别将一些行程推迟到第二天,其中不乏和sk电信方面再次接触的重要行程,因为感情问题而耽误工作,对林蔚然来説是屈指可数的第二次,至于和刘一翰针对音乐剧的的交谈,只是金泰妍留给他探究这些的习惯,或者説是痕迹。
剧院门外,门庭冷落。
人群已经散去,除了路过的行人之外,街道上已经不怎么能看到人影,不远处就是宏大的灯红酒绿,在剧院演出时段结束之后,那边的c1ub一条街又是一派全新的繁华盛景。不长的石阶下站着一个男人,看到林蔚然,他丢掉手上的烟头迎了上来,虽然都是深色西服的装扮,但这男人却有一股比林蔚然显眼太多的彪炳气势,远远瞧着,就让人想要敬而远之。
男人率先diǎn头,动作并不如同刘一翰那般彬彬有礼,他站定在林蔚然身前,目光中有着股审视,哪怕林蔚然此时居高临下,他的目光中也没有丝毫仰视。
本就不是在林蔚然这讨生活的人,当然没必要对他毕恭毕敬,林蔚然站定,拿出烟盒diǎn燃一根烟,“他们都走了?”
男人回答:“看到我在这,裴荣光的人就不敢捣乱了。”
林蔚然垂下手臂,“你们什么时候能解决裴荣光?”
男人微微皱眉,“除去一些追讨致死,裴荣光可是合法的生意人,现在没什么决一胜负的大规模火并,防暴警察可不是摆设。”
林蔚然根本不听这些解释,“我只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男人神情微凛,“半个月,最多一个月,这几天他就应该回去找你,毕竟我们断了他的大部分资金。”
林蔚然轻声道:“那就好。”
这男人林蔚然只见过一面,正是跟着韩唯依一起去找韩悼也时出来接他的男人,虽然林蔚然感觉他有几分跟高棉药相似,但这男人在尔地下世界颇有名气。就在开演之前不久前门这就生过一次xiǎoxiǎo的骚乱,当导演刘一翰出来的时候,制造骚乱的人群就已经退散,原因,仅仅是这男人站在这里而已。
在那天林蔚然和韩悼也达成了一个交易,除去裴荣光的背景和他与东亚日报的联系,这些就是林蔚然提供给韩悼也的东西,如果当时林蔚然真的选择拿钱了事,那韩悼也会把新韩连骨头都不剩的吃进去。
馅饼背后往往隐藏这陷阱,想赚钱的人那么多,没谁会把美食放在大街上给别人捡来去吃,韩悼也提供的东西就是把裴荣光彻底吞掉,因为丢了那两千亿又丢了背景,面对韩悼也的攻击,裴荣光几乎已经陷入无力招架的境地。到时候他会来,来找林蔚然用新韩股权交易,可以流动的现金是裴荣光此时能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他这种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承认自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好好照顾xiǎo姐,这是韩先生让我转告给你的话。”
男人看了一眼剧院正门,“别的我不知道,但xiǎo姐的事你应该知道一些,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接受你在外面还有这些红颜知己。”
“这话你説可以,如果是韩悼也説,那我就要笑了。”
林蔚然在男人身侧站住脚,“回去别忘了提醒韩悼也,敢打新韩的主意,我不介意和他对上一局,但是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就让他做下一个裴荣光。”
不管男人如何回应,林蔚然径自走下台阶,他丢掉手中的烟头回到车上,盘算这金泰妍身上还有那些属于他带来的,不好的痕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林蔚然的女人,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件伴随着危险的事。。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498 冷血怪物()
尔市郊某xiǎo咖啡馆,有刀有球棒有黑衣大汉,可惜都没派上用场,一个看起来并没什么杀伤力的普通大叔在距离咖啡馆不远处下了车,扫了眼那边数个面露凶相的壮硕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独身一人进入咖啡馆,见到里面更大的阵仗也依旧没有动容,他走到为男子对面坐下,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钢笔放在桌上,开门见山。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签了它,第二是我让你签了它。”
‘哗啦啦’一片响动,坐满咖啡馆的黑色西服男尽皆起身。
“高棉药是吧?你説的第一我知道,但是第二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为男子脸上带笑,语气轻松。
高棉药伸手入怀,掏出来的不是什么吓人凶器,而是一根拇指粗的ding级雪茄,他把这雪茄放到那份文件上,继续转达,“林会长让我转告你,説是签了它,即便你进监狱也能每天享受到这个。但如果不签它,这东西以后能不能再享受到不説,搞不好还要丢命,而且丢的也并不轻松。”
为男子出嗤笑,“是xiǎo家伙让你告诉我这个?自己都不敢过来见一面,还敢説让我裴荣光丢命?”
高棉药缓缓摇头,“让你丢命的不是他,而是你身边的这些人。”
裴荣光依旧脸上带笑,但给人的感觉却阴沉下来,他沉默的瞧着高棉药,脑袋里想的却跟现状没什么联系,十几年前一个前科犯刚从监狱出来。经由狱友介绍到高利贷伪装的工作室下执行追讨,到孤儿寡母的家门上喷过讨债的红漆。到逝者的灵堂打砸抢闹,拿着别人的手指在身体捐赠保证书上按过手印。也逼着借债人的老婆女儿进过有特殊服务的夜总会,他够狠也够狡猾,在同期xiǎo弟们大部分因为狠不下心离开或者追逃致死进监狱之后,他成为了一间工作室的负责人,能抽上好烟,住上公寓,泄也不用去看着就倒胃口的偏僻红灯区,在大街上看到穿制服的警察也不用再打心眼里颤,或许是看到太多因为钱而对他摇尾乞怜的人。在享受了一段这样的日子后,裴荣光重新咬紧牙关,靠别人打赏的xiǎo家xiǎo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不见,想要成功,他必须要更有钱,所以他出卖了亲手提拔他到那时地位上的人,借此成功上位,又耐心经营等候了不下十年,在韩悼也这样的高利贷大鳄成功洗白之后。他把剩下的蛋糕一口吞下,然后成就了今天的裴荣光。
所以,高棉药説的没错,要他命的不是林蔚然也不是警察。而是此时站在他身旁的这些人,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没谁还会讲什么江湖道义,黑社会成员月薪平均下来一个要差不多一百二十万。同时社团还要负责他们的医疗问题,旗下每个工作室都要有分红。做的好的成员也要有升值或者奖励这不是社团,而是公司。让职员们工作的不是忠诚跟大哥xiǎo弟的道义,而是钱。
没钱就没人理他,没钱就没人给他卖命,没钱他们就会要他的命。
没钱,他就会像那些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人一样,对别人去摇尾乞怜。
所以,当初的裴荣光能因为没钱而犯罪进监狱,今天的裴荣光也必须要弄到钱。
“叫高材生出来。”
一个男人被从后面拖了出来,如同一条死狗。
高材生,不久前还跟着裴荣光走进新韩,妄图以此弄个社长或者部长职位风光一下的聪明男人,现如今却趴在地上,血迹沾染了一身。
裴荣光二话不説,先踹了一脚,然后阴测测道:“没死就起来看看,这次再出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如同死狗一般的男人慢慢爬起身,单手捂着腹部,脸色因为疼痛而惨白,扭曲的五官中夹杂着猩红血迹,让人触目惊心。高材生颤颤巍巍的检查起来,而裴荣光却不再看他一眼,不能赚钱来的人可以走,但让他赔钱了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至于商业经营所必须面对的风险?如果説高利贷要面对的风险就是坏账和烂账,裴荣光处理这种风险的方式从来都既简单又直接。
diǎn燃一根烟,裴荣光深吸一口,韩悼也的落井下石来的太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受到冲击的社团业务几乎陷入停滞,对此时格外需要钱的裴荣光来説,这种停滞是最为致命的。让机器运转需要动力,让组织运转则需要钱,在新韩身上投入的两千亿几乎是裴荣光手头上五分之四的流动资金,剩下的不足以让他作出有效反击。现在,确定交易之后的裴荣光反倒轻松了不少,只要让他挺过这个难关,无论是谁欠他的,都要还回来。
“高叔?”
裴荣光试了试这个称呼,随即淡了弹烟灰,“那xiǎo家伙这一趟给你多少?如果你能帮我抓到他,我给你双倍怎么样?”
高棉药抬了抬眼,回答声音平淡,内容却格外噎人,“你越活越回去,还想拉着我一起?”
裴荣光出一阵轻笑,上次被这男人教训的伤处似乎还隐隐作痛,“你就没想过如果今天是陷阱,那你可能就回不去了。”
高棉药嗤笑一声,不言不语。
裴荣光目露凶光,“不信?”
高棉药轻轻摇头,“林蔚然跟我説如果你裴荣光是纯粹混黑的,那我们今天谁都不会来。但你不是,而且你尝过太多钱的滋味,所以你没有鱼死网破的觉悟。”
裴荣光沉默下来,脸色阴晴不定,被高棉药説中心思等于被林蔚然抓住了把柄,在此之前他并非没有努力,只是手中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似乎成了烫手山芋。无论是新韩股东还是明洞的那帮投资人,哪怕是想把他连根拔起的韩悼也。没一个人对这股份展露出他们该有的兴趣,林蔚然釜底抽薪的计划似乎在某些渠道散播开来。有这种威慑存在,谁还会去购买新韩的股份?
两人安静下来,都在等待着被检查的那份合同。
股权转让。
主要内容是裴荣光名下新韩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将以五百亿韩元的价格出售给林蔚然个人。
哪怕是新韩现在的股价,这百分之二十八股份的价值都要在一千七百亿以上,更不要説裴荣光为了收购这些股份,动用了两千亿的资金。
但现在,它就值五百亿。
拿着被律师操作之后便会生效的合约离开咖啡馆,单刀赴会的传统结局便是全身而退,高棉药回到车上给林蔚然打了手机。单刀直入説事情成了,电话那头的林蔚然并没有太多感慨和欣喜,只是随口报了自己的所在方位,不是尔那几个知名律所的地址,而是个有diǎn不像话的公园。
不是高峰时段,驱车到此用不上半个xiǎo时,高棉药看到坐在水泥台阶上,身旁摆了啤酒罐跟烟盒的林蔚然,只是略一犹豫就把签好的文件重新收好。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拿了罐没开封的啤酒,打开后喝了一xiǎo口。
正值夏季,不远处就是纳凉的行人。从人工湖上吹过来的微风伴着凉爽,林蔚然远远的瞧着,虽然眯起眼。整个人却更显得人畜无害,像是下班之后出来休息的年轻上班族。既普通,又平凡。
“高叔没什么想説的?”他突然问道。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高棉药沉默,只是又喝了口啤酒。
“可能只是我有想説的。”林蔚然突然自嘲,“除了高叔,跟我在一起这么喝啤酒的还有一个,不过被我亲手送到监狱去了,其实当时我可以保下他,只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因为风险太大,而且当时的我太弱xiǎo。”
“如果顾寰在你的位置上,他的选择也是一样的。”高棉药轻声説道。
“恩,大家都一样,所以我不能认为自己有错。”林蔚然diǎn头,眼神却一diǎn都没有林会长的锋芒,“像现在一样,大家都一样,所以我不必有什么负罪感,死了的国大华也好,不能再回韩国的徐仁成也好,如果在我的位置上他们会更过分也説不定,但可能也就只有我会在高叔这diǎn没用的牢骚。”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就会选国大华了。”高棉药微笑古怪。
“是吗?”林蔚然出一阵轻笑。
“恩,无论是手腕还是经验,当初选择你的确有些冒险。不过更关键的是安全,国大华在某些方面更胜于黄仁成,他有侵略性,有心机,当然也有脑子,只是没什么人味。”
高棉药又拿起啤酒喝了口,“他是冷血怪物。”
“大家都是冷血怪物。”
林蔚然説道:“因为大家都一样,所以不必有什么负罪感,如果有一天我摔了下来,也不要指望这里的人会拉上我一把。”
林蔚然看向高棉药,神情认真,“可是高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也成为那种人,或许我们以后都不会这样坐在一起喝啤酒了?”
高棉药摇头,“你现在还不是那种人。”
林蔚然説道:“就快了,跟裴荣光交易的账户会因为涉嫌非法集资而被冻结,等钱到了他的户头,他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进监狱,我好像和那些家伙一样,做人做事都不留余地,踩落水狗则比谁都要凶。”
高棉药平静道:“你能説出这些话,就证明你还不是那种人,而且你会牢骚,也不是因为裴荣光。”
高棉药声音不大,却显得意味伸长,林蔚然随即愣了一下,看向不远处的湖畔草坪,那是他跟一个女孩表白的地方。
“我想她了。”林蔚然突然道。
“想,放在心里就行,别説出来。説出来就会变味,也不符合你的年纪,偶尔幼稚一下可以,但要在爱你的女人面前,而不是在男人面前。”高棉药握着啤酒罐。目光跟林蔚然落在同一个地方,接触这些年下来。他知道林蔚然不是需要他担心这些方面的人,初时的提醒到现在都没有必要。林蔚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或许会有些遗憾和踌躇,但这些都无伤大雅,人,不是生下来就对任何事都如此坚定的。
“爱一个人其实很长的一件事,有时候会长到一辈子。”高棉药意味深长。
林蔚然沉默下来,他望着那片湖畔草坪,想着那天晚上的漫天烛光。那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浪漫的事,那是他这辈子在女人面前出的最好的一次风头,那也是自从他到韩国以后做的最幼稚的一件事。当他diǎn燃那么多烛光,完成最后一个时第一个都已经被烧了三分之一,挺直腰杆会感觉到一阵酸麻,但想着自己即将公布的惊喜,他居然感觉不到丁diǎn疲劳,到灌木丛后现惊喜已经被曝光,差diǎn出了洋相。金泰妍説她什么都没看到的时候,林蔚然真实感觉到自己是爱上了什么人。
像美梦最多只能坚持一夜,太好的东西似乎都不会长久,那天到最后还是下了雨。他也没用那次惊喜留住什么人,没有昏天暗地的破灭感袭来,也没有娘们的埋怨痴缠。林蔚然向来是个善于解决问题的人,所以他开始思考对策。并在心底问为什么。
他打了电话给徐贤,得到的却是否定答案。他没有再拨通手机,而是想着金泰妍看起来并不坚定,感觉上却十分决绝的答案。
有些东西他可能永远给不了,幸福的在一起不代表可以填满她生活中的某些空白,现实不是幻想,他和她终究不是生活在童话故事中的眷侣。
但放弃吗?
像高棉药説的,爱一个人,是很长的一件事。
他林蔚然,未必没有再争取的机会,她退后一步,那他就追上一步,现在的按兵不动只是不想给她带去更多伤害,如果能把她追回来,当一回冷血怪物又有什么可矫情的?
林蔚然站起身,眼神锋芒,神情森然。
第二天上午八diǎn,林凌薇以赵先生真身的身份重新回到新韩,闻名却从未见面的‘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