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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蝉眉头一皱,偌大的肥掌嘭地合在一起,夹住了飞刀刀身,不过自身也被飞刀的钝力撞得后退了一步半。
莫要小看这一步半,即便强如孤杀这等高手宗师也未曾撼动他一寸,足见铁翼飞刀威力之强悍。
血蝉退了一步半,不由低声嘶吼,双手合十口中念动真言,猩红色的僧袍迅速鼓胀起来,全身散发出万道火焰般吞吐不定的红芒,在红芒的照映下天色都为之一暗。血蝉一声低叱,红芒中飞出数百只似虚似实的血猴子,这些浑身披血的猴子一跃数丈高,扑向玄婴等人。
玄婴挥动魔刀一刀将扑到近前的几只血猴斩为两段,但当他再次挥刀时陡然发觉刀身上有一种异样的事物在闪动,急忙收刀凑到近前观看,这一看不由骇异万分,原来斩杀了血猴后,血猴身上鲜血都依附在了魔刀刀身上,闪耀着妖异的光芒在刀身迅速蜿蜒游走,直奔玄婴的手掌扑来。玄婴叫声不好,将魔刀向地上猛然一插,然后对玲珑和月夜高声道:“这些猴子有古怪,千万不可触碰!”
玲珑和月夜闻言不明就里,但是不能触碰就只有后退,二人退到了红莲身边,玲珑对红莲道:“姑姑,怎么办?”
红莲和王七正将两粒丹药喂入孤杀的口中,以保证孤杀的元神不散,见此情景忙手一挥,一道青色之气散漫于地,霎时间地上生出千百朵青色莲花,护持在五人周围。
那些血猴子迅疾扑到,但一沾到青色莲花,尽皆吱吱嘶叫,转瞬化成了一滩滩脓血,这正是一物降一物,莲花本是清洁至纯之物,天生克制一切邪祟妖异,血猴乃是被血蝉所涂害生灵的阴魂炼化而成的邪灵,至阴至邪之物遇到至纯至圣之物,就如雪入洪炉,焉能不烟消云散?
血蝉见邪灵被破,心中惊异,仰天喷出一口黑气,黑气落地化为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王七叫道:“地狱冥海,沾染不得!”
红莲急忙抖手抛出五朵斗大的青莲花,王七抱着孤杀,几个人一跃登上莲花,青莲花载沉载浮漂于黑水之上。
血蝉冷笑一声,呼出一道旋风,大风催动冥海之水掀起巨浪向红莲等人兜头打下。
玲珑忙用如意金翅幻化成一柄巨伞遮住众人。玄婴对红莲道:“师父,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
红莲不断将莲花抛入冥海之中,聚成一舸莲花舟,以供众人落脚,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是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漆黑如墨的冥海之水一浪高过一浪,正在几人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忽听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叮叮叮叮”清脆的木鱼声破空传来。
木鱼声一起,冥海之水顿时风平浪静,继而嗖嗖地疾速退却,不大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红莲等人脚落实地,暗叫侥幸,再迟片刻只怕都要葬身冥海了。
血蝉大惊,高声喝道:“来者何人?鬼鬼祟祟的速速现身!”
木鱼声停了一下,接着敲击声转为深沉凝重,每一下声响都卷起一重气浪,一重重无形的气浪翻翻滚滚撞向血蝉,血蝉神色诡异,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胖大的身体周围逐渐笼罩上了一圈淡淡的金光,乍一看去居然一派宝相庄严,气浪席卷到血蝉身边就如泥牛入海消失于无形。
巨石后一个柔和的声音斥道:“妖孽!窃我佛门护法金身,破!”话落一颗佛珠自石后飞出,不偏不倚打在血蝉的额头上,血蝉一声低吼,身形晃了几晃,身上的金光倏然不见。
王七窥出奥妙所在,疾速命玄婴等人:“他护体法术已破,出手!”
玄婴闻言魔刀即时挥出,魔刀随其心意化成二十丈长,一刀便砍在血蝉光秃秃的的头顶上,血蝉全身皆已修得金刚不坏,但是在护体法术乍破之际就有了一丝破绽,玄婴的这一刀直砍得皮破入骨,血流披面。
玲珑和月夜见玄婴出手,两人也各自施出法宝,玲珑的如意金翅幻化成一柄古剑直奔血蝉心窝射到,月夜的铁翼飞刀合体为九尺巨刀,径向血蝉圆鼓鼓的大肚皮而去。
血蝉着了一刀,不由得怒吼连连,见一刀一剑又电射而来,急忙将魔功发放出来抵御,谁知功力刚一凝聚,耳边又闻木鱼声起,不觉心驰神荡魔功一滞,这一滞不要紧,古剑与飞刀已然射到,古剑自血蝉心口透体而过,巨刀也噗地掼入肥大的肚腹之内。
须知这血蝉妖僧本是一个修行三千余年的血蟾蜍,一直在雪域高原的雪峰修行,道行着实不低,哪知道今日遇到玄婴、玲珑、月夜和这个敲木鱼的人,莫名其妙地吃了个大亏,三道伤处还不至于就要了他的性命,当下仰天发出一声镇人心魄的蟾鸣,并且自口中飞出一颗血红色的丹丸,直奔大石后敲木鱼之人的方向打去。
丹丸打出后,血蝉自知今日绝讨不了好处,胖大的身躯向后一缩,驾起一道红光遁去。
王七见他去了,大大松了一口气,忙和玄婴奔到巨石后面察看,只见石后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小和尚,扑伏在身前的一只硕大的木鱼上,口中鲜血涌出,在他背心上嵌着一枚红色的珠子,看来他的伤势很是不轻。
小和尚似乎不想和人相见,看到王七玄婴奔过来,便赶忙挣扎着站起身,背上大木鱼一溜轻烟似的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王七很是纳罕,自语道:“原来是佛家弟子,可跑个什么呢?”
玄婴惊奇地一直他胸前,道:“师叔祖,你这里怎么在发光?”
王七伸手取出一物,却是四极珠正在淡淡地发着青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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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身世之谜()
红莲扶着孤杀道人倚靠在一棵树旁,取出一件旧道袍,时间已久,道袍上的血迹已变为淡褐色,但仍然清晰可见,红莲轻声问道:“孤杀宗主,你可认识此物?”
孤杀双手微颤接过道袍,目中泪水充盈,喃喃道:“她她在哪里?”
红莲把月夜拉到他面前:“这是我师妹月夜,她就是当年道袍中包裹的那个婴儿。”
孤杀抓着月夜的手腕上下打量后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咳了几声,惊喜地道:“真的很像珠穆,你真的是我我的女儿卓玛?”
红莲从月夜颈间取下一颗用丝线穿着的龙眼大小雪白色的珠子,托在掌中送到孤杀眼前:“这颗珠子在师妹被我师父发现时就系在她的脖子上,一刻不曾离身。”
孤杀一把抓过,潸然泪下:“雪珠!是珠穆的雪珠,你果然是我的我的女儿卓卓玛”
孤杀说着说着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身体随即委顿软倒。
月夜一把将他抱住,边哭边呼唤道:“爹!你醒醒,你不要死”
王七这时正好回来,见此情况赶忙取出一面巴掌大的红色镜子悬在孤杀的头顶上方,红镜一旋转发出一束青光将孤杀罩定。
过了一会儿,孤杀道人慢慢睁开了双眼,脸色被青光映照得异常惨白。
王七对孤杀道:“孤杀兄,你现在的情况自己也十分清楚,无需我多言,玄光镜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有什么要对月夜说的就快说吧。”
孤杀感激地点点头道:“多谢王道兄。”
王七示意红莲等人闪到一边,不打扰他们父女最后一刻的相聚。
孤杀拉住月夜的手,落泪道:“卓玛,你我父女没想到还有相逢的一天,只可惜你母亲”
月夜颤声道:“我母亲她在哪里?”
孤杀陷入回忆当中,缓缓摇摇头:“当年我与你母亲珠穆遭血蝉妖僧追杀,她被打落雪渊生死不知,不过你母乃是雪山的神女,料想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孤杀将雪珠放到月夜手中,喘息了一下又道:“你母亲珠穆就住在雪域最高的雪山顶上,这颗雪珠是你母亲的宝物,当年是她亲手戴在你身上的,你你一定要去寻找到你的母亲,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惦念你们母女,幸而上天眷顾,让我临死之前可以可以可以见到我的小卓玛”
孤杀用颤抖的手抚摸着月夜的面庞,为她拭去簌簌落下的泪珠。
月夜抱住孤杀,哭道:“不!不!你不会死”
这时玄光镜的青色光芒逐渐暗淡了下来,孤杀叹了口气:“不要哭,爹现在只有一个遗憾了,就是临死都不知道你母亲是死是活,你记住一定要要到雪域找到你母亲”说到最后,孤杀脸色骤变,一口血喷出老远,然后仰天栽倒气绝身亡。
“爹!”月夜扑在孤杀身上用力摇着,痛哭失声。
王七和红莲赶忙过来,王七收起了玄光镜,红莲则低声安抚月夜,劝她不要太过悲伤。好不容易月夜才止住悲声,红莲便与她商量孤杀安葬的事宜。
月夜在一天之中经历了乍然见父的大喜与骤然丧父的大悲,心下乱如麻团,一切均交与红莲和王七安排。
众人埋葬了孤杀道人,接下来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王七道:“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敲木鱼的小和尚就是咱们要找的风,有了他地水火风就齐全了。”
红莲点头道:“这个风我们并不陌生,前些时日他曾助我们对付过幽冥鬼王和伯宠,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他。”
玄婴道:“我已经看到了他的相貌,找到他应该不难,何况他已经受伤,绝不会走得太远。”
玲珑并没有看到小和尚的真容,内心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他吧!”
“我不去。”月夜面无表情低声说道。
众人听了很是诧异,红莲忙道:“怎么了师妹?你有什么事吗?”
月夜沉默了半晌道:“我要去雪山找我的母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红莲道:“月夜”
月夜截口道:“我叫卓玛!”
红莲一愣,马上微笑道:“好吧,以后就叫你卓玛,不过不论是卓玛还是月夜,都是师姐最最疼爱的小师妹,咱们先找到风然后我和你一起去雪域如何?”
月夜固执地摇摇头:“不!我哪里都不去。”
红莲沉吟了一下,对王七道:“这样吧师叔,你仍然带着玲珑和玄婴去寻找这个风,我则同师妹一起到雪域走一遭。”
王七听了也只得如此。
于是几人依然分作两拨,红莲与月夜别了王七奔西南而去。
玲珑一边走一边撇着嘴对玄婴道:“这下好了,姑姑又得陪着她去雪山,还得我们三个去做事。”
玄婴道:“你抱怨什么?师叔父亲新丧,去寻母也是为了了却她父亲的遗愿,此乃大孝之举,可以理解。”
王七也道:“不错,月夜自幼失怙,对父慈母爱必定极其渴望,今日终得父女相聚,却又阴阳永别,一旦得知母亲的所在焉能不迫切想见?”
玲珑吐了下舌:“我也没说什么呀,不用你们给我讲道。”然后又无限向往地道:“我也应该和她们一起去的,雪山一定好玩。”
玄婴上下看了看她,笑了一下。
玲珑眉毛一扬,虎着脸道:“你笑什么?样子古古怪怪。”
玄婴正要解释,王七忽然拦住他,向前一指:“前面那个不是小和尚吗?”
玄婴和玲珑忙顺手指看去,果然前方百十步远的地方有一个身穿月白僧袍的小和尚,正步履蹒跚地走着,忽然向右一转被一片柳林挡住看不见了。
王七忙道:“快追!”
三人加快脚步追到了柳林边,刚一转弯,眼前腾起一片白雾,渺渺茫茫伸手不见五指,三个人收势不住一头撞了进去,就觉腾云驾雾一般,脚下的地面凭空不见,一路向下坠落。
玲珑一边下落一边叫嚷:“哎呀!贼和尚设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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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邪神玉鼎()
玲珑一边向下落一边左一个“贼和尚”右一个“贼和尚”地叫嚷,谁知向下落了只一会儿就停顿住了,在虚空里飘飘荡荡,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是雾气浓的好似实质的一般,谁也看不见谁,玲珑兀自诅咒着“贼和尚”,一边用手四下里胡乱捞了两把,却抓到一只手掌,那手掌向回一缩,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不要再骂贼和尚了,这个陷阱不是他设的。”
玲珑以为是玄婴,便问道:“你怎么知道”问完了忽觉声音似乎不对。
那个声音接口道:“因为你嘴里的贼和尚就是我啊。”
玲珑恍然大悟,抬起脚奔着声音来处踢去。
小和尚用手一挡,两人各自飘开七八尺。玲珑身后传来王七的声音:“怎么回事?”
玲珑啐了一口道:“那个贼小和尚就在这儿。”
王七忙道:“小师傅若在请近前讲话。”
小和尚轻轻咳了几声,回道:“小僧在此,老师有话请讲。”
王七与玄婴循声聚拢过来,四下雾气虽浓,凑到近处却依稀仍能辨别出人形轮廓。
王七看见小和尚嘴角血迹尚存,便问道:“你的伤势不轻吧?”
小和尚苦笑道:“血蝉妖僧毕竟是一代魔主,能在他的蟾珠下逃得性命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玲珑不屑地道:“那还不是被我们联手打得受伤逃走?”
小和尚疑惑不解地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客气地讲我们几个人加起来绝对不是血蝉的对手,但是为什么联手就能迫退他,恕小僧百思不得其解。”
王七笑道:“此事我知晓。”
玲珑也凑趣道:“此事我也知晓。”
玄婴哼了一声道:“你什么都知晓?那你告诉我现在我们身处何地?为什么会飘在这里?”
玲珑目不转睛瞪了他半晌,忽而笑嘻嘻地道:“这个真不知道。”
玄婴有些哭笑不得,简直拿她没办法,索性不理她了,转头对小和尚道:“敢问道兄的法号”
小和尚迟疑了一下,道:“这个小僧名叫随风。”
王七道:“风!随风!果然名副其实,关于你的疑问咱们将来在解释,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咱们身处何地。”
随风点头道:“老师言之有理。”
王七忙道:“不敢当,你我佛道殊途,老师之名实不敢当。”
玲珑气愤地道:“你还不敢当?他分明占我们便宜。”
随风笑道:“小僧绝无此意。老师岂不知殊途同归,佛道同源。”
王七点点头。
玄婴有些急了,问道:“咱们在这里飘着,你们就不要再论道了好不好?”
玲珑笑嘻嘻地道:“这么飘飘悠悠的也挺好玩的。”
玄婴嘟囔道:“没心没肺。”
玲珑听了个真切,手脚并用追过去打他,玄婴扭身飘走。
四个人顺着一个方向一直飘啊飘,约莫有一个多时辰,终于前面有了尽头,迎面出现了一堵石墙,墙面好似玉一般细腻润滑通体洁白,矗天矗地向四外绵延不绝地伸展不知通向何处。
王七用手抚摸着墙壁,感觉凹凹凸凸的似是有许多花纹缠绕着四散开去,但雾气实在太浓根本无法看得仔细,于是闭着眼睛用手去摸索感觉,等到他上下左右摸了一圈,发现这些花纹竟是个极大的图案,方圆不下三五十丈。
玲珑啪啪拍着墙壁问道:“师——叔——祖——,这到底是个什么?”
王七答道:“这上面好像是雕刻着一条龙。”
玲珑又道:“那是什么意思?”
王七飘了过来,摇头道:“不清楚,咱们再向前走走看,不管怎样总得找一条出路。”
四人沿着墙壁继续向前飘行,龙形图案过后不久,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