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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我没看见,我有了这个想法,伸手就把那个发光的东西拿了过来,可笑的是那个蠢家伙好像一点都不知道。”
红莲皱眉道:“你拿了个什么东西?”
玲珑见她不高兴了,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尺余长的细长布囊,递了过去。
红莲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是一个不足盈尺的红色小旗,正面歪歪扭扭全是不认识的上古篆文和符箓,背面却镶嵌着黑白红绿黄五颗流光溢彩,夺魂炫目的珠子。
“五色珍珠旗!”
玲珑好奇地问:“五色珍珠旗是什么东西?”
红莲尚未答话,却听头顶上方有人道:“珍珠旗乃是三百年前青城宗的龙虎道人穷毕生精力所制的一件无上至宝。”
红莲闻言大惊,她惊的不是有人能识此宝,而是有人隐藏在左右她却没能发觉,此人道法岂不是深不可测?她赶忙抬头望去。
只见一旁的一颗大树上蹲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人,相貌倒也普普通通没什么出奇的,但在两条裸露的小臂上却覆生着数层金色的鳞甲。
红莲喝道:“你是什么人?偷听我们说话。”
少年从树上飞掠而下,右手直奔红莲手中的五色珍珠旗攫去,红莲见他来夺旗,微微一笑,将旗子收入袖内,白玉般的手指一捻,指间现出一枚金钱。红莲将金钱望空一抛,金钱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瞬间化作金钱雨,罩向年轻人。
少年见钱雨来势汹汹,急忙左手一挥,扬声喝道:“神龙飞甲!”只见他小臂上的金色鳞甲激射而出。“叮叮叮叮”之声不绝于耳,红莲发出的金钱无一幸免,均被飞甲击落,化作尘埃。另有三枚飞甲竟穿过钱雨奔红莲而来。
红莲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双手连挥,各捉住一枚飞甲,而第三枚飞甲却擦着耳畔掠过,划开了红莲遮着头脸的白纱,轻纱滑落,露出了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孔,但一头秀发却是银丝般雪白。
少年乍见红莲绝美的容貌和奇异的银发,竟然呆住了。
而红莲一招失手,险些在小辈面前出丑,不禁有些薄怒,当下祭出一件宝物,此物三尺三寸三分长,乃是一条擒龙索,擒龙索在半空盘桓三匝,向下一落,东缠西绕将少年捆了个结结实实。
以这个少年的道行,原本不易被擒龙索缚住,可惜他是远古龙族的后裔,犯了禁忌,擒龙索正是他的克星。
少年挣扎了几下,挣不脱,不由火气上涌,周身上下腾起熊熊烈焰,他想以三昧真火烧断擒龙索,但是他哪里知道,红莲的擒龙索乃是她的师叔王七所制,而炼制擒龙索的材料根本不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内,三昧真火也侵之不得。少年又惊又怒,仰天大吼,就听他顶门一声响亮,自泥丸宫腾起一条金光闪耀的双头金龙。
原来这金龙乃是少年的元神,不得已之下他冒险以元神出窍之法欲先制服红莲,令其收了擒龙索。
可是他哪里知道旁边还伏着一位对头煞星。
玲珑本来见姑姑捉住了少年,正笑嘻嘻地拍手叫好,突然看见少年遁出元神,一条火龙喷着烈焰直奔红莲而去,不由自主地一声娇叱,双手合十过顶,向下一引,半空中一条水龙恶狠狠凌空扑下,噬向少年的火龙。
火龙见状,急忙舍了红莲 ,迎向水龙,两条龙翻翻滚滚,上天入地,痴缠在一起。
须知,玲珑的水龙乃是她的本命真水所化,五行之中水火相克,真火毕竟为真水所克,须臾间,半空一声爆响,水雾弥漫,火灭烟消,水龙化为了乌有,而双头火龙已不见了周身的火焰,萎缩成蚯蚓般大小,垂头丧气地退入少年的泥丸宫。
元神遭受如此重创,少年口中鲜血狂喷,翻身栽倒,昏迷不醒。
红莲见状,忙上前将他扶起,收了擒龙索,又自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犹豫了一下,从中倒出三粒火红色的丹丸,纳入少年的口中。
少年昏昏沉沉中喉间一阵清凉,感觉三道冰冰的物事,瞬间冲下咽喉,直达丹田玄谷,到了丹谷之中,凉意已化作一团火热,下至尾闾,上至百会,周而复始运行了三个周天,热气销于无形,而少年所受的创伤业已好了七七八八,萎靡不振的元神得到滋养,也逐渐恢复了生机。
少年一骨碌爬起来,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红莲。红莲已重新用轻纱遮住面容和白发。
少年道:“你为什么救我?”
红莲道:“你我之间无冤无仇,玲珑伤了你已然不对,伤而不救,岂不是错上加错?”
少年道:“可是我夺珍珠旗在先,又欲伤你在后啊。”
红莲笑道:“你也没伤了我啊!这珍珠旗又是他人之物,你夺来何用?”
少年欲言又止,红莲忙道:“好了,你有不便就不要说了。”
少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言的,据说珍珠旗上有一颗定风珠,有珍珠旗护身,可以身入冥界。”
红莲奇道:“你要去冥界?那种地方可不是生人去得的。”
少年沉声道:“我要去冥界开启我身上的封印,这个封印加在我们一族的身上已数千年了,只有冥界的黄泉可以洗去这道封印。”
红莲道:“你是龙族?”
少年点头道:“是,我叫玄婴,是应龙大神的后裔,大神死后上天封印了他水神的力量及一切法力,因此他的后人永远修不成高深的道法。我现在所修习不过是母系一族残存的一些道术。”
红莲道:“这珍珠旗若是我自己的,借你一用也无妨,可它是别人的东西,我无权处置。更何况你我之间初次相识,毫无瓜葛,我也没有理由帮你。”
玄婴叹了口气,经过刚才的一战他知道,不论是红莲还是玲珑,都远非他所能抵敌,因此他只好黯然离去。
一旁的玲珑已看了半日,既觉得玄婴的遭际可怜,又为其方才被自己所伤而感到愧疚,眼睛一眨,对红莲道:“姑姑,你要是收他做个徒弟,不是就可以帮他喽?”
红莲听了觉得好笑,心想:就算是我的徒弟,也不能因此而将珍珠旗据为己用啊。她刚要说话,那玄婴早已返身回来,翻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师父!”
红莲见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责备地看了玲珑一眼。玲珑笑嘻嘻地装作没看见。
其实红莲对玄婴本身并不排斥,虽然他一见面就出手夺旗,但毕竟是事先发声知会了,没有背后偷袭,也算得上光明磊落,人品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可问题是,珍珠旗是明崇岩的,一会儿就要还给他,自己若真的收玄婴为徒,没有珍珠旗可以帮他,岂不是愧对他这一拜?想到此,忙对玄婴道:“不可不可,你只为了珍珠旗而拜我为师,我不会受的。”
玄婴一听,忙道:“其实我拜您为师,也不尽为此旗,我自从离开家园,三年中已到过多座名山访道修真,拜师求艺,可是他们。。。。。。他们却视我为异类,非但逐我下山,有的还要伤我性命。”说到此,玄婴神情悲愤起来,“所以我一定要拜得高人为师,学成道术,不再被别人看不起。”
红莲触景生情,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因为倾心魔帝丁顶天,而被崂山宗视为叛逆,若非丁顶天及时相救,只怕已被打入了寒风洞,变做了冰人。想到此,脱口道:“好吧,我收你为徒。”
玄婴闻听大喜:“谢师父收录。”又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侍立。
红莲又道:“虽然我收了你,但珍珠旗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玄婴当头称是。
玲珑在旁拍手笑道:“恭喜姑姑!”
红莲哼道:“回头我再罚你。”玲珑吐了吐舌。
玄婴看着玲珑,心中好生纠结,既恼恨她伤了自己,又感激因她的一句话,自己才得拜红莲为师,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又煞是喜欢,一时间五味杂陈。
红莲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先找到明崇岩,看他能否将珍珠旗借咱们一用。”
三人刚要走,突然在不远处,凭空落下来含苞待放的金色菊花,菊花落在地上,迅速入土生根,花苞随即绽放开来。奇怪的是,菊花绽开的同时,它四周一丈方圆之内的花草树木不知为何也迅速枯萎,没了生机。
玄婴和玲珑看了大吃一惊,而红莲则神色凝重,秀眉紧锁,一字一字地:“花——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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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尸魂血煞()
菊花不断地从天空飘落,展眼功夫,整个山坡已被金色菊花覆盖,而山坡上的花草树木尽皆枯槁成灰,更奇怪的是,当一只野兔从洞穴中探头探脑向外窥探时,一朵菊花恰好落在它的头上,野兔顿时化作了一堆枯骨。
漫山遍野开满了金黄色的菊花,应该是一幅绝美的景象,但是面前的花海给人的感觉却是——死气。
——死亡的气息。
红莲拉着玲珑和玄婴隐身在大石后面,玲珑悄声道:“姑姑,这是什么鬼东西?”
红莲眼神阴郁,道:“这是一种邪术,叫花煞,也叫尸魂血煞,是鬼城的一种极厉害的巫术。莫非是鬼城的尸魂破煞出关了不成?”
正说着,半空有“铮铮”琴声传来,悠悠扬扬,凄凄切切,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吟:“秋雨润长安,长安几梦回,梦回惊回首,回首心恨谁。”
红莲侧耳聆听,喃喃道:“难道是她?”当下从大石后走出来,扬声道:“妖魂!是你吗?”
“谁叫我?”随着话音,一团模糊的人影落在红莲面前。原来是个浑身上下充满了妖媚邪气的漂亮女子,只是身躯轮廓却似有质又似无质,闪烁不定,时而清晰可辨,纤毫毕现;时而又模糊不清,近似乎透明一般。
这个叫妖魂的女子见到红莲也十分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从不踏出明月山半步吗?”
红莲有些厌恶地看住她:“妖魂,我知道你已脱离了鬼城,但你怎么还敢使用鬼城的邪术?”
妖魂对红莲也没什么好感,却又不敢得罪,只是皱着眉头道:“我这次有紧要的是要办,也是迫不得已,我刚刚得到了一件异宝,却又被人偷了去,可恶的是我又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用这种办法怎么找得到他?”
红莲心中一动,问道:“什么异宝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
妖魂不情愿地道:“珍珠旗。”
红莲“哦”了一声:“珍珠旗怎会到了你的手中?”
妖魂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红莲,魔道的事你不是不管吗?”
红莲叹了口气,道:“是,我是不管妖人王的事,但关乎整个魔道兴衰荣辱的事我却不能袖手旁观。鬼城的九大邪术阴损卑劣,杀人如麻,因此当年正魔两道才联手用阴阳照妖鉴和九星辟邪珠将鬼城的尸魂们镇压在鬼谷之中,让其自行炼化,只有你,你是个修炼未成的尸魂,先期脱离了鬼城,得到了妖人王的收留庇护,才得以保全性命。现在你居然又动用了花煞,此事一旦被正道和九大连城的人知晓,你还想有命吗?”
妖魂嗤笑道:“你以为妖人王是怕事的吗:”
红莲哼道:“如果妖人王一味地袒护你,只怕正魔两道又将没有宁日了,到时生灵涂炭,又有多少人因你而丧失,你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妖魂不屑地道:“有那么严重吗?今天的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不说出去,谁会知晓?”
“还有我们!”玲珑和玄婴已从石后转了出来。
“又是你这个鬼丫头。。。。。。这个人是谁?”听语气妖魂似乎不大喜欢玲珑。
玲珑更不喜欢妖魂,翻着眼睛道:“你管他是谁,好了!现在又多了两个人知道了,也许过一会儿还会有人知道。”
妖魂哈哈一笑:“知道又怎样?多一个人知道我便多杀一个,多两个人知道我就多杀一双。”
玲珑笑嘻嘻地道:“好威风啊!连我和姑姑你也要杀?”
妖魂冷笑道:“臭丫头也太抬举我了,我怎么敢杀魔帝的女人,就算魔帝失踪十几年了,可是余威还在,那些老部下可不是人人都听命于妖人王的。再说,你姑姑的本领高深莫测,没把握的事我可不敢干。”
玲珑道:“量你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妖魂忽然一挥手止住她的话:“别出声,我要的人来了。”
话音方落,只见一个硕大的花球从空而落,花球落地散开,从中跳出一个人来。
“明崇岩!”红莲虽然隐约也猜测到了,但还是吃了一惊。
妖魂奇道:“你认识他?”
红莲点头。明崇岩也看到了她,叫道:“长老!你也在?她——”他一指妖魂:“她用的是尸魂血煞!她是鬼城的尸魂!”
妖魂笑道:“好小子!到有些见识。快点交出珍珠旗来!”
明崇岩哼道:“珍珠旗乃是我终南山的至宝,为何要交给你?”
红莲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明崇岩道:“长老,是这么回事:这珍珠旗本是我师父十年前偶然得来的,一直视为镇山之宝。谁知五日前则天皇帝下了看了一眼妖魂:“这个妖女趁弟子不妨将宝旗摄了去。”
妖魂恼道:“你还敢说!必定是你在我练功的时候又将珍珠旗盗了回去,我劝你识相点儿,把它交给我,不然我将你炼成僵尸。”
明崇岩哈哈大笑:“妖孽!别痴心妄想了,告诉你,珍珠旗根本不再我身上。”
妖魂忙道:“不在你身上?在哪里?”
明崇岩道:“我不知道,不过不管在谁手里,也比在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女手里好。”
妖魂最听不得别人说她人不人鬼不鬼,不由得大怒:“你找死!”说罢,双手连挥。立时方圆三丈内的金菊花瓣腾空飞起,抒卷之间化作万千根金色魔针,魔针闪耀着妖异的金芒,如同一只只嗜血的魔鬼扑向明崇岩。
明崇岩乍见此景,“哎呦”了一声,双手在身上东掏一把西掏一把,不管是法器还是灵符,纷纷丢向空中。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扔光了身上所以的法器,然后双手捏诀,大喝一声,背上长剑光华闪动,破鞘而出,在空中一分为二,化作两条蛟龙。二龙一黑一白,在明崇岩头顶上方盘旋了一圈,幻化为一幅阴阳太极图。
先前所发的那些法器灵符被急速盘旋的太极图吸了过来,在周边游走,瞬间组成了一幅八卦之相。八卦太极图在明崇岩的催动下盘旋飞舞,抵住了妖魂的妖异魔针。
妖魂没想到他还有这么高明的道术,冷笑一声:“好!倒要看看是你的太极图厉害还是我的尸魂血煞厉害,音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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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使妖魂()
妖魂从背后顺过一具古琴,盘膝石上,十指捻动,弹出一缕缕刺耳的琴音,在琴音的加持下,魔针膨涨数倍,以各种诡异的角度噬向明崇岩。
太极图将明崇岩全身上下遮护得滴水不漏,魔针射到上面便被绞得粉碎,化作烟尘。但是魔针的力量也非同小可,太极图不断地被激荡起道道水波似的涟漪,每道涟漪都令奋力支撑着的明崇岩心摇神荡,叫苦不迭。
妖魂自恃修得了尸魂九煞,而今却拿不下一个籍籍无名的毛头小子,心中焦躁,右手中指在琴弦上一抹。纤指划破,一道暗黑的血线飙出,随着琴弦的震荡作用,血线“砰”地变作血雾弥漫在空中,沾染了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