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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然笑笑,扬扬手中画笔道:“臭石头,我还没画完呢。”
幕歌觉得她此刻就是在装傻,心中积攒多年的想念,融入这股自然清香,他决定不再沉默下去,再者,蓝萧瑭又再次跟来,更令他心里觉得不踏实。
人,一旦放任思想自由驰骋,所作出的举动就会令人倍感意外和吃惊。
明惜惜忽然感觉这双冰冷的眸子其实一点都不冰冷,它里面跳跃着点点热火,带着幕歌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将自己萦绕其中,这样的怪异感觉让她心生不安和害怕。
“五妹。”幕歌毫不犹豫拉她入怀,臂力不知不觉收紧,将她柔软窈窕的身子紧紧拥在怀中,下巴磕在她淡淡清香的云发上,深深呼吸着来平静内心的潮涌。
明惜惜握着画笔,双手垂落身体两侧,幕歌的怀抱很温暖宽厚,身体的接触、异性的气息,令她感觉脑子有些混乱,呼吸不自觉变得有点急促,一丝慌乱自心底升起,脸蛋没来由地扑上热浪。
“臭石头,我还在画画。”明惜惜说得干巴巴地,挣扎双手想推开幕歌。
“一会再画。”幕歌一手搂紧她柔软腰肢,一手轻托起她秀美下巴,极力忍住内心想吻她的冲动,深深地凝视着,感受着两人身体相拥所带来的美好感觉。
明惜惜睁大眼睛,有些慌乱、有些惊奇,这张面瘫脸如今不面瘫了,也不冰冷了,俊美的轮廓和五官,充满一种坚毅冷酷的蛊惑之美,仿佛夜里的春风,飘溢着令人迷醉的温柔深情。大脑的意识瞬间有些迷离,轻飘飘地往下坠落。
幕歌微微扬起唇角,整张脸庞写上生动迷人,犹如冬雪被春阳融化,淡淡而明亮,暖暖若手心的温度,叫人无法挪移视线。明惜惜怔怔地抬眸望着,不自禁地说道:“臭石头,你今天笑得好美哦。”
“是吗?还有呢?”幕歌脸上的笑意,又扩大了一些,她这个样子,傻傻地十分可爱,叫人不忍惊吓到她。
明惜惜低眸想了想,“还有就是你这样子妨碍了我继续画画。”
“画画比我重要?”幕歌不禁啼笑皆非,平时精灵古怪的五妹,怎么面对感情会转不过弯来?
明惜惜想都不想就回答:“画画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呢。不能相比的。”可不是么,她都画了几十年了,如果把两个时代相加的话。
幕歌顿时郁闷,额上刷过三条黑线,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嘎、嘎、嘎”!
他的眼里忽然浮起不可测的笑意,看来他还是实施小小的惊吓才能让她快些成长。
“臭石头,你干嘛?”突然放大的面孔,令明惜惜心里升起不祥预感。幕歌的手绕过她后脖,将她脑袋拢向自己,呼吸急促,低低笑骂道:“小笨蛋,不知道我一直在喜欢你吗?”
一直在喜欢我?明惜惜惊愕地睁大眼睛,蓦然间一双温热的唇轻压下来,柔柔覆盖上她的小嘴儿。
193。你不适合她()
秋夜微凉,月朗星稀,明惜惜趴在窗前怔怔出神,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在松月阁被吻一幕,在她眼里,幕歌就是一块大冰石,少言不解风情,还被人盛传有龙阳之好。可是今天他竟然吻了她!
“小笨蛋,不知道我一直在喜欢你吗?”心中回旋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这块大冰石今天向她表白呢!那吻。。。跟棉花似地,好轻柔好轻柔哦!
“呵呵。。。”明惜惜忽然低笑出声,那句表白,同时还宣告大冰石从小就在暗恋她?哇~!那时她才六岁,十四岁的大冰石暗恋一个六岁小女孩?明天得问问他是不是这样。但是。。。要怎么面对他呢?
纤长玉指不自觉放在唇上,轻闭上眼睛,再次细细回味被吻的感觉,好像挺不错。
康端王府的另一边,同样有一人未曾入睡,灯下,对着桌面上的一张羊皮地图,俊酷十足的脸庞十分专注。门帘掀动,走出一名身形窈窕高挑的黑衣女子,脚步略一停顿,低声唤道:“二爷。”
似乎没听到对方叫唤,男子身形一动不动,犹自低头对着地图沉思。黑衣女子静静望着男子背影,高大挺拔不失秀气,他的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如寒冰的气场,陌生的不熟悉的人,会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跟了他三年,那股冰冷气息在她面前才渐渐淡化,略带一丝温度。
片刻,男子才抬头,回望黑衣女子道:“楉,可有蒲月蘸的消息?”
黑衣女子向他走过去,从怀中取出一个尾指大小的竹筒递上,道:“极乐初步确定,十年前,蒲月蘸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千越国东南边的星海,至此无人再见过他。婆罗门组织的绝顶易容术,根据格子提供的情报,并非蒲月蘸所为,但此人一定跟蒲月蘸有某种关联。婆罗门组织及其严密细慎,无所不能的格子亦无法进一步探知其内部。”
男子打开小竹筒,取出一卷纸打开看毕,沉思半响,对黑衣女子道:“楉,告知极乐,继续跟踪不要中断,派红尘茶香过来,下月初五与我同往星海。”
“是,二爷。”黑衣女子领命,闪入门帘内,听得极其细微响声,转瞬室内安静如水。
他缓缓在桌前坐下,揉揉太阳穴,眉宇间带着一丝疲累。婆罗门组织崛起得突然,神秘至极,连天下有名的格子门都无法探知更多其内部具体情况,这样的组织,无疑是最可怕的。令人费解的是,婆罗门组织似乎跟名录大陆的五大最关联密切,近年来,关乎曾见有人出没五大最的传闻,越来越多,而最后那些曾说见过的人,无一例外神秘失踪,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无迹可寻。
更令人生疑的是,江湖各大名门帮派的绝密秘籍,几乎都莫名失踪过,但最后又莫名地物归原主。
婆罗门组织不但将神秘魔爪伸向江湖各大门派,更毫无忌惮地伸向各国皇宫,企图盗取各国的皇印玉玺,据悉已有千越、缅晋两国的皇印玉玺真正失窃,其余三国尚存一丝幸运。
他的暗卫潜伏星海附近一月有余,或许是时候他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窗外,蓦然传来一丝细微脚步声,随即响起叩门声。“我,萧瑭。”
灯下,幕歌背靠座椅,眼皮儿不抬一下,淡淡道:“有事?”
蓝萧瑭把扇子一收,瞥眼桌面的羊皮地图,是整个名录大陆的分布状况。他在侧边的椅子坐下道:“睡不着,来看看你。”
幕歌略微侧头,瞟眼他道:“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蓝萧瑭颇是有些无奈地,望着这个皇表兄道:“幕歌,我们身上流着一丝相同血液,你就不能对我热情一点点?”
“我向来如此。”幕歌回答。
“你对惜惜,好像不是这样。”蓝萧瑭忽然说道,脸上似笑非笑。
幕歌心里微怔,道:“你今晚是过来管八卦的?”
蓝萧瑭起身走到桌前,半边屁股坐到桌面上,视线在地图上漫不经意地扫描,“我们是亲戚,不如大家合作。”
“合作什么?”
“一起追查婆罗门组织。”
幕歌面无表情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蓝萧瑭盯着他,微笑道:“皇表兄,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还捉迷藏?婆罗门组织虽然不滥杀,但他的一系列行为已牵涉到江湖甚至各国大业的安危。退一万步来说,有一个维护的目标是你我永远不会变的,就凭这一点,还不足以你我合作吗?”
幕歌抬抬眼皮,冰冷眸子射向对方俊美妖娆的脸庞,警告道:“你少打她的主意。”
蓝萧瑭扬扬眉头:“大家未嫁娶,公平竞争。”
“你不适合她。”幕歌一口否定。
“适不适合,该她决定。”蓝萧瑭毫不退让。
“她最痛恨三妻四妾的男人。”幕歌嘲讽地说道。
蓝萧瑭毫不在意道:“我府上的确有众多所谓的宠妾歌姬,只要她点头,我随时可以遣散那些女人。”
幕歌嗤笑道:“你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要遣散?”
蓝萧瑭一怔,随即道:“我相信,她不是小气的女人。”
幕歌道:“她的确不是小气的女人,但你能确保你的三个儿女能理解你,不恨她接纳她?”
蓝萧瑭没有立即回答,这是他一直顾忌的,毕竟大儿子已九岁,小女儿亦有六岁,这个棘手问题,的确不好解决。但是,撇开伦理不说,叫他又如何挽救为她深深沉沦的心?
幕歌倒是没有继续讽刺他,难得地放缓语气道:“萧瑭,即便没有我,她亦不会接受你。相信我,我对她的了解,绝对比你深。”
蓝萧瑭探究地看着他,忽然问道:“这些年盛传你的龙阳之好,是你放出去的?”
幕歌不置可否,又恢复了他的面瘫脸。蓝萧瑭忽然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要拉门的刹那,忍不住又回头问:“是为了什么?”
幕歌斜瞟他,轻轻一点头。
蓝萧瑭不再言语,跨门而出。窗外,映出他淡淡身影,幽幽抛下一句话:“我不会放弃的。”
194。惜惜的秘密,小歌儿哇凉哇凉()
明惜惜大清早就溜出了康端王府,一个人闲闲地走在大街上,当看到那些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男女,守在古香古色的街边叫卖各色商品,仿佛又走在凤凰古城的石板街道。她走进一家布庄,让老板拿几匹布料观看比较,手指漫不经意在布上摩挲比划,眼睛带笑看向老板:“你这里有靛蓝为底,上绣奇特图案的布料吗?”
布庄老板上下打量她,笑道:“我这里布料花色齐全,不知姑娘是为自己买,还是为他人买?”
明惜惜道:“我为自己买,也要带些回去给老爷子,老爷子最喜靛蓝为底,图案奇特的布料了。”
“哦,姑娘口音,像是东边来的人。”布庄老板一边收拾打开的布料,一边问道。
“是呀,老爷子还说只有康城的百年老号陈家布庄最好,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带一点回去。”明惜惜含笑说道。
布庄老板一听,脸上露出笑容,热情道:“原来是故人,这靛蓝为底上绣奇特图案的布料,因价格昂贵,我一般不摆放台面,只提供给尊贵客人。姑娘请跟我来。”
领着明惜惜走进里屋。经过两重门,布庄老板收敛笑容道:“在下陈村,不知姑娘贵姓芳名?信物何在?”
“我姓明,双字惜惜。”明惜惜从腰际取下小香囊,拿出一块墨玉令牌,布庄老板一见,惊喜道:“果然是先帝的宝令墨牌。明姑娘快请坐。”
“外面的伙计,是自己人?”明惜惜问道。
陈村道:“是自己人,明姑娘放心。老爷子口谕是?”
明惜惜道:“老爷子说,请故人找南溪奇人,仅此一名。”
“仅此一名?”陈村微微一愣,南溪确有奇人,但何止一名?他迷惑道:“老爷子还有别的提示吗?”
明惜惜摇头:“没了,不过,他让你带我同往。”
陈村不仅诧异,难道和这位明姑娘有关联?他略一沉吟,点头道:“好,三天后是南溪族的盛大节日杠杠节,届时会有很多人前往观看,明姑娘请在早上到城外等候,看见我过去,你详装上来搭讪问路即可。”
明惜惜点点头。陈村又道:“你不宜进来太久,以免令人生疑,我给你切一块靛蓝花底布料带回去。”说罢从柜子里取出一捆布料,切了一块足做裙裳的衣料包好给明惜惜。
走出店面,陈村又恢复了做生意的模样,热情带笑对明惜惜道:“姑娘走好啊,下次多带些朋友过来帮衬帮衬。”
“行。”明惜惜拎着布包走出布庄,左右看看,往左边走去。
康城,处于环山拥抱之中,崇山壑岭,常年云雾缭绕,山中居住着几个少数民族部落,其中以南溪族最为出名,他们身上最为显著的特征是头佩五颜六色的羽翎,不论男女,腰间皆佩挂一柄短小匕首,匕套上绣着蟒蛇茶花图案,边下角绣上自己的名字。
南溪族主要集中在康城东南边的梵山,他们以狩猎的动物、山中药材、出彩的绣品来换取银两和其他所需物品。
明惜惜经过一个摆档前,被那多彩多姿的美丽绣帕吸引,她随手拿起一块看了看,竟然是双面绣,不禁惊叹地看向摆档的青年男子问道:“这是你绣的?”
男子腼腆笑笑道:“不是,是我妹妹绣的,我负责拿出来卖掉。”
“你妹妹的手真灵巧呀!”明惜惜几乎逐个看遍,最后挑了五块花样各异的绣帕,随口问道:“你是什么民族?”
男子愣怔地看着眼前的绝美少女,竟没听进去,呆呆地答道:“我叫陆尘,今年二十还未婚娶。”
明惜惜一愣,随即呵呵轻笑,心生顽皮道:“陆尘你好,我叫明惜惜,今年十八也没婚娶。”
“啊?姑娘你。。。”自我介绍的陆尘发觉自己失态,微黑的脸庞顿时红如西红柿,低下头不敢再看绝美的顾客。
明惜惜忍笑道:“开个玩笑,别介意哦。我要这五条绣帕。”
“哦,好好。”陆尘这才抬头,避着视线将绣帕细心叠好,明惜惜付了钱又问:“陆尘,你是什么民族?”
陆尘低着头道:“我是南溪族人,刚才不好意思。”
明惜惜眼睛一亮:“听说你们南溪族三天后有一个杠杠节很热闹,是不是很好玩?”
陆尘这才抬头,迅速看她一眼又低了眼眸道:“是的,每年的杠杠节会有很多人来参加。”
“我也想去参加,你做我向导如何?”明惜惜一个转念问道。
陆尘不禁抬眸看向她,有些不敢置信:“姑娘此话当真?”
“比珍珠还真。”明惜惜站起身笑道,“我叫明惜惜,三天后我去找你哦。”
陆尘又惊又喜,连忙点头:“明姑娘,一言为定,我在寨口等你来。”
回到康端王府,明惜惜拿了自己那条绣帕,其余的给蓝萧瑭等三人,韩俊辰指着另一条问:“这个给谁的?”
“臭石头的,他还没回来吗?”明惜惜翻来翻去地看着精美绣帕,心忖这个算不算是南溪奇人?
宁梓道:“女孩子的东西,你怎么买来送我们?”
“谁说只能女孩子用?这个可以随身带,擦汗擦鼻涕多实用。”
蓝萧瑭道:“这是少见的双面绣,针脚细腻均匀,拉线松紧有度,绣工实为上等,拿来擦鼻涕是一种糟蹋。”
明惜惜朝他竖起拇指:“萧瑭,你还会鉴赏绣品,快说说,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宁梓道:“他那么多妻妾,会鉴赏绣品不出奇。”
蓝萧瑭道:“我多妻妾,也是不得已,非我个人意愿能控制。”
韩俊辰想象道:“我是想将来娶很多个老婆,燕瘦环肥百花齐放,天天享艳福。”
明惜惜狠狠白他一眼道:“姓韩的,你将来三妻四妾,我保证跟你是敌人。”
韩俊辰撇嘴道:“我三妻四妾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娶你。天下男人当然都是想老婆越多越好了,将来我娶上十几个老婆,就不用天天想念回家了。”
“你少给自己找借口,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明惜惜气恼地抓了绣帕起身就走人。
韩俊辰冲着她背影道:“喂,说说也不行啊?我意识流一下也不犯法吧。”
宁梓飘来一句话:“韩小子,你触犯了她的底线,说也不可以。”
蓝萧瑭拿着绣帕,心中若有所思。
明惜惜一路踢着小石头,不知不觉走到松月阁,蓦然想起那个棉花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