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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有我看着,死酒鬼死不了。”香芬芬对觉少夫人印象不错,笑着让明惜惜离开。
“华姐姐,今晚他怎么不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呀?”等华晓曦屏退了下人,明惜惜才出声问道。
华晓曦道:“我也不清楚,是下人来告诉我,说康端王爷想独自用膳,端去给他即可。惜惜,你不是说他没见过你的香姨和怪伯伯吗?康端王爷是不是害羞见生人?”
明惜惜噘嘴道:“臭石头,摆什么酷嘛,那是我四师父和怪伯伯,早晚要见的。算了,华姐姐,不提他,说说你这些年来的情况,还有程姐姐呢?她如今可过得好?”
华晓曦含笑道:“说来可话长了,我十六岁时,对爹给我安排的婚事不满,表面同意,暗里离家出走,所幸没遇到坏人,遇到了觉安令。。。”
“呵呵,华姐姐的恋爱真浪漫。”明惜惜不禁笑道。看一个女人婚后过的好不好,看她的气色和精神就能知道,华晓曦养育了两个儿女,样貌清新动人,略见丰腴,肤泽靓丽,眉宇间流露的是一种自然而然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快乐。
“华姐姐,程姐姐呢?她嫁去哪里了?”
华晓曦忽然微叹口气,道:“程蝶芸至今未嫁人。”
明惜惜讶道:“华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华晓曦语带怜惜道:“程蝶芸因是哑巴,性情内向,极少与人相处交流。十三岁那年,她随娘亲回外家,外家姥姥带她去进香,恰巧遇上一个恶人对一个老乞丐拳打脚踢,当时围观者众,却无人出面救老乞丐。程蝶芸当时小小年纪,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从发上取下一支银簪,出其不意地突然冲上去,用尖尖的一端狠狠扎进恶人的身子。说也奇怪,那恶人突然就倒地不动了。蝶芸娘亲和姥姥可吓坏了,忙拉着蝶芸离开。
蝶芸三人才上轿子要离开,忽然出现一个道人,询问蝶芸可愿意拜他为师,学习救人之道。当时蝶芸娘亲和姥姥都不同意,但蝶芸意志坚定,执着地跟那道人走了。
我听说蝶芸娘亲回来了,便去程府找蝶芸玩耍,不见蝶芸。回家后不久,听爹说起此事,才知蝶芸拜师学艺去了,那道人是灌云道观的清风道长,灌云道观掌门人的师伯,据说道行极其高深,是一位得道的修真之人。”
华晓曦沉湎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自此后,她失去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好姐妹,直到她成亲,生下第一个孩子,才在偶然间与程蝶芸再度相见,姐妹匆匆一聚即离别,程蝶芸已成为一个云游四方的修真弟子。
明惜惜不禁感叹道:“人的际遇,真是无法意料,程姐姐成为灌云道观的修真弟子,也许命中早有注定,程姐姐要走的,是一条有异寻常人的路。”
华晓曦颇有些感伤道:“蝶芸这些年极少回家,两月前我才得到消息,说蝶芸回家了,我兴冲冲地正准备赶回去见见她,孰料我回到娘家,被告知蝶芸回家看望过爹娘后,已经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唉,我当时在想,这辈子我最挂念的两个朋友,今生也许再也无缘相见。却想不到,见不着蝶芸,老天又让我与你相逢。”
明惜惜握上她双手,盈盈笑道:“华姐姐,若有缘,始终会相见;若无缘,见面不识君。我有直觉,我们一定会和程姐姐再相逢的。”
“惜惜,你真乐观。”华晓曦望着她的天使容颜,只觉自己亦有些不知不觉地迷恋感觉滋生。不禁脱口而出道:“惜惜,你这张小脸儿,迷惑众生啊!”
“切,我就迷惑了一块臭石头,都没见其他人被我迷惑。”明惜惜撇嘴道。韩俊辰、陆尘、宁梓,他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也没见他们对自己有什么不同,说明她这张被誉为天使面孔的容颜,缺乏一种媚惑男人的魅力,这算不算一种做女人的失败呢?
华晓曦忍不住捏捏她脸蛋,嗯,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比自己的还要好。笑道:“惜惜,你就知足吧,你这样子走出去,大街上会口水流满地。康端王爷据说除了一身冰冷不苟言笑,对下属不错的一个王爷,他的身份他的容貌,跟你也匹配。可是惜惜你为什么管他叫臭石头?”
“因为他冷得像冬天的北风,冰得像雪地里的山峰,老顶着一张面瘫脸不给人一点表情,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所以就叫他臭石头啦。”
“呵呵。。。你这是给人家起绰号,给王爷起绰号,后果很严重。”
“不怕,他打不过我,跑不过我。”明惜惜得瑟地说道。她的风火轮轻功,天下谁与争锋?
华晓曦不禁哈哈笑起来,那康端王爷,似乎是被她的好朋友吃得死死的,嗯,女人就该这样对男人,男人才会更疼惜女人。
两人聊至深夜,方各自回屋歇息。明惜惜躺在床上一时不能入睡,不知为何,自从踏入弯月山庄,她有种隐隐说不清的感觉,好像有个声音在呼唤自己,却又无法捕捉辨识。又想起在芙蓉苑与幕歌的情景,心跳莫名地又开始加速,今天的臭石头就像灶台里的火,火苗都窜出灶口外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哎。。。真是让人纠结难解。
当困意袭涌上来,明惜惜闭着眼睛,真正进入了梦乡。她的神识,则化为一缕虚无,悠悠地从窗缝飘出去。
284弯月的秘密,早晨的甜蜜()
夏夜的静寂,带着火热,仿佛处处皆生机。冬夜的静寂,笼罩着萧条气氛,寒冷之余,却也让人更加静和。
明惜惜的神识在弯月山庄内悠悠晃荡,忽然朝觉家祠堂飘去。
觉家祠堂建在山庄后背,看守祠堂的老头在侧屋睡得香,祠堂大门紧闭着,神识从门槛下的缝隙钻了进去。
里面烛火幽明,安放了十来个觉家历代先辈们的牌位。神识扫掠一眼那些牌位,忽听后面传来极其细微之声,它飘上房顶横梁处,四下瞧了瞧,往安放牌位的后方左侧飘落下去。
神识贴在那堵墙壁上,一边到处张望,一边无声地倾听从里面传来的谈话。
“觉老庄主,这件事我们不但能帮你摆平,以我们的力量,助你弯月山庄坐上天下第一名庄的位置,根本不成问题。弯月山庄出财力,我们出人力,这是一种互赢的完美合作。事成之后,觉老庄主还可得到我们门主的封赏,日后加官进爵,光宗耀祖,财官两全,岂不美哉?”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声十分自信地说道。
另一个显苍老低沉的声音呵呵一笑道:“我觉心远说话办事向来说一不二,按照我们弯月山庄的规矩,需立白纸黑字,双方画押,合作才是有效。”
“哈哈,那是当然,觉老庄主心思细密谨慎,不愧为一代名庄掌门。”
墙壁内的声音蓦然消失,只留下轻微的呼吸声,过了片刻,才又听到传出对话。
“觉老庄主,我马上回去复命,一切事宜,就按照我们事先约定的进行。若有突发意外,我们会随时做出适当回应。觉老庄主,告辞。”
“好,老夫相送乐堂主一程。”
脚步声轻微至远,神识迅速从祠堂门槛下飘出,往祠堂后方飘飞去。茫茫夜色下,一条人影飞掠而去,祠堂后方走廊,站着一名身材威武的老者,正是弯月山庄的老庄主觉心远。他站在那里望着前方凝思片刻,方回转身,从一堵墙壁上开了机关,重新走进去。
神识在祠堂前后等了半响,也不见人出来,再票进去细听,毫无动静,知道里面另有密道,不知通往庄内何处。它暗暗记住那机关设置的位置,往前庄飘去。
整个山庄沉寂在萧冷夜色中,每个院子大门悬挂的灯笼,散发着朦朦的橘黄色照明,既令人感觉一丝温暖,又添一种诡异气氛。神识窜来窜去,没发现有任何屋子亮起照明,它忽然调转方向往芙蓉苑飘去。
才到门口,神识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弹了出去。神识迷惑地看看门口,再次飘去,再次被弹开来。它飘上墙头,想从上面进去,依然被弹开去。绕了一圈,居然进不去芙蓉苑。
奇了怪了,芙蓉苑被什么人设置了玄术?神识靠近嗅了嗅,除了特别阴冷一些,没嗅出妖魔鬼怪的阴邪之气。
无奈,神识只好飘回去跟着睡觉。
明惜惜翌日醒来,先将记忆存储空间的最新区间浏览一遍,不解地问神识:“芙蓉苑里有灯光吗?”
神识打着呵欠道:“看不到,所以不知道。”
“看你困的,好好睡觉吧。”明惜惜闭上神识,第一个担心的便是芙蓉苑里的幕歌安危。起床穿戴洗漱完毕,过去看了看怪伯伯,跟香芬芬说声早安,已有下人端来热气腾腾的早点包子豆浆肉粥。
明惜惜匆忙吃了肉粥和豆浆,拿了一只包子边啃边往芙蓉苑跑。
一到门口,明惜惜直接上去拍门,奇怪,神识说的玄术,白天并不存在。她咬着包子喊道:“臭石头,臭石头。”
片刻,从里面传来一个沉稳脚步声,应声道:“来了。”
门一打开,明惜惜便径直往里走,咀嚼着包子一边东张西望地说道:“臭石头,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幕歌关上院门,跟在她后面道:“我睡得很好,不过。。。”
明惜惜蓦然回身,赶紧咽下道:“臭石头,不过什么?是不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幕歌伸手揽过她纤腰,满怀柔情凝望她道:“后来梦见了你,睡得不太好。”
明惜惜奇道:“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幕歌搂紧她,低下头,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光洁聪慧的额上,再顺延下来落在她的眼睫毛上、俏鼻尖尖上,来到她两片柔软樱花般的小嘴儿前。
明惜惜愣了愣,赶紧举起吃了一半的包子放到他嘴边:“很好吃,你尝尝。”
“好。”幕歌轻轻咬一口,丝毫不介意她已经咬过的地方,咀嚼几下,吞咽下去,眸色低沉,唇边含笑道:“味道不错,但是。。。”
“但是什么?他们还没给你端来早点吧?”明惜惜说道。
幕歌深深地凝视着她:“但是,无法与你的甜蜜媲美。”
明惜惜的两片粉颊,刷地红了,心头却感到很开心很甜蜜。不由娇笑道:“臭石头,才几日不见,嘴巴灌了蜜糖啦?”
“你喜欢听吗?你若喜欢,以后我天天说给你听。”幕歌低低地说道,细如雨丝的吻,轻轻飘落下来。
“唔。。。包子。。。”明惜惜一手拿着三分一包子,她的早点还没吃完呢。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继而传来华晓曦明朗动人的声音:“康端王爷,您起来了吗?”
这早晨之吻,就像一块强力黏胶,幕歌尽情涉取着她口中的芳甜,对那敲门声和叫唤声当做透明。明惜惜可听得清清楚楚呢,她忸怩着身子,挣扎了几下,见幕歌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心里着急,虽说恋爱不是坏事儿,可素她不想华姐姐看到啦。忽然,她恶作剧地抬起膝盖,往他大腿撞去。
“五妹你。。。”幕歌愕然地抚着被撞的大腿,看向脸带羞红之美的明惜惜。
明惜惜娇嗔地瞪他一眼:“臭石头,不许跟华姐姐说我在这,等我躲好了你再去开门哦。”说完一溜烟儿往屋里跑。
幕歌欲言又止,轻笑一下,恢复一贯的冰冷气息,缓步去开门。
285双双上路()
华晓曦带了下人端早点亲自送来,这皇家的人,可得罪不起呢,何况这住的人还是惜惜的心上人,她当然要亲力亲为一些了。
喊了两声,不见回应,心忖或许还没起床,正想让下人端回去,院门忽然打开了。康端王爷一身冰冷气息站在门口,那股俊酷的范儿却是十分迷人。
“觉少夫人,早。”幕歌微微点头示意说道。
华晓曦含笑道:“康端王爷,早。我让伙房做了早点送来,今天换了别的,不知合不合康端王爷的口味。”
幕歌嘴角牵出一丝笑意,道:“有劳觉少夫人,让下人直接端来即可。”
华晓曦道:“呵呵,康端王爷是安令的好朋友,如今安令和爹爹都出去了,我这女主人当尽地主之谊,希望王爷能吃得开心,住得舒服。”说完转头对下人道,“端进屋给康端王爷。”
幕歌道:“不必了,就放在院里的石桌吧。”
华晓曦“哦”一声,吩咐下人端去放到石桌上,对幕歌道:“康端王爷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出声。”
“好。多谢了。”幕歌说道。目送觉少夫人和下人出了院门,返身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早点,往屋里走去。
明惜惜跑进屋里,正巧进的是幕歌住的房间,院子里传来华晓曦和幕歌的对话声,明惜惜漫不经心地扫量室内一眼,瞥见那把从不离身的血剑,摸了摸剑鞘,正想拔出血剑,眼角余线瞥见桌脚边的一个纸团,正想过去捡起来扔进垃圾篓,门外传来脚步声,幕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五妹,怎么跑进我的房间来了?”幕歌说着向明惜惜走去。
明惜惜道:“我不知道呢,就想找个房间躲起来。臭石头,你怎么乱扔废纸呀?”边说边向那废纸团走去。
“哦,我自己来。以后我会注意。”幕歌说着快步越过她,捡起那团废纸,扔进了垃圾篓。
明惜惜笑道:“华姐姐说,这芙蓉苑专门接待皇室贵族,看看多金贵呀!随便一只椅子都能养活一个三口之家半辈子了。”
“五妹是在指责皇室贵族不该如此奢华?”幕歌拉起她柔夷,温颜道,“五妹,陪我吃早点去。”
“来,吃一口。”幕歌用汤匙盛起鲜美的肉粥要喂明惜惜,“我吃完了才过来的,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明惜惜含笑道。
“皇室奢华是事实,天下四大名庄是财阀集团,钱多得数不到头,唉,有钱的人越有钱,贫穷的人越贫穷。”明惜惜忽然叹息地说道。
幕歌道:“他们每年都会向各地贫困百姓开仓赠粮,逢端午、八月十五、元宵,会提供免费粥饭和包子给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浪汉、伤残人士。”
明惜惜道:“因此四大名庄也有个外号叫大善人,对吧?可是光靠这些远远不够,施舍与被施舍之间,只有怜悯,没有平等关系存在,没有根本解决问题。”
幕歌道:“五妹有好建议?”
“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以渔。各地城府若能开班办学,多加引导,让他们有一技之长,为他们免费或是有偿提供初始的谋生费用,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接受。此外,对于那些伤残病弱的老人、小孩,没有任何亲人可依靠的,可以考虑实际情况,开办养老院,孤儿院,让他们不必再风餐露宿,不必再担心没饭吃。”
这些新鲜的词儿,吸引了幕歌,明惜惜把这些新鲜词汇给解说了,幕歌点点头,道:“五妹,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要实行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况且,这些设施一旦建立,需要巨额金钱投进去,光靠皇家机构提供,再丰厚的国库也会变空。”
明惜惜道:“谁说一定要全部动用国库了?可以提倡社会捐助呀。国库的收入,来自民生各行,除了要给养皇室、军队,各地大小官员、衙门俸禄,皇宫及各城府维修,还要修建道路、大桥,防洪防旱预备等等,一样都不可少。如果动员全国各地的富豪们适当的捐助,就能够既减少国家的庞大开支,又能建立上述那些利民措施。一国政策,若是利民了,便是利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