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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我和白子惠的关系,我更倾向于打电话给白子惠,因为更心安理得一些,虽然我一个老爷们管女人借钱,说出去不那么好听,可我不想欠曾茂才太多。
知道我有此关系的是卫家和陆家,卫家知道我和曾茂才来往过密,陆家知道我和白子惠狼狈为奸,两家对比,我更倾向于是卫家,因为卫老三不择手段,可能会做出绑架的事,陆家行事风格没有这般激进。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合理,陆明浩说卫老三想跟曾茂才较量较量,说要跟我做朋友,奶奶的,就这么跟我做朋友?
话说过来,也有可能是欲扬先抑,先绑走了姗姗,回头再送回来,装作是卫家出的力,我心存感激,没准真的倒戈到卫家那边。
可惜,这算计未必骗得了我。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卫弘文和陆明浩联手,两个人都对我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两家联手,想出了此毒计,不过,鉴于两个人的智商,我不敢太确定。
小王也不能忽视,他是毒蛇,在你周围不停游走,缓缓的吐着猩红的信子,散发着阵阵恶臭,不知什么时候,他便会跳起,在你喉咙上狠狠的咬一口。
诸多思绪,蜂拥而至,好乱。
“儿子,他刚才说多少钱?”我妈身子颤巍巍,眼眶全红,今天流了一天的泪,看到她这样,我心如刀割,再这样熬下去,我妈要挺不住了。
“你没听错,五百万。”我爸在一旁抽着烟,缓缓的说,他比我妈强一些,看上去很镇定,不过强的有限,夹着烟的手在抖,暴露了他的内心。
“五百万我到哪里去弄五百万。”
我妈悲从心来,惊慌失措。
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妈抓住了我的手,说:“儿子,妈对不起了,我和你爸还攒了一些钱,原本打算给你换辆好车的,现在只能拿出来救姗姗了,钱不多,杯水车薪,但有总比没有强,对吧。”
父母之心,全在自己身上,朴实无华,一心奉献。
表姐在一旁说:“姨,我们这里也有一点,陶成认识几个银行的管理,能贷出一些钱。”
我妈重燃了希望,她说:“对,我们还有这套房子,可以抵押,多贷一些出来。”
眼见越说越乱,我说:“停,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们不要乱,现在的重点是姗姗的安全。”
安静了。
我妈看着我,眼珠又在眼眶里转。
“姗姗,她不会有事吧!”
该怎么说呢,说没事太绝对了,劫匪丧心病狂,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可说有事却相当于在胸口上插一刀。
只能确认一下了。
我拿起了电话,回拨了过去。
“我就知道你还会打过来的。”
绑匪轻笑着说。
“我要你保证姗姗的安全。”
“同意。”
“我要和你视频,我要确保现在姗姗还活着。”
小声的抽泣从我妈那里传来,我没办法照顾她的情绪,姗姗现在是生是死,我要知道,我要亲眼所见。
“你这么说真伤人那,我可是专业的,没拿到钱就撕票我可做不出来,等一下。”
过了一会,一个视频请求发来,我点下确认,手指微微有些抖,仿佛我这一按,便决定了人的生死。
点开,我妈我爸表姐表姐夫的头凑了过来,呼吸变得急促,热气如夏日的炎炎之气。
像素不高,对面很暗,可能看清楚一个小女孩坐在椅子上,双眼被蒙上,手脚被捆着,露出的嘴,微微张着,小幅度的颤抖,无助,恐惧。
是姗姗。
“姗姗,能听到叔叔的话吗?”
我对着手机喊。
“叔叔,是你吗?”
姗姗委屈的说,声音带着哭腔。
我说:“是我,我会把你安安全全带回来的。”
姗姗哇的一声便哭了。
她还小。
怎么能受得了。
就在这时,手机一下子黑了,视频被挂断了。
我却听到我爸慌乱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
我侧头一看,我妈晕了过去。
表姐说:“掐人中。”
手忙脚乱的让我妈坐下,又掐了人中,这才醒了过来。
那边的电话未挂断,男人的声音传来,“老太太还好吗?”
我想骂人,真的想骂,可姗姗在他手里,我骂了他,他把气撒在姗姗身上,我怎么办?
好恨,真想有把飞剑,千里之外取其项上人头。
“别忘了我的要求,五百万,对了,刚才好像跟你说的不清楚,我要现金,不要连号的。”
我心一沉,之前绑匪没提这个要求,我还觉得他不够专业,似乎可以拖延一些时间,没想到,他明白着呢。
我说:“两个小时,五百万,还是现金,很难。”
“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至于你能不能做到我不在乎,反正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晚一些的话遭罪的是姗姗。”
我说:“我尽量,希望你能宽容一下,多给我一些时间。”
“看心情吧。”
电话挂断,满屋愁眉苦脸,都看着我,仿佛问我怎么办?
报警我想过,但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报警会不会惊了对方。
我一下没了主意,可是在这个屋里,没有其他人能拿主意,只有我,
我进了里屋,关了门,拿出手机,给齐语兰打了电话。
“齐警官,对方打来了电话,要赎金,五百万,现金,不连号。”
齐语兰说:“报警了吗?”
“没有,不知对方是哪方面的人,我怕惊到他们,会撕票。”
齐语兰说:“我让人过去找你,不是警察,技术人员,通话可以确定对方位置,赎金是五百万对吧,我现在能调动二百万左右,剩下的钱还需要你想想办法,不行的话,可以跟曾茂才借。”
我说:“怎么好麻烦你。”
齐语兰说:“别客气,我们身份敏感,遇到困难时,你帮我我帮你。”
我说:“好,我也不矫情了,剩下三百万我想办法,我估计能借到,只不过取现的话有些困难。”
齐语兰说:“我联系银行,可以行个方便。”
我说:“好。”
挂了电话,我又给白子惠打了电话。
第一遍被挂断,应该是在开会。
我又打了一遍,这次等了一会便被接听了。
我们之间已有默契,我这样打电话,代表有事。
“董宁!没出事吧。”
“我没事,我需要钱。”
“多少?”
“三百万,越快越好。”
“好,马上打给你。”
“不问什么事?”
“只要你没事,一切不是事。”
心暖暖的。
“姗姗她被绑架了,需要赎金,这钱我”
“董宁,不用说,钱是我的,也是你的,快处理姗姗的事吧,还有什么我可以出力的地方,是不是需要现金,你在那边来得及取钱吗?”
白子惠说个不停,我一阵恍惚,遇到难处,才分得清人心。
一句话,风里来,火里去,赴汤蹈火。
挂了电话,我出了屋,迎上渴求的目光。
我说:“钱已经凑到了,就是提取有些麻烦,但不是问题。”
我妈松了一口气,不过依旧担心,她说:“儿子,你哪里找来这么多钱,不是借的高利贷吧。”
我说:“不是的,妈,放心,朋友帮忙。”
我妈问:“哪里的朋友?这么仗义,说借就借,这可不是小数目啊!儿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表姐笑着说:“姨,你就别担心了,董宁是有大本事的人,认识的都是有钱人,五百万在咱们眼里多,在那些人眼里不算什么。”
虽然不喜表姐插话,不过她这句话倒是打消我妈不少忧虑,我说:“妈,别担心,这钱不着急还,都是很好的朋友。”
不仅仅是很好的朋友,还都是漂亮至极的美女。
突然,表姐夫心中的一句话飘进了我耳里。
“哈哈,五百万到手了!”
章一五五 你要我五百万我要你一条命()
低下头,不去看陶成,我怕我眼中的杀气会杀死他
没想到啊没想到,以为把陶成压的无争斗之心,却没想到他强势反击,给了我一个好大好大的惊喜。
果然人在极端情绪之下,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可是,他怎么敢,他就不怕死吗?
此时,我心里暴躁到了极点,偏又急不得怒不得。
我妈察觉出我的异常,问道:“儿子,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可能跟着担心,有点心慌,坐坐就好了。”
表姐连忙起身,说:“董宁,我给你拿点饭去,中午你就没怎么吃,你兴许是饿到了。”
我妈说:“对。对,你吃点。”
心中冷笑,这不是吃饭的事,这是被气到了,气的全身气血不畅通,淤住了。
表姐起身去厨房拿饭菜,我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在这件事中,表姐到底知不知情,她是有份参与,还是被蒙在了鼓里。
不清楚,不知道。
很快,表姐风风火火回来,手里端着盘子和碗。放下,“来吃吧,还热乎。”
我拿起了筷子,掩饰自己。
现在只清楚表姐夫陶成介入这件事中,但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拉他入伙,还是他策划了一切。
这两种可能看似相同,但实际不同。
表姐夫策划的话,无需太过担心,以他的能力,策划这样的案子,难免有诸多疏漏,但我倾向于另一个可能,有人帮表姐夫,那人是个专业的,就是跟我通话的陌生男人,从他冷静并迅速的劫走姗姗便能看出来,他胆子大有经验,目无法纪,胆大包天,极其不好对付。
表姐夫留在我身边,大概是方便监视吧。
缓缓的扒着饭粒,表姐夫的心声又传来。
“董宁啊董宁,想不到吧,老子虽然当面打不了你的脸,无法痛痛快快的骂你,但我能让你出血。”
“五百万,痛不痛?”
“你这孙子也怪厉害的,五百万轻轻松松就借到了,早知道多要一点了,五百万太少了。”
“果然,别人告诉我的没错,你跟公司老总不清不楚,还是个漂亮女人,狗日的,真是好福气。”
“等我拿到这笔钱,我还会装的可怜兮兮,跟你套近乎,我要看你一脸衰样,哈哈,你一定不知道。搞事情的是我,我的段位比你高多了,看你还牛逼什么,把我赶出公司,又如何,老子有钱了。”
“至于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会不会死。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绑架的人,我只是负责收钱,把钱藏好就行。”
“嘿嘿嘿,拿到钱我就把那个臭娘们甩了,要不是她我根本落不到这般田地,有了钱,什么女人找不到。”
陶成此时心花怒放。
我抬头扫了一样,根本看不出他有这些内心活动。
这样来看,表姐没参与。
既然这样,抱歉了。
我的心也可以很狠。
放下筷子我说吃饱了,我妈劝我多吃一点,我看了看手机。说:“有短信通知我到账了,不过还有一笔钱,我进去催催。”
我妈说:“儿子,别太急了,这钱数目不小,你这样人家心里该不舒服了。”
笑笑之后,我说:“妈,都这个时候了,还是快点好,时间不等人,为了姗姗,得罪人就得罪人吧,不行我回头上门赔罪。”
我妈看着我,轻轻一叹。包含很多。
进了屋,我给齐语兰发消息,说我怀疑我表姐夫参与其中,齐语兰电话打了过来。
“董宁,你有多大的把握。”
当然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那孙子自嗨的都快高氵朝了,盘算那钱该怎么花,他也是蠢,一共五百万,他自己一个人能全拿走吗?另外一个是傻逼吗?
我说:“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齐语兰说:“足够了,其实刚才我就想跟你说,一般绑架案有很大的可能是熟人作案,了解你的经济状况,了解你的作息时间。知道什么时候下手,知道目标的详细信息。”
我说:“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恨不得弄死那个孙子。”
齐语兰连忙阻止我,“董宁,你千万不要冲动,姗姗还在他们手里,为了姗姗的安全,你要忍耐。”
我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不过回头我肯定要报复,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吃人不吐骨头那种。”
齐语兰说:“好了,心态放平一些,我们要救姗姗,现在有了线索。要争分夺秒,你先把你表姐夫引出去,我的人应该快到了,你们两个人控制他,然后报警,毕竟这是私事,又在外地,我可以动用的力量很少,警察还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我说:“好,我知道了。”
齐语兰说:“我的人带着鸭舌帽,上面绣着一个x,我让他在楼道口抽烟,你下楼的时候,见机行事。拿下表姐夫。”
我说:“好的。”
出了门,我说:“钱到账了,需要去取一下,数目太大,姐夫,你能陪我去取一趟吗?”
表姐夫站了起来,说:“行,正好我开车带你去,哪个银行?”
我说:“要去市中心那个工商银行,那边联系好了,过去不用等,直接可以取出来五百万。”
陶成说:“好。”
我妈站起来,说:“儿子,小心点。”
我笑笑,说:“知道了。”
打开门,我和陶成一起出了门,屋里的人,目光殷切。
身旁的人,让我的心越发寒冷,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报复,竟然将一个无辜的小孩子卷入,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
“姐夫,谢了。”
“自家人,客气什么。”
虚情假意的对话,一直持续到楼下,大楼门外。站着一人,戴着帽子,吞云吐雾,听到声音,他回头,帽子上是大大的x。
我小声说:“姐夫,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特勤熄灭了烟,往里走来,陶成盯着特勤看,小声说:“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我想陶成现在一定很纳闷吧,他就是劫匪,却遇上不怀好意的人。
趁着陶成注意力在前面,伸出右手,用手掌狠狠的击在陶成的脖颈处,我有专门练习过,一击之下,表姐夫瘫软,特勤正正好好到了,扶住了表姐夫,多余的话没有,直接往外走,我从表姐夫的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
打开车门,上车,特勤说:“我知道一个地方。”
我说:“那你来开。”
又换了位置,特勤发动车子,并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截绳子,绳子很韧,很结实,不用明说,我把表姐夫绑好,又拿出了胶带,贴在了他嘴上,防止他大喊大叫。
做好这一切,我让他躺下,要不然车窗外的人发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特勤的车开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地方,应该是废弃的停车场,没有人。
扶着陶成坐好,我撕开陶成嘴上的胶带。可能因为疼,陶成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先是惊恐的望着四周,然后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董宁,你你这是”
我语重心长的说:“姐夫,咱俩是亲戚对吧。”
陶成点头,说:“对啊!可可你为什么把我打晕了,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呢。”
我笑笑,说:“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