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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商人穿着拖鞋冲出了家门,他打定主意,今天就赖在新商会,宁可睡在大厅里,也绝对不在手续办完之前回来。
白景腾开车来到裴家,看到了关楚楚。说道:“什么情况?”
关楚楚起身,将郝火说的话讲了一遍,白景腾静静的听着,坐在沙发上说道:“等郝火消息。”
关楚楚难免悲观,说道:“郝火怎么可能有收获。陈笑林住的地方一定戒备森严,他过去不是找死吗?”
白景腾摇头:“不会,他一定会带来收获。”
关楚楚也不知道白景腾为何能这么淡定,她忽然间后悔,自己居然把赌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白景腾的反应让她很失望,关楚楚脸色苍白,忽然间拿起大衣,说道:“我去找徐储!”
白景腾说道:“没必要去。”
关楚楚怒视他,她很少会失态。因为不管哭还是不管大笑,都会影响到她的形象,关楚楚无疑是一个很在乎形象的人,长安第一美女,到现在曾经的长安第一美女。虽然是实话,但是岁月催人老这是她不想承认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她永远把自己的形象摆在第一位,但是这一刻,她却是前所未有的失态了,冲着白景腾近乎于咆哮:“你救不了他,我只能去找别人,如果晚了,他死了谁负责?”
“陈笑林负责。”白景腾冷冷说道。眼里露出锐利之色:“我们已经晚了,如果陈笑林已经杀人灭口,那你找谁都没有用,如果没有杀他,那么一时半会就更不会死,所以,你着急是没有用的。”
关楚楚颓然坐下:“就这么等着?”
白景腾抱着双臂,淡淡说道:“等郝火的消息,另外,徐家那边我其实已经通知到了。”
我的事情瞒不过白景腾,他是知道徐灵犀存在的,找徐储有什么用?这种时候最靠谱的当然还是徐灵犀,那个已经彻底崩溃的中年商人,就是他释放出的信号。
一个小时候,郝火满脸寒气的进来。风尘仆仆,显然是经过一番奔波。
白景腾问道:“什么收获?”
郝火一拳头砸在墙壁上:“妈的,该死的陈笑林根本不在,人去楼空,我砸了所有的东西。甚至连个管家都没有。”
白景腾站起身子,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样,他看向关楚楚,问道:“没记错的话北洪门的老巢是在黄河市?”
关楚楚点头,错愕说道:“你的意思是郝正在黄河市?”
白景腾嗯了一声:“如果他没死。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带到了黄河市,我这就动身,想办法救他,如果救不出来,我就为他报仇。”
郝火拉住白景腾:“带上我一起。”
“不要你。累赘,会坏事。”白景腾丝毫不在乎郝火眼里的急切和愤怒,说道:“你去给我联系任杭灯,那个老头子对我有大用,另外,如果你真的想救郝正,那么就去找那个女人,比谁都管用。”
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整个长安城暗流涌动,很多人都觉察到了不对。但又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暗自派人查探。
当得知郝火砸了陈笑林的住宅之后,所有人都意识到情况恐怕到了最恶劣的程度。
深更半夜,白景腾跟头发花白抱着一个长条匣子的任杭灯离开了长安城。
凌晨两点,徐灵犀得知有一个要加入商会的富商赖在大厅不走,死活说要加入商会,完成手续之前不离开半步,顿感好奇,打探之后才知道是被人威吓的。
徐灵犀轻笑:“这个胆大的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
同一个时间,郝火求见。
徐灵犀微怔,感觉到不对,连忙请进来。
半小时后,已经熟睡的徐储被徐灵犀从被窝里头揪了出来,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徐储一面用被子捂住自家媳妇,一边看着彪悍的“长辈”徐灵犀,脸上带着讨好不解之色:“小姨,谁又得罪您了?”
徐灵犀脸色铁青,熟悉她的人看到这个画面一定会毛骨悚然,徐妖精发起疯来,连她自己都怕,徐家都被闹得鸡飞狗跳,何况是外人?基本上见到她情绪不对立即就撤,所以徐储更加忐忑,徐灵犀冲着徐储冷冷说道:“通知徐老四,老娘跟齐全周那个老王八蛋彻底翻脸了,我要跟齐家开战,要么,徐家跟我这个被嫁出去的女人一起干,要么,我自己单干,然后徐家的势力给我滚出北方,我不会再让我那个废物老公给你们哪怕半点的支持!”
281:大变()
当徐储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亲爹的住宅,对着大半夜还没有睡觉正在挑灯夜读的徐老四说起徐灵犀突然发疯的事情之后,一向处变不惊的徐老四丢掉了自己手中心爱的古籍,豁然站了起来:“她真是这么说的?”
徐储一脸苦笑,纯粹是无妄之灾,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的徐灵犀就发疯了,若真是按照她所说的那么干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两家大打出手。所引起的波动,会波动全国,甚至可能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现在是和平年代,腥风血雨都是看不见的,如果真的明刀明枪的动手,没有人能够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徐储一脸的生无可恋:“是啊,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最后还跟我说,如果徐家如果敢制止她。或者背后使绊子,她先跟徐家翻脸,直接让她婆家这边的关系,彻底的转到我们的政敌那边,意思就是宁可帮地方系的人,也不会再跟我们有一丝瓜葛了。”
徐老四坐下来,老谋深算的他向来喜欢洞悉每一件事情,如他这般经验丰富的人,很多事情只听个开头,就能知道背后隐藏着什么,但今天这事,却是让他彻底的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宴会上吃了齐全周的亏?”
徐储闻言差点笑出声,立即说道:“您是没看见,她当时就差大嘴巴抽齐全周了,还吃亏?齐全周差点没被她给欺负死。”
这就奇怪了。这就奇怪了……徐老四念叨了一阵,忽然间拍板决定:“不管怎么样,立马通知徐家的人,我们要毫不犹豫的站到徐灵犀这边,先不管她干什么,我们都要帮着她做,决不能半点含糊!”
徐储脸色大变,说道:“这样岂不是要把徐家也陷进去?您就不怕闹出大风波?”
徐老四苦笑说道:“那个疯婆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当初出嫁之后,一直记着仇,回来大闹一场,一把火烧了老祖宗住的房子,还把他最爱的鼻烟壶也丢到了臭水沟里头,老祖宗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最后还不是由着她的性子?她发起疯来谁能拦得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要是还犹犹豫豫的不答应,她铁定就去单干了,到时候咱们徐家失去了她两口子的支持,损失可就要大了,远了不说。你的仕途恐怕也要到此为止了,除非自己认输回到京城,不然休想在北方有作为,还有一点……咱们老徐家欠她一个人情,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家的丫头,当年逼她出嫁那事,谁心里头都愧疚着,咱们老徐家毕竟不是齐家那种没一点人味的家族,都是姓徐的一家人,真能看着她一个人单干然后粉身碎骨?徐储啊,这一点你要看清楚,家族利益家族利益,啥是家族利益?自家人如果都不能平平安安了,那要家族利益干什么?”
这番话对徐储的触动很大。他隐隐发现自己跟父亲的差距所在,看着徐老四的脸庞,坚定点头:“我明白了。”
徐老四嗯了一声,转而又皱起眉头:“另外,一定要查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徐灵犀怎么就突然发了疯?”
有的时候上层人士的一个决策传递到下面已经彻底变了卦,比如说南北朝时期的宗帝,想要吃新鲜的橘子,底下大臣于是就要种桃园,南北水土本来就不同,好好的橘子树,最后全都变成了又苦又涩的枳,为了这事,大兴土木,杀了一批又一批的园丁和工匠。但是始终做不到,底下民不聊生,怨言很大,可是宗帝很无辜,自己就是想单纯的吃一口橘子。过分吗?怎么就死了那么多人呢?当徐老四的命令传递下去,说着是克制,但是通知了所有人之后,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齐家跟徐家的仇恨已经几十年了,彼此摩擦接触极多,老一辈,年轻一辈,基本上都是从小就开始打架,到现在积怨很深。徐老四的一句命令,像是一颗火星引爆了整个炸药库。
整个徐家彻底的爆炸了,都以为两家要大打出手了,于是立即发动雷霆一击,不只是北方。甚至南方的不少城市,在得知消息之后,都错误的以为徐家要跟齐家全面开战,短短几个小时,齐家经商的面临指控,说是偷税漏税做假账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都是竞争对手,暗地里做了什么谁还不清楚?要实在是手脚干净的,那干脆就乱织罪名,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打击了再说,激进点的,甚至就直接开始动手了,吩咐着地下势力开始动作;吃公粮的,在睡梦中还不清楚有关于自己的检举信已经如雪花一般飞到了纪委信箱。整装待发,将还在睡梦中的不少人双规,很多秘书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才知道自己的领导已经下马。
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政治,经济,自上而下,掀起了轩然大波。
徐家是主动出击的一方,齐家则是完全不知情。压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被一闷棍打的够呛,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齐家的老祖宗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拿起电话,冲着徐家的老祖宗一口标准的京味国骂,骂完之后才擦擦口水问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真要跟我们死磕着一起同归于尽吗?徐家老祖宗不吃亏,也是唾沫星子的一顿乱喷,骂爽了之后才问,你他娘的到底在说些什么?敢情还不知道情况。了解之后才知道是从北方发起,老祖宗可清楚徐老四是什么性格,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采取这种激烈的行动,如他这般快要入土的年纪还能保持血性和刚正的极少,只能说当年走过的峥嵘岁月磨练了他的性情。当下就跟齐家的老祖宗说,去问你的那些龟儿子龟孙子们去,怎么就得罪了我家的疯子?
徐家有个疯婆子,齐家自然清楚,有的时候暗自偷笑。觉得活该,折腾死你们,但如今却没有想到就折腾到了自己,齐家老祖宗一研究,果然。是北方出事了,一个电话直接就打给齐全周,他也还在睡觉,被老祖宗的电话吵醒受宠若惊,结果劈头盖脸就挨了一顿骂。偏偏还不能反抗,骂完之后,老祖宗就说了一句话:“这件事你不摆平,就不用回来了。”
挂完电话之后齐家老祖宗叹气,跟身边人说道:“徐家真要是发疯了,最后输的肯定还是咱们,没别的,就是因为我养的这群不成器的东西,争权夺利都是好手,真本事却没多少。徐家垮了凭借徐老四这等人才还能东山再起,我们垮了就是垮了,但凡齐家有徐老四父子这样的精英,我今天就敢跟徐家对着干,但可惜没有,所以咱们只能服软,这个齐全周,究竟干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这档子事情闹完之后,给我把他叫回来,以后别想出京城一步了,也许齐家,就压根不应该插手北方!”
已经面色大变的齐全周还不清楚自己的老祖宗因为这件事发现了自家的薄弱,已经存了退出北方收缩势力明哲保身的念头,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更有罪恶感,但饶是如此他也已经快要吓破了胆,能让老祖宗亲自开口骂他,可见事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稍微打听之后,脸色苍白,徐家是疯了么?犯得着吗?他一个齐家的二线小人物怎么就捅破了天呢?关键他还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
莫非是那个小子?
怎么想都只有这一个可能,可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子跟我玩命?
齐全周觉得世界观彻底崩塌了,疯女人,果然只有疯女人能干出这种事情,他马上联系了陈笑林:“给老子放人,把他送回长安,一根毛都不许少!”
然而陈笑林那边却回答:“已经杀了。”
齐全周眼前一黑。
同时门被一脚踹开,徐灵犀跟郝正一群人杀了进来,气势汹汹。
齐全周瘫软倒地。
282:底细()
早上七点半。
没有受到亏待很安心的在房间里睡了一夜的我醒来,准确来说一晚上没怎么合眼,睡几分钟忽然惊醒,断断续续,醒来之后没有觉得身体多清爽,反而愈发的沉重和疲惫。
有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进来,看着我说道:“正哥还请出来用早餐。”
我拿起外套,穿在身上,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戏谑的看着他:“你们北洪门还真是奇怪,我过来到底是等死的,还是来做客的。”
西装男子微微一笑,居然回答了我:“一边等死一边做客不是挺好的吗?”
我听着他说话的语气。觉得不太对劲,一个做小弟的都能对我说出这种话,莫非是陈笑林终于要对我下死手了吗?
我在想要问的时候,他却已经不打算回答了,做出个请的手势,让我跟他一起出去,我深吸一口气,心里对自己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老天让我死,那么就只能死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客厅之中的餐桌上,一个熟悉的人坐在那里,是陈笑林,看到我笑着冲我招手,我朝着他走过去,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坦然的在他对面坐下。
陈笑林看着我紧皱的眉头,还有脸上的疲惫,笑着问道:“没睡好?”
我深吸口气,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杯牛奶,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抹嘴说道:“我还是喜欢睡自己的地方。这种狗窝,睡不惯。”
陈笑林嘴角的笑意扩散:“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失败者的怨天尤人吗?”
我看着他,说道:“随意。”
陈笑林拍了拍手,两个厨师端着托盘过来,典型的粤式早餐,早茶。再加上干炒牛荷,配上牛奶,这搭配就有点奇怪,两个厨师显然是训练有素,将托盘放下,有条不紊的摆放在我们面前,其中一人彬彬有礼的递给我筷子。
陈笑林看着拿着筷子琢磨的我,冷不丁的说道:“话说你该不会是想拿这玩意突然对我对我动手,戳破我的喉咙或者是戳瞎我的眼睛什么的吧?”
心里想法被窥破的我也不惊慌,只是有些唏嘘,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陈笑林对自己的保护远远要比我周全,可能还是不习惯做这样的一个人物吧,总是下意识的忽略危险或者是忘记一些东西,我知道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之后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了,毕竟我又不是白景腾那种身手恐怖的家伙,干脆就拿着筷子吃起饭来,说道:“说说,这看似平静的周围,有多少埋伏?”
陈笑林喝了口茶,小口小口的吃着,仿佛跟朋友交谈一般,缓缓说道:“你身后的墙后边,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保镖,距离餐桌十米之外的门背后。有两个从部队上退役下来的兵王,每个人都有百步穿杨的能耐,你如果对我动手,在你出手的刹那身上起码会出现三个枪眼,就算你成功了,也不可能走出这个房间,因为门外有不下于二十个专业的保镖,还有十个以上的亡命徒,至于整个黄河市,北洪门的兄弟基本上到处都是,三教九流,全部都遍布着。”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让人失望。”
陈笑林淡淡说道:“有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凌晨四点开始,我接到了十七个电话,其中有一大半是齐全周打来的,一小半是守在长安城的眼线打来的,都在说一件事情,就是要放了你。据说为了你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