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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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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城上前几步,屈膝行礼,“简夫人。”

    钟离妩微一颔首,“免礼。”

    贺兰城取出大红请帖,递给服侍在一旁的水苏。

    钟离妩指一指近前的座椅,“坐。”

    贺兰城和声道谢,落座后歉然道:“方才在路上,是我行事唐突,可也是没法子的事。这三两日,柯老板、柯夫人都命我随管家登门拜见,送上请帖。偏生不凑巧,夫人每日一早出门,我与管家每次前来,都是小厮接下请帖,之后就被三言两语打发掉。柯老板特地吩咐过,要我一定要将请帖当面送到您手里,于是——还请夫人不要怪罪。”

    “无妨。”钟离妩不难猜出,简让还没理会过柯明成下帖子的事。柯家的管家他都不见,随行的贺兰城,更不会见。她心里只是有些意外,做人的爪牙,听凭吩咐做跑腿的——贺兰城的转变之大,和她这重生的人有得一比。她从水苏手里接过请帖,看了看,问道:“赴宴就免了,得空我会去揽月坊看看。”

    贺兰城笑容温和有礼,“到时夫人若是赏脸,不妨到我负责打理的浣香楼坐一坐,小酌几杯。”

    “正有此意。”钟离妩牵了牵唇,凝望着贺兰城,眸子亮晶晶的,“只是,那里可有适合我的消遣?”

    贺兰城婉言道:“浣香楼平时只款待擅长琴棋书画的雅士,夫人若是前去,自然不同,我会依照您的喜好妥善安排。”

    钟离妩眼中有了笑意,“音律,我只会听;书画,我只会看。平日的消遣,只有下棋。”

    琴棋书画,在前世她都精通,而在今生,从没碰过。

    没时间。

    习文练武占据了她大把的光阴,再有空闲,便是通读奇门遁甲之类的偏门学问,此外还要悉心学习经商之道。她要是忽然弹奏一曲,或是画一幅像模像样的画,别人不见得怎样,兰绮和水苏、麒麟他们却会被吓到。

    贺兰城笑道:“这样已足够,夫人到了浣香楼,必然不会无趣。”

    钟离妩问道:“那你不妨先说一说,寻常只精通棋艺的人,到了你的浣香楼,是怎样个消遣的法子?”

    贺兰城如实道:“浣香楼有三层,宾客到了一楼,要与六名女子对弈六局,每一局都要在开局之前下注,酒或银钱皆可——输一局喝三杯酒,赌注不能少于一千两。六局棋都赢,才能上二楼。

    “二楼有三名女子,情形与一楼相同,赢了三名女子,才能到三楼。

    “若是在一楼二楼输了棋,却还是想到上一层,也好办,付白银万两或是两千两黄金即可。”

    在岛上,一两黄金折合五两白银。

    “原来如此。”钟离妩释然。对弈的时候,定有女子出尽法宝地引诱宾客去上一层楼,宾客想要尽兴,便要有巨额的银钱奉上。只是,这一点,贺兰城是不会对她如实道出的。“那么,我前去的时候,我要与你在三楼赌几局。”

    贺兰城欣然颔首,“好。”随即起身道辞,“今日真要多谢夫人。原本我以为,还要吃一些时日的闭门羹。”

    “怎么会。”钟离妩悠然一笑,“改日再会。”

    用饭时,简让问起贺兰城到来的事:“是不是请你去揽月坊?你答应了?”

    钟离妩道:“应下是一回事,何时前去是另一回事,我还是要看你的意思。等柯明成亲自登门之后,我与你一同前去。”

    “见到贺兰城,是何感触?”

    “感触可多了。”钟离妩笑起来,“她一点儿公主该有的架子也没有,不知道是脱胎换骨,还是被日子磨成了委婉柔和的做派。”略顿了顿,补充道,“传言里的傲慢和心如蛇蝎,如今怕是任谁都看不出。”不加这一句,他兴许会以为她很了解贺兰城。虽然那是事实,可他没必要知晓。

    “这就是说,她真的是西夏兰城公主。”简让不免有些疑惑,“堂堂公主殿下,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当差?”

    钟离妩也不明白了,“你是说,并不知道她人品、行径到底如何?”

    “她是女子,又不曾习武,打算留到最后再查。”

    “倒也是。”钟离妩道,“她以前做过什么事,没必要查,都是前尘旧事。就算心如蛇蝎,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没算计成的人,把她算计得不轻。至于别的,我试试吧。”

    简让笑了笑,“行啊。”随后,他说了傅清晖和傅四夫人前来的事,着意提了提傅四夫人想和她一起去揽月坊一节。

    钟离妩笑逐颜开,“好啊,求之不得。”虽说到了揽月坊里面,两个人一定是各找各的乐子,但结伴前去,总好过独自开这种先例。

    **

    之后两日,柯明成每日带着厚礼前来简宅,坐在花厅,与简让叙谈片刻。

    虽说方鑫完全可以确定布阵之人是得了萧错的指点,柯明成还是希望简让亲口承认,便直言询问。

    简让自然不会接这种话,只是一笑,闲闲地把话题岔开:“邢老太爷的病情如何?”

    柯明成如实道:“那些大夫都是束手无策。关于这一点,我也很是好奇,不明白是怎样的高人配制出了这样厉害的毒。”

    高人是阿妩的亲信。简让笑了笑,“大夫都说是中毒?”

    “那倒没有。”

    “那就别说这种话,让人膈应。”

    “”柯明成不阴不阳地笑了笑,“与你还说那些场面话,岂不是太过无趣。”

    “与我更要说场面话。”

    “好。”柯明成又笑,“你说的事情,我都尽量照办,只望你也能以和为贵。”

    “好说。”

    柯明成每次离开简宅之后,便去傅家小坐片刻,给傅先生赔礼道歉,奉上厚礼,且提了提上门给简让送礼赔不是的事。

    场面话没少说,场面功夫也做足了,傅家与简让也就顺台阶而下。

    转过天来,晚间,简让、钟离妩、傅清晖和傅四夫人带着随从去了揽月坊。

    两女子刻意换了男子装束,是不想显得太扎眼。

    揽月坊所在的地方是闹中取静。白日里,外面的喧嚣不会传到这里;晚间,这里的丝竹声不会传到外面。

    傅四夫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又知道夫君只是带她来看看花红热闹,便选择跟在傅清晖身边。

    简让要去的是方鑫负责打理的望月楼,麒麟随行。

    钟离妩的目的地,自然是贺兰城负责的浣香楼,杜衡随行。

    交换各自的亲信,是简让的主意。他不会乱来,反而担心钟离妩会由着性子胡作非为。所以,他得找个人跟着她、看着她,要是她不听话,往后就别想再踏入揽月坊。

    钟离妩猜得出他的心思,心里暗笑了好一阵。

    浣香楼在偏后的位置。

    钟离妩随着引路的伙计走在甬路上,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虽是夜晚,这里却是处处灯火通明。

    十二栋小楼错落有致,门楣上都挂着大红灯笼,清晰地映照出匾额上面的小楼名字、门前进进出出的红男绿女。

    琴声、琵琶声透过窗户,融入夜风,回旋在耳畔。

    一面湖泊上有画舫迂回,湖水在岸边、画舫的彩色灯笼映照下,泛着悦目的光彩。

    这里绝对不是好地方,但氛围居然很好。

    到了浣香楼,贺兰城亲自迎出门来。她在这里,也是男子装束。到了钟离妩面前,莞尔一笑,拱手一礼,随即侧身,“请。”

    钟离妩颔首一笑,迈步走上台阶,进到一楼厅堂。

    杜衡落后两步相随。

    钟离妩闲闲地把玩着扇子,四下转了转。小楼占地面积格外宽敞,厅堂两侧,各有六个房间,房门两两相对,中间是走廊。

    室内静悄悄的,数名貌美女子、十多个伙计三五成群,垂手而立。

    钟离妩转头望向贺兰城,“没有别的客人?”

    “没有。”贺兰城笑道,“您是贵客,今日又是初次赏光,便将此间客人请到别处去消遣了。日后您再来,自然会热闹一些。”

    钟离妩违心地道:“那就好,若是总耽误你们的生意,我难免过意不去。”

    贺兰城笑起来,做个“请”的姿势,率先到了位于厅堂一角的楼梯口,“既然是贵客,便不该用寻常的路数款待您。今日我陪您下几盘棋,赌注您来定。”

    “好。”

    杜衡仍是落后两步跟随。

    一名红衫绿裙的少女则垂首跟在他身侧,意态谦恭。

    杜衡侧头凝了少女一眼,心下狐疑:这女子是柯明成第九房小妾,她从始至终都没自报家门,又是仆人的姿态,怕是没安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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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楼的转角处,钟离妩略略顿足,匆匆扫视两眼,见格局与一楼不同,用镶嵌着彩色玻璃的槅扇掐出几个房间,其余地方设有古朴的乐器、书写作画的书案。

    到了三楼,步入期间,扑面而来的是清浅的花香。

    小楼坐北朝南。东面悬着一道珍珠帘,帘后有一张书案。南北方向循序摆放着供宾客用茶点、对弈、书画的大小不同的桌案。西面,一个偌大的书架贴墙而立。

    三楼的空间比一楼小了一些。很明显,书架是一道暗门,后面别有天地。

    钟离妩装作什么也没发现,转到南面,在一张棋桌前落座,选的是靠近墙壁的位置。

    红衫绿裙的少女奉上美酒、果馔。

    钟离妩似笑非笑地瞥了少女一眼,问贺兰城:“这是什么人?”

    以前虽然不曾涉足这种地方,但是不难想见,负责服侍宾客酒水点心等等的只能是伙计,揽月坊里尤其如此。

    若是女孩子,平日少不得要被喝得醉醺醺或是下作的客人讨便宜,良家女子,谁受得了这种委屈?而作为揽月坊的摇钱树的女子,不需做这些。

    贺兰城就笑,“是内院的人。”

    少女屈膝行礼,乖巧地道:“奴婢是奉夫人之命来服侍简夫人的。”

    “哦。”钟离妩用下巴点了点酒杯。

    少女谦卑地一笑,毕恭毕敬地倒酒,继而把酒杯放到钟离妩手边,手要收回去的时候,被钟离妩握住。

    她不由面色一僵。

    贺兰城与杜衡亦是讶然。

    “这手生得倒是好看。”钟离妩坏坏地笑起来,把玩着少女的手,活生生的小地痞样子。

    杜衡汗颜,心说您倒是放得开,到了这儿是真把自己当浪荡子了不成?

    贺兰城却颇觉有趣,抿唇微笑。

    少女抿了抿唇,赧然地低下头去,脸色微红。

    钟离妩适可而止,放开了少女,“不难为你了。”

    少女连忙道谢:“多谢夫人。”

    钟离妩选了黑子,对贺兰城道:“前两局该是怎么个赌法?”

    “您做主就好。”

    钟离妩思忖片刻,“我若输了,条件由你定,付金银或是罚酒,别的条件也可以,只要不是太难为我就行;你若输了,亦如此。”

    贺兰城爽快点头,“好。”

    两人不再言语,凝神下棋。

    棋局到中途,斟酌下一步期间,钟离妩端起酒杯,慢悠悠地送到唇畔,手里棋子落下的时候,才缓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少女忙适时地为钟离妩倒酒。

    杜衡凝眸相看,见她右手执壶,左手十分自然地虚虚落在壶盖上方,酒壶倾斜,酒液缓慢落入酒杯。

    她飞快地看了钟离妩一眼,右手轻轻按下壶柄上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宝石。

    原来玄机在壶柄上。杜衡方才还以为有蹊跷的是壶盖上的宝石。

    他转眼看向钟离妩,就见她唇畔现出一抹极为清浅的笑意。

    这是有所察觉了吧?他想着,便暂且按捺下不悦,静观其变。

    棋局上,钟离妩渐渐占了上风。

    贺兰城苦笑,“我输了。”语毕,将棋子扫乱,又道,“夫人是想要金银,还是要我罚酒三杯?”

    “喝酒吧。”钟离妩用下巴点了点贺兰城手边还未动过的酒杯,“但你不是习武之人,对我又多有照顾,这三杯酒——”她转头看向少女,“我要让她替你喝。”

    这是事先说好了的。在罚酒的基础上,加了一个让少女代劳的小条件,并且是为贺兰城着想,怎么说都合情合理。

    贺兰城玩味地一笑,“好。”她指了指酒杯,对少女道,“喝吧。”

    少女恭敬道:“能为楼主代劳,是奴婢的福气。”语毕端起酒杯,慢慢喝尽。

    钟离妩展臂端过酒壶,“来,我倒酒。”

    少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奴婢万万不敢当”

    “这是给你家楼主倒的酒。”钟离妩笑意和煦,“听话。”说着话,从少女手里拿过酒杯。

    杜衡凝眸看着钟离妩握着壶柄的手,以为她要以牙还牙,可结果

    他并没清楚地看到她的手指有动作。不是手法太快,便是她没这打算。

    少女和杜衡一样,在钟离妩倒酒期间,凝视着她的手,酒杯斟满之后,神色微不可见地变得松快。

    她爽快地喝下第二杯酒。

    第三杯酒也是这情形。

    随后,钟离妩与贺兰城重开一局,前者笑道:“这一局就不要让着我了。”

    贺兰城失笑,“夫人谬赞了,我棋艺在寻常人里尚可,与您对局的话,拼尽全力也未必能胜。”

    这倒是实话。

    ——杜衡和钟离妩心里都这样想着。

    杜衡也算是深谙其道的人,眼下又是旁观者清,对两人的实力一目了然。第一局,钟离妩分明是给对方留了情面,委实陪着磨叽了一阵子。

    钟离妩则是前世就知道贺兰城棋艺不如自己,每一次对弈,在棋局上都被她赶尽杀绝。

    这倒不是说贺兰城不够聪慧。在制艺方面,贺兰城要胜过她许多。

    棋本身似乎也要讲个缘分,有的人最初接触就觉得其乐无穷,而有的人一辈子也不能对它发生浓烈的兴趣——开端与心境不一样,从中所得到的自然就差距悬殊。

    下棋若是年少时就开了窍,便能早一些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待得长大之后,只需要不断总结经验。相反的话,如何苦练都嫌吃力,人对一样嗜好最有天分脑筋转得最快的时候,大多是年少时和最初接触的阶段。

    站在一旁的少女,眼角余光一直睨着钟离妩的手,希望她再度端起酒杯,喝下那一杯酒。

    贺兰城则预感自己要陷入陷入僵局,因此认真地观摩局面,希望自己能够起死回生。

    这种感觉,很熟悉,让她想起了一个故人。

    那时还在故国,身在皇室。她与新城不合,但经常在一起切磋棋艺、书画。至于她最擅长的制艺,新城是打死也不肯下功夫的,说那一定是疯子琢磨出来的折磨学子的东西,过于严苛死板。

    新城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所以不屑。

    其实她也很讨厌制艺,精通是为着一母同胞的弟弟,他不擅长,她便拼命苦学,再悉心教他,以此讨好父皇。

    闲来无事,她总是去找新城对弈,知道必输无疑也愿意。因为只有与高手过招,所学到的才会多一些。可新城的路数变幻莫测,和那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性情一样,她用了几年时间也没摸清楚,所得极少。

    如今想来,仿若前生的事。

    走神了。她按了按眉心,聚精会神地看着棋局,偏生有人不让她静心思考——

    少女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身形也是摇摇欲坠。

    杜衡由此断定,钟离妩方才有所动作。他先是心头一喜,随即便生出了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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