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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西约莫是死了。因为突厥投降了。
李晟、轩郎他们没回来,我根本高兴不起来。我就纳闷想不通了,追颉利西有王节度使一人也够,偏偏晟郎他们跟去凑什么热闹呢。
现在好了,晟郎、轩郎他们不活着出来,我根本就不敢回京,我无法面对哭泣的姑母,无法面对温家,无法面对懦弱的自己。
我一边计算着晟郎他们带的干粮,一边小心翼翼地进雪山寻找。
数度入雪山,皆无功而返。就在我要放弃时,有一名盛京来的女娘,说要入我朝军队,那女娘性子十分刚毅,拳脚功夫比我好,关键她手上有南贤王妃的信物。晟郎生死未卜,我无法拒绝所有关于南贤王妃的事物。
她说要再进一次雪山,我不置可否,只带了些人马随她去。
不想她竟然真的在茫茫雪山中找到了失踪的兵士,只可惜幸存者了了无几。
晟郎昏迷不醒,轩郎尚有一丝气息。而王节度使竟然死了,王节度使是被抹的脖子,喷薄的血一下被冻住,死状狰狞。我有怀疑过王节度使的死因,可这不重要吧,刚好削弱琅琊王氏的势力。
我干脆以进雪山人马不足为由,只带了晟郎、轩郎等尚有生息的将士离开,离开前我朝王节度使鞠了一躬,不论如何,我敬他是英雄。
晟郎没有醒来,随军医官无能为力,只言边疆气候太恶劣,不利于南贤王恢复,我急了,赶紧吩咐五十兵士,先行护送伤兵回京。
李晟这一昏迷就是大半年,我回京后发现圣主每每提及南贤王,眼底虽有痛色,可眉头却会不自觉舒展。
李晟昏迷时,表妹对他悉心照顾,如此情比金坚、不离不弃再度成为坊间美谈。
而我已有自己的孩子,小郡主十分可爱,眉眼像我,鼻子和小嘴巴像她妈妈,所以每次听到关于表妹的消息,我皆一笑了之,心里只盼李晟能快些醒来,不要辜负了表妹,不要辜负了我们这些亲朋。
上天一定是眷顾表妹的,李晟真的醒了,可惜他醒后我只见过他一次。没多久他就带着表妹离开盛京,离开的很彻底,除了偶尔几封寄回温府的书信,他们整整六年不肯踏入盛京一步。
也不知他们在外是如何游山玩水、潇洒自在的,丹阳每每提及表妹,除了想念就是羡慕,她也想走,可我实在放不下盛京、朝堂,还有麾下的万千将士。
我答应丹阳,半生戎马后,定也与她四海为家把酒桑麻
“琛郎。”
思绪忽然被打断,我吓了一跳,握着玉通管羊毫的手微颤,一团墨汁滴在刚画好的大漠风烟图上。
我叹了口气,白画了,辛苦了两日。还想着明日带去温府,同久为谋面的至交把玩呢,毕竟这边疆沙场,是我们几人的共同回忆。
我顺声音看去,丹阳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还这么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
丹阳欣喜地推开槅门,“琛郎,五哥和荣娘两个没良心的,一走六年,终于肯回京了。他们带了小世子和小郡主回来,我听说小郡主很是漂亮可爱,这会刚满两周岁,比我们家皓儿整小半年呢。明儿咱们得多带些伴手礼去,尤其是与小郡主的,说不得将来就是我们家媳妇儿”(想知道荣归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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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本打算分两章发的,后来想想还是合了一起吧。
荣归就此完结了,可许多故事还在上演。麦子的新书暂定六月五号开,仍是古言,故事却大不一样,比之荣归的细水淡然,新书情节感会更强。麦子相信自己在进步,故希望能继续得到亲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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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麦子还会再码一篇番外,是关于李晟和温荣家熊孩子的,纯属娱乐,会在开新书那日放上来,叫做继往开来那章番外更在公共章节里,是免费哒
番外二 霏霏今来思()
穆合堂的矮榻上窝了一个胖乎乎的奶娃娃,粉嘟嘟包子脸上生了一对极清澈纯净的大眼睛。
奶娃娃瘪嘴、扬嘴角做怪脸,可发现众人皆不理她,奶娃娃不高兴了,板脸收起两颊上深深酒窝,一个鲤鱼打滚挤到谢氏怀里。
正在询问温荣事情的谢氏低下头,看到奶娃娃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噙了点点水光,立即撇下温荣,心疼地说道,“嗳哟,我的心肝宝贝儿,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宝贝,与祖奶奶说,祖奶奶罚她。”
奶娃娃一翻一缩,整个儿趴在谢氏身上。
恰好今日奶娃娃穿一身银鼠灰小夹袄,旁人没仔细看,还以为温老夫人腿上放了一颗硕大的玉露团子。
奶娃娃软绵绵的声音哼哼唧唧,“祖奶奶坏,祖奶奶不陪霏儿玩。”
温荣在旁颇为严厉地说道,“平日阿娘是如何教你的,长辈之间说话不得插嘴,快像祖奶奶道歉。”
“祖奶奶,阿娘凶凶。”奶娃娃本就水光盈盈的大眼睛,一下涌出泪珠。
谢氏赶紧将奶娃娃搂到怀里,“霏儿乖,祖奶奶没有陪霏儿玩,是祖奶奶不对。”说着谢氏不忘瞪温荣一眼,“你十二岁还窝在我怀里撒娇,霏儿才两岁,你犯得着这么凶吗,你和王爷带霏儿我着实不放心,肯定会亏待我的心肝宝贝。”
温荣忍不住扶额,这次她与晟郎带两个孩子回京,主要是因为阿娘在信里说祖母年纪大了,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不想她巴巴儿赶回来,却看见祖母精气神十足地拉阿娘她们摸叶子牌。
思忖间,谢氏已经颤悠悠地抱奶娃娃起身,这举动吓得温荣和歆娘冲上前去扶住谢氏。
温荣正要训斥女儿,被谢氏一个眼神吓的将话咽回去,半晌干巴巴地说道,“祖奶奶年纪大了,霏儿下来自己走可好。”
“不好。”奶娃娃一下搂住谢氏脖颈,不理温荣反而转头看歆娘,裂开嘴露出一个灿烂无比可爱非常的笑来,甜甜唤一声,“舅母。”
陈歆娘被奶娃娃萌的一颗心都要化了,连应了奶娃娃几声,满心欢喜询问奶娃娃肯不肯舅母抱。
奶娃娃张开双手扑上去,谢氏还舍不得呢,不悦地朝陈歆娘问道,“你阿家呢,还有绥儿将升儿带哪里去了,为何不陪我的宝贝霏儿玩。”
陈歆娘与温景轩成亲后只得一男孩唤作绥儿,一直希望有个女儿的歆娘这几日对霏儿是怎么爱都不够,这会先在霏儿肉肉的脸颊上亲几下,才回道,“老爷将古墨取出来晒,说要送王爷一块,阿家不放心,亲自过去瞧,绥儿和升儿这会在庭院里闹腾,绥儿本就不安分,现下荣娘带升儿回来,两人凑一块真真成皮猴了。”
谢氏懒得再问,仍是哄奶娃娃,“还是霏儿听话,肯在房里陪祖奶奶。”
“那可不是。”陈歆娘一边附和一边从身上摸出一块羊脂白玉雕刻的长命流云,挂在奶娃娃脖子上。
温荣见状就要将羊脂玉佩摘下还给歆娘,“前儿你已经送她一颗金锁了,这块可不能再收,还是留给绥儿吧。”
奶娃娃撅了撅嘴,伸手捂住羊脂玉佩,甜甜地向陈歆娘说谢谢。
陈歆娘欢喜不尽,“你瞧霏儿喜欢,不过一块不值钱的玉佩莫计较。”
温荣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奶娃娃却贼贼地眯起眼睛,这玉佩肯定值钱,因为祖奶奶、外祖母、舅母她们都是有钱人,住着大大的宅院呢,哪里像她们一家,四处颠沛流离,总是住小院落或是破屋子。
不过奶娃娃还是喜欢跟阿爷、阿娘、哥哥四处游玩,天天关宅子里太憋闷了。她现在之所以要多敛些值钱的物什,是为了以后偷偷给阿爷,她们家太穷,阿爷每次像阿娘讨钱都费力,她瞧着心疼。
不一会有婢子传丹阳长公主和驸马到了,奶娃娃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有客人过来她就又能收到礼物。
前儿她刚进府,收玉镯金锁首饰收到手软,昨儿宫里下赏赐,还有嫁去谢府的姨母回来,她又得了一大箱宝贝,这会那个什么长公主,听着似乎比祖奶奶的黎国公府还要厉害。
温荣满脸欣喜地去月洞门处迎接,她知道温府能复爵,除了阿爷、哥哥争气,长公主府和应国公府还帮了很大的忙
奶娃娃看到阿娘左右手各牵一名孩子进堂,不免有些吃味,左边的女孩年龄略长些,七八岁模样,右边那个男孩和她一般大年纪,也是奶坨坨的。
奶娃娃挣扎着要下地,她要将母亲抢回来,可不待她落地,就有团火红冲到眼前,将她抱起来又亲又揉,果不其然,她又多了一大包礼物。
温荣嗔道,“还是孩子,丹阳怎就送那许多东西。”
奶娃娃一下就忘记阿娘被抢走的不快,乖巧道谢后,笑眯眯地将礼物交给汀兰保管,毫不吝惜地‘啵’了火红火红的丹阳长公主一下。
丹阳真真是心怒放,可惜她还未搓揉够奶娃娃就被温荣扯到一旁说话。
留三个孩子作一处顽。
奶娃娃根本不搭理另一个奶娃娃,只扑到七岁郡主怀里撒娇,她听说了,男孩是世子,姐姐是郡主,郡主的名头听着就比世子厉害。可惜奶娃娃还不知晓,她也是个贵不可言的小郡主。
不一会郡主被唤去同温荣说话。小世子巴巴儿地瞅着奶娃娃,走上前想牵奶娃娃,可惜奶娃娃背着双手半仰头,一副小大人模样只是不理他。
小世子又急又难过,抓耳挠腮忽然想到个好主意。
小世子将腰带上缀了青色穗子的玉佩取下来,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雕双麒麟纹,光下玉佩竟隐约泛五彩光芒。小世子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送你了。”
奶娃娃一下愣住,吸着口水一把抓过玉佩。
她还来不及仔细欣赏玉佩,就听见郡主惊呼,“阿娘、王妃你们快看,霏儿收下皓儿信物了,往后霏儿就是我们府里的人。”
奶娃娃听到她是长公主府里的人,圆脸登时皱作一团,她以为自己被卖到长公主府了,以后不能同阿爷、阿娘、哥哥在一块了。
奶娃娃急吼吼地就要将玉佩塞还给世子,可小世子这会却背着双手半仰脑袋,打死不肯收回去。
奶娃娃猛地大哭起来,声音格外高亢嘹亮,几乎传遍整个黎国公府,原本在院子里品茶说话的李晟、温世珩、温景轩、五驸马等等一众人听到哭声,跑也似的往穆合堂冲来
***
麦子开了新书,是集了美食、宅斗、权谋等众元素的轻松古言,故事和风格与荣归大不相同。
本来打算月初开的,可开头被砍了三次,愣是拖到了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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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瑶捡到个美男,“本姑娘好吃好喝伺候你,关键时候记得帮本姑娘一起斗渣渣”
第二百六十六章 生世与君同 大结局 上()
南贤王府二进院子的北面庭院,有一处用灵璧石搭建的曲水流觞。
温荣特意吩咐工匠,将一块六尺见方的灵璧石打磨成‘百啼林’,放置在曲水流觞的泉眼处。
灵璧石黑处如墨玉,白处如飘云。
‘百啼林’中栩栩如生的鸟儿或黑或白,皆有各自姿态。而正中间的五只鸟儿,喙尖被凿空,与另一端的某处喙尖贯通相连。
泉水自灵璧石的喙尖洞眼缓缓流出,五处洞眼正对宫商角徵羽五音,泉水声叮叮咚咚,没有刻意的弹奏,也没有既定的乐谱,只是浑然天成,自成天籁之音。
许是南贤王府太大,府里人丁又单薄的缘故,这处曲水流觞一度成为被温荣遗忘的角落。
忽然有一日,温荣注意到了曲水流觞,注意到灵璧石‘百啼林’的灵动和热闹。
亦是从那一日起,不管李晟喜不喜欢,温荣每日巳时初刻,定要带他过来听听泉水声,晒晒晨时太阳。
曲水流觞旁的小亭子里,摆了张青竹搭的矮榻。
这日温荣扶李晟在矮榻坐定,转过头看李晟如玉雕琢般精致的脸庞,抿嘴笑道,“晟郎会不会厌烦,可就算烦了也得来,因为这里最凉快呢。”
说着温荣抬起手,小心将李晟的素绢斜襟袍衫领子上的第一颗纽袢解开,“府里无外人,不需这般一板一眼的,解开了舒服。”
李晟仍旧不搭理温荣,只靠在矮榻上,面无表情地阖眼休息。温荣也不气不恼,站起身朝站在树荫处的绿佩招招手。
绿佩赶忙提一篮子黑紫黑紫的葡萄跑到温荣跟前。
温荣笑眯眯的从绿佩手里接过篮子。回身与李晟说道,“这葡萄是南郊庄子的小厮一大早送来的,送到时葡萄上的朝露还未消去。对了,晟郎还记得南郊庄子么?”
李晟分明一动不动,可温荣却看到李晟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温荣笑得愈发欢喜,“晟郎笨笨的,就是晟郎去年关西域高僧的庄子呀。庄子上的管事很是用心。栽的葡萄是又大又甜。剥了皮,整颗丢进嘴里,再一口咬下去。满嘴香甜香甜的汁水,偶尔有极微的一丝酸,那滋味淌在唇齿间,真真是千金不换的人间美味。过几日晟郎一定提醒我打赏南郊庄子的管事和小厮。实是不容易。”
温荣挽着篮子走下亭子竹阶,自顾地抿嘴笑。“晟郎一定馋了,待我用泉水将葡萄洗干净湃凉,就剥给晟郎吃。”
绿佩朝竹亭外的侯宁瞪了一眼,小声道。“王妃去洗葡萄呢,你还不赶紧去亭子里陪王爷说话,杵像根木头碍人眼。”
侯宁连连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进竹亭,不知是站是坐。干脆蹲在矮榻旁边。
绿佩则紧紧跟随温荣到灵璧石泉眼旁,紧着嗓子说道,“要不王妃回亭子歇息吧,奴婢麻利儿洗好葡萄,就送到竹亭里去。”
温荣摇摇头,挽起袖子捻着裙摆,斜坐在泉眼旁。
温荣将盛满葡萄的篮子放在灵璧石下,冷凉的泉水刚好没过竹篮,一颗颗本就黑得发亮的葡萄,浸到清澈泉水中,再被枝叶缝隙里的阳光照着,是愈发晶莹剔透起来。
温荣一边仔细洗葡萄,一边与绿佩说道,“你啊,对侯侍卫别总是大呼小叫的,过两月就要成亲全大礼的人,还像个孩子似的。侯侍卫是个老实人,你可不能欺负他,否则王爷和我都会站出来替他打抱不平的。”
温荣抬起头呼口气,用手背将额角的薄汗擦去,又接着洗葡萄和交代,“夫妻之间呢,就应该相互照顾、相濡以沫,既然你心甘情愿与他共度一生,那便不管生老病死,都要不离不弃……”
绿佩眼圈一红,紧紧揪袖子,可还是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温荣没注意到绿佩哭了,仍语重心长地说道,“这过日子呢,无非是算算茶米油盐、道道他家长短,过久了不免麻木,所以千万不能忘记十五赏月,初春赏花。绿佩你要记着,日子可以平凡但不能平庸。”
绿佩抠着青石板缝里的新泥,手指黑乎乎的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