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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暗暗感叹,没想到自家的侯爷,还是如此深情之人,这点倒是不想老爷,反而像长公主。
金翰林这么一番动作,可算是让威远侯府清静到不能再清静了,那些不安分的,杖毙的杖毙,赶出府的赶出府,现在的威远侯府,可算是全是他的人,对锦好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了。
所以许老太爷的丧事,锦好虽说第一次办,那也是得心应手,顺畅的不得了。
她办事仔细,心思缜密,应付得体,倒是令来吊唁的宾客心里暗暗赞叹不已,对朱家执意将她收入族谱,也终于明了——这样七巧玲珑心的女子,日后绝对能成为朱府的助力。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锦好错觉,总觉得长公主看她的目光,有些心疼,怜惜,还有一丝丝的同情和羡慕。
再三被自家婆母用这种诡异的目光缠绕之后,某一日缠绵过后,她就躺在自家丈夫的怀里,悄悄地将这话当成耳语说给他听。
金翰林身子先是一绷,随即又舒展开来,笑吟吟的说道:“你多心了,母亲这人哪里有这么的心思?”
说完,双唇就覆盖了下来,锦好就有些不乐意了,虽说许老太爷至于她来说,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是到底占着长辈的名声,也不能太过分了,被人知晓,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样子还是做做的。
虽说皇帝夺情,金翰林依旧在御前当差,可是这还放了假期,让他在家中守孝,他倒好,时常拉着她在床上厮混,若是传扬了出去,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锦好总觉得,这次回来之后,金翰林在内宅之中放松了许多。
金翰林见锦好恼了,也不敢闹她,他本意不过是想要哄她转移了注意力,现在目的达到,倒是笑了起来,笑吟吟的拉着她起身:“这些日子,你为了忙老太爷的丧事,也伤了神,我最近又不用当差,不如我带着你出去散散心。”
锦好先是一喜,随即又垮下了脸:“咱们现在是大丧,若是被人知晓,对你不好。”
“傻瓜,别人对我好不好,有什么关系,我活着又是为了给他们看。”金翰林冷哼了一声,对着锦好却又是抿嘴一笑,亲昵地抱着锦好吻了吻她的鬓角:“我好不好,只要你明白就足够了。”
这人现在的嘴巴绝对是抹了蜂蜜,这话说得甜的,她心尖都裹了蜜了,整个像是掉在了蜜罐中。
挨不住金翰林的甜言蜜语,锦好终于点头应下,心中却品味着他对自个儿的好,因为知道她这些日子被家中的事情,闹得心情不好,所以想要让她散心,逗她开心。
莫家的事情,至今她没有说破,至亲至疏是夫妻,她明白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了,说破了反倒不美。
莫家即使断了血脉之情,可是到底不同寻常,哪有做人家女婿,灭了妻子的生身父亲的,只是他对自个儿的好,锦好却牢牢的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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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金翰林对她,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喜欢吧!
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所以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为她排除任何的危险因子。
被人珍爱的感觉,再一次涌上锦好的心头,五脏六腑都是暖暖的感觉,就像是被熨烫过一般服贴。
嘴角含笑的,招了云燕进来,帮她换了一身明蓝缂丝衣裙,戴着对金钢钻耳坠子,身形转动间,流光溢彩,那白生生的脖子,幽香四溢,冰肌雪肤般地脸,在明蓝的衬托下,就象一朵粉色干净的春花,在静静的暖意中怯生生地绽放开来。
窗边的铜镜照出女子的身影,窈窕秀美,嘴角含笑,流光溢彩,锦好坐在妆台前,让雪兰给她梳头,乌鸦色的青丝,如丝如绸。
金翰林看着,整个人就觉得喝了一瓶陈年老酒一般,晕晕的,醉醺醺的,只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忽然很不想外出了,真想就这么看着她,守着她,护着她,让她永远保持这个样子,像是从未经过风雨,从未经历过艰难,洁白无暇的让人不忍沾染般。
这般娇憨美丽的锦好是他独享的,他从心中不愿意世人见识她的美丽。
金翰林看了有些呆了,一片沉迷中,波光点点,半响才回过神来,挥手让雪兰退下,长叹道:“好好,怎么办,我不想让人瞧见你这般模样,真想就这样守着你,什么都不做,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个。”
锦好听了,就支着肘趴在梳妆台前,得意地斜视着他,打趣道:“要不,你将我装口袋里,贴身收藏,不就放心了。”
金翰林最喜欢听锦好用这种带着点得意甚至娇蛮的口气说话,每当这时候,他就会觉得锦好像是个在大人面前撒娇耍赖,却又明白自个儿是被珍惜的孩子,有点娇纵,有点任性,甚至对他颐指气使的,但是每一个细微动作之间,都透着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她本是戒心深重之人,可是在她的面前,她却从来都不曾戒备过,笃定了他会护着她不会受到伤害,信赖着他,让金翰林甜到了心里去——这是他独享的殊荣。
他忍不住走上前来,将她拥在怀里,锦好看着铜镜里,那个轻吻着她发丝的俊秀男子,白瓷般的脸庞就如春日悄然绽放的幼蕾般染上了一层桃红,娇羞中带着明艳。
“你别这样……”
声音甜糯细腻,入耳即化,让人的思绪也跟着融化了。
以前未曾拥有时,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得到了,才知道以前的日子过得多么的空虚,还好他得到了,否则这一生又怎么能圆满?
“别怎么样?”他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是这样吗?”又含着他的耳垂:“还是这样?”
锦好的身子都软的提不起劲来,这些日子下来,她这身子越发的敏感起来,哪里经得起他刻意的使坏,顿时媚眼如丝,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双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你欺负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与其说抱怨,倒不如说撒娇,她声线原本就甜腻,这般娇嗔着说出来,更是勾人心魄。
“我怎么舍得?”他含着她的耳垂,将她压在梳妆台上,手指径直探到她的衣裳里去,触手尽是滑润娇嫩的肌肤,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轻轻一个用力,就能折断了一般,渐渐的往上爬去,是微微隆起的丰盈,馨香勾人。
锦好被他的热情吓到了,这人就是典型的双面人,在她的面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床上更是荒唐,总是哄着她,骗着她,做出许多羞人的姿势,还美其名说什么夫妻之间的情绪。
可是他往日里虽然荒唐,可那也是在夜晚,在床上,怎么今儿个,这青天白日的,就……
“别……天还没黑……外面有人……”
火热的身子,紧紧的贴着,耳垂被温热湿软的含着,轻轻的啃咬着,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连句话都说得结结巴巴,倒不像是抗拒,倒像是欲拒还迎。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引得金翰林一阵轻笑,并且语带调侃:“是不是天黑了,外面没人,就可以了?”
锦好感觉到他笑声中有种说不出的得意劲儿,不由得又是羞愧,又是恼怒,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却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金翰林察觉到锦好的不开心,忙松开她的耳垂,压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哄着:“好好,乖,别生气……你生气,我就……”一手抓住她的柔滑如玉的小手,压在他的胸口:“你生气,这里就疼!”
他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些许的颤抖,些许的乞求,仿佛她的一个心情的起伏,就能左右他的情绪,锦好的心一下子软了起来。
自个儿何必这么计较呢?
他们是新婚,正是情浓,他又是年少冲动的时候,会贪欢激动些也是正常,就像她,明里恼着,心里其实也不挺期待的吗?一个巴掌拍不响,哪一次的胡来,她不是半推半就,否则单凭他一个人,也闹不起来。
这么一想,她那点恼意也就散了,有些羞赧,却也没隐藏自个儿的心情,细声细气的说了句:“没生气,就是想天还没黑……这……这不好……”
声音还没有落下,她的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下一刻,她就落在了床上,身上压了个人。
她惊呼了一声,手却不由得攀住他的肩头。
他的肩膀厚实而坚硬,让她的心无端的生出一份踏实来。
“表哥……”她软软的叫了一声,不知道是讨饶,还是乞怜。
“好好……”金翰林喃喃的叫着,长舌前驱埋入,撬开她的牙关,如啃似咬,他狂放的掠夺着她每一丝呼吸,感觉着她每一分的甜美。
空气仿佛都在燃烧,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火热。
锦好的全身都发烫了起来,透不过气,难受的呜呜的哭了起来,却被他整个人压着,根本无法动弹……就在她以为今日在劫难逃的时候,他忽然突然放开她的唇,隔着衣衫,下身开始不停的摆动,半响后,他骤然一声嘶吼,她感觉到一股火热冲击着她的两腿之间,就见整个人埋在她的胸前,半响之后,他才喘着粗气,抬起头,双瞳闪着光芒,瞧着身下,那脸色红的发紫的少女,低低的笑了起来:“先饶过你,晚上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他再难忍,也舍不得让她背上骂名,晚上夫妻二人在床上再怎么闹,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妥,若是白日宣淫,到底会让人看轻了他。
她是他这辈子要含在嘴里的,怎么会让她有一丝一毫,因他而受人轻视。
感受到他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珍爱,锦好虽然脸红如赤,却扭动着身子,往他的怀抱里缩了缩,直到完全缩在了他的怀抱,才静静地,无声的依偎着,感受着那不言而喻的甜蜜。
金翰林像是树,而锦好像是藤。
静静的缠绕在一起,就好像已经如此一起了千百年般的自然和谐。
二人也不说话,就这样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就觉得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甜,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相互看着,那笑意就从眼底溢了出来。
金翰林没有再动,脖子上热热湿湿的气息,还有那软软的缩在他怀里的身子,让他的眉眼之间柔和了下来,双手在她的后背拥紧,将她纤细的身子紧紧地镶嵌在怀里,甚至顾不得会不会因此勒疼了她。
他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可是他的爱从来就不会比谁少。
这世间总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你乍然相见的时候,只是觉得惊鸿一现,不觉得怎样,可是当你不知不觉之间,她就一点一滴渗透你的心,当你发现的时候,便已经深入骨髓,再也放不开,哪怕因为与全天下的人做对,也无法松手。
“我去换个衣衫,这就陪你出去走走。”金翰林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起身。
锦好伸手拉着他,有些担心道:“要不就在院子走走吧,老太爷刚没了几天,若是被御史们知道,怕是要参你一本不孝了。”见金翰林似是不赞同的模样,锦好笑吟吟的说道,声音软得滴得出水来:“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替我自个儿着想,你想想看,我这名声刚好起来,可舍不得坏了。”
她的声音如春天里的杨柳,看似柔顺,却带着生命般的坚韧,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这洞察世事,充满智慧的光芒:她不想拒绝的他的好意,只得点头应下,却又担心他在朝堂上的名声,因而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金翰林知道锦好说来说去,其实还是怕坏了他的名声,虽说他不在乎,可是有人为你着想,为你在乎的感觉实在是不坏。
倒也舍不得违了锦好的意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依你,今儿个就在院子里走走,等乞巧节的时候,咱们再出去走走,听说到时候河边可以放花灯。”
乞巧节放花灯,那是未婚女子的事情,她一个成了亲的,去做什么?
不过,为了哄眼前的男人,她还是笑着点头:“好,到时候我要多放点花灯,你帮我提着。”
再成熟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有几分孩子气,金翰林听着锦好这话,居然低头思索起来:“过些日子,我先提前请几个编织的高手回来,你想要什么样子,先编出来,到时候,你的花灯放在河面上,定然谁都能一眼瞧见。”
锦好愕然,他居然还当真了,瞧着他眉眼飞扬的样子,也不忍心戳破了他的笑脸,笑道:“那就全都拜托表哥了。”
金翰林起身,自个儿动手换了身衣裳,和锦好一起的时候,他很不喜欢有人出现在他们之间,破坏了他们之间那特有的,能让人舒心的氛围,所以宁愿自个儿动手着衣,也不愿意被别人闯进他们的二人世界。
金翰林的举止之间从容而又利落,好像不会浪费半点力气一般,带着一种优雅淡然的美感,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锦好的脸上就流露出痴迷的眼神来:怎么会有人将热情和冷淡,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呢?
金翰林换好衣服,回首的时候,就看见锦好有些迷离的目光,像是爱怜,像是倾心。
男性的自尊,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嘴角的弧度就渐渐的翘了起来,带着丝丝的暖意,使他有些飘乎的气质,顿时柔和了起来。
小院里静悄悄的,院子中的参天大树枝繁茂盛。
午后的清风微浮,艳阳高照,透过稀疏的树叶,在地上落下细细碎碎的光芒,跳跃间宛若仙境,点缀着的是男子那额头眉脚难掩的清俊。
一身蓝衣,冠上坠了菱孔翠玉,腰间一条银咬扣系着,是比平日的温文硬是多出了多出几分俊朗来,瞧在锦好的眼底,只觉得这世间所有的一切,皆成了他的背影。
而满目的景致,金翰林亦似乎视而不见,那黑亮的眼中只有她的倒影。
“好好。”金翰林忽然出声。
“呃?”锦好应声看着他,狐疑的挑眉:“怎么了?”
“没事,就想叫叫你。”金翰林说道,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满足:“真觉得这日子似梦一般。”
“是啊,就跟梦一样。”锦好抿唇一笑:“宁愿就这样沉睡下去,永远不醒,真怕一睁眼,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翰林抬手掩住了嘴巴。
他的表情甚至有些慌张:“别乱说话,就是梦,咱们也会做一辈子的。”
“嗯,做一辈子。”她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抬头冲他一笑,伸手拉住他的手,来回的晃动着:“你说要陪我走走的,走吧!”
金翰林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的手小巧玲珑,握不住他的整个儿大手,便只捏着他两根手指头,一晃一晃,只晃得他的心也跟着颤悠悠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生儿育女,白发苍苍,子孙满堂……
“好好!”他反手将她的手牢牢的牵住,轻柔的唤了一声。
“什么?”锦好转头看着他,眼帘轻垂,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她的小手在他的大手中,仿佛镶嵌进去一般,再合适不过。
“咱们就这样走下去,生生世世,都这样。”
“呆子。”锦好娇俏的皱了一下鼻子,说不出的古灵精怪。
这般鲜活的锦好,他的心都跟着鲜活了起来。
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