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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是,学了几下武艺,怎么就护不住你姐姐?”
邱如意立刻红着眼圈道:“母亲,女儿倒是想挡,可是您看看我们这么都是什么人?而她那边都是些什么人?”
姚丽娟像是这才注意了一眼,她们这边,不过是邱如意和云燕,雪兰,而宁氏那边,却是人高马大的一群人。
“咱们宅子里的人呢?都干嘛吃去了?”姚丽娟气红了眼。
云燕抽噎道:“夫人,您也莫怪了三小姐了,今儿个二小姐见莫四夫人过来,担心府里的下人太多,人多口杂,日后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去,这才让下人们都避到后院,谁知道却……”
云燕的话,落在看热闹的眼里,心里越赞叹锦好的知礼数,懂人伦,对比起宁氏的所为,不少人心里都对宁氏报以鄙视的眼神:这么大岁数都长到狗身上去了,居然比不过一个丫头。
什么和离之人不会教孩子,瞧瞧人家姚氏将女儿教养的多好。
而心眼较多的人,不但对宁氏鄙视了起来,就是宁氏身边的下人,也被彻底的鄙视了一番,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下人,这些丫头婆子,瞧着倒也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帮着助纣为虐,欺辱几个孩子:众人这才想起,刚刚莫府大门关起来后,里面只有宁氏一个人的声音,敢情这几个小丫头都被宁氏身边的丫头婆子们给控制了起来。
宁氏身边的几个丫头,瞧着众人鄙视的眼神,急得眼泪都落了出来,她们其中有人已经及笄了,眼看着就要成亲了,若是传到夫家去,怕这亲事就要退了。
而其他的几个也到了要找人家的年纪了,若是这名声坏了,怕是也没有好人家肯要了。
宁氏的行为的确可恶,但是助纣为虐的丫头们也是功不可没,她们刚刚帮着造势可都是用尽了力气,也是瞧着锦好不是软柿子,才消停了不少。
姚丽娟像是筋疲力尽一番,摆了摆手:“算了,咱们家人少势弱,不是她们的对手,也怨不得你们。”自哀自怜的一番,却又铿锵有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说锦好现在还担着一个莫姓,可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就不信,今儿个,在我宅子前毒了我女儿,还有理了不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众人都看在眼里,还能推脱了不成?”
宁氏听了这话,无端的后背一凉,她看着姚丽娟,像是不认识她一般,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什么时候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居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不敢再抱什么侥幸的心里,连忙打断姚丽娟下面的话,一个劲的重申:“姚姐姐,真的不是我要害她,是她自个儿吞了毒药,说是怕牵累你……”不敢再叫二嫂子了。
不说姚丽娟了,就是看热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这么欺辱人的吗,到这时候还说什么是自己吞毒药,真真是要逼死人啊。
想到一开始锦好就被逼着撞墙,而这蛇蝎的夫人,不但不阻挡,还激着那可怜的小姐撞墙,看来一开始就是打着要将人逼死的心思,眼看着没能成事,这才关上门后,对着人家小姐下毒,实在是太恶毒了。
脑袋转得快的人,忙出声,好心好意的提醒姚丽娟:“夫人,您还是赶快报官吧,这样的蛇蝎夫人,还是交给官府处理,也休要念什么妯娌之情了,您念着妯娌的情分,人家都毒害了你女儿,您要是再手软,怕是下次就轮到你自个儿了。”
“是啊,送官吧……”
“送去官府,千刀万剐……”
“夫人,您别怕没人给您作证,我们都愿意去官府给您作证……”
一时间,群情涌动,姚丽娟擦了擦眼泪,看着脸色青的锦好,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子:“各位的好意,姚氏记下了,还是先等大夫来给我女儿……”眼泪又落了下来:“到时候,还要麻烦各位了。”
众人瞧着一家可怜的模样,都拍着胸口打包票,惊得宁氏一张脸,半点血色都没有了。
此时,门房领着大夫进来,眼看着救人要紧,姚丽娟也没让人将锦好抬进去,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大夫的面前,求着大夫给锦好诊断起来。
那大夫也是个爽快之人,二话不说,掀了掀锦好的眼皮子,顿时一惊:“这是中毒,恕在下才疏学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姚丽娟一听这话,倒是真的晕了过去,而宁氏却脸色白的吓人,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这下子可如何是好,她不想死,可是她却无话给自己脱罪。
说时巧,那时快,就在邱如意小小的人儿,准备到官府告状之时,莫老太爷来了。
莫老太爷气的头都要竖起来了,这个蠢货,长公主昨儿个的话,还不清楚吗?她居然吃饱了撑的,还敢来找锦好的麻烦。
她自个儿想死也就算了,可是却还要牵累莫府,现在不管莫锦好是真中毒,还是假中毒,他都等着长公主的雷霆之怒吧——昨儿个,莫老太爷也没闲着,私下里派人找了几个往日里交好的高官那里打听了一番,新科状元真的是长公主失散的儿子,皇帝那里已经收到长公主递上去的折子了,要认祖归宗了。
金翰林一向和姚家亲近,再瞧他昨儿个维护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长公主为了安抚儿子的怒气,说什么都不会轻饶了莫府,就是皇帝为了给找回来的外甥一颗定心丸,都不会轻饶了宁氏,还有莫府。
莫老太爷想到宁氏做下的蠢事,真恨不得没有给那最心爱的庶子娶了这么个没脑袋的蠢猪,也许长公主说得有道理,沾染了一个庶字,就真的上不了台面。
宁氏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她自然不想去官府,见到莫老太爷过来,忙呼喊道:“父亲,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锦好,是她自个儿吞毒药的,父亲,我真的没有害……我……真的……”
“噗!”锦好听见有人在地上翻滚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一阵阵的咳嗽声,再然后就听到下人们的惊呼声:“四夫人,四夫人……您吐血了……”
应该是莫老太爷踢得宁氏吐血的声音,锦好无法睁开眼睛看,却知道莫老太爷下脚一定很重。
“咳咳……我是冤枉的……是她自个儿吞毒药的……与我没有关系……咳咳……”
宁氏一边咳血,一边焦急的解释:“我真的没有下毒,是她想要陷害我,父亲……您若是不信,您问问丹红……”
“丹红,丹红……你快告诉老太爷,是她自个儿吞毒药的,是不是?”
丹红嗫嚅着,点头应着,可是心里却半点底气都没有,莫五小姐的手段,她算是亲身领受了,果真是杀人不用刀,这才真正的高手,什么好处都得了,还将众人的同情心收了过来。
她只恨自个儿当初怎么就给夫人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丹红倒不是替宁氏心疼,她心疼的是自己,宁氏今儿个算完了,而她们这些下人又怎么能落得好。
丹红的附和,谁又会放在心里,她是宁氏身份的大丫头,宁氏说太阳从东边落下,她都会睁着眼睛附和的,何况是这点小事情。
“我告诉你,四房的。六丫头落得这般下场,是她自个儿咎由自取,和五丫头无关,你心里有怨气,也该是怨自己管教不严。”莫老太爷不管心里怎么想,嘴里只能这么说:“你别以为我老眼昏花了,不知道你心里的鬼心思,若是今儿个五丫头有个万一,我要你陪葬,我莫家宁可不要你这个媳妇,也不能容忍你残害莫府的骨肉。”
宁氏瘫软在地上,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老太爷的话,说得这么明白,就是告诉她,要舍弃她这个媳妇,也不能得罪了长公主,也要保全莫府的名声。
不怪莫老太爷如此选择,因为锦好此时的身价,可不是区区一个宁氏就能比得上的,长公主那边明显的偏爱,金翰林情深,这一切都预示着这个往日里不起眼的五丫头,会成为莫府最最尊贵的人。
再说了,昨儿个锦好离开之后,八皇子,叶大公子都来了帖子,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明眼的人,哪个不知道是在给锦好撑腰。
这时候,他哪里还敢再为宁氏说话,那几位主子,可都是一句话就能定下他生死前途的,哄着,捧着都来不及,哪里敢得罪。
昨儿个想了一夜,莫老太爷下定决定,日后就将锦好当祖宗一般供起来,讨好着,锦好高兴了,那几位贵人自然也就高兴了,贵人们一高兴,他这前途就高兴了。
谁知道,他想得正美的时候,宁氏居然又扯出这么幺蛾子出来,这几乎要气死了他。
莫老太爷这般做,也很符合常理,毕竟媳妇没了可以再娶,犯不着为此,赔上了莫家的名声,还损失了莫家最有前途的女儿。
宁氏哭道:“父亲,我在莫府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什么苦劳,也比不得你心如蛇蝎。四房的,众目睽睽之下,您还有什么好说的,锦好是和你一起出事的,身边还有丫头作证,还有众人作证,你到此时还一口咬定是锦好自个儿吞毒陷害你?好啊,你也吞毒陷害,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谁会为了陷害别人,拿自个儿的性命做赌注,为了陷害别人,就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哪个更吃亏?”
众人纷纷附和,觉得莫老太爷还算明理,而躺在那里的锦好却气坏了:该死的老狐狸,居然舍了宁氏,而坏了她的计划。
原本锦好和姚丽娟等人商议,看看能不能借着此次的事情,逼得莫老太爷让她脱离了莫家,可是没想到莫老太爷来这么一手,果然姜是老的辣。
莫老太爷吩咐一旁的东伯:“将这四房的给我绑回府去。”
他长叹了一声,对姚丽娟道:“我今儿个也顾不得这张老脸了,我这就亲自去请王御医。”又转头瞪了宁氏一眼,厌弃道:“你最好祈祷锦好无恙,若是无恙,一切也就罢了,否则……我定要你为锦好陪葬。”
说罢,也不管姚丽娟怎么应答,就上了轿子,去请王御医了。
而锦好却被他的一番话气得吐血:什么叫无恙,一切也就罢了,分明是想饶过宁氏。
该死的,绝不能让他得逞,脱离莫府的事情,她可以徐徐图之,可是宁氏今儿个定要除去。
第160章()
养虎为患的事情,做过一次,就足以够愚笨了,再做就不是一个笨字能说明的了,不是笨,而是蠢的无可救药。
锦好自认为自己重生一次,绝对与蠢笨无缘。
宁氏绝对不能给送回莫家去,这人心思歹毒,手段高,留着她下来,就是养了一条疯狗在身边,不知道哪一天就疯咬人了。
而宁氏只要离开了这地,再想要除去她,怕是困难了。
锦好有心给姚丽娟等人一个提示,可是金翰林的药下来,人却是有心无力,心里急的火急火燎,可是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难不成真的让那恶妇逃脱了?
“娟姨,表妹这是怎么了?”忽然一道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响起,锦好提着的心,忽然就放了下来:他来了……
耳边紧接着就响起姚丽娟焦急中透着伤痛的声音,说得含含糊糊,还是一旁的雪兰,不时的补充着,这才将事情说了个明白。
金翰林听后,脸上立刻被怒气给布满了,双颊通红,白皙的肤色宛如透出胭脂一般,更映得人品俊美如玉,秀丽若芝兰玉树,沉声吩咐一旁的下人,堵住了东伯的路:“表妹还没有醒来,这人你不能捆回去,还是等表妹醒了,再做处置。”瞧他那态度大有东伯不肯,连东伯也一起捆了的气势。
“可是老太爷……”东伯自然不肯,将莫老太爷搬了出来。
“老太爷那边责怪下来,自有我担着。”金翰林目色冰冷,面罩寒霜,一锤定音,态度强悍的让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娟姨,还不将莫府的四夫人送进府去。”
随即冷哼一声:“敢上门来谋害表妹的性命,真的欺我金府无人。”
东伯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了一丝怪异:怎么成了欺他金府无人了。
心念百转,蓦然想到昨日长公主对锦好异常亲热的态度:难道……
那么一想,差点跳了起来,若真是如此,怕是今日四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东伯虽然心中惊惧,却还想争上一争,不过见金翰林飘逸若仙的脸上,隐隐有冰霜之气,讪讪地住了口,不敢再说。
王御医赶到姚宅,给锦好把脉看了她的状况,道:“凶险,着实太过凶险,若是再拖上一时半刻,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啦。”
对于莫家的家事,王御医也不好多问:“莫五小姐是中了毒,毒性甚强,好在年纪小,底子好,才能支撑了这么长时间。”
这话说的莫老太爷满头的冷汗,刚刚东伯可是说了,这孩子日后的前程远大着呢,若是真的因此殇在了今儿个,值得他去莫府的列祖列宗面前抹脖子请罪去。
“王御医,请你定要给好儿解毒。”
“莫大人,我自当尽力。”王御医点头:“我先用千年人参吊着五小姐的气,再给五小姐解毒,若是能醒过来,最好不过。”
莫老太爷听王御医这话,似乎医治锦好的把握不是十成十的,对宁氏更为生气:鼠目寸光的妇人,她是要毁了莫家的希望啊。
人是种奇怪的生物,最怕的就是胡思乱想,莫老太爷听得东伯的话,再听得王御医说锦好真的中毒,原本心里对宁氏下毒事情,还挺怀疑的,现在却是信了——宁氏一向将六丫头当成眼珠子一般的疼爱,现在六丫头躺在床上,自然怀恨在心,对五丫头下毒手半点也不为过。
若是六丫头真的有个万一,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糊涂的事情,只怕因此怨恨上了长公主,会不会对长公主不利,倒也难说?
莫老太爷这么一想,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四房的,你说,你到底给五丫头下了什么毒?连王御医都查不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宁氏此刻是百口莫辩,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摇头,不停的重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是谁?四夫人,你这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说?”
“我没有下毒……真的没有下毒?”宁氏指着身边的一群下人道:“父亲,您若是不信,问问这些下人,这毒药真的是锦好自个儿吞下去的,她是想陷害我啊……”
“还说没有?还说她想陷害你?”莫老太爷气的脸色紫:“众目睽睽之下,众口一致,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莫老太爷是问都没有问上一句,而那些下人也没有人站出来,说出当时的实情:能爬到宁氏身边贴身丫头婆子的位置,哪个不是人精,今儿个,宁氏绝对是保不住了,自个儿站出来,也只是落得个陪葬的份儿,何不做个隐形人,说不得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再说了,她们都是宁氏身边的人,她们的话哪个会信,五小姐今儿个之计,环环相扣,根本无懈可击,她们就是有心,却也使不上力啊。
不过,忠心于宁氏的人倒也不是没有,毕竟就是一条狗养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何况人呢?
不过,此时确实不是说话开口的好时机,几个机灵的寻思着,找个好机会开口,为宁氏开脱。
莫老太爷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众目睽睽之下做下这等恶事,日后让莫府如何在外头立足……”弟妹跑到和离的嫂子府上,下毒毒害自家的侄女,还在众目睽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