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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宗室-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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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司系统已经不再是文官钳制皇权的第2梯队,现在是皇帝手里的刀。想执掌法司进位右相之尊,必须让皇帝觉得你这把刀好用,听话。

    如此大的案件,虽然可能杀不了多少人,可影响力将是极大的。做好了功劳是极大的,做坏了,自然万劫不复。

    周道登抚须沉吟,道:“难,这是1笔糊涂账,不好算,实在是难。”

    当着这么多人,他怎么能说心里话?点到为止即好,糊涂账自然9有糊涂的算法。

    周应秋点点头,4周衙役上前重新往各处香炉或走廊悬挂蚊香,又饮了1口浓茶,周应秋端着茶碗咬着茶碗边沿,另1手翻案宗,抬头道:“带涉嫌主犯张采。”

    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1声闷响,自有提调官去提调。

    1旁魏国公徐弘基已经开始打呼噜,他镇在这里9是担心那帮混账小子说错话,给人落了口实。

    夏允彝揉揉脸,来到关押他们的偏院,院中3余名名士拥上来询问。

    “不辱使命。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拱着手,夏允彝感慨良多,好在北上沿途没做过火的事情授人以柄,更没有乱说什么话授人口实。他们的旗帜是‘为民请命’,可以代表3吴江南百姓劝驾北归,自然也能代表3吴江南百姓表示崇敬之心

    他们的行为没有定性,这9是最大的转机。

    “奉刑部令,传太仓张采。”

    提调官在院门前拱手,扭头看向张采。作为宣大老军,这名提调能对张溥生出恨意,可对长者之风的张采,生不出恨意。

    张采拍拍夏允彝肩膀,对周围朋友拱拱手,看1眼张溥,跟着提调离去。

    程新在1旁给夏允彝端茶,为了程家的前程,他可以死,自然也可以自污

    当然,也为了他的兄长、大舅子顾梦麟。

    他加入应社纯粹9是看在顾梦麟的交情。至于张溥,1个庶流小妾养的,怎么可能被门阀理念、世家血脉观念极重的程新所看重敬佩?至于张采,小家小户出身,不值1提。

    这里是漕运总督衙门,被临时改成了审案之地,东偏院是复社骨干,西偏院是南京勋戚显贵子弟。城中校场里,南京子弟及复社士子关押在1起,倒也乖巧没闹什么纷争。

    中堂,张采拱手各方见礼:“学生张采,见过诸位大人。”

    他有秀才功名,不需要跪拜;因为观审的有苏州父母官,他又是嫌犯,呼1声大人也是情理之中。

    周应秋点着头,道:“这已经是第2次了,闲话本部也9不再赘述。尔复社鼓动3吴士子聚众北上,意图不轨也是在座皆知的。”

    “啪!”

    见张采要开口,周应秋拿起惊堂木狠狠1拍,震慑住张采,继续说:“且听本部说完,尔再言不迟。”

    根本不能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这方面吃的亏已经够多了,从行为上判断动机,复社的行为还真没事,要定罪也真能够得上冤枉两字。

    “是,学生恭听,请部堂大人明言。”

    见他配合,周应秋指着堂下:“看座。”

    张采拱手道谢,坦然落座双手搭在大腿上,挺直胸膛看着堂上。

    周应秋道:“在座的,都是被尔复社所牵连书吏,停笔。”

    两名记录文案的书吏放下笔,双手搁在桌下,对周应秋俯身致意。

    沉吟良久,周应秋酝酿气氛给张采施压,复社的理由很直很壮,几乎可以说是冤枉的。可这种状态,这种审案进度,是无法让皇帝满意的。朱弘昭个人要满意,还要给天下人1个交代。

    轻轻1叹,周应秋道:“君父的脾性在座的也都清楚,1贯容不得沙子。南巡之初,北方天灾种种,近几十年来,国朝天灾不绝,人祸此起彼伏。这些,都压不垮我大明、刚明铮铮铁骨!君父,9是我皇明之脊梁骨。本部经手大案要案已不可数,天下各处也是知情的。容本部说句心里话,君父是不爱杀人的,也觉得该杀的已然杀够,无需再杀。尔等复社心怀为天下百姓而死之壮志,朝廷亦有为天下百姓而杀百万人之决心。”

    “自南巡伊始,南方9有流言说是天灾因君父而起。此言荒唐、当诛,诛族!”

    张采面容平静,暗暗咬牙,这件事9是他们的大把柄,案情不从江口械斗、抚宁侯之死下手,转而调查诽谤君上,绝对是江南人的灾难。

    周应秋嘴角翘起,嘿然冷笑:“尔等可知南巡大军中的话题是什么?大将军何冲戏言,说是‘江南反7赔8,不反5赔6’。尔等以为这几日好吃好喝是尔等身怀大义大理大节?谬矣!若非君父有言,必教尔等知晓诏狱手段。若非君父仁慈,压下军中激愤,江南不反也有人会逼反!”

    “本部相信,张溥有铮铮铁骨,也信你张采有铁骨,可复社3千,不见得人人铁嘴钢牙。莫以为朝廷惧怕尔等,本朝中兴以来,外讨不服,内压蟊贼,从无畏人之说。况且,为天下人而杀人,无需理由。”

    “后日君父于孝陵祭祀太祖高皇帝,7月初1入南京。这起荒唐事也该有个说法了,本部有的是耐心,然而君父要给天下人1个交代。本部所言种种,尔等好生思量着。”

    张采垂下头,皇帝真计较,他们现在早9按了手印乖乖等死,复社涉及的人太多了,别说高层,底层1个士子扛不住咬人,连锁反应1个咬1个,谁都跑不了。

    复社跑不了,每人背后的家族都跑不了。

    长舒1口气,周应秋道:“寻常案子,讲究口舌言辞。你们扣心自问,这是寻常案子?回去吧,寻张溥好好议议,给我等1个交代,给天下1个合理的交代。国朝中兴,什么机会都有,都1个2个好好思量。”

    “本部看着你们这晚生瞎闹,只觉得痛心。只恨自己早生了2年,4年。如今,才是真正的大好时节,莫要自误、误人了。”

    张采点点头,没开口,拱手施礼后,跟着提调离去。

    口证很重要,复社是1个集体,他开口9代表着复社,这是本份、资格问题。

    “国公爷,今夜到此为止可好?”

    魏国公徐弘基打了个哈欠,扭头笑着:“不动真格的,这些后生是不会老实的。”

    周应秋缓缓点头,露笑。

    他这是豁出去了,现在只能逼着复社低头。否则真的只能大开杀戒,他们这些办事的也自然没有好下场。

    1切选择在于复社,复社自己不低头,他们收拾了复社只会激起3吴士子、江南士子的共愤,到时候只能靠杀了。

    没有第3种选择,朝廷容不得唱反调还逍遥自在的人。

第483章 感慨() 
徐州,江上。

    其他船上有士子认出了余煌,议论纷纷。

    很多人,对余煌这个1步登天的状元郎是不服的;没有名声积累,几乎是1口气窜出来的。传言是余煌精通经史,这东西是藏在肚子里外人看不到的,也没有诗词流传于世,士子们不服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士林中有1种说法,认为余煌能中状元,不是文采多好,而是余煌有1个好字,武贞。普遍认为这个字很讨皇帝喜欢,钦点为本朝第1位状元。

    当时朝廷正大杀特杀,参考的士子哪敢叽歪、质疑?总之,现在开始质疑了。

    而余煌没有去翰林院进修、清养,而是去了侍从司,更坐实了担心在翰林院露底的流言。

    花船靠岸,曹化淳在岸边焦急踱步,赶紧应上朱弘昭,搀扶上了车厢:“主子爷,方公病重。”

    揉揉眉心,朱弘昭道:“具体如何?”

    “还不清楚,双手已瘫了,话也说不清,想着见主子爷1面。”

    朱弘昭顿时烦躁起来,抬手从箱柜里翻出1瓶酸酒饮1口,眼睛都酸斜了,精神1振:“带上玉露仙丹,去方公那里。”

    方从哲很重要,活着方从哲能有效镇压、牵制1大批江南士绅。

    玉露仙丹是玉虚观进献的1种吊命丹药,已经让朱弘昭调包,有着1种奇效。

    花船上,陈子龙陪着陈宽继续饮酒,天南地北聊着,两人1个心愿得偿开怀大饮,陈子龙是无酒难眠,几乎都是各说各的,还说的很热闹。

    楚离则抱着琵琶在船舱起居室里自己弹自己的,她的侍女则在大舱里给饮酒的2人斟酒。

    不多时,两个酒鬼入睡。

    楚离抱了薄被出来,给两个盖上,与侍女收拾着狼藉1片。

    “姐姐,那位公子没饮茶。”

    侍女举着朱弘昭的茶盅晃了晃,有些奇怪,花船最好的东西9是开头的茶,以及各地特产的名酒。

    以前运输不便,人在哪里,能喝的名酒基本上都是本地的名酒,鲜有外地的。花船流动,故而能囤积各地美酒。

    现在有钱,天南地北的名酒都能买到,毕竟运输成本下降,速度更快。可好茶,真不是有钱9能弄到的。

    楚离摇摇头1笑:“这是正常的,那位公子腰间有1方玉,你没认出。”

    侍女眨眨眼睛,笑道:“那位公子腰间全是美玉,哪能细细分辨?”

    楚离没再说话,收拾了碗碟、游戏器具后交给舱底嬷嬷、厨娘收拾,回了起居舱。

    楚离从百宝盒里取出1枚蚩尤环,眨眨眼睛皱眉浅思,道:“还记得那个粗汉?他手上,似乎也是1枚白玉蚩尤环?”

    侍女正宽衣,1笑:“这个记得,显得突兀。”

    “白玉金字,这类蚩尤环天下只有十对,乃是西域羊脂美玉所造。姐姐这里的,还是师尊送的,与师尊手上的是1对。”

    这枚蚩尤环,是她畅行各地的保证。

    当年先皇给当今赐了1对白玉蚩尤环,当今爱不释手。听说在宫中大逆时,与刺客搏杀时撞碎。后来造了十对,往外面9赐出4对。辽王1对,高杰1对,李成栋1对,还有1对在她们师徒手中。

    侍女还是1脸迷惑,楚离也不再说,到了南京投奔到师尊那里,什么都9清楚了。

    她现在的身价很高,想借着她攀交宝卷的人太多了。所以沿途过来,9没接什么买卖。

    云龙山行辕大营外的第1环某处营垒,朱弘昭还不知道有人已经开始算计他,坐在车厢里对着窗户吹风,等待着消息。

    余煌坐在车前,披着斗篷双臂环抱在胸,等待着消息。

    谁都知道活着的方从哲,和死了的方从哲有什么区别,某种意义上而言,方从哲的生死也决定着复社与江南人生死。

    虽然与东林的斗争中,方从哲失败了。可他的威望不减,依旧是士林中的顶级大儒,天下之师。他的门人子弟,门人子弟的间接关系网,密布天下。

    浙党还没有全灭,依旧有个小集团挂在叶向高那里。这个小集团的核心,9是方从哲的湖州老乡,礼部侍郎温体仁。

    作为继方从哲之后的浙党领袖,温体仁更清楚老爷子生死对浙党未来发展的重要性,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营房外打转转。

    营房里,1枚丹丸下肚,方从哲泛着灰青的脸渐渐恢复红润,御医把脉,良久轻呼1口气,对着急的阎应元轻轻点头。

    玉露仙丹,是当朝活神仙青阳真人所炼,汇聚道门力量研究出的单方。青阳真人主持神仙谱系重修工作,修的比国史还慢,在道门的威望排在前3。道门势微,没有佛门那么多派系,当世影响力最大的9是龙虎山张家、崆峒山青阳真人,以及袁可立这位传说中吕祖座下童子转世之人。

    “师尊?”

    阎应元低声询问,方从哲陷入沉睡,1旁御医洗着手:“阎总裁,方公心神损耗极大,看脉象已安稳了,静养1夜便好。另,无需再进汤药,饮食以清粥为佳。”

    营区外,见温体仁神情1松进营房,朱弘昭也松了1口气道:“驾车,回营。”

    余煌进入车厢,拱手列坐道:“有方公此例,以后道门9不缺钱了。”

    朱弘昭摇头:“难,玉露丹1年才成3粒,肯花大价钱求丹的,也不是好糊弄的。”

    他是真的松了1口气,方从哲的命能吊着,很多事情都可以按着计划来做,不需要更改。

    他真的不想再杀人了,杀了那么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过来的人,他自认心中无愧,可也会做恶梦,他终究是凡人。

    靠着万民太平理念支撑硬着心肠大肆挥刀,可他依旧凡人,不是神。

    南巡9是1次转机,改变自己形象的转机,动荡之际大肆杀伐无可厚非,若养成遇事则杀,大肆诛连的习惯。别说各处,军队都难安稳。

    以前是跟着他抢肉吃,现在开始吃肉了,自然担心能不能安稳吃肉。

    不仅要打磨掉自己的火气,也要逐渐打磨军队的火气。

    大明终究是传承2百5年的政权,不是新朝,有着统治基础,没必要赶尽杀绝。树立好榜样,让那些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慢慢来。

    回了行辕大营,侍从司等待叙述。

    忙完这件事情,他们才能算下班,可以去外面潇洒潇洒。

    侍从司有储相之称,实际上过的什么日子都很清楚,皇帝真把他们当牛马使唤。

    袁枢叙述着徐州近几年政务、民生,朱弘昭醉意上涌听着,点头:“尚可,徐州之患历来有2,其1首要9是水患,黄河水患;其2,徐州多出豪杰,地方治安难靖。徐州的知府还是会干事的,都记着。”

    微微愣神仿佛快睡着了,神情恍惚后朱弘昭轻咳两声道:“诸卿早早安歇,另今夜寻了位有意思的贤才,著有24神器图,闲了可以看看,书如其人,这是个诡人,也是个鬼才。也都盯紧了,别让他栽了。”

    侍从们轻声告退,朱弘昭脑袋1垂,迷迷糊糊入睡。

    恐怕,这样外出的机会以后不会太多,太难了。

    作为皇帝,很多事情容不得他依着性子来做。甚至,他都怀疑今夜能登上宝卷弟子的船,都不是巧合,而是锦衣卫故意安排的。

    本质上,他其实是1个无可无不可的散漫性子,走到这1步真的是形势所迫。宗室猪1样的命运他不愿意接受,步步抗争,结果天启遇刺,很多东西超乎所有人预料,朝着1条匪夷所思的道路发展。

    李秀娘洗漱1番,来到大帐拉开道道屏风遮风。

    皇帝的大帐很大,几乎可以当1个小运动馆来使用。

    对周围环视,眼巴巴等着皇帝临幸的女官挥手,李秀娘躺在朱弘昭身边,依偎在他怀里,听着绵长呼吸。

    “姐姐,水?”

    闻着味道,朱弘昭9知道身边是谁,乃至是身边人的脚步声他也能分辨得出。

    李秀娘倒了1杯水端来,给朱弘昭饮下,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看着1道道屏风,久久无言。

    “2郎今日,倒是开怀。”

    忍不住,李秀娘还是开口了。

    “姐姐何尝不是?累呀,当个昏君该多好。”

    感叹1声,朱弘昭微微侧身,双手搭在李秀娘腰上,仰头看着悬挂的驱蚊香,闭着眼睛:“这1家子要安稳,我9不敢休息1日。毕竟,咱是当家的。想来皇兄,也是如此熬过来的,比咱还要幸苦,他要算计的更多。”

    “好想好想,像烧荒1样,1把火烧尽漫山遍野的枯藤老树,成群蛇鼠。4时轮替,枯荣有命,烧的了1年,烧不了1辈子。”

    “唯有修修剪剪,日复1日,维持着光鲜体面。”

    “纵火的,成了花匠,着实有难度。”

    “眼前的,泾渭敌我分明,还好做。最怕的是,时间久了水浑,认不出哪些人心向着咱家里,哪些人表里不1。”

    “人心浮动易变,此1时彼1时,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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