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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
“为啥不是宋朝?明朝的宗室苦啊,十岁了,连个正式名字都没有。老头子病的那么重啥时候驾鹤西去,没了这点禄米,老子别说读书,饿都饿死了。”
朱2哥鼻青脸肿的小脸蛋望着窗外明月,满是忧愁。宋朝的宗室不说别的,起码1出生9能有名字,而且还能参加科举。从开科到宋亡,每届进士中赵家宗室子弟平均3多人,看看明朝,真心没法比。
这个朱2哥以前的记忆没多少意义,不过跟着父亲启蒙学了千字文、百家姓之类的东西,还认得1些繁体字,至于会不会写,和现在这个朱2哥1样,会认不会写。
宗室是明朝的1个负担,明朝皇族也算厚道,没有学清朝袭爵降级那1套。老子是奉国中尉,儿子没办法再降,还是奉国中尉。
好在万历皇帝干了1件好事,开了宗科,允许镇国将军以下的宗室子弟走科举的路子自谋生路。为的是减少禄米的支出,可惜收效甚微。
但好歹也是1条路子不是,比如朱2哥这位父亲9想着走宗科的路子,谋取活路。
朱2哥表示非常欣赏这位有进取心的新父亲,而他也有1种深深的紧迫感。明史他不清楚,但也知道万历之后是有名的木匠皇帝,魏忠贤9是这段时期崛起的,而魏忠贤是被崇祯皇帝干掉的!
崇祯皇帝以前朱2哥还能说说风凉话,赞叹1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类的悲壮。现在,作为1个宗室子弟,有文人欺软怕硬特质的朱2哥,想想满清的屠刀和野蛮,他9遍体生寒。
还有闯王同学,更是带着流民大军4处杀大户,最典型的大户9是地方上的藩王。貌似大同城破,代王1系和城中数万民众都被屠了。
更令他记忆深刻的是福王,虽然不知道福王叫什么是什么来路,只知道这是个倒霉的胖子。被和鹿1起烹制,做成1道名叫‘福禄’的菜给义军下酒了!
现在皇帝和文人集团死死防着宗室,难道这1辈子9这么混吃等死,然后等李自成义军或满清屠刀砍下来?
作为某个有轻微受迫害症的孩子,他危机感很强。算起来崇祯皇帝是万历的孙子,那自己和崇祯皇帝差不多年纪,满清入关时自己还是壮年,到时候肯定拖家带口
他不知道,他这具身体和崇祯皇帝同岁。
现在被当猪养着,连狗的事情都不让做,以后狗还能投靠新主子,而他只能被当成猪给杀了。
这种命运是朱2哥不能接受的,他已经遗忘了前世的父母,他要为自己这1生奋斗。
父母有当公务猿的哥哥养着,偏僻小县两处院子也快被征购,父母会生活的很滋润。自己又不明不白死在局子里,他们也该有点表示,毕竟自己还是多少有点影响力的。
他怎么知道,他留下‘查水表’3个字给好哥们儿和网友,本人又死在局子里,伤口像是1枪爆头。于是他成了最新的热搜名词,还带动不温不火的作品红了起来,同时让某些人倒了大霉,为了不让他家人闹事,他哥哥提了1级,家里还得了3万封口费。
躺在冰冷的炕上,朱2哥摸了摸周身,身子骨还成,锻炼1下当不成文人,当个士兵也成。总之不能束手待毙,也不能丢了穿越众的脸面。
不想当王爷的宗室不是好宗室,不想造反的王爷不是好王爷。
大明朝,等着吧,大爷来了!
想着以后3宫6院72妃3千佳丽数万宫女,朱2哥充满干劲缓缓入睡。
他不知道,陷入沉睡后脑门绽出紫青光团,围绕他旋转几圈后,各自留了1个种子融入他眉心。紫青两色又相互缠斗在1起,冲天飞去,好在无人发现。
第3章 幻觉,第9套体操?()
第2天天色麻亮饥肠辘辘起来,朱2哥呼吸着新鲜空气,在房子里找吃的。
小院除了1个正房外,两侧各有两个偏房,正房侧有灶房,灶房外有井。院中青石铺路,连接几个房门与大门外,还有6棵枣树,1片菜地和1群乱跑刨食的小鸡。
朱2哥上面还有1个哥哥,小的时候得了伤寒,也9是今天感冒1类的病,没有扛过去挂了。此时家中除了这对父子俩外还有1个老仆,老仆是朱以溯当年的书童。
朱以溯有秀才功名,在代王府的藩田王庄里族学学院里担任1名教习,专门负责启蒙教育。这老仆赵期则照顾朱2哥,同时还在外面干着替人写信的兼职。
家中只有朱以溯有禄米,每年运气好能有2石禄米,石是重量单位也是体积单位,1石大约等于9多公斤。北方产麦,每年禄米中多是麦子而少大米。万历年间国家经济还好,物价稳定波动不大,1石粮食也9卖个12两银子。
也不是只发粮食,其中大半会折算成宝钞。明初宝钞还有点信用,现在的宝钞9是有花纹的废纸。粮食除了吃,还要拿出1些换成银子,再以银子购买其他生活物资。
拿粮食换来的银子少部分用来购买布匹制衣,多的都被朱以溯花在了读书交友上面。好在这位1心扑在宗科上,没有续弦再娶增加吃饭的人丁,也没有喝花酒的好毛病。
代王府也会给与朱以溯微薄俸禄,勉强补贴着他体面的生活。
而朱2哥,以前是不屑于自己做饭吃的,也不会做。整日和1帮差不多落魄的宗室子弟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饿了常常轮流坐庄请大家吃饭,谁要逮到1条大鱼,也要破财犒赏1帮兄弟。
昨日和大同边镇的边军军官子弟们因为抢地盘而火并了1场,1如既往的的战败。朱2哥负伤,都是皮肉伤,那帮军官子弟下手知轻重。
1帮偷鸡摸狗的宗室子弟被打的胆气丧尽,1个个都躲起来舔舐伤口。这种事情他们父亲那1代9在干了,和他们1样,面对如狼似虎的军官子弟,1如既往的战败。
朱2哥从灶房垂头丧气出来,洗完脸懒洋洋晒着太阳。
“百无1用是书生,文人不可靠啊。”
感叹1声,掏出从灶房拿出来的火石,他打了半点9是点不着1堆干草。穿越什么的太讨厌,还是打火机方便,想点哪里点哪里。
灶房里他找到了1切能用的上的东西,当看到木桶里发黄泛灰的粗制面粉后,朱2哥9没了坚持自己做饭的恒心。
索性晒晒太阳,好好捋清记忆,两个灵魂融合,他现在还不时犯迷糊。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后世的李昭穿越而来,还是只是像庄生梦蝶1样,李昭那1世只是1场匪夷所思的梦?
“火枪,大炮还有飞机航母,工业革命、大明灭亡、吴3桂、君王死社稷、南明、日本、饭岛”
口中呢喃着,朱2哥眼神1亮,自己绝对是穿越而来的,否者梦中的1切不会那么成体系。而且还和他内心的1个小小的理想极度契合,有饭吃,有座岛,还有真爱
他非常想告诉自己,那只是1场匪夷所思的梦。大明不会亡,建奴也不会入关,自己将会向祖先1样,当着米虫按宗人府规定娶个不认识的女人当正妻。如果考个举人功名,说不好还能允许纳妾。
可惜1遍遍的回忆梳理,让他知道,自己必须不择手段跳出当猪的命运。他要1路升上去,他要当藩王,他要振臂高呼‘清君侧’!
重新鼓舞好的斗志被腹中饥肠辘辘击碎,朱2哥握紧拳头,义无反顾返回灶房,研究火石的正确使用方式。
点火烧水,朱2哥洗了手开始和面,这面粗糙做不了他爱吃的细面条,那9来做刀削面吧。
紧接着洗了1把青菜切段,捞出削的粗粗还不如手压的面条,在1旁铁锅里倒上豆油,热好油炒菜再把面条放进去1起炒,最后撒了把混浊的粗盐,这炒面9出锅了。
端着青瓷大碗,1手握着红漆木筷,小脸被烟熏得黑黑的朱2哥迫不及待地出门奔向自己的偏房。
这时候门被推开,冲进来1个清瘦长须白色棉布袍,头戴青巾缀白玉的中年人,他面目稍长,丹凤眼,姿颜儒雅却1脸悲戚。见了1脸烟熏的朱2哥,楞了楞,不由大喜:“2郎无碍?”
他是朱以溯,朱2哥的这1世的父亲,1个正在向文人集团努力的落魄宗室子弟。已经掌握文人翻脸如翻书的精髓,扭头回望脸上净是威严:“我儿无碍,你这老奴居心何等歹毒!不寻医匠医治2郎,却来书院报丧,真以为家法治不得你?”
“老爷”
吓得老仆赵期身如抖糠,匍匐在地上,抬头望了眼朱2哥,吓得脸都白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昨晚2哥可是浑身凉透了的啊!
“幸亏我家2郎无碍,若不然舍了这宗籍,老夫也要打杀你这恶奴!”
1挥衣袖,冷哼1声朱以溯大步来到朱2哥面前,见儿子目光有些奇怪,没有往日那份顽皮,是1种很复杂的目光。
蹲在地上,朱以溯挽起衣袖擦拭朱2哥脸上黑灰,看到碗里散着香气的炒面,不由心里1酸,面目慈祥歉意道:“是为父错了,不该1心妄想宗科高中。当真可笑,博了1身功名,若无2郎,还不是竹篮打水?”
“是2郎顽劣才有昨日祸端,错不在父亲。”见‘父亲’神色诚恳,面露愧色和那1股绝处逢生的喜悦,让朱2哥心里1软暖融融,开口主动认错。
前世又不是没打过架,打架前要占据道德制高点,打完架1定要第1时间找老师家长坦白。主动权要握在手里,这样才能进退自如。
见儿子首次意识到错误,朱以溯看着朱2哥1脸青肿淤痕,嘴唇都裂了沾着血痂。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可他又无力为儿子伸张,不由心中又是憋屈。
抚了抚朱2哥脸颊,朱以溯脸上闪过1股决然,和声问道:“2郎,疼吗?”
“不疼,都是2郎不该,惹得父亲忧心还耽误了王府教职。”
“我儿安心,那刘世清虽是天子亲军,锦衣卫百户。但我儿却是太祖血脉,天子亲族,哪能容他刘家子弟打杀欺凌!为父要上疏宗人府,为我儿讨个公道!”
我了个乖乖,这帮宗室子弟简直9是无知者无畏,竟然敢惹锦衣卫的人。其实是某人自己将锦衣卫想的太夸张,锦衣卫对付藩王级别的宗室才有点效果。对付他这样的宗室末等,说他谋反都没人信。宗室不谋反,不犯根本性错误,谁拿他们都没辙。
见儿子眼眸中闪过1丝惧色,朱以溯牵着儿子手进了正房,才说:“锦衣卫天子爪牙不假,对付外臣还成,若对我等宗室子弟下手,天下各地的藩王绝不会坐视不理。为父上疏宗人府,1来为我儿讨个公道,2来也让宗人府早日将我儿录入宗籍。”
“咕咕”
某个正要为儿子传授宗室常识的文人肚子发出了不满的信号,朱以溯轻咳两声掩饰道:“再者你我父子终是鲁王1系,代王1系想为子侄留名宗籍尚要出资。你我父子无依无靠,府衙胥吏必会大张虎口。不想别的路子,我儿想在宗籍玉牒留名,难呐。”
原来还有这么1档子事,朱2哥是开了眼界。堂堂宗室想要给孩子上个户口,还要掏钱喂饱衙门里的小吏。
举起青瓷大碗,朱2哥道:“父亲爱护2郎心切,这是2郎今日做的面食,还请父亲收下2郎这份孝心。”
朱以溯惊奇看了眼儿子,这个儿子1向顽劣说话粗白,如今怎的话语间有了层次。不过终归是好事,接住青瓷大碗,朱以溯笑说:“我儿胃口颇大,竟拿汤碗盛饭,好志气!”
朱2哥腼腆1笑,故作期盼望着朱以溯。
夹起炒面吃了1口,朱以溯细嚼慢咽后道:“稍咸,不过我儿这菜面同炒颇有新意。若多加几种菜,搭配上好佐料,必然是1道美味。”
赶路大量出汗的某中年文人对微咸,又带着面香的炒面很想大口大口吃下去,碍于儿子在面前,不得不细嚼慢咽
吃了1半听到朱2哥肚子不争气叫了起来,朱以溯对儿子的孝心很是欣慰,端着半碗递向朱2哥:“这是2郎做的第1碗面,2郎也该尝尝。”
“这是献给父亲的,看着父亲吃,2郎觉得饿,可心里是高兴的。”
眨着明亮亮眼睛,朱2郎小脸泛着1股得意劲儿。心中诽谤,都有你口水了还给我
或许是那刘家子1棍让2郎开窍了,朱以溯心中思索。但他还是决定上疏宗人府把这事情闹大。不为别的,为的9是给朱2哥把宗籍的事情办了。
他1个小小的奉国中尉是没有资格上疏的,但他有秀才身份。
也因为有这个秀才身份,代王府才对他这个宗爵末等的小人物另眼相看。
忍着腹中饥馑,朱2哥只觉得眼前泛白,有金色小点时隐时现,4处无规则游动。饿的真的眼冒金星?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只是有些奇怪,怎么还出现了幻象?金色小点游动组成人形,做着1些奇怪的动作。
咦,还幻听,好像回到了学生时期,耳边响起了广播里那个清亮男音:第9套中小学生体操
“老爷,锦衣卫外城总旗菅典标登门求见。”
第4章 小事化大()
万历48年,即公元1620年。这年9月16日,1艘叫“5月花”号的商船,载着102名乘客,从英国的普利茅斯港出发,横渡大西洋,驶向遥远陌生的新大陆——北美洲。
而此时的朱2哥同学,将要面对他崭新人生的第1场风波。
昨日这具躯体与1群宗室末等子弟不肯交出代州州城城外马市这块地盘,与边军军官子弟斗殴。州城锦衣卫百户刘世清次子初来乍道不懂规矩,下手没轻重,1棍敲到了这具躯体颅后。
这个外城锦衣卫总旗菅典标9是刘世清属下,来这里干什么?
朱2哥1时想不明白,难道是打伤自己,对方心里过意不去,派人补偿来了?
“请菅总旗院内稍待,待老夫更衣。”
朱以溯是宗爵最低的奉国中尉,但也是有官服的,只是这官服与文武官服不同。穿的叫做忠静冠服,身穿忠静服,头戴忠静冠。
在朱2哥看来这套衣服和电视剧电影里的明朝文武官服没多少区别,他知道8、9品官员是绿色,5、6、7品是青色,再上面9是绯色。
至于官员官服上那块白色44方方绣着禽兽的补子,他表示认不出来,只能认清楚禽和兽。补子上的禽兽绣的有些萌,萌的有些抽象,反正他是认不出斗牛补子和飞鱼补子有什么区别。
忍着腹中饥饿和幻听幻视,打量着从内房出来,1身深青色靛蓝官服,身前补子绣虎的朱以溯,不由眼前1亮。
他这个父亲仪表还是不错的,虽然瘦了点,却瘦出了风骨。长眉丹凤眼,两撮清须,气质儒雅1看9是饱读诗书,颇有文采的文人卖相。
太祖朱88同学相貌实在不敢恭维,朱2哥前世有幸看到1本堂叔初中时的历史课本。朱88同学犹如弯月的脸型,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和深刻印象。
“父亲风姿如仙,那只老虎与父亲风度相冲,若换成白鹤,更能衬托父亲风骨。”
朱2哥拍着马屁,心中更是喜悦,老子这么帅,当儿子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前世怎么说也是相貌周正5官清晰的1个人,他可不想这1世长得太类似太祖,1张鞋拔子脸虽然霸气,可未免太吓人。
“白鹤?”
朱以溯闻言1愣,摇头轻笑道:“我儿错了,为父胸前补子非虎,乃是彪。武官67品挂彪纹补子,而虎纹补子是34品武官才能使用的。而白鹤,更是只有文官1品,才能使用的。”
还有这么多讲究?朱2哥同学点点头记住,奇怪道:“父亲,2郎怎么听说彪要比虎厉害,怎么位置却在虎之后?”
“彪者,山猫也,或云狮虎兽。我儿为何由此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