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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娘。”
    背过身去,眼里的泪珠一串串落了下来,玉娘双手紧紧捂着嘴,一点声音都没有出。
    身子靠着墙,一点一点地滑下,可是从满是泪水的眼睛里闪出坚定的眼神……
    五月十二午时,朱雀大街上的一家普通客房里,一位白衣女子正在对着镜子打扮。
    “真漂亮,难怪苏公子会那么迷恋你。”
    女子抿嘴一笑,娇嗔道:“就你贫嘴,快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我这不是来了,”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就进了房间。
    “你先下去吧,小莲。”白衣女子说道。
    “是的,小姐。”小莲看了他们一眼,高兴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把门带上。
    “表哥,”白衣女子的身子靠在男子身上,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花朝节那天人家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有过来。”
    “那天事情多,就没有过来。”男子说道:“那天娘亲给我找了不少事情。”
    “姑妈是平远侯府的侯爷夫人,她做那么多事情,也是为了你好。”女子顿了顿,接着说道:“表哥,你是平原侯的公子,可是,今年你都十七了,为什么还没有请封世子呢。”
    说起来找个,苏志远就有些心烦,他放开女子,说道:“还不是我那好爹爹,什么事情都不管,都由我娘去操持。可是,这件事情,他却坚持不上折子请封。”
    “为什么?”
    “还在那里等着他那个无缘的儿子了。”
    “无缘的儿子?”
    “表妹,娘亲是他的继室,他的原配当时是怀着孕被烧死了。他还想着那个孩子能活下来,怎么可能。到最后,那个位子肯定还是我的。”
    苏志远的目光很坚定,为什么这么坚定,来自于母亲的保证。从小到大,母亲给他说的任何话,都实现了。
    他放开搂着女子的手,说道:“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说你父亲的。”
    女子的神色有些暗淡,抿着嘴,半天不说,只是眼泪却在眼睛里打转。
    “姑母对父亲多有误会。”
    “是误会还是什么,谁都说不准。所以,母亲一直不让我跟你们有来往。”
    “可是,可是……”白衣女子嗫喏着,神情楚楚可怜。
    “所以,表妹,这次我来是要告诉你,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你了。”
    “我已经怀孕了……”
    “什么?”苏志远听了之后,脸色铁青,质问道:“真的吗?”
    白衣女子看着他的状态不对,马上说道:“表哥,我是开玩笑的。”
    “最好是这样,念着我们有情,我对你还可以手下留情。可是,如果你不自量力,后果是什么,你是知道的。”
    白衣女子点头,说道:“我知道的,明白。从第一天跟你,我就明白,我不会是你的妻子,而且连妾都不可能。”
    苏志远点头,用手指挑起女子的下巴,说道:“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很聪明,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知道,什么该惦记,什么不该惦记。”
    “都要走了,不再……嗯……”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鞋袜脱了,然后用脚的内侧去抚摸苏志远的,从脚踝再往上,……
    苏志远直接把女子打横抱起来,然后走到床边,扔到床里面。
    “嘶”衣服四分五裂,被分散在地上,女子身上已经不着寸缕。她的脚趾很白嫩,又细又长,脚趾甲很莹润,还会有反光,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她的小腿很细,很直,没有一丝赘肉,也没有一点肌肉,但是却很紧实。大腿白嫩,修长,上面没有毛孔,也看不到任何汗毛。
    苏志远的手沿着双腿间的幽谷,一直往上,平坦柔软的小腹,细腰,……
    苏志远再一次沉沦在这具身体上……
    小莲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女子还在被子里。
    “苏公子他走了?”
    “是啊,走了。”女子还说道:“他是来和我说,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终于说出来了。”小莲的表情有些奇怪,她走了过去,坐在床边,说道:“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女子摇头,说道:“我说了,他不想相信,他是不愿意相信。而且他觉得,就算是有了身孕,我也会打掉的。”
    “那你会吗?”
    “你说呢?”方莹慵懒地躺在床上,衣服也不穿,什么都不做,只是嘴角含笑地看着小莲。
    “你当然不会,好容易靠上这么一个靠山。你怎么会这么容易便宜他呢?”
    “还是你了解我,”方莹娇笑着,伸出一只白嫩小脚,勾住“小莲”,娇声叫了句:“使者,……”
    “你这条美女蛇,不用使这招来勾引本座。”
    “小莲”撕下面具,露出一张雌雄莫辩的脸,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可是京城富商方家的千金,也是平远侯府方氏的堂侄女。这身份,足够当他的夫人了。”
    “我那死鬼老爹当时仗着人多,把我那堂姑姑撵走了。如果不是英国公的老妇人,估计堂姑姑可能已经被嫁给一个行脚商人了。所以,你说她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仇人的女儿?”
    “小莲”点头道:“哦,原来还有这么个原因。”
    “那你当时还要跟苏志远?”
    “必须给自己找个靠山吧。”女子坐起来,“我那死鬼爹爹要把全部家产都给我哥哥,然后还要把我送给别人去做妾。
    我爹花了大力气,请了不少人过来教导我。琴棋书画,诗书礼仪,女红骑射,都懂。说起我那个西席,你或许还不知道他的英伟事迹呢。”
    “哦?”
    “我跟他上过几次床,所以,肚子里找个孩子可以赖在他的身上。”
    “小莲”点点头,说道:“方莹,你别转移话题。别忘了,我跟你合作的条件是要方家的传家之宝。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结果。”
    “我不明白,以你们的本事,可以直接去府里偷或者抢都可以。为什么非要通过我呢?”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东西,别人拿了也不明白是怎么用。”
第四十七章 五张丹青()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东西,别人拿了也不明白是怎么用。”
    “那是个什么东西?”
    “小莲”看了她一眼,右边嘴角往上一翘,问道:“你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不是,想要,想要的。”
    “知道太多的人,往往会活的不久,明白吗?”那人用一柄匕首轻轻滑过苏莹的脸颊,冰冷的刀锋贴着她的脸,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知道这张脸,这人还会留着,不会毁容。只是怕,自己万一动一下,匕首移动了会如何,她不敢想。
    “小莲”很满意地看到方莹眼中的惧意,在他看来,所有的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因为他们有怕的东西,还有想要的东西。
    “跟我合作,该你知道的,你必须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多问。这是我最后一遍警告你,下一次,我的匕首就不会这么贴着你了。”
    “知……”
    忽然窗外一个人影闪过,“小莲”追了出去。
    还在客店里的方莹,捂着脸,重复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笃笃笃……”
    听到敲门声,方莹马上恢复了刚才的妩媚,这个时候会敲门的,肯定只有一个人了。
    “谁啊?”
    酥到骨子里的声音,甜到了骨子里。朱希然感觉自己听了之后浑身舒坦,就像是跑了热水澡一般熨帖。
    “莹儿,是我。”
    “进来吧,门没关上。”
    “好,好。”朱希然轻轻推开门,然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了,然后还把门栓给栓上了。还搓了搓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进去。
    躲在朱希然身后的玉娘,听到了声音,也看到了自己的相公进了门去。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遇到相公幽会别人,会这么冷静。
    对面房顶上,两个人在对话:“别人妻子跟踪老公抓奸,这是正当的事情。你怎么这么多事情,跟过来查看。”
    “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妻子?”
    “明摆着,那女人盘着妇人的发髻。而那个男人,今个房间都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是出来偷吃的。”
    “差点忘记了,这方面你是行家。”妙青接着说道:“不是把你送给花朝宗了吗,你怎么又出来了。”
    花糖欢自以为很帅地把发辫往后一甩,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派去的人是很厉害,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他现在估计还在回来的路上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不会再回来了,我救了他,他帮我做十件事情。送你回去,是第十件。
    而且我也早知道以你的本事,是不可能回去的。所以,我早就告诉他,不管做得成做不成,他都不用回来。”
    “你这人,真没意思。”
    “你既然来了,就帮我做几件事吧。”
    花糖欢奇怪地看着妙青,那神情像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般。“我没听错吧,你居然有事情让我来帮你。”
    妙青点头。
    花糖欢很大方地说道:“你只要开口说话,刀山火海嘛,你自己去跳,我顶多替你收尸啊。”
    “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画几张画就行了。”
    “画几张画?”
    “对。”
    花糖欢摸了摸脑袋,奇怪地问道:“你这白衣好生奇怪,难道是今年最新流行的衣料?”
    妙青还没有回答,房顶上又来了一个人。
    “你来了。”
    “嗯,我去拜祭过你姐姐了。”来人正是柳云州,一身官差的衣裳,面色严肃,却和他们两个一般趴在房顶上,有些滑稽。
    “拜祭?姐姐?”花糖欢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词,看向妙青问道:“节哀顺变。”
    妙青点头,看向对面的房间,说道:“看,那边。”
    “哦,那个妇人要进去……”花糖欢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白衣闪过,那个妇人就被带走了。
    柳云州也飞了过去。
    “唉,这两人,这光天化日的,也不怕人看见。”花糖欢在那里气的跳脚,“也不等等我。”
    好在今天是个阴天,路上的行人不多。而且这个客栈的位置不错,周围都是住户。客栈和他们趴着的房顶只有一条小巷子。
    只能容纳一架马车通过,所以,三个跳过去,很容易,而且也没什么人看到。
    花糖欢刚跳过去,在那个房间门口就听到,“嗯嗯嗯啊啊啊啊”的声音。
    他一听就知道房间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可能天生对这种声音感兴趣,对那场面也感兴趣,所以,他学了画画。
    他没想到,画画能成了他的饭碗。而且收入颇丰,闯荡江湖一年多了,从来没有缺过钱花。
    听到声音,他的手又痒痒了。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吃饭的家伙,然后就进入到了客房内。
    房间里的二人还在那里酣战,花糖欢坐到房梁上,简单几笔就把方莹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来。
    “老汉推车。”花糖欢在肚子里嘀咕,这后生的体力不错。
    “观音坐莲,这个姿势不错。”真没想到,那么瘦不拉几的一个男人,这么好的体力。都快一个时辰了,换了好几个姿势,做了几次,体力还是这么好。
    花糖欢收拾好画纸,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准备细细润色。
    “咕咕咕咕”肚子里传来一阵一阵叫声,花糖欢收拾了最后一笔,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好像有些晚了。
    “都这么久了,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呢。”花糖欢看着自己的画作,自言自语道:“好久没画过这么尽兴了,这次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你不能卖了。”
    花糖欢被吓了一跳,他捂着胸口,回头看向来人,抱怨道:“不吭一声,你是要吓死我啊。还有,什么叫不能卖了,我不卖了,我吃什么,喝什么啊。”
    “五十两银子,买你的五张画。”
    “这也太便宜了,我的……”花糖欢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妙青走到他身前,瞪着他。花糖欢一下就软了,说道:“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哪里需要钱啊。给你,给你。”
    妙青接过画,把这“五张丹青”交给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
第四十八章 妙青盗宝(一)() 
妙青接过画,把这“五张丹青”交给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
    “你拿到了吧,我这位朋友画得很仔细,上面的人身上哪里有痣,还有痣的形状都刻画的很细。你核对一下吧。”
    花糖欢看着那妇人双目含泪地接过那画,慢慢地展开。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见到自己相公和别的女人共赴巫山的画作,会如何。本以为自己会见到面前的女人嚎啕大哭,歇斯底里。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想象中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眼前的女子,长得很美,但是美得很秀气,不张扬。而且此时她的眼神空洞,任眼泪滑过脸颊,朱唇轻启却不出一言。微风拂过,发丝随风轻舞,高挺的鼻梁,光洁的额头。
    他见过的美人不少,温柔妩媚的有,娇气万分的有,英姿飒爽的也有,还见过不少极品的女人。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喜欢哪种,适合哪种女人。今天这个,虽然不是很心动,但是觉得很舒服。
    “可惜了,这女子已经成婚了。不然,她就算是身份再低,也能带回去做个侍妾了。”花糖欢心忖。
    花糖欢用胳膊肘碰了碰妙青,示意他出来。两人出来之后,花糖欢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我只是带她认清楚一些事实。”
    “哦?”
    妙青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间屋子。
    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门开了。
    “妙青师傅所说之事,玉娘应下了。”
    妙青点头,“我待会出去半点事情,你不用跟着,忙你的事情。”
    “办什么事情?”
    妙青不回答,只是出了门就走。
    “得,又是我多管闲事。”花糖欢抱怨了一会,然后说道:“越不让我过去,我就越要过去,肯定是有意思的事情了。妙青这个家伙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怎么变得爱管闲事了。”
    妙青使了轻功,来到朱雀大街的安国侯府,驾轻就熟地来到紫雨阁,然后找了一个僻静点的地方藏了起来。
    谁知,他刚躲好,就听见:“你来这里做什么?什么时候有了偷看人家姑娘家的习惯?”
    “你怎么知道是姑娘家?”
    花糖欢笑着说道:“这是绣楼,上面写着紫雨阁,总不会是个大老爷们在这里住吧。而且,据我所知,安国侯府的侯爷总共生了两个儿子,也就一个孙儿,四个孙女。
    可是这个孙儿呢,不巧,此时在南边的白鹿书院呢。你总不会是来找个下人吧。”
    “你怎么不叫包打听呢?”
    “那你问我祖宗和我爹去,我祖宗为什么不姓包,我爹为什么不给我起名叫打听。”
    有他跟着,今晚想看她,可能不行了。又问道:“你可知道,这京城中方家?”
    “就是那个锦绣庄的方家?”
    妙青点头,道:“你知道。”
    “锦绣庄的衣服不错,我身上这身衣服就是在他们家做的。他们家的绣娘手艺不错,而且价格公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