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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歌的视线移向君习玦,正好与他的目光对上。他眸光深沉,隐有刀锋,就那么直直的射向她,毫不掩饰击败她、占有她的**。
千歌冷冷的勾唇,而后将目光落在紫萝身上,不紧不慢道:“你这丫头,一会说是我偷盗了宝珠,一会又说沈家愿意将家产相送于我,这般自相矛盾,真是满口胡言!”
傅安氏道:“不错!沈家若真愿意将家产送于雪尚宫,雪尚宫又何必偷盗宝珠?可见紫萝分明在撒谎,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紫萝显然早有准备,反驳道:“奴婢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偷盗宝珠的是雪尚宫,奴婢只是怀疑她的婢女而已!”
傅安氏气急,这个丫鬟也太狡猾了,故意引得众人怀疑,倒把自己摘的干净,真是打的好算盘!
青扇受了冤枉,气得叫道:“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做奴婢的,话里话外陷害主子,编排一些有的没的!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奴婢,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在这里挑拨是非,真该拖出去杖毙!”
青扇话说的嚣张,却极其在理,众人回头一想,可不是么,紫萝言语间不仅对沈冰心没有多少恭敬之意,而且故意揭露沈冰心与雪千歌的关系。做奴婢的这般出卖主子,显然已有二心,她话中的真假就要斟酌一番了。
给读者的话:
感谢斋仃、猫猫的梦打赏!
584 雪千歌,你可知罪?()
徐德妃却不管紫萝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有任何可以让敌人不好过的机会,她都会紧抓着不放。徐德妃轻蔑的看着青扇,道:“瞧你这激动的样子,分明是心虚了!你这丫头倒是忠心,知道主子缺钱,竟为主子偷了价值连城的宝珠。不过雪尚宫藏得可真是紧,明明有沈家家产做后盾,却连心腹丫鬟都瞒着,你这丫头铤而走险,却是错付忠心罢了。”
千歌脸上浮现薄冷的笑意,道:“德妃娘娘说的头头是道,倒像是亲眼看见的一样。娘娘果然不愧是刑部尚书之女,破案的能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徐德妃恼怒:“你竟敢讽刺我!”
“臣不敢。”千歌不咸不淡的道。对于总喜欢上蹿下跳,自己上赶着给别人利用的徐德妃,能有惊无险的活到现在,也多亏了她的没脑子。谁都能拿来用几下的好打手,暂时还真没人舍得毁掉。
千歌面对元帝,道:“传言皆道臣的两个弟弟赌输万两黄金,只不过是个误会罢了。他们若真敢如此不肖,根本不用臣筹集万金,雪家早就清理门户了!”
元帝道:“朕也隐约听到了这个传闻,真的是谣言?”
“千真万确!”千歌说道。
元帝面色稍缓,他也不愿相信千舞会有那样两个不肖的弟弟。
千歌接着道:“臣根本就没有缺钱到需要偷盗的地步,所以以此指责臣和婢女偷盗宝珠,实在是无稽之谈!”
徐尚书道:“雪尚宫,你可别头脑糊涂,犯下欺君之罪!本官可是听说,有人亲眼看见雪家两兄弟在赌坊输下万金的,而且雪上礼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立刻有几位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少爷道:“不错!当日我们就在赌坊,我们都亲眼看见了!”
恰在此时,有侍卫来报:“启禀皇上,微臣在后门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元帝冷道:“把人带上来!”
几个侍卫押着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过来,那男子低着头,但是几个经常与他混在一起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有人惊讶道:“这不是雪五少吗?”
男子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俊挺的脸,可不正是雪上义么。
一人恶意笑道:“还真是雪五少呢,你不想办法凑齐赌债,怎么跑到三皇子府来了?”
雪上义一脸难堪,目光闪躲道:“我只是经过而已,被那些侍卫误会了。”
另一个公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眯眯道:“你那四哥还在大牢里关着呢,五少却还锦衣华服的在外面溜达,四少知道了可要责怪你不顾兄弟之情了。”
“谁说我不顾兄弟之情,我马上就能救四哥出来了!”雪上义愤怒的道。
徐尚书眼中闪过精光,道:“这么说,你们的万金赌债全部还清了?”
“还没有,”雪上义说,“不过就快了。”
徐德妃几乎要大笑出声,雪千歌那样精明的人居然有这种拖后腿的兄弟,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她眼中带着得意的笑,紧紧盯着千歌,道:“雪上义都亲口承认欠了赌债,你还有何话可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君!”
元帝的脸色也变得不看好,因着千舞的原因,他愿意对雪千歌宠信纵容,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她撒谎欺骗他!
千歌脸上丝毫不见惊慌,语气平静道:“皇上,臣没有撒谎,所谓万金赌债,的确只是误会而已。”
雪上义则是十分茫然的样子:“怎么了?我的赌债怎么牵扯到欺君之罪了?”
一个公子突然说:“雪五少,你怀里藏得什么东西?怎么鼓鼓囊囊的?”
雪上义连忙捂住胸口,脸上露出明显的慌张之色:“没什么!只是我的私物而已!”
“没什么你干嘛这么慌张?”另一位公子不怀好意道,“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后门,怀里还遮遮掩掩的藏着东西,正好韩夫人刚丢了一颗宝珠,你快把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千歌看着那群一脸坏笑的公子少爷,这些都是平常和雪上义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他们眼中满是戏耍之色,都想趁机整治他。雪上义花了大批钱财养出来的一群所谓朋友,不仅视他如蝼蚁,关键时刻还会落井下石。
不过雪上义显然没认为他们是落井下石,因为他们的话正中他下怀。他一边把怀里东西护的更紧,一边满脸惊慌的叫道:“什么宝珠,我没见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越是这么说,越是引人怀疑。元帝冷声下令道:“来人!把他藏的东西拿出来!”
立刻有个太监上前,一把将雪上义怀里的东西抢出来,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太监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银珍珠。
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叹,女眷们更是个个瞪大双眼,无比喜爱的盯着它,恨不得占为己有。
“就是这颗珍珠!”紫萝大声叫道,“这就是夫人准备送给小王子的宝珠!”
沈冰心、安氏、庄氏等人也都一脸惊愕,继而是惶恐,宝珠出现在雪上义身上,千歌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元帝盛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歌刚要开口,雪上义就像是吓破了胆一样跪在地上,抢先道:“皇上,草民是无辜的!草民欠了赌坊万金赌债,实在无力偿还,二姐又不肯向沈家借钱,说是会暴露她们之间的亲密关系。青扇与草民有私情,答应帮草民说服二姐,今日是青扇让草民在后门等着的。刚才她拿了这颗珍珠给草民,说是二姐向韩夫人借的,草民若知道她是偷来的,草民说什么也不会收的!”
青扇气得脸都绿了,连主仆的身份都不顾了,指着雪上义道:“你胡说八道!我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更没帮你盗过宝珠!”就雪上义这样的,她还与他有私情?呸!让他做少夫人她都不答应!
流萤心底的杀意几乎破体而出,盯着雪上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青枝也愤怒的瞪着雪上义,她想不通小姐怎会有这样的弟弟,一心帮着外人对付小姐,她此刻恨不得上去捅他一刀!
众人一阵骚动,窃窃私议,不管青扇如何否认,他们更相信雪上义的话。众人原本还半信半疑,现在都已经确信,沈家肯定是搭上雪千歌了!
紫萝趁机继续煽风点火:“雪五少都这么说,诸位该相信奴婢没有撒谎了吧!雪尚宫的确与沈家关系密切,只是雪尚宫不知安了什么心,不肯公之于众!”
“是啊皇上,”徐德妃道,“雪千歌勾结沈家,肯定有不轨意图!而且她还欺君罔上,罪大恶极!还有,那颗宝珠是要送给小王子的,就是皇家宝物,青扇私通雪上义,盗取宝珠,雪千歌难辞其咎,应当重重处罚!”
元帝目光沉冷,视线在千歌和沈冰心身上移动,眼底有寒光划过,声音异常冷冰:“雪千歌,你可知罪?!”
君习玦负手而立,冷眼旁观这一切,温文儒雅的面容下藏着不易察觉的冷笑,雪千歌,触犯了父皇的忌讳,我看你这次还如何翻身!
雪千舞焦急的看着千歌,若不是千歌对她示意不要多言,她早就忍不住开口了。一旁的宁妃和端妃也是满脸急色,紧握着双手紧张的不得了。沈冰心、安氏、庄氏等人已经满脸煞白,心都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时,千歌看到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的夜凤邪,脸上有了笑意,转头看向元帝,道:“皇上,臣是被冤枉的。”
与此同时,夜凤邪走到元帝面前,道:“皇上,臣可以证明,千歌的确是无辜的!”
徐德妃唯恐节外生枝,连忙说:“皇上,人证物证俱在,雪千歌罪无可恕,何必再听他们狡辩!”
雪千舞恳求的看着元帝,道:“刚才一直都是他们在指控千歌,就算真要定千歌的罪,也该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以免冤枉好人,错放真凶。”
元帝看了她一眼,尽管心中怒意腾腾,还是点头应允:“准了。”
徐德妃心中忿忿,不甘心的站到一旁。吕惠妃眼中也掠过一丝失望,她现在不敢当面与雪千歌作对,心中却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夜凤邪从袖子中取出一张材质特殊纸张,道:“这是雪上礼和雪上义与盛达赌坊签订的欠条,请皇上过目。”
全福接过欠条呈给元帝,元帝扫了眼欠条的内容,上面写了两人欠赌坊两万六百金,元帝目光就是一沉,两百多万两白银,这两人还真是够胆!元帝又往下看,瞧见欠条最下方的手印时,神情顿时一怔。
“如皇上所见,”夜凤邪道,“这张欠条上按的手印是没有指纹的,只是滴上去的墨迹罢了,所以这欠条是废纸一张,雪上义两兄弟根本就没有欠赌坊的钱。”
雪上义见夜凤邪拿出那张欠条时,心中就有些慌了,听他这么说,更是不知所措。怎么会!这张欠条怎么会到了隐侯手中?!他不由望了一眼君习玦,却见他神色比他还难看,就像发生了什么让他惊骇的大事。
585 皆因嫉恨二字()
千歌唇角微勾,眸光冷冰。 当日雪上义告诉她赌输万金,她派人去查探,赌坊里许多人都证实了,而且还看到他和雪上礼当场签下欠条,雪上礼也的确被关进大牢。这场戏做的够真,差点真把她骗了,她还真以为君习玦为了对付她,故意设计了雪上礼和雪上义。
但是依千歌的谨慎,自然要查到最细末的地方。那张欠条藏得很紧,他们大概根本没想过她会找到,早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
千歌道:“皇上,这张欠条是假的,所以臣才会说,所谓万金赌债只是个误会而已。家弟闹出这么一出,只是想向臣求些钱财,臣早知道他的底细,自然不打算理会他。没想到却因此引得大家误会,引发这些风波出来。”
元帝将欠条扔在地上,怒道:“好啊!雪上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糊弄朕!”
雪上义背后冒出冷汗,二皇子又没有为他解围的意思,他只好道:“皇上,草民知罪!赌债的事虽然是假的,但是草民说的其他话都是真的!二姐的确与沈家暗中勾结,宝珠也是青扇盗来给草民的!”
千歌看了他一眼,失望的叹了口气,道:“五弟,你设局期骗我就罢了,皇上面前还敢一再撒谎,你若再不知悔改,谁都救不了你!”
雪上义看向她,她的表情满是失望,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没有丝毫感情。雪上义纵然是想改口也不敢,他不相信二姐会救他,也害怕二皇子的惩罚,只能咬紧牙关,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千歌似是失望之极,神情变得漠然,转头对那捧着宝珠的太监道:“这位公公,宝珠上可有奇香?”
那名太监一愣,而后凑近宝珠嗅了嗅,道:“回雪尚宫的话,没有奇香,一点味道也没有。”
“为防万一,请旁边两位公公也嗅闻一下。”千歌道。
旁边两个太监依言闻了闻,都摇头说没有。
徐德妃冷哼一声:“雪尚宫在故弄什么玄虚,这是珍珠,怎么可能有香味!”
“德妃娘娘说的没错,”千歌笑道,“珍珠是不会有香味的,但是这颗宝珠若真的经过青扇的手,就会变得馨香迷人。”
青扇眼睛一亮,接口道:“柔贵妃前不久赏了小姐一盒洛神香,熏衣可历久弥香、沾之不褪,小姐的衣裙向来由奴婢负责熏香,因而奴婢身上也沾了奇香,虽然清淡,但是只要奴婢贴身放置的东西,都会沾上洛神香的香味儿,即便过上一两日,香味儿也不会消失。”
“原来如此,”元妃突然笑着开口道,“莫怪之前本宫让青扇递帕子时,闻到一股淡雅怡人的香味,本宫原本还以为是雪尚宫身上的呢。连本宫让青扇随手递的帕子都会沾上奇香,这颗宝珠若真是青扇偷盗的,就不可能一点香味都没有。”
千歌看着元妃笑了笑,她自然知道青扇并没有递过什么帕子,元妃这是特意示好呢。
站在青扇附近的人此时也都道,闻到了她身上的奇香,味道很淡,不靠近几乎闻不到,但是非常好闻。
雪千舞对元帝道:“洛神香还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臣妾就送了一盒给千歌。洛神香的香味儿持久不散,皇上也是知道的。”
元帝点头:“不错,如此看来,青扇的确是被冤枉的。”
雪上义又急又怕,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也许、也许她是派别人偷盗的,她……”
“你还敢狡辩!”元帝怒道,“栽赃诬陷,挑拨是非,到现在还死不悔改!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雪上义惊恐的瞪大眼,连连叩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草民知错了!”他不敢去求千歌,对着雪千舞痛哭流涕道,“长姐救命!求长姐向皇上求情,饶过小弟一次!”
雪千舞心有不忍,五弟是她看着从小长大的,她离家时他才不过九岁,很是聪明伶俐,对她和千歌也十分恭敬。她实在想不通,他们明明是亲姐弟,五弟为何一而再的帮着外人害千歌!
雪上义看出她的心软,更加哀求道:“长姐,求求你!小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父亲就只有我和四哥两个儿子了,长姐也不希望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吧!求长姐饶了小弟这次,小弟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雪千舞看向千歌,五弟若陷害的是她,她已经松口饶他了,但是他害的是千歌,饶不饶他,要看千歌的意思才行。
千歌道:“姐姐,五弟是我的亲弟弟,我自然不会怪罪他,但是他犯了欺君之罪,要皇上愿意宽恕才行。”
雪千舞立刻给元帝跪下,求情道:“求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五弟一命!五弟自小就失去母亲,都说长姐如母,五弟会犯错,也是臣妾没有管教好他的缘故,臣妾愿意代他受罚!”
元帝无奈的看着雪千舞,她总是如此心软,别人稍一哀求,她就不与人计较了。元帝伸手拉起她,道:“罢了,朕也不是非要他的命不可,既然你们姐妹不计前嫌,朕就饶他一命。”
雪上义刚露出喜色,元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