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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哭丧着脸说:“赖哥,你这样做我没法跟金叔交待呀。”
癞皮虾瞪眼训斥:“妈的,你把空夹子随便扔到什么地方就行了,难道那个老残废还会知道么?”
萧布脸都苦了:“赖哥,你不知道,谁能瞒得过金叔他老人家?上次黄皮私下藏了一块金表,结果被金叔查出来,打得他三天都没吃下一口饭。。。。。。赖哥,你就好歹放我一马吧,要不然,我就只有请出赖哥你的名头请金叔饶命了。”
癞皮虾脸色稍变了变,鄙夷道:“瞧你小子这熊样,亮出老子的字号六指金那老残废还敢怎么样不成?”
他转了转眼珠子,又拍拍萧布的肩说:“不过,你小子平时还算孝敬,赖哥也不忍心看你受罪,这次就算了。”
萧布从他手里接过几张票子,巴巴地说:“赖哥,再多给点,少了也不好交差啊。”
“就你小子事多。”癞皮虾不豫地再抽出两张钞票来,抖着手说:“再多就没了,小布丁,你不是总央求我给你介绍几位大佬认识吗?告诉你,这钱我是准备今晚请一位大哥喝酒宵夜的,你就不想去么?”
萧布没作声,这只癞皮虾已经不知道诳了他多少回了,吹嘘认识多少多少个大哥级的人物,结果每次带来的都是跟癞皮虾自己差不多档次的小瘪三,骗他的钱大吃大喝不说,还把他当狗一样地吆喝使唤,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就想骂娘。
估摸着癞皮虾也有点不好意思,一张老脸难得地红了红,干笑了两声才讪讪地道:“小布丁你也别在意,那会儿你赖哥我不也是刚进堂口吗?谁知道那些个王八蛋全是混吃混喝的主。。。。。。不过。”
癞皮虾得意起来,挺挺胸自豪地说:“这次可不一样了,生哥的鼎鼎大名你小子不会不知道吧?这次我请的就是他。”
“你是说三江会的双花红棍生哥?”萧布眼里放出光来。
癞皮虾脸上大有光彩,不屑道:“当然,除了他整个港九还有谁敢称生哥?”
萧布搓搓见了汗的手,紧张地说:“赖哥,你看这次能不能也带上我去见识见识。。。。。。”又迅速低声说:“明天咱们还在这见,行不?”
癞皮虾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大刺刺道:“你小子还真是个算盘珠子。。。。。。行,赖哥今晚就带上你好了,不过到时你小子可得机灵点,别落了赖哥我的脸面。”
萧布把脑袋点得象鸡啄米。
“好了,你先去吧。”癞皮虾挥挥手说:“老实点照规矩来,不要在店铺里做活。”
走在路上,萧布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当空的烈日也不是那么难奈了。
生哥,三江会的当家双花红棍,那是何等威风显赫的身份?
萧布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前不久见到生哥的情景,那次三江会的龙头大哥楚丁山老爷子来这里巡视,负责贴身护卫的就是生哥。当时生哥戴着一副墨镜,身着笔挺的黑西装,那高大威猛的气势就别提了,就连癞皮虾的大哥强牛在他面前也跟条哈巴狗似的。
如果这次自己乖巧伶俐点,一旦入了生哥的眼说不定就会收下自己做跟班小弟,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了,不但可以摆脱六指金那老家伙的控制,以后更有机会成为三江会中有头有脸受人尊敬的人物,萧布美滋滋地陷入了憧憬中,仿佛看见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
对了,第一次拜见生哥总得孝敬点什么罢?萧布忽然想到了这件事,不禁暗骂自己糊涂,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关键环节,自己怎么就疏忽了呢?真他妈的兴奋过头了。
萧布决定今天再多干一票,不过,得小心点别让金叔发觉了,那个老不死订下的狗屁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萧布啐了一口,一天最多只能做三次活,还不能对老弱病残下手,什么破玩意,那老混蛋以为他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么?要是没了这破规矩,就凭自己的能耐本事,不就早成了小富翁一个?嗯,一定得想法子拜入生哥门下,只要有生哥罩着,到时看那老东西还怎么管束自己。
主意打定,萧布只觉神清气爽,眼神越发锐利,很快就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找准了目标。
目标物是一个清秀的中年妇人,及一个年约十七八的英俊少年。萧布不得不承认那小子模样挺不赖,甚至比现在香港当红的小生齐景珩还俊上那么一点,而且身上的衣服价钱也不菲,挺挺括括光光鲜鲜,衬得整个人看起来神采焕发,吸引了一路上不少女孩子的视线。
萧布酸溜溜地又啐了一口,心想小子你得意个屁,神气举止一看就知道不是见过什么世面的嫩雏,被女孩子抛上两个媚眼还脸红,不消说都是内陆来的暴发户之流,今天小爷我就找你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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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火:暗黑的血、炽烈的火、不屈的斗志、永远的铁血。。。。。。寂火:何楚最新力作,绝对不可错过。
第5章东方之珠(中)()
中年妇人和少年在一个露天摊前驻下足,仔细在摊上选择着货物的品色。
萧布慢慢地溜达过去,听见少年说:“妈,这一款的质量和花色都很好,就选它吧。”
摊主立刻笑呵呵地奉承:“这个小兄弟的眼光真不错,这款货可是同样产品中最好的一款了,我敢说整条街绝对再找不出比它更好的。”
妇人问了价钱,犹豫地对少年说:“小祺,会不会贵了一点?虽说你哥不会在乎,还叫你尽量用最好的,不过为了你爸。。。。。。还有,帮我们买房,让你进香港大学你哥也花了不少钱,欠他的我们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反正是在学校的用具,只要过得去就成了,能省就省点,另外选一款吧。”
少年温顺地应了。
这小子跟个娘们似的,还是整个亚太地区排名第三的香港大学的学生?萧布忍不住更是嫉妒起来,心里象猫抓一样愈加地不是个滋味,自己只是一个见了小混混都得点头哈腰的三只手,跟人家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过转念一想,萧布又对这少年很有些不齿,这小子还不是仗着有个有钱的哥哥用钱砸进去的?自己的妹妹依依可是凭真材实学考入香港大学的高材生,比这个二世祖可强得多。
一想起相依为命的妹妹依依,萧布心里就暖洋洋的,依依真是个好女孩,漂亮、聪明又很乖,自己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她身上了,只恨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没人家做哥哥的本事,不能让她过上公主一般的富贵日子。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把握好这一次机会交结上生哥,到了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再好好地补偿依依。。。。。。
胡思乱想了一会,萧布才忽然发现那对母子已经走远了,连忙追上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找到一个机会在少年身上撞了一下。
这一撞的力度不轻,少年不由打了一个趄趔,萧布急忙扶住他,连连道歉:“对不起,人太多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人群的确是太拥挤了,时有碰撞发生,少年不在意地对萧布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没事。”
萧布又万分诚恳地道了几句歉,这才钻进人流中,还隐约听见身后少年在对那妇人说:“妈,香港人真是有礼貌。。。。。。”
还真他妈是个傻小子。。。。。。萧布摸摸怀里得手的厚厚皮夹,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如一滴水般快速地消失在人海里。
香港岛西南部贝莎湾,西海苑高级住宅小区。
这个小区由几幢风格各异的大楼组成,均背山面海,环境优雅舒适。游子岩站在其中一个宽敞凉台上静静眺望着远处海天一色、海鸥翻飞追戏的优美风景,海风习习拂身,极是惬意。
这套近两百平米的房子是游子岩为小姨田瑾一家购置的,房价高达两千多万港币,在寸土寸金的香港几可称为豪宅了,他自己反而只是随便在外面找了一处住所栖身。
虽然房子够大,但为防万一,游子岩还是找借口谢绝了小姨让他搬来同住的要求,在姨夫顾远生的病情日渐好转后,只是隔三岔五来探视一番,而且每次来的时候均是非常之小心,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绝对不容许小姨一家人的人身安全有任何的闪失。
“游先生,您请喝茶。”一个面貌端庄的年轻女子送上一杯茶,她叫阿珍,是游子岩为照料顾远生而特意聘请的家佣兼特别护理。阿珍性格温婉,不仅擅长料理家务,医务护理工作也是一把好手,更兼做事尽心尽力,各方面几乎无可挑剔,来顾家不久就深得大家的喜爱,加之顾氏一家原本都是出身平民,没有谁将她当作佣人看待。
游子岩微笑着谢过她,随意道:“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这些天辛苦你了。”
“没什么的,一点都不辛苦,其实什么事都是田姨包办了,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阿珍连忙摇头,吞吞吐吐又说:“游先生,我觉得田姨给我的薪水有点问题,您能不能跟她说说?”
游子岩微讶道:“怎么,有什么问题?薪水低了吗?”
“不是,不是。”阿珍急急地摇手说:“不是低了,是太高了,跟我同一间家政公司出来的姐妹最高的薪水才只我一半呢。。。。。。可是我拿了这么多的钱,却又只干这么一点活,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阿珍有着自己的想法,对她这样的佣工来说,最重视的固然是收入的多少,但是找到一个好主家也非常重要。在她看来,其实这个三口之家并不是很需要请佣人,女主人本来就十分的能干,只是不擅于医务护理才请了她来帮忙照料,一旦女主人熟悉护理工作后肯定会觉得薪水过高而将她辞退,到时再想找到这样好相处的主家就相当困难了,不如自己现在主动提出降低薪金,主家就不会再另外去找佣人了。
这个阿珍的心地和心计都挺不错,游子岩看出她的心思,颇觉有些意外,微笑道:“阿珍,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其实你的薪水是我定的。。。。。。你放心罢,我小姨他们都很喜欢你,只要你认真做事,除了你自己要走外我肯定他们不会辞退你。”
阿珍其实亦早就看出顾家的主心骨是游子岩,这时听得他的话无异是得到了一个保证,不禁欣喜地说:“谢谢游先生,不过我想。。。。。。”
游子岩摆摆手打断她:“薪水定了就定了,不用再说。”
阿珍只觉这位游先生的年纪虽然不比自己大,态度也很和气,说出来的话却蕴有一种令人甘心遵从的气度,不由应声道:“是。”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敬服。
这时田瑾和顾祺忽然打开门进来了,脸色都有点难看,却又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游子岩敏锐地察觉出他们的异样,微微皱眉问道:“小姨,你们不是去买东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田瑾不自然地说:“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子岩你别担心,小姨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浪子岩皱起眉望向顾祺,顾祺慌慌张张地避开他的视线,明显有些心虚。
浪子岩的面色冷峻起来,沉声道:“小祺,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我说。”
顾祺一接触到他晶亮慑人的眼神,顿即吓了一跳,嗫嚅着说:“哥,对不起,是我没用。。。。。。”
田瑾见状紧张地道:“子岩,你别怪小祺,是我作主要瞒着你的。。。。。。真的没什么,是小祺的钱包不小心丢了,我怕让你知道了心情不好,所以就不想告诉你,唉。。。。。。”
看见大家的神情都有些紧张不安,浪子岩不由暗暗自责,缓和面色安慰道:“小姨,掉了点钱而已,你别心疼。”
田瑾怎么会不心疼?却又唯恐也弄得浪子岩不开心,挤出点笑来应了。
顾祺忐忑不安地说:“哥,还有。。。。。。我的入学证明也一块丢了,怎么办?”
这可是件麻烦事,小姨和这个表弟都是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掉了?浪子岩觉得有些不对劲,略想了想,问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现丢东西的,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过你,你把这些详细情形都告诉我。”
给他这么一提醒,顾祺啊了一声道:“我记起来了,有个人曾经撞了我一下。。。。。。不过,他看起来非常有礼貌,难道会是一个小偷吗?”
游子岩微微苦笑,这个表弟太过善良单纯,一如小时那个紧随自己的四岁孩童般纯真,即使经过了他父亲这件事的影响,仍然一厢情愿地把这个社会上的人事想象得如此美好。也许,应该让他多接触人世间冷酷与险恶的另一面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可能永远在他人的翼护下生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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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东方之珠(下)()
暝色四合,华灯逐一耀起。
在幽沉的夜色中,维多利亚海港如一面无边无垠的深碧天鹅绒,银河般密集的光点叠伏其上,形成一块巨大的璀璨宝石,无比绚丽夺目,更似一位洗净铅华的绝代妖娆,散发着令人透不过气的美丽魅惑,无负东方之珠的美誉。
香港不光是夜景迷人,夜生活之丰富多彩亦是世界知名,而晚间消遣的最佳去处,无论是当地土著抑或外来游客,其首选必定是旧称下环的湾仔红灯区了。
湾仔,是个很矛盾的地方,这里保存了很多独特的历史建筑物与古迹,却又拥有着多痤世界级的摩天大厦和现代新潮设施,可以说是见证了香港的历史发展。
湾仔红灯区里,既有最豪华的国际大酒店,亦有海盗横行时代的木屋酒吧,衣冠楚楚的绅士贵妇与破裰难遮的流浪汉同出同没。但是整个大环境虽然看似混乱,其实等级壁垒分明,只源于一个因素作怪,那就是权势和金钱。
六指金当然不会去最高级的大酒店…………去了也只是遭人白眼,但亦不屑于与那些纯粹的下里巴人苦哈哈们为伍,怎么说他的手底下也控制着几十号招财进宝的“金手指”,在江湖上多多少少算是有点地位的人,自然要选择与身份相衬的地方寻乐子。
所以,六指金现在就坐在一家档次不高也不低、消费不贵也不贱的夜总会里搂住一个酒女,同几个身份地位相当的朋友唾沫横飞地高谈阔论着。而所谓身份地位相当的朋友,说穿了就是跟他一样,做的“买卖”都不是如何能见得光的各色道上人物。
正符合中庸的标准,六指金搂着的酒女姿色不差,但也不是上佳,只是胜在年青健美,胸脯又高又有弹性,而且很有职业道德,相当地听话,年近半百又是残疾之躯的六指金对这样的享受很是觉得满意。
酒喝到酣处,一个外号叫水鬼的蛇头醉意醺醺地瞥一眼在tv大屏幕上火辣劲舞高歌的当红女歌星,忍不住发起感慨,说这风骚娘们的滋味只怕比自己弄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强。
被贬低的酒女们满心不愉快,偷偷地翻白眼,六指金当即予以反驳。
依他的话来分析,凡是混迹于欢场中的每个女人,不管她挂着什么样的耀眼面具,都只有一具相同的肉体,其骨子里的本质都是一样,那就是**,区别只在于媒介物…………钞票的多寡使她的亢奋度能达到哪一种程度而已。那些挽着达官贵人出入高级酒店的明星名模们概不例外,真要论床上功夫必定不及身边这些专业人士。
对六指金的精辟阐述,酒女们吃吃笑着,朋友们则都鼓掌高声叫好,给六指金搂着的酒女听得心花怒放,马上为这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