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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菁月特意没有让敏蕊多打,保持沈瑾岑的容貌。沈瑾岑不是以这幅容貌为荣吗,她就让沈瑾岑顶着这张脸痛快地过活。
    “从今天起,不允许她踏出行宫一步。行宫之内随她走动。”
    至于景芝皓
    看到王妃的视线转向王爷,毫无忠诚心可言的甫一立刻给出建议道:“王妃,属下们不敢松开王爷,要不然您让吴老祖给王爷喂下一副暂封经脉的药,也好保证您的安全。”
    感受着王爷的危险目光,甫一抖着声音把建议说完。主子,清醒后一定要原谅他,他都是为了主子您好啊!
    一旁的吴老祖立刻很上道地凑上去应话:“药,有,有!”
    唐菁月斜眼看向景芝皓:“怎么,还想打我?”
    说不出话的景芝皓哼了一声,偏开头不看这个泼妇。
    “得了,”唐菁月摆摆手,“松开他吧。”
    说罢,对景芝皓怒道:“景芝皓我警告你,松开你后,你要是敢打我,或者是去找你那个‘月儿’,我现在就叫人把她弄死!”
    “哼!”
    甫一等暗卫小心翼翼地将景芝皓给松开,但为了防止王爷突然暴起,很是谨慎地护在唐菁月的周围。王妃和小世子命啊,可不能毁在脑子不清醒的王爷手中。
    重归自由的景芝皓冷冷地看着唐菁月,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怒视良久,最后骂了一句“疯子”后,甩袖走了。看方向,倒真不是去找沈瑾岑的。
    如此,唐菁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行了,舟车劳顿,叫大家都先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甫一,你吩咐下去,叫人看好王爷,也不准他离开行宫。若还有其余小型战事,叫王爷麾下的将领去负责。”
    “是!”
    “对了,思小公爷中蛊毒可深?”
    甫一答道:“比王爷严重些,现在也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想及此,本来还打算去看望一下王斌思的唐菁月作罢。人的记忆在是一张白纸的时候,最是不能沾惹,一旦被记住,便是很难抹去了。
    “吴老祖,解蛊的事还是要麻烦您多操劳了。”
    听这话,吴老祖连连摆手:“王妃这是哪里的话,老夫消耗多日尚未解出,已是惭愧。不过还请王妃放心,老夫有预感,不出此月,解蛊术必出!”
    “那就好!”
    唐菁月及其带来的人马纷纷整理休息去了,景芝皓听着行宫之内到处都是吵吵嚷嚷的,奇妙的,心里头很安宁,一点也没有烦躁之感。
    坐在书桌前,拿出之前唐菁月塞进他口中的手帕。展开,细细观看。
    手帕一角有两个字:草青。
    景芝皓心中一动,盯着这两个简单的字凝视起来。针脚细密,针法秀致,这是月儿的女红绣法。拿起来又闻了闻,味道也确实是再清楚不过的牡丹香。
    这些时日,他从来没有在“月儿”的身旁看到过任何一条类似于这样的手帕,今日,却在“月儿”的好姐妹手中看到了。
    真是奇怪。
    忽然间,想及那大肚子泼妇称呼“月儿”为“沈瑾岑”,景芝皓顿感头痛欲裂。
    沈瑾岑又是谁?为什么说月儿是沈瑾岑?
    属下向他禀告他中了名为“遗忘蛊”的毒蛊,他相信他确实是遗忘了很多,但不至于会将月儿遗忘了。月儿的脸、月儿的声音,那分明就是月儿
    诶,不对,他是什么时候成摄政王的?
    为什么会来南疆?月儿不是入宫了?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因为记忆缺失而无法解释的疑问占据了景芝皓的脑海,让他脑中剧痛,烦躁不已。
    幸而,下人的通报声解救了他:“王爷,王妃请您过去用晚膳。”
    王妃?
    景芝皓蓦然一愣,敢情这个王妃是他的?!
    大、大、大大大着肚子的泼妇?!
    他不去!
    “哦,知道了。”
    景芝皓应着,拿起手帕塞进自己的怀里。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有股对不起月儿的内疚感,但再迈出一步,这内疚感就莫名地消散了!
    渣男!
    景芝皓来到唐菁月目前所住的宫殿时,唐菁月刚沐浴完毕,身着一身宽敞的袍子,披散着湿润的发丝,坐在榻上。
    见景芝皓进来,立刻示意敏芳将干巾递给景芝皓。
    “王爷,还请您给王妃拭发吧?”
    景芝皓:不!
    “哦。”景芝皓接过干巾,木着脸地应了。
    靠近唐菁月的时候,每近一步,心就越跳快一分,行步间也就越慢上一寸。等终于走到唐菁月的身边,景芝皓已经因为心跳过快而呼吸急促起来。
    他迟迟不动手擦头发,顶着一头湿发的唐菁月难受极了。
    “你能不能快点?脑子不好,伺候人也不会了。我告诉你,我怀着孕呢,最不能生气,你莫要让我动怒。”
    话未说完,景芝皓就已经开始乖乖地擦头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泼妇说什么他都不敢反抗qaq
    这是为什么!
    沉默下来,好像气氛有点尴尬。景芝皓想了想:“你叫什么名字?”
    唐菁月送他一个白眼,没理他。
    景芝皓:()好尴尬呀。
    又想了想:“你是王妃?我我的?”
    唐菁月咬紧了牙,磨了磨,虽然没说话,但总有一种似乎下一刻就能扑到景芝皓身上咬下来一块肉的感觉。
    得不到回答的景芝皓觉得自己应该生气才是,他还没有这么被忽略过呢!当然,月儿生气的时候不算。
    “呃,”景芝皓再接再厉地作死问道,“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我我的?”
    “腾”地一下!唐菁月从榻上站了起来!
    站在榻上,唐菁月一下子就比景芝皓高出了一截,一出手,就精准无比地抓住了景芝皓的耳朵,拧啊拧啊拧啊拧!
    “景芝皓,你是不是存心惹我生气?嗯?”
    吓得景芝皓立刻扔掉了手里的干巾,两只手空落落地抖在空中:“没有没有,你别生气!我并不是存心要惹你生气,不,我没想让你生气!”
    “哎,哎,”感觉到耳朵被越拧越狠,“别别别别拧耳朵!我说了多少次,月儿你别拧我耳朵,会掉”
    话语戛然而止。
    景芝皓怔住。月儿?
    唐菁月稍怔,转眼间就挑眉,但拧他耳朵的手就是不收回来。
    “叫我什么?”
    景芝皓敛眉,噤声不语。
    “哼,”冷笑一声,唐菁月松开拧耳朵的手,转而在景芝皓的额头上重重地推了一下,“受虐这习惯,也就在你失忆的时候,最能体现出好处来!”
    重新坐下:“快点擦,累了一天,我想早点睡觉呢。”
    看着对于刚才的失言而不多说的唐菁月,景芝皓忽然生出一种想让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讲明白的冲动。似乎只要是她说的,他就愿意相信。
    这太不理智了不理智。
    突然,才刚安分下来的唐菁月又站了起来,拧耳朵的手伸得这是一个灵活,拉着景芝皓,两个人就越凑越近。
    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掉下来,景芝皓往前挪了挪,抱怨道:“你干嘛呀?”
    一双眼写满了不开心的唐菁月咬牙切齿地问道:“睡觉,你和那个女人睡过觉吗?”
    “啊?谁、谁呀?”景芝皓支吾着撇开头。
    “少给我装蒜!”拧着耳朵让两个人重新面对面,“还有哪个女人?说,睡没睡过!”
    景芝皓忍不住伸手去扒拉唐菁月的手:“没有没有!”
    “说实话!”
    “真没有!甫一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说什么同房会将蛊毒传染,跟个老太婆一样,我跟谁去睡呀!”
    得到答案的唐菁月并不满意:“怎么,你还真有去和她睡觉的想法?!景芝皓!”
    景芝皓qaq:饶了我吧,我真没有。
    “没有没有,你别胡搅蛮缠,能赶快擦干头发睡觉吗!”
    景芝皓火了,扒拉下唐菁月的手,顾及着她的肚子,将人稳稳地按在榻上,捡起掉在地上的干巾,抖了抖!
    就要往唐菁月的头发上擦,看戏良久敏蕊急忙递上来一条干净的:“王爷,换这条。”
    景芝皓默了默,乖乖接过,用干净的干巾继续给唐菁月擦头发。
    敏蕊:不知道王爷的记忆是保存在多会儿的,这时候的王爷真好说话呀。
    感受到发丝被温柔地对待着,唐菁月抚模着肚子,委委屈屈地娇声道:“以后不准跟别人睡。”
    景芝皓:“哦。”
    “只能跟我!”
    景芝皓:“知道了!”
    “那你的月儿呢?”
    景芝皓:“”
    敏蕊:主子怎么就这么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擦完头发,用过晚膳,睡觉!
    “敏蕊,速速灭灯。”
    “是,主子。”
    黑暗中,有两个人在拉拉扯扯。
    “你松开手,男女授受不清!”
    “孩子都有了,还要什么清?”唐菁月就想往景芝皓怀里钻。
    景芝皓:“你、你,哎呀哎呀别挤,再挤我就要掉下去了!哎呀,你松手,抱我做什么?”
    闻言,唐菁月伸手就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那你抱我!”
    “为什么,我不抱。”
    “要不抱我,要不抱你那个月儿去!”
    这句话一出,景芝皓立刻不吭声了。
    于是,唐菁月心安理得地继续往他怀里挤。
    没两下:“哎呀,我真的要掉下去了,别挤!”
    终于,景芝皓被迫抱住了唐菁月,两个人安安稳稳地往床里面挪了挪,甜甜蜜蜜地睡了。
    外间,敏枝和敏叶两个人,牙都要酸掉了。
    敏枝:“哎呦喂,这多年了,还这么腻歪。”
    敏叶:“王爷和王妃真不要脸呐。”
    敏蕊阴恻恻地从二人背后冒出:“到底是谁在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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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半个月,沈瑾岑都没有机会能和景芝皓两个人私下相会。景芝皓身边总是会有唐菁月,无论在做什么。
    眼看着景芝皓和唐菁月的感情一日盛过一日,这和中遗忘蛊之前能有什么区别!沈瑾岑急得眼睛都红了。而对于景芝皓来说,最为明显的就是,他发现他眼中的“月儿”越来越不像月儿了。
    之前为什么认定那就是月儿呢?无非就是相貌和声音。然而当比声音和相貌更能触动内心的东西出现在他身边后,景芝皓发现,令人印象深刻的相貌和声音,也会渐渐地变得模糊。
    他的月儿,一点一点地凝成了另外一幅形象。
    那个泼妇。
    “啊。”
    景芝皓痛苦地捂住脸。可是他觉得,月儿不应该是泼妇!
    难道是因为他认错人了,所以月儿才性情大变?
    那他该怎么弥补啊?他想要月儿对他娇羞笑,嘤嘤嘤qaq
    看着一脸纠结的摄政王爷,吴老祖好笑地拿出配置好的各种药丸、汤药。
    “好了,王爷莫在纠结,等服下老夫调配而出的解蛊药,回想起一切的王爷自然该知道如何是好了!”
    景芝皓点头。快点解毒,让他知道真相吧。
    正当景芝皓打算服药之际,忽然屋外传来暗卫的禀报:“王爷,王妃要生了!”
    “什么?!”
    景芝皓惊愕站起,一碗吴老祖精心烹制的汤药被打翻在地。
    吴老祖:“啊啊啊啊啊啊啊!”
    景芝皓已在瞬间飞身离去。
    产房里,唐菁月痛苦欲死:“啊——啊——啊!”
    “主子,坚持住!您的胎养得很好,一定能顺利产下小世子的!”
    “王妃,先别喊,留着力气,留着力气,生得时候再喊!”
    “快快快,拿布给王妃的嘴堵上。”
    “砰”地一声,产房的房门被踹开,景芝皓一脸怒气地冲了进去,直入里间:“谁胆大包天,要把王妃的嘴堵上!”
    敏蕊头都大了,赶忙上前去拦:“王爷,把嘴堵上是为了让王妃留着力气!您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正欲把王爷往屋外轰,看到景芝皓的唐菁月急忙抖着手的要挽留。
    见之,景芝皓一个箭步就冲过去,坐在了床的脚榻上,紧紧抓住唐菁月伸出的手。看唐菁月疼得脸色发白,满身大汗,景芝皓急得一直在为她抹汗,心疼得都想哭出来。
    “这么疼?不生了行不行?”景芝皓跟个傻子一样,转头就去问产婆,“能不能不生了?”
    “滚!”唐菁月喘着气地怒骂了一句,看着景芝皓,眼都红了,“药喝没?”
    景芝皓心里疼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药?”
    “废话,解药!解蛊的药!吴老祖不是叫你去喝吗?”
    景芝皓摇头:“还没呢,听见你要生,我就赶忙跑过来了。”
    听见这话,唐菁月竟一时忘了疼的大喘着气,笑了出来。笑得真难看,要哭不哭的。
    不等景芝皓说话,唐菁月忽然问道:“我叫什么?”
    “说啊!我叫什么!”
    看着她布满血丝哭着的双眼,明明是这幅凶巴巴的模样,却让景芝皓想一把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紧紧地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景芝皓低头,不住地亲吻她的额,她的面颊,她的唇瓣,不顾她满额头的汗水、两眼的泪花。
    “月儿,月儿”泪水从景芝皓的眼中流出,滴落在唐菁月的唇上,“我知道,我明白,你就是我的月儿。”
    “相貌和声音可以欺骗我,记忆可以欺骗我,但是有一样东西却无法欺骗我。”
    唐菁月哭着将手伸到景芝皓的脸上,擦着他流下的泪:“什么?”
    “爱,月儿对我的爱,”景芝皓笑着握住唐菁月的手,不住地亲吻,“还有我对你爱,永远不会欺骗我。”
    宛若雨滴的泪水很快便让唐菁月的视线模糊。
    “阿皓,你没负我,阿皓”
    摄政王妃生产,发动了一天一夜,王爷也就在产床旁陪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破晓时分,产房里传出了众人的欢喜声!
    “生啦生啦,是个小世子!”性急的敏叶第一个奔出来大声叫喊。
    一盏茶后。
    “又生啦又生啦,是个小郡主!”敏枝掩不住惊喜地冲出产房,兴奋地手舞足蹈。
    又是一盏茶后。
    “天呐,又生啦!又生了一个小世子!”敏叶和敏枝一起从产房冲了出来,两个人高兴地眉毛都要从脸上飞走了。
    “母女平安!”
    产房内,唐菁月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她用眼神向景芝皓问道:还有不?
    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的景芝皓看向产婆之后,这才大松一口气。
    不顾血腥之气,心疼怜惜地一遍又一遍地在唐菁月的面上亲吻着。
    “放心,三个孩子都出来了。快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唐菁月张了张嘴,无声地道:我爱你。
    “嗯,我爱你。”
    全文终
    ------题外话------
    我爱你,像泼妇一样,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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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前文遗忘得干干净净的熊,终于结文啦!不知道这个大结局如何呢?虽然潦草迅速,但是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吧?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还有的话,如果还想看什么“熊忘写的”或者“想让熊写的”,可以提出来趁熊现在还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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