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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也不是为了绮罗的亲事吗?她都这么大了,再不出嫁,旁人该闲言碎语了,到时候丢的还不是曲府的面子吗?”
曲青阳知道孙姨娘为了曲绮罗的亲事,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只是曲幽荧一日不嫁,曲绮罗也不能定亲。
这是曲家的规矩,百年不变。
“绮罗的亲事,我会放在心上,但绝不会是苏家。”
曲青阳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离开了。
曲府大门外,曲幽荧看到苏长决上了马车,当下就和谢小二一起跳了上去,然后对苏岩说,“去城西旧区。”
“是。”
苏岩意外地很听她的话,长鞭一挥,驾着马车就调转方向,往城西奔去。
马车里,苏长决坐在首座,背靠马车壁,一副淡定的模样。
“我是该说你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呢!还是该说你的小厮厉害,连声音都会模仿?”
其实,早在苏岩出现的时候,苏长决就晓得,这个不是他的书童。
因为苏岩武功很差,走路步伐与常人一样。
可此人走路时的步伐很轻,是个隐藏的高手。
“当然是都要啦!不过事出紧急,你又不是个好请的动的人,出此下策,也着实不能怪我。”
曲幽荧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她寻来的苏岩,其实是小书假扮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请不动苏长决,要他跟着她走,必定要下点功夫。
所以她刚才的看似悠闲,其实是在给小书准备的时间。
“小荧,你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谢小二才不管苏岩不是苏岩,他只是好奇,曲幽荧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的目的是什么。
曲幽荧指指苏长决,说,“我寻到一个和本案相关的老爷子,但老爷子性命危在旦夕,需要他的金针续命一救。”
“金针续命?”苏长决笑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为什么要帮忙?”
“为了救景烛,你必须帮忙。”
“笑话。”苏长决仍旧嘴不饶人的说,“我与他一争高下好多年,没有胜负,他此刻落难,死了,对我而言岂不是更好?从此之后,谁也无法与我相提并论。”
“此言差矣。”曲幽荧摇着头说,“倘若因此你得了第一,世人也不会觉得你有多高明,只会觉得你运气足够好。而且——”
她突然侧身,靠近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你私下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突来的靠近,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随着呼吸一点点的钻入他的鼻尖。
苏长决浑身一震,眉头轻蹙,突然用力将她给推了出去。
力气之大,要不是谢小二及时伸手抱住,曲幽荧肯定会率下马车的。
“你做什么!”
“蠢女,别靠我太近,免得你的蠢气沾染在我的身上。”
曲幽荧卸下刚才的伪装,原形毕露,没好气的说,“那岂不是更好,让你变得又笨又瞎!”
瞎字一出,马车内的气氛就有些凝固了。
至少谢小二已经察觉到苏长决身上的杀气,松开抱着曲幽荧的手,往车帘口挪了挪屁股,就怕那怒火,会殃及无辜。
“你说什么?”
苏长决不怒反笑,优雅的坐在当中,马车走动时,外头吹来的清风,吹起他的黑发。
黑丝拂面,十分引人。
“听不懂吗?我说你眼——啊——”
曲幽荧话还没说出口,马车突然一个急停,她因惯性后仰后朝前扑倒。
苏长决嘴角微抿,对着曲幽荧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将人踢出了马车外。
那动作是一气呵成,快的连谢小二都没有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一切发生。
“咳咳噗好痛”
曲幽荧直直的趴在地上,浑身疼的动不了,还吃了一嘴的灰尘。
当时她飞出来的时候,小书以为是其他人,所以也没有伸手接住。
此刻他一看是曲幽荧,立刻跳下去扶起主子。
“小姐,你没事吧?”
“哎哟,好疼,疼死了,你慢点,轻点。”
曲幽荧一边哀嚎,一边被扶起,坐在地上,连呼吸都带着疼痛的滋味。
谢小二也从车上下来,尴尬的在她身边蹲下,小心的扶着她,就怕她质问他为何不接住她。
唯有苏长决优雅的从马车上下来,一身白衣,负手而立,气宇轩昂。
他面向前方,一脸莫名的问,“蠢女,你这是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心里早就乐翻了天。
尤其是刚才那一脚,他踹的是无比的爽快,直把昨日到今日的闷气,全部发泄了出去。
“苏、长、决!我要杀了你!”
曲幽荧那是一个气呀!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冲上去与他厮杀。
好在谢小二和小书动作利索,一左一右的给架住了。
“小荧,消消气,消消气,别和他一般见识。”谢小二边给她顺气,边努力安慰着,“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能浪费时间呀!那老爷子还在等你呢!”
要不是为了救人,曲幽荧一定好好的和他算账。
她大口喘着气,恶狠狠地道,“苏长决,你给我等着!”
苏长决偏生要与她过不去,眉头轻扬,挑衅十足。
“打的过就来。”
“你!”
曲幽荧气的牙痒痒的,大口深呼吸好几次,才忍住揍他的冲动。
她推开两人的相扶,一绝一拐的往那老爷子的破屋子走去。
木景烛早就听到外面的响动,便收了内力,一抬头就看到满脸委屈的曲幽荧。
曲幽荧忍着疼,可怜巴巴的说,“他欺负我。”
“我会教训他的。”
木景烛用口型安慰着,曲幽荧心里这才舒坦些。
她看到身后人走进来,因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木景烛和苏潋调换的事,所以她故意对木景烛说,“二牛哥,我请到人来救老爷子的。老爷子的情况怎么样?”
木景烛很配合的说,“多谢姑娘,但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曲幽荧蹙眉,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有木景烛的内力吊着,但也没有好转。
“你放心,一定来得及的。”曲幽荧转头看着苏长决,道,“他时间不多,苏公子,有请。”
苏长决从头到尾都只是靠在门口,并未进来。
闻言,他笑道,“我有说要救他吗?”
“苏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是按察使苏大人的儿子,不能见死不救,倘若传出去,必定有损你的名声。”
“传出去?”苏长决轻笑道,“你觉得我会让人你们传出去吗?”
此言,透漏着丝丝的杀气。
曲幽荧记得木景烛曾说过,苏长决的功夫出神入化。
曾经的他单凭五成功力,就击退过千人。
倘若这是真的,苏长决要杀了他们三个,也绝非难事。
曲幽荧火了,“苏长决,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帮忙!”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的事,关键是看你怎么做了。”
“你要我做什么?”
“这个嘛!”苏长决抄着手,笑容盎然的说,“你从曲府出发,三跪九叩到知府,于昨日对我失礼之事道歉。”
第80章 初碰往事()
苏长决笑得牲畜无害,曲幽荧听得炸了毛。
要不是谢小二有先见之明,早一步抱住了她,她肯定直接冲上去,要揍人了。
“三跪九叩!苏长决,你个——”
瞎子二字被谢小二伸手捂住,他抱着抓狂的曲幽荧,好生劝着。
“你冷静冷静,一切先以大局为重呀!”
曲幽荧被他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但眼下只有先服软,否则老爷子必定一命呜呼,他们也会得不到线索。
为了木景烛,她忍了。
谢小二见她安静下来,这才松开手,但还是防备着,不让她暴走。
苏长决虽然看不到,但耳朵却听得十分清楚。
偏他就是喜欢看曲幽荧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恶毒的说,“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曲幽荧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吐出,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答应!你救人。”
“好。”
苏长决也爽快,大步走向床边,对木景烛努了努下巴,“把人扶起来。”
木景烛立刻照做,将人扶好。
苏长决又对谢小二说,“你去接手,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我不让你松开,就别松开。”
“好。”
谢小二也没有怀疑什么,就去接了手,坐在老爷子身边,一手扶住他,掌心蓄力,给他护住心脉。
而木景烛则走到一边,站在了曲幽荧身边。
曲幽荧见状,对小书说,“你到门口盯着,别让人靠近此处。”
“是。”
小书去门口守护。
苏长决伸手摸上用来束发的玉冠,只听得轻微一声“咔擦”,那玉冠的一侧,就凸了起来。
苏长决手指纤细,勾住那凸起,将其拉开,放在手中。
那是一个指甲长短的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那根名为续命的金针。
金针很短,很细,却如名字一样,全身都亮金金的,仿若黄金。
“一根针放在玉冠中,哼,装模作样。”
曲幽荧十分不屑。
木景烛知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于是在她后背,用手指写下了几个字。
“不必理会他,我帮你。”
简单的话,就让曲幽荧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心里也瞬间满足的很。
她有木景烛呢!才不怕苏长决!
那边的苏长决倒是没有与她辩解,取出金针后,对准了老爷子头顶的百会穴。
百会,别名:三阳五会,属于督脉,在后发际正中上七寸,头顶正中的位置。
百会穴乃人体的重要穴位之一,若下手不准,很容易致死。
苏长决下针极快极稳,仅是眨眼间,金针没入白发之中。
同时,老爷子身子一僵,然后抽出了起来。
谢小二虽然护住他的心脉,但如此抖动,很难控制。
曲幽荧也焦急起来,她上前一步,拉住苏长决。
“你究竟是不是在救他?”
苏长决一派淡定,面露嫌弃的说,“大惊小怪,愚人之见。”
“你!”
曲幽荧刚要说话,木景烛就拉了她一把。
“老爷子醒了。”
果然,曲幽荧转头望去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睁开了眼睛,也停止了抖动。
他双眼细小,却不浑浊,看了眼屋子里的几人,便知了大概。
“多谢几位相救。”
谢小二这才得了苏长决的示意,收了内力。
“老爷爷不客气,我们也并非好意,是有事相求。”
曲幽荧知道,这话说出来是多么的不适合,但他们已经耽搁了好多时间。
金针虽然续命,但也要根据被救者的自身状态来看。
而这老爷子,本就五脏六腑受创,如今中毒,毒液侵入心脉。
就怕有金针续命,不久也会一命呜呼。
老爷子并没有觉得意外,他坐在床上,看着曲幽荧,说,“我知道总有这么一天的。”
曲幽荧欣喜万分,这说明他们没有找错人。
“老爷爷,对那两幅画像,你真的知道什么吗?”
“是。”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手拍了拍木板的床,对身边的谢小二说,“孩子,床底下,有个箱子,麻烦帮我拿出来。”
谢小二立刻蹲下去,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很大的箱子。
上面没有多少灰尘,却上了把锁,看着是有人经常打开它。
老爷子从脖子上颤颤巍巍的摘下来一把钥匙,递给了曲幽荧。
曲幽荧接过,蹲下身去开锁。
在箱子被开启的那一刻,她鼻尖嗅到了一股陈年腐烂的味道。
那味道不重,但迎面扑来,还是让她呛得打喷嚏。
木景烛见状,在她身边顺手挥了挥,让空气变得清晰。
这举动落在谢小二眼中,他不禁多看了木景烛几眼。
但木景烛并未有下一步动作,挥了挥手,就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动。
曲幽荧没有发现这些,眼睛一直盯着巷子里的一具白花花的尸骨。
她伸手比对了一下,发现是具女子的尸骨。
而且还是一具成年女性的尸骨。
她伸手拿出一截断骨,却发现这骨头,是软的。
但从断截面来看,这骨头的年岁应该在二十年以上。
和他们放在废宅里的尸骨,应该是相同的。
“老爷爷,你怎么会有这具尸骨的?是废宅里面的?”
“不。”老爷子摇了摇头,细小的眼睛,看着箱子里的尸骨,眼底泛着少许的晶莹,“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将她从地下挖起来,放在这里的。”
“可她的骨头怎么是软的?你放在醋里泡过吗?”
一般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但这个老爷子没有将妻子的尸骨埋起来,而是放在这里,肯定有着非这么做的理由不可。
老爷子伸手在眼睛上擦了擦,盯着那尸骨,好一会儿才说,“孩子,你听过一个叫做异人村的地方吗?”
“异人村?”
曲幽荧还真的没听过,她回头看身边的几人,都是一一摇头。
但苏长决却说,“是二十五年前消失的那个神秘的种族?”
老爷子点了点头,“就是那个。”
曲幽荧眉头轻蹙,她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等待着老爷子说起往事。
“异人村,是一个和很多村子相同的村落,只因他们长得怪异,所以被人叫做异人村。”
“只是这样吗?”苏长决打断他的话,说,“我可听闻这个异人村的村民,除了长得怪异,还身负异能,传言,他们能看百里之外的事物,能听千里之外的声音,能徒手爬上悬崖,落水如鱼儿般的生存。”
“呵呵。”老爷子听他说的,竟然笑出了声,“你说的这些,都太夸张,他们只是五感比一般人厉害一点,却是做不到你说的那些的。那不过是世人的谣传,为了异人村的宝贝。”
“宝贝?”谢小二一听到宝贝就双眼发光,“是什么宝贝?”
曲幽荧当头打了他一下,恶狠狠地说,“闭嘴,好好听着。”
老爷子没有怪他,而是继续往下说。
“异人村的人,因全是近亲成亲,所以生下来的孩子,骨骼都异于常人,有的脚骨奇大,有的手骨其长,各有不一。但同时,他们也都很难活下去。”
近亲结婚,因为血脉是嫡传,相同,所以变异会很大。
曲幽荧曾听闻前朝有个大家族,都是近亲结婚,导致剩下的孩子,不是畸形,就是死胎。
几乎是没有人存活下来的。
但听老爷子这副口气,这个异人村,虽然是近亲结婚,生子,却仍然成就了一个村落。
一直生存到二十五年前为止。
“在异人村,有一个神秘又古老的秘法,用这个秘法,可以让大部分的孩子都活着。所以——咳咳,咳咳——”
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猛然咳嗽起来。
他手捂着嘴巴,但还是有黑色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
他松开手,看着掌心的黑血,并没有露出死亡的那种惧意。
随手将血液抹在自己的衣服上,他深吸一口气,缓慢呼出后,继续着他所知道的回忆。
“所以在异人村,当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只要他是活胎,就会被巫师切下一根肋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