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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千犀还没发现我的好,我相信她一定会爱上我的。”
“得了吧!”曲幽荧打累了才松手,甩着打疼的手,坐在藤椅上直喘气,“云舒,你去给我拿些冰茶来,我要降火。”
云舒忍着笑,福身道,“是。”
她匆匆而去,曲幽荧冷着脸不语。
谢小二看看她,又看了看小书,然后在她身边坐下,紧紧挨着她。
“小荧,别生气嘛!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答应嘛!”
他想要去抓她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只能可怜巴巴的抓住她的衣袖。
曲幽荧眉头一挑,“你想知道?”
谢小二眼中立刻冒起金光,“当然!”
“那你先得办好一件事,我才告诉你,否则我就是要嫁给你,然后等着景烛把你活切了。”
谢小二听到后面,瞬间炸毛,却又不敢乱动,活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咪。
“你、你说。”
“听好了,你去帮我找一样东西”
曲幽荧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将木景烛的要求说与他听,谢小二听得十分认真,听完就走了。
他一走,曲幽荧就大松一口气,重新往藤椅上一趟,一动不想动。
“你说他怎么那么烦,我身为女子还没哭闹大吵呢!他倒是比我更小女人,就差上吊了。”
“真性情。”
木景烛吐出了三个字。
曲幽荧睁眼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木景烛瞭望远方,看着围墙外的绿意,“只愿他一生都能保持此性情。”
曲幽荧有些不能理解,他为何突然这般深沉,倒是倦意袭了上来。
伸了伸懒腰,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困了,睡午觉去。”
木景烛见她慵懒的模样,打趣道,“要我陪吗?”
曲幽荧瞬间一个清醒,猛地摇头,“不用不用。”
笑话,要你陪,我还能睡午觉吗?
她从藤椅上爬起来,就往房间跑去。
木景烛看着她进了房门,将凉亭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端着往厨房走去。
一直进了厨房后,他就从窗户离开,绕了一个圈,从曲幽荧的窗户,悄无生息的潜了进去。
彼时曲幽荧已经睡下,不知他的靠近,更不知他突然将她摇醒。
“景烛?你进来做什么?”
曲幽荧才睡着,此刻云里雾里的,神情有些恍惚。
木景烛微微笑着,突然朝她快速的伸出了手,击打在她后颈,直接将人给打晕了。
然后就坐在床尾,抄着手,盯着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床上的人不动,木景烛也渐渐等的没了耐心,直接将人给拽了起来。
“醒了为何不睁眼?”
两仪在曲幽荧被打晕之后,就醒了。
他本是想起来活动活动,怎知发现小书在这里。
他知道此人是曲幽荧的心腹,但他身为下人,是不该随便出现在主人的闺房的。
所以那一刻,他就确定此人并非真的小书,因而装睡,按兵不动。
“你是谁?”
既然被发现了,他也没有必要隐藏,冷眼问道。
“木景烛。”
木景烛没有骗他,既然把他叫出来,必定有他自己的掂量。
“你?”
几乎是瞬间,两仪就晓得此人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当即他心下有些摸不到底,可还是冰冷的看着他。
“你找我做什么?”
“想问你,发现那具拼接白骨的事。”
曲幽荧曾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木景烛。
他听了,并不奇怪夜行白骨的事,倒是对拼接白骨的出现与消失十分感兴趣。
但曲幽荧并未看到过拼接白骨,所以能回答他的,只有一人。
两仪神情一怔,眯起了眼。
第66章 活的方法()
“那并不是经时间才骨化的白骨,而是被人剥去血肉,化作的白骨。骨质新鲜,粗略看去,的确是一个人的人骨,但若懂骨之人,肯定会发现那是用不同部分的白骨拼接而成的尸骨。”
两仪没有做多余的废话,回答的也只是关于白骨的事,说完就闭上了嘴。
木景烛听的认真,闻言又问,“你确定那具尸骨是存在的?”
两仪眉头微蹙,“你什么意思?”
木景烛没有瞒他,也没有刻意的去试探他什么,直接说出了答案。
“尸骨在第二天就不见了,至今没有出现。”
两仪微露震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所以你认为是什么?”
木景烛从床沿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在桌前站定,修长的手指叩击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响。
“前几日,襄陵镇上出现散发绿光的白骨夜行,导致两人死亡,两人神志不清。然后你便发现了拼接白骨,而且白骨夜行的事件,也没再出现。如今拼接白骨消失,我怀疑白骨夜行会再度出现。”
两仪点头,沉声道,“所以你怀疑是人为?”
“绝对是人为。白骨是死物,既为死物,便不会有生息。”
他回转身来,负手而立。
外头的阳光打在他的背后,让他整张脸都沉浸在黑暗之下,看不清表情。
唯有那双眼睛,如黑夜的冷冽,时刻都散发着最危险的光芒。
“更何况,死人尚可被伪装成活物,死骨为何不可?”
两仪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但木景烛既然会特意寻他出来,问这些,必然有着他自己的思量。
“我记得,那些夜行的白骨身上有着绿光?”
两仪突然主动开口,木景烛就晓得他是想到了什么。
他点头,说,“是。所以大家认为是妖术,骨头化妖。”
两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侧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他本身性冷,虽然和曲幽荧是同一张脸,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不弯,只是象征性的勾勾唇角。
给人一种清冷冰艳的感觉。
“你笑什么?”
“你知道鬼火吗?”
木景烛一怔,然后点头,“这两者有关系?”
“鬼火多出现在夏日的坟地,是一种带有蓝绿色光的火焰。人人都说那是来自鬼魂的火焰,但并非如此。而是人死后腐烂分解的一种产物。所以我才想,对方是不是利用了鬼火这一特性,利用某种东西,涂抹在白骨上,与白骨产生一种变化,才能发出绿光。”
两仪这话虽然也是在猜测,却很明显的提到了重点。
他们之中,没有人看到过夜行的白骨,看到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根本问不出什么。
所以若是他们可以制作出相似的白骨,或许就可以破了夜行白骨一案。
这也正是木景烛引出两仪,寻问的最根本的原因。
“你说的,我会去验证。”
木景烛神情凝重,两仪打了个哈欠,面露倦意。
“还有一事,想问你。”
就在两仪想借口说要休息的时候,木景烛再度发问。
他每次一问,两仪必定蹙眉。
他不想回答,可有时候不得不回答。
“什么事?”
“那日在废宅,你说过,有一种办法可以让近亲生下的孩子活下去,我想知道,是什么办法?”
两仪想也没想,就吐出四个字,“以骨祭祀。”
“以骨祭祀?”
木景烛莫名。
两仪解释道,“我曾经遇到过一位老者,他告诉我,把刚出生的孩子的一根肋骨切下,再把肋骨埋在灶台靠近烟囱边上,是为了祈求张仙的守护。倘若七日之后,孩子可以顺利活下来,那么几乎都可以活过及笄,倘若七日之内,孩子死了,那边是此子得不到张仙的庇佑,必须立即火化。”
“此话当真?”
木景烛皱着眉,很明显的并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但两仪的表情告诉他,他没有说谎。
事实上,近亲成亲生下的孩子,也的确有存活度过及笄之年的存在。
只是这种法子,听着太玄乎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云舒的声音在外响起。
“少爷,你在里面吗?”
木景烛看了眼两仪,转身大步朝房门口走去。
“何事?”
他打开房门,侧身让云舒进来。
两仪不想被云舒发现倪端,在她进来的时候,就解下了床幔,侧身躺下,装睡。
“紫幽阁传来消息,让小书过去一趟。您如今易容成小书,所以我来问问您,是不是您过去一趟?”
小书出生紫幽阁,这个时候千犀突然找他,必定是为了襄陵镇上的事,云舒不敢耽搁。
木景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马上过去。”
云舒一喜,福了福身,“那奴婢先退下了。”
云舒出去后,木景烛关上门,朝大床走去。
两仪一直躲在床幔后,紧盯他的一举一动。
见他靠近,机敏的他明显的就察觉到一种不对劲。
那是一种面对对手应敌时候的警觉,让他快速的往后退去,同时右手紧握成拳。
他在木景烛掀开床幔的那一刻,就主动攻击了出去。
但木景烛身子突然往后直倒下去,让两仪扑了个空。
可他出去的趋势,一时难以收回,所以朝着木景烛直扑过去。
木景烛后仰的脸上,闪过一丝促狭,身子往边上一侧,避开两仪的扑倒。
却在他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闪电般的出手,点住了他腰间的穴道,将人抱在了怀中。
“你做什么!”
两仪大怒。
木景烛脸上并未带笑,他完全无视两仪眼中的怒焰,手刀起刀落,直接将他打昏了。
在晕眩之间,两仪那是一个气呀!
自他醒来后,每次应敌都是胜利的姿态,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耻辱。
可此刻也无可奈何,他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了。
木景烛将人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将她沾在脸上的黑发归在耳后,目光深沉。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永远消失。你只能是你,由我来保护,无须他人!”
木景烛低头在她额头亲亲落下一吻,就起身离开了。
徒留一室的安宁,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曲幽荧一觉醒来,只觉得脖子酸疼的厉害,好像被人揍了一顿那般,非常不舒服。
她摇晃着脑袋,头也昏昏沉沉的,大叫着云舒。
可是她喊了几声都没看到人,只能自己起身。
等她开门出去,就看到木景烛站在她的房门前,似是正要抬手敲门。
曲幽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此人是苏潋。
她神色有些不耐,倚着门,也不让他进来,懒懒的问,“你来做什么?”
苏潋眉头轻佻,一副轻浮的神色,用木景烛那张冰山脸展现出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曲幽荧打了个哈欠,眼中雾霭丛生,“都说说吧!”
“假话就是,你与谢家定亲,作为你的青梅竹马,怎么能不闻不问呢!毕竟整个襄陵镇的人都知道你和木景烛的关系如何。我得为了你上门演演戏呀!”
他微笑着弯腰靠近曲幽荧,轻盈的呼吸铺在她的脸上,带着痒痒的感觉。
“你要不要抱着我狠狠哭一哭?否者有些人可是会起疑的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巧院子里有下人经过。
曲幽荧眯眼,突然拉住他的衣襟,将人大力的拉近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惹得整个院子的下人都纷纷往这边看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躲在门后的曲幽荧,将门外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也不恼,只是松开手,活动了一下五指。
“假话也听了,假戏也演了,那真话呢?”
“你这就是假戏演了?”苏潋突然侧身,将她压在了墙上,一手撑着墙面,低头与她四目相对,“怎么着也得发出点声音出来吧?”
曲幽荧直接翻了个白眼,她就晓得,男人犯贱的时候,都是一个模样,就想揩油。
“咳咳。”
她轻咳两声,纤细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戳了戳。
“你这演的也太不像了,以他的性子,若知道我与谢小二定亲,却不告诉他,他是会直接上门对我霸道索取的,哪里是你这个样子?”
她话音才落,房门被人猛然推开。
木景烛以小书的外形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他站在门边,看着曲幽荧,目光犹如狼发现了盘中餐,正显露着极度危险的犀利。
却又偏偏在那股犀利之中,又带着一抹坏坏的笑。
仿佛是在说,“你很想我对你索取?”
直把曲幽荧看的脸颊发烫,心儿乱跳。
“小姐,你没事吧?云舒说你被人挟持,所以我才闯了进来,很抱歉。”
木景烛见她心虚的看着自己,有些得意,但碍于苏潋在场,他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放低姿态,关心询问。
曲幽荧听得那是一个傻眼呀,即便心中知道他是因苏潋在,所以才装作下人演戏。
但对她来说,能听到他说“抱歉”二字,是真的太稀罕了。
“咳咳。”她清清嗓子,板着脸道,“云舒也真是的,没看到是景烛少爷吗?以后不准这么无礼。”
“是。”
她挥挥手,道,“退下吧!去准备茶水。”
“是。”
曲幽荧将人赶走,也不去关门,就大门敞开,她做到房门正对的圆桌边上,方便随时把自己暴露在人前。
苏潋摸摸鼻子,目光却一直盯在小书的背影上,在曲幽荧对面坐下。
第67章 计划有变()
“你这个小厮不简单,至少武功不弱。”
“废话,我这么爱惹事,要武功不好,哪里能保护我?”
曲幽荧倒了杯凉茶,往苏潋面前一塞,“喝茶,说正事!”
苏潋看着那凉的不能喝的凉茶,笑得很是无奈。
“你不是让人奉茶了吗?还给我喝这个?”
“那是给我喝的。”
曲幽荧见他不喝,就要收回杯子,却被他一手握住。
苏潋目光灼灼,笑得很和善。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些?至少我帮过你不少忙?又或者再提醒你一下,那日在郊外林家废宅,你还欠我一个恩情,你难道要食言?”
曲幽荧抽回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的脸。”
苏潋目光微愣,“有什么?”
“上面写满了——我就是要食言,你能拿我怎么办?”
她很高傲的说着,还不忘给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惹得苏潋开怀大笑。
“你还真的有趣的紧。”
曲幽荧也不恼,双手在下巴处交叠,“感觉笑得很开心是不?”
“是呀!”
苏潋端起那杯凉茶,勉强喝了一口,眼中的笑意不减。
“博君一笑,记得给钱。”她单手朝他面前一摊,“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彼时,木景烛端了茶水过来,便听苏潋说,“你还敢问我要钱,我今天就是来问你要债的。”
“要债?”曲幽荧眨着不明所以的双眼,问,“要什么债呀?”
“忘了要重新给那两具白骨画画像的事了?白丘可是催了好几次。”
“不是答应他明日给的吗?我今晚会完成的。”
“今晚?”苏潋笑了,“你有时间吗?”
正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