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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微摇头,老太太对着周妈妈使了一个眼神,周妈妈走到春花面前,扬手就打了春花一巴掌:“不好好的侍候好三姑娘,居然还让三姑娘乱来,你这个奴婢真是该死。”
春花全身一抖擞,砰的就跪在地上朝老太太磕头,哭喊道:“请老太太明查,奴婢真的没有对姑娘怎么样,是姑娘要吃东西,奴婢拦不住啊。老太太饶命。”
赵氏冷哼:“说的好听,谁不知道三姑娘的头有点迷糊,如果不是你们没好好的侍候三姑娘,怎么会让三姑娘半夜还要起来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太太,这些人就不能留着。”
藏在阴暗中的老太太双眼里冰冷一片:“本该如此。”
春花在老夫人脚下磕头,鼻涕眼泪一起流:“姑娘,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奴婢该死。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奴婢绝对没有想要害姑娘的心。在这里,奴婢希望姑娘以后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说着,春花站起来猛的朝柱子撞去,戚微一愣,慌忙去拉她,但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嗞啦一声后砰的一声,春花已倒在地上。
戚微看着手中春花的袖子,忽的大喊:“叫戚仁叫戚仁来”
一直站在门口的依红流着泪转身跑去找戚府医。
全身怒火冲天的戚微把春花抱到自已床上,转身对戚老爷说道:“爹,怎么就吃个东西,就把我的人逼死了。春花,你死了以后一定要记清楚是谁逼死你的,当初我病的昏昏沉沉去到地府时,牛头马面就和我说,冤有头债有主,凡事都是有因有果,你不要害怕,到了地府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判官老爷那里有生死薄,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记着。”
一阵冷风吹来,老太太全身一个抖擞,看着这个冷清的屋子,听着戚微轻淡淡的声音,老太太扶着周妈妈的手转身走了,夫人立马跟上。
一个奴婢撞柱了,戚老爷也不好在这里再呆,也跟着老太太离去。
路上时,赵氏才问道:“不是说三姑娘院子里有好多猫吗?怎么一只猫也没见着?”
戚老爷怒瞪她:“乱说什么,微微只是饿了。你也不要说什么规距不规距的,规距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赵氏福了身子应道:“是,老爷。”看着远去的戚老爷,赵氏握紧拳头,双眼里尽是狠毒。
芳菲院。
似锦匆匆而来,走到站在窗前的二姨娘身后,轻声道:“姨娘,老太太和老爷去的时候,竹院里已经没有了野猫。”
二姨娘一怔,猛的转身,愕然:“猫全部没有了?”
似锦应道:“是的。”
二姨娘握紧双手:“怎么会没有了,这不可能?”
“姨娘,会不会是哪里出了差错?”似锦轻声问道。
二姨娘双眼凌厉的射向似锦:“你是说你出了差错?”
似锦猛的跪在地上:“姨娘,奴婢都是按照以前的法子做的,绝对不会出错。”
二姨娘坐到桌前,轻喃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想了想也没有想出来,二姨娘摆手让似锦起来:“起来吧,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能力。只是以前百试百灵的野猫,怎么到了那个傻子那里就不灵了呢?”
似锦咬了咬嘴唇,把听到的事小声的说了:“奴婢听说,三姑娘以前见过牛头马面?”
二姨娘一愣,冷哼:“见过最好,就怕她没见过,我会让她天天见牛头马面。”
似锦低着头不再说话。
戚府医给春花上药包扎:“你说你们竹院怎么回事,先是主子再是奴婢,这主子刚好奴婢又来,是不是嫌我闲的慌啊?”
依红立马给戚仁行了一个礼:“多谢戚大夫的救命之恩。”
戚仁冷笑:“就你们竹院早就不知道让我折寿多少?”
戚微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戚大夫,不,戚仁叔,真是谢谢你了。”
戚府医受宠若惊:“别,三姑娘,别这么说,你只要不再找小的,就什么都好说。”
戚微双眼微眯,望向正在开方子的戚仁:“她什么时候能醒?”
戚仁手微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春花:“幸好你拉了她一把,减少了一点力度,只让她撞晕,要不然这命可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三姑娘,说句实在话,你自已的病还没好,就不要拉着她们到处跑,我这也不是天天闲的来给你们看病。没事就关起门来在院子里好好养伤。”
依红接过戚仁的方子,数着最后的银钱跟着背着药箱的戚仁去抓药。
依红抓了药立马煎了药喂给春花喝下,站在戚微面前不说话,戚微轻轻的敲打着桌面问道:“你怀疑是谁要害我?”
虽然世子爷在这里没有拿到玉佩,含恨而走,可是戚微却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做出这种龌龊手段的人自是后院的女人。
依红恨恨道:“除了夫人再没有谁?她定是因为姑娘毁了她的房间怨恨才下手的。”
戚微敲打桌面的手停了,双眼一转,转头看向她:“老太太呢?”
依红咬唇摇头,双眼里全是愤怒:“老太太要想打杀你,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根本就不会用这种手段。只有夫人才会用这种暗招,即可以除了你,又可以在老爷和老太太面前保全她的面子和名声。”
戚微手指快速的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姨娘?”
“姑娘,夫人定是看到姑娘慢慢的好起来,害怕姑娘在老爷面前替郑姨娘求情。若是你是不祥之人,没了老爷的疼爱,姑娘你就没有机会在老爷面前替姨娘翻案,那她的当家主母位置不就还是她的?”依红一边看着戚微的眼色一边说道。
戚微微皱眉又松开:“说的有点理。”可如果按依红这样子说,这当家主母岂不是一把危险的椅子,谁想坐就坐?谁坐就有危险。
依红笑了:“就算那样又怎么样,姑娘你这么聪明,把这个局给破了,下次她想要再害你,定没这么容易。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猫怕刺激味东西的,要不是姑娘你让我们去厨房拿这些有刺激味的东西来,那些野猫还不知道会来多少呢?”
看着依红崇拜的双眼,戚微却挑眉一笑:“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记得了,只是脑海里隐约的听过别人说过,就记住了一点点。”
依红双眼在戚微身上转来转去,高兴极了:“姑娘,奴婢就知道老天爷最疼爱姑娘你了。”
戚微瞟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道:“你家姑娘我真的没好,要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你一定要提醒我。”
依红双眼一转笑开了嘴:“奴婢一定会时时提醒姑娘你的所做所为,更会告诉那些人,我家姑娘的病时好时坏,让她们千万不要刺激到我家姑娘才是。”
闹腾了半夜,戚微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睡在床上不停的烙饼,迷糊中听到有人哭:“春花,怎么办,你的头好烫。”
戚微猛的清醒,奔到春花面前一摸她的头:“发烧了,依红,去找坛酒来。”
依红看到戚微的到来,整颗心都放了下来,立马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坛酒来:“姑娘,酒来了。”
戚微把手中毛巾撕成两半,递给依红半条:“用酒打湿毛巾擦她的脚心。”
依红立马行动起来,看到戚微在擦春花的脖子耳背手心,她也加快动作,一时,满屋子的酒味。
本是漫长的夜就这样子过去了。
第二天巳时三刻,田妈妈带着一队小丫鬟们来到竹院,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对依红说:“三姑娘的院子里没什么人,夫人让老奴领些人来让三姑娘看看。”
依红应声回到内屋,看着戚微睡的香,真的不忍心叫醒她,却没想到戚微自已醒了,双眼睁开看着依红问道:“怎么了?”
依红把事情有一说,戚微就让她帮着梳妆,听到依红说:“姑娘身边要有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还要两个粗使仆妇婆子。”
戚微一愣,惊讶的看着依红:“这么多人?”
依红整理好戚微的衣服,随着她出内屋:“姑娘,这本就是姑娘该有的待遇。”
戚微没再说话,昂首来到院子里,田妈妈双眼扫视戚微,一件早就洗的发白还不合身的衣服,头上只有青丝,没有任何头饰,面上的不屑更多一分。
第15章 丫鬟改名()
戚微看到了田妈妈眼里的不屑,却还是迎上田妈妈:“田妈妈辛苦了。”
田妈妈笑道:“三姑娘说笑了,这是老奴该做的。”
夏荷搬来一张凳子放在戚微身后,戚微顺势坐了下去,给了夏荷一个笑容,夏荷不好意思的站到戚微身后,她很庆幸自已被姑娘选中,不然又得被发卖了。
“那田妈妈就说说,我的院子里应该要放几个人?”戚微接过依红泡的茶,轻抿了一小口才开口问道。
田妈妈双眼在戚微坐的椅子上打了个转,假装微咳几声,见没人理她,才恨恨道:“三姑娘说笑了。三姑娘的院子里已经有了三个人,只要再挑五个人就可以。”
站在戚微身后的依红气的要死,鼓瞪着双眼刺着田妈妈:“田妈妈真会说笑。”
田妈妈脸沉了下来:“依红姑娘,老奴怎么说笑了,还请依红姑娘指教?”
依红正想说话,戚微伸手阻止依红的开口,对田妈妈说道:“如此说来,我的竹院里只需要八个人即可?”
田妈妈笑了:“正是。”
戚微把茶杯放下,背着手走到站成一排的姑娘们面前笑了:“田妈妈说是那一定是,必即我以前是个傻子,早就把以前的事忘的差不多了。但田妈妈是府里的老人,自是比我身边的依红要懂得多,知道的多,夫人面前的人那一定是极会做事的人。依红,以后要多和田妈妈学习。”
依红不明戚微的意思,但还是朝田妈妈福了一下身子:“奴婢警记姑娘的教悔,一定向田妈妈好好学习学习。”
学习学习四个字说的那是咬牙切齿,田妈妈却笑的见牙不见眼。
戚微看着这一排姑娘:“都抬起头来。”
微低着头的姑娘们慢慢抬起头来,看到戚微的第一反应着实是好笑至极,大部份都露出了鄙视之色。
戚微没有错过她们眼中的神色,却看到有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姑娘一脸淡然,不应该说是一脸严肃,双眼中并没有露出鄙视之色,反而是一片郑重。
还有一个胖胖的姑娘,对着戚微甜甜一笑,喜悦了戚微。
其他人都露出了鄙视之眼,戚微指着漂亮姑娘和胖姑娘对人伢子说:“这两个我要了,其他人没看中。刚才你也听田妈妈说了,我还需要人,下午你再带人来。”
人伢子嘻笑的对戚微说道:“那就多谢三姑娘了,这是她们的卖身契。”
戚微正想接过来,依红却先她一步挡在戚微面前对人伢子笑道:“那就麻烦了,下午定好茶好水的等候着你老的到来。”
人伢子递到半路的卖身契又给收了回来,尬尴的看了看戚微,又看了看田妈妈,捏着卖身契站在原地笑了:“是是是,依红姑娘怎么说都好。那这卖身契”
依红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田妈妈:“田妈妈,奴婢愚钝,许多事不懂,还请田妈妈教教奴婢,这卖身契的银两该如何?”
正看好戏的田妈妈脸一僵,顺间又笑容满面,上前接过人伢子手中的卖身契,再从怀中拿出银两往人伢子手里塞去:“看依红姑娘说的,我这还不是想着这人是竹院里的人,卖身契应当三姑娘拿着”
话还没说完,感觉什么东西从手里抽走了,低头一看,手中正捏着的卖身契已到了戚微手中,耳边传来戚微的声音:“既是如此,我就拿着了,谢谢田妈妈。”
人伢子一见此,立马把银两往怀里一塞,带着自已的人对戚微行礼:“三姑娘,那老奴就告退了,老奴立即就去给三姑娘准备人,下午一定带来。”说着,立即带着人走了。
田妈妈看着人伢子拿着银两走人,戚微拿着卖身契带着依红领着那两个姑娘走人,夏荷把凳子又搬了回去。
瞬间,院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脸被气成了猪肝颜色,跺跺脚甩着手帕离了竹院。
夏荷趴在门上看到田妈妈走了,高兴的很:“姑娘,田妈妈走了。”
依红哈哈大笑:“姑娘,你是没有看到她的脸,真真是被姑娘给气的青了。”
“就是就是,一会红一会青的,也不知她到了夫人那里,夫人会不会赏她几板子?”夏荷一说完,立马就捂住了自已的嘴,恐惧的看着戚微。
依红瞪着夏荷:“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夏荷吓的缩起了脑袋,这话要是被夫人听到了,不就摆明着在说她让田妈妈故意整三姑娘吗?
戚微坐在椅子上甩着手中纸张看着夏荷:“夏荷,你害怕吗?”
夏荷扑通跪在戚微面前:“姑娘”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你刚才说那话怕不怕?”戚微再次问道。
夏荷的眼泪掉了下来,紧紧的抿着唇看看一脸怒容的依红,再看看一脸严肃的戚微,还有那两个刚买来正低着头的两个丫鬟,含着眼泪点头:“怕。”
“我也怕。”戚微说道。
所有人都愣住,望着戚微不明所以。
戚微看着夏荷说道:“可你刚才说的话却是心里话,但又害怕被别人听到告诉夫人去,恐自已会挨打受罚。我也一样,我怕我院子里的丫鬟们不听话,到外面去说话,从而让我的路更难走。可是如果连在自已的家里说话都不能随心所欲,那还有什么意思?”
大家都怔怔的看着戚微,就听到她说:“我希望在我的院子里,能听到欢声笑语,大家都齐乐融融。我希望我们大家都一条心的能够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一天到晚的胆颤心惊。”
依红立马跪到夏荷身旁,那两个买来的丫鬟立马也随着依红跪在地上。
戚微突然厉声道:“在我的院子里,只要你们和我一条心,不把我院子里的事往外乱传,那不管你们说了任何话,外人都不知道,我们又何来的害怕。我要的是你们的忠心和真心,如若做不到,我宁愿不要。”
戚微用的是我们,让底下跪着的四人一颤,依红更是表衷心:“依红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把姑娘院子里的事说给任何人知道,如若违背,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依红的发誓让大家怔住,夏荷立把也发誓,誓死只效忠戚微,宁死不说姑娘院里的任何事。
漂亮姑娘和胖姑娘也发了誓。
戚微很高兴,她刚才那样说,根本就没有想到依红会发誓,本想阻止的,但转念一想,她们这些古代人发了誓言以后,不管是对自已还是对她们自已,都是一层保障,也就随她们去了。
“好,以后,我们竹院的人就要一条心,把以前不好的统统忘掉,来一个全新的生活。”戚微说到这里看着依红,“我想给你改名叫唯一。”
依红大喜:“谢姑娘赐名。”
“夏荷,你以后就叫万一,春花就叫加一。”
万一谢过戚微,并替床上加一谢过姑娘。
戚微看着漂亮的姑娘说道:“你就叫初一吧。”
初一说:“谢姑娘赐名。”
戚微看着胖胖的姑娘笑了:“你叫大一。”
胖姑娘一愣笑了:“正合奴婢心意,谢姑娘赐名。”
戚微让夏荷带她们去熟悉一下环境,留下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