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翌日,陈曦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诺大的圆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她身畔已经微冷,可那微凌乱的枕与床单,让她知道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境。
她拢了被子在胸前,光着脚下床,踩着柔软的地毯,在沙发上找到了包,拿了手机,是言嘉凡打来的。
“陈曦,你去哪儿了?”言嘉凡焦急的问。他昨晚带任晓回家吃饭,本来母亲留他在家里住,可他担心她,还是回酒店了,但因为太晚了,怕打扰她,就没找她。今早,他敲她房门,没人开门,后来听服务员说,她昨晚就出去了,一夜未归。
糟了,她过来时太急,也忘了给言嘉凡说一声了,“言大哥,我在景逸这儿。”她昨晚和康景逸折腾了一宿,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般,身子感觉倦倦的。呆讽岁才。
言嘉凡心里是五味陈杂,她找到了康景逸,是不是就不需要他了?打完电话,他一身落漠。
陈曦在床头发现了一张房卡,应该是他留给她的。稍后,她收到他的短信【我上班去了,晚上回来,记得叫客房送餐服务。】字里行间,透露着关心,她心一暖,换好衣服,回了短信告知自己的行踪【我回那边酒店收拾行李了。】
陈曦还是穿着昨晚那套衣服,还有那双已经是平底的高跟鞋,可不巧的是,刚一出套房门,在等电梯的时候就又遇见了莫萧。
“12个小时之内咱们遇见了三次,你说,这算不算是有缘?”莫萧原本就一花花公子,沾花惹草是他的本性,这连续三次遇见,不由得勾起了他对她的兴趣,说话时便一手撑在贴了大理石的墙上,低头,将她围在电梯门与他之间。
若说昨晚他帮她拔鞋让她有了些许印象,那么,昨晚电梯里和现在他的举动,就让陈曦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对于这种狂妄自大的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忽略他的存在。于是她微微蹲下,灵巧的从他手臂下钻出来,然后站得离他远远的,目光毫无保留的盯着电梯门上显示的楼层。
莫萧向来自负,凭借出众的外形和不菲的身价成了首都四少之一,又加上混迹娱乐圆,对圈里的声色犬利吃得透透的,只短短五六年时间,一间默默无闻的娱乐公司被他经营得有声有色的。当然,他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而他呢,也走到哪儿都是被女人众相追捧的对象,可这次却在陈曦面前吃了鳖,不禁微哼了声,
电梯来了,陈曦率先走了进去,莫萧紧随其后,陈曦刻意的站得远,与他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可就那么凑巧,从他们进来之后,电梯几乎每层都停,都有人进来,很快,电梯里就显得拥挤了。
隐隐的,陈曦发现不对劲,好像… …有人在摸她的臀部,她眉一紧,从电梯镜子里看见站在她身后的莫萧。
电梯叮的一声又在一层楼停下了,有人进来,陈曦往后退了退,脚底刻意的一重,她成功的听见了身后的吃痛声,可她面不改色,那脚底更加重了力量,她的目光触上镜子里莫萧咬牙忍痛的模样,不禁微微扬眉,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下,莫萧对她倒是更好奇了,收回了自己的咸猪手,正想着下一步如何调戏她时,电梯已然到了一楼,她跟在人群里走出电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酒店。
那莫潇站在酒店的大厅里,她踩得有点狠,脚背疼得不轻,可他却丝毫不在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回到三环路上的酒店,陈曦刚收拾好东西,就接到康景逸的电话了,“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她报了地址,拿着行李,在酒店大堂里等,却不巧,看见了言嘉凡。
其实言嘉凡是刻意坐在大堂里等她的。
“东西收拾好了?”言嘉凡看着她的箱子。
“嗯,我要去景逸那儿住。”既然见了面,她自然也没有分开住的打算,“言大哥,这几天谢谢你的帮忙。”
他有点沮丧,但是却表现得很轻松,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别忘了,我是你大哥,以后不许再跟我说谢谢这两个字。”
陈曦嫣然一笑,康景逸于她来说是爱情浓烈醇厚香甜可口;那言嘉凡就是挚友虽然温暖淡然但是却是可以让她毫无芥蒂依靠的人。
没多久,康景逸开车过来了,在她坐上副驾时,言嘉凡帮她将行李放进辉腾的后备箱。
见着言嘉凡,康景逸没觉得奇怪,朝他微微点头示意,手,却很自然的握住了陈曦的手,十指相扣。
陈曦从后视镜里看见言嘉凡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街角。
开车的男人故意咳嗽了几声。
陈曦瞅瞅他,想到曾经他吃醋的“劣行”,不由得噘噘嘴:“我可只把他当大哥——”
“解释就是掩饰!”他不动声色的说。
她听罢,索幸也不想解释了。
半晌,那吃醋的男人才说:“男女之间,哪有纯粹的友情的?你把他当兄长,可他会不会只把你当妹妹?既然不喜欢别人,就别给人家任何机会让他觉得自己有希望。”
陈曦仔细想了想,“我跟他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
“说清楚什么?”他明知故问。
呃!
“以后离他远一点。”他半是恐吓半是命令,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陈曦好奇的凑过去,“怎么收拾?”
男人侧头,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陈曦虽然后知后觉,但终于还是懂了,耳根微烫,不满的低念:“色狼!”
“你叫谁呢?”
“谁搭话就叫谁!”她毫不示弱,又念了一声:“色狼,老色狼!”
“这名字虽然没多大新意,但听起来还是蛮顺耳,”他边开车边摸她的大腿,还故意往那敏感地带触摸了一下,“我喜欢!”说罢,笑起来。
说实话,陈曦的到来让康景逸既惊喜又满足。虽然工作上棘手的事还没能处理掉,但她的出现却让他身上那无形的压力也渐渐消失了。
她,就等于他的阳光、空气和水。
有她,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他的心情,又怎么会不好呢?
心情一好,思绪清晰,办事的效率也高了许多。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带她一起回首都,免得白白受这么久的相思之苦。
没过多久,康景逸在路边停了车,他说了一句“等我”就下车了,陈曦看着他的身影进了一家药店。
他回到车上时,将手里的一杯温水递给她。
陈曦正口渴,喝了一口,却发现他又递过来的两枚药片,顿时猜到那是什么,她心一沉,拧着头:“我不吃这个。”
“乖,张嘴。”他轻声哄着。
他的举动让陈曦有点生气,眼圈有湿意,遂将唇闭得紧紧的。
“昨晚我没做安全措施,医生说你暂时不适合怀孕… …”其实酒店套房里有备安全套,可昨晚他们见面,彼此黏得太紧,又太急切了,那样的浓情之下,不免就忘了这一茬。事后,他还隐隐担心她的身体,一上午都坐立不安的,这不,才赶着来接她的。
陈曦闻言,鼻子泛酸,忍不住红了眼圈。其实医生说过的话,也写在了出院的医嘱上了,她也是知道的。可… …不知道为什么,他拿了药让她吃,她就是觉得哽得慌。
她擦了擦眼角,接过那两颗药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温水,微仰头,只感觉口里一苦,那药已然吞下,又喝了一口水,却被呛住了。
康景逸轻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这咳嗽下来,陈曦眼底微红,水盈盈的。他见此,心一疼,将她搂进怀里,满是歉意:“我以后会注意,不会再让你吃这个了。”
又换老婆了?()
康景逸没带她回四季酒店,而是将她带回了康家住,他之前给康母打过电话了。所以他们到家时,康母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翘首企盼呢。
“妈。”
陈曦的一声妈,让康母笑开了怀。她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颇有点心疼的说:“瘦了,”当她看见陈曦手腕上还戴着她给的透通的镯子时,很满意的点点头。
康景逸确实太忙了,在送她回来的途中,已经接了好几通青彦的电话了,他说:“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
“嗯。”陈曦应了声。
“妈,我可把人交给你了——”留她一个人在酒店,他放心不下,所以带回家交由康母照顾。
康母不悦的打断他:“你放一百个心,我的儿媳妇我知道怎么疼。”
“你别把她一个人撂在家里。”康景逸叮嘱道,这母亲的牌瘾挺大的,要是麻将搭子一打电话。饭也可以不吃,立即就赶去了。
“我知道,我走哪儿都会带着她的。”康母说。
待康景逸开车离开后,康母牵着陈曦的手进屋。边走边说:“小曦呀,这是自己家,别岔生。家里呢,平时除了两个保姆、一个司机外,就我和你姐,没外人的。”
“妈,薇薇呢?”陈曦问。这小丫头,她也好些日子不见了。
“哦,她回她外公家住了。”康母略有些讪意。但那意思,却不愿意再谈薇薇。
陈曦当然知道薇薇回首都的重要性,即使想小丫头,她也没再提过。
中午的时候,康景悦回家吃饭,看见陈曦,眉微微一挑,目光带着挑剔的看着她。不过碍于康母在,倒还算和气。
趁着康母午睡时,康景逸敲开了陈曦的房门,当然,她虽没叶媛媛那样跋扈,但看样子也不好相与。
“不知道你给小六吃了什么迷魂汤,把他给迷得团团转的,”康景悦眼光并不和善:“小六也真是的,娶你这么一无事处的女人回来做什么?”
陈曦默然,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却不想跟她起争执,一来她毕竟是康景逸的姐姐,二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要是闹得不愉快,天天见面该多尴尬。
“要是小六听我的跟纤羽结婚,也不至于遇到这么大的麻烦,”康景悦面容带着厌弃,眼看就要评级了,本来就没多大把握,这节骨眼上又出了弟弟逃税这件事,她想要再晋级恐怕是无望了,所以最近心情奇差,“你就是个扫把星,跟谁谁倒霉。”
陈曦听后,眉一皱。
见她不说话,康景悦更是生气:“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我再说两句你是不是就要掉眼泪?哼,我可不吃你这套。”
呃!
“你要是知趣的话,赶紧离开小六,”康景悦越说越觉得头疼:“你这样的人即使嫁进康家又怎么样?小六不过图一时新鲜,你以为,他会跟你过一辈子?薇薇的妈妈那可是音乐学院有名的校花,小六当时稀罕得像宝贝一样,这不也只两年就离婚了吗?与其被他厌弃时颜面扫地——”
“够了!”陈曦发现她越忍,康景悦说的话越过分,索幸,她也不忍了,“我想休息了,你没什么事的话请出去。”
康景悦一愣,在单位上,她常年都是趾高气扬的,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可现在这陈曦竟然敢顶嘴,“这是我家,你倒蹬鼻子上脸了,我没赶你走,你倒想撵我走了?”
陈曦眉一皱:“我没有要撵你的意思,你若是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你——”康景悦气得不轻。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继而传来康母的声音:“小曦,你在吗?”
陈曦打开门。
康母正穿着睡衣站在门外呢,看样子,午觉还没睡醒,当她看见女儿一脸怒火的样子,睡意全无,“景悦,你怎么在这儿?”她本来睡得熟,被吵闹声惊醒,发现声音是从儿子房间传来的,于是赶紧着过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康景悦眉一皱,“妈,难道你也想赶我走?”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女儿的脾气有多坏,康母自然是知道的,很显然,是女儿到儿媳妇这边来找茬了,于是不悦的说:“还当着弟妹的面呢,也不知道收收你这坏脾气。”
康景悦气极了,脸一黑,气冲冲的离开。
康母看着女儿的背影皱眉,继而劝解陈曦,“你大姐脾气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这下子,康母也没了睡意,“小曦,你换套衣服,妈带你去个地方。”
*
中医馆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
陈曦和康母坐在候诊室,那上面的牌匾上赫然印着“专治妇科、不孕不育症”,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可康母紧紧攥着她的手,生怕她逃走似的:“都已经结婚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没病!”她颊红,声音低如蚊音。
“母体健康关系着孩子的发育,”康母像是过来人一般循循善诱的说:“你现在把身子调理好,将来生的孩子才会健健康康的呀,就像薇薇一样,又能吃又能睡的,多好。”
陈曦想着医嘱,好像她短期内都不适合怀孕,可这事,她害羞不敢跟康母说,“妈——”
“这家的中医很好的,我老朋友的儿媳妇结婚五年都没怀上,去大医院什么法子用尽了都不管事,在这儿吃了半年中药,一下就怀了双胞胎,这不,上个月才办了满月酒。”康母洋洋洒洒的说。
呃!陈曦满头黑线。她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可对于这方面的事,还是羞于谈起。于是只听却不回答。
那老中医给陈曦双手都摸了脉,这康母倒是闲不了,很直接的就问:“医生,我家小曦什么时候适合怀孕?”呆岁每亡。
陈曦低头,汗颜。
“她体太虚,先调养一段时间。”医生边说边写药方。
“哦,要调养多久?”康母又问。
“先吃两幅中药看看情况再说,”医生眼皮也没抬,继续写药方。
“那能怀双胞胎吗?”康母对老友那对双胞胎孙子羡慕得很,就巴望着陈曦也赶紧生一对。
医生脾气很好,倒也是有问有答的,虽然没有得出确切的信息,但是康母离开的时候倒是很满意。
陈曦跟在她身后,看着手里的中药袋子,眉微紧。
康母呢,心情不错,又打了电话约了搭子打麻将,可她却以“小六说过,我去哪儿都得带着你”为由,硬是把陈曦拉到了会所。
康母的几位牌友年纪都跟她差不多,她们仨老听康母提起儿媳妇,这一回见到本人,不免都有些结好奇。因为都是曾一直住在大院里的,彼此又是几十年的邻居,多年的好友,她们说话也自然随意。
都是些有麻瘾的人,一到会所,立刻坐上桌开始了。
陈曦在康母的授意下,乖乖巧巧的叫她们阿姨,那几个人也不含糊,都喜滋滋的都掏了红包塞给她,她看着手里的红包,像是烫手山芋一般,收下不是,丢了更不是,于是望着康母。
康母笑咪咪的边摸牌边说,“收下吧!”
“小曦,放心的揣着。这可是咱们老姐妹间的规矩,”那位穿得花里胡哨的罗阿姨说:“谁要是有了儿媳妇,第一次见啊,咱们都得封红包。”
“是啊,”那佟阿姨也说,“小曦,等你和老六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们再封个更大的给你。”
一直没吭声的沈阿姨摸了一张牌,搁在一旁,再将自己的牌全部放倒,那张脸笑开了花,“自摸,清一色大对子!”
“去!”
“这第一局你这就来大的?”
“别啰嗦,快给钱。”沈阿姨乐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