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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机对向肚子,刚好这时那拱起的小包在慢慢缩回去,而另一边又拱了起来。
生命这般奇妙,隔着屏幕,隔着一层皮肉,就将三个人联系了起来。
发现我跟周瑜就像个傻子似的,就这么默默看着宝宝的第一次胎动足有五分钟之久,他才缓缓缩回了手或脚,肚子恢复平坦。
把屏幕拉回,似乎周瑜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神,眼神里还有隐约的激动。
“贾小如。”他轻唤我名字。
到这时我才惊觉刚才的行为不当,明明要拉远的距离又缩短回来了。一慌乱,直接按了关闭,切断了与他的视频连接。
他没有再请求连接,也没有给我发短信,手机就安静了下来。
一下子心就空落了,像踏不着边,也使不上劲的那种感觉。肚子上的衣服还掀起在那,微微隆起,却也平滑不再拱起,好似刚才都不过是我的幻想。
一直觉得是周瑜单方面不肯放手,是他坚持要参与宝宝成长的每一个瞬间,可当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却不由自主、或者说出自本能地打电话找他。
是否,我内心里其实也希望宝宝的父亲,那个被我唤作周公瑾的男人,不错过任何一件与宝宝有关的事?
第141章 周瑜的执着()
夜晚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恍惚一阵就醒过来,看看外面天还黑又再闭眼继续睡,反反复复好多次,等到早上起来时感觉特别累。老妈第一眼看见我就问是不是没睡好,而当时我正一个哈欠打出来。
肖东来的比意想中的还要早,老妈刚盛了碗粥给我就听见敲门声了,开门而看正是他。
老妈自是欣喜询问他可有吃早饭,听见说没有,立即又盛了一碗。
肖东坐下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跟你坐着一块吃早餐。”
我想了下,好像确实是。
从学校到职场,因为朋友聚会、应酬等,一起吃过午饭和晚饭,但是早餐却还是第一次。
老妈炒了个小菜给我们配着粥喝,肖东尝了一口后便笑了:“以前我不爱喝粥,觉得寡淡无味,原来是要配着这种小菜才能品出滋味来。”
我心说这话幸好没让老妈听见,不然她又得说我了,因为我也老不爱喝粥,可她就喜欢做,说早上喝粥对宝宝好。不过肖东讨老妈欢喜的行为有很多,比如一碗喝完跑去厨房问还有没有,老妈自是给他又盛上满满一碗。
差不多时间出了门,下楼时肖东伸手过来虚扶我,见我没有反对他嘴角溢了笑。
楼下停着肖东的车,我下意识地目光环转周围,收回时心里头有些憋闷。
肖东开车很稳,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干什么事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不像某人生性急躁。路上肖东提了一个案子的事例与我讨论,气氛与往常一般平和,半小时后就到法院了。
同事们看见我跟肖东一同进门也没觉讶异,只当是我们在外边撞见了。
一整天工作如常,直到下班之前肖东才发过来一条短信——在门口等我。
但等我走至法院门处时,与我一同出来的小周便羡慕地说:“贾律师,你家老公来接你下班了哦。”果然见法院门口处,周瑜等在那。
看见我出来,他便走了过来,“要下班了吗?”
我点了下头,小周调侃了问:“周所,我能蹭你们的车吗?”
周瑜眸光划转,微笑着应:“当然可以。”
这时肖东从里面走出来,眉毛微扬了下笑问:“周所这么有空?”
周瑜清冷而应:“贾小如肚子大了不方便开车,以后每天我都会接送她上下班。”
“哦?那今早上”
“今早上我有事没来得及赶过去。”
肖东做了个了悟的表情,掀眉来看我,意思等我表态。
小周看着气氛不太对,连忙称有事先走,脚步匆匆就离开了战区。若是可以,我也想溜。
周瑜先打破沉寂:“我们走吧。”
我站在原地默看着他,肖东在耳边缓声开口:“想必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现在小如同意和我交往了,这些事自是应当由我这个男朋友来做。周所就不必这么费心了。”
周瑜没看他,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脸上,“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不自禁地脱口而问:“去哪?”
他说:“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肖东忽然环住我的肩膀,“抱歉周所,小如昨晚没睡好,怕是没法跟你去哪了,阿姨在家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晚了不太好。”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耐住不将眉宇蹙起,可细思这不舒服究竟是因为肖东故意在周瑜面前表现得与我熟稔亲密,还是觉得周瑜会因此而难堪?我也不清楚。
至少我觉得离婚了,不要变成仇人。而出自本能的,不希望有人让他难堪。
那天之后,周瑜没有再过来法院,而肖东每天都接送我上下班。一次两次被同事撞见了不觉得有什么,接连几天都这样,看过来的眼神中便多了探究。
有天夜里忽然醒来,惊觉宝宝在动,比起第一次胎动时幅度大多了,就感觉像是在我肚子里伸了个懒腰似的,过了好长一会,才慢慢回归平静。
一时间睡不着了,起身去倒水喝,看见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五点了,难怪外面已经蒙亮。
我站在床边慢慢喝着茶,目光一垂落就顿住,楼底下那辆黑色越野车看着酷似周瑜的车!不是酷似,就是他的车,他从车里走了出来!这么早他过来干什么?
我躲在了窗帘背后,默看着他靠在车门上的身影。
一袭单薄的深蓝色长风衣,将他的身形拉得特别长,也看着更消瘦了些。
他点了一根烟,慢慢抽着,有时抬头看一眼,有时又低了头把手压在嘴边,几次动作重复后我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咳嗽。
这几天都没见到他出现,是因为生病了吗?
并非我有所期待,而是以那天周瑜的态度不可能就被肖东的三言两语打压的退缩了。他今天这么早过来是想赶在肖东之前接我上班?
我抱着茶杯不觉间水冷了,脚也站得僵了,却始终没有离开窗口一步。
差不多六点的时候,看见有清洁工人过来,与他说了句什么,他竟走去清洁车边拿了扫帚与簸箕,回走过来把地上丢掷的烟头给清扫干净了。
然后他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我不明所以,竟见那车子缓缓启动而行,不一会就开出了小区。身后传来动静,老妈从房内出来看见我很是一愣,“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回说被尿憋醒了。
老妈不疑有他,嘀咕着怎么也不加件衣服的,就去做早饭了。
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下班时肖东问我怎么了只推说可能没睡好,将我送到小区楼下后突然他拽住我的手,目光凝定于我:“找个时间见见我父母吧。”
心上一沉,下意识地脱口而道:“这么快?”
肖东笑,“快吗?我们都认识好多年了。”
可是,被你拉进坑里却没多久。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让我再想想。”
肖东点头,“嗯,这周末我就不过来找你了,如果没什么问题那便约周一晚上吧。”
我应了声下车,等他车子开走后才恍然自己应下了什么,他意思是如果我这三天考虑完后就在下周一晚上见他父母?
自是明白见过父母后的意义了,怕就当真不再是男女之间的情谊,而是升华到了家庭。
回头我仔细琢磨,意识到肖东是一步一步有循序渐进地在向我靠近,从最初的试探开始,见我态度犹豫他也不紧逼,暂时退回到安全线外静观我跟周瑜的情况。总能有一种方式让我按着他的步调而走,就像这么多年来他带着我驰骋职场一样。
就像此刻,我明显表达的意愿是还不太想见他父母,他也看在眼里,给我时间考虑,但原定计划不变。按照他这进程,一个月后我与他走进民政局都不觉得惊奇。
心底有个声音在吐槽——你跟周瑜可是就一天领证了。
肖东心细如发,处理事情面面俱到,这些用在职场是会事半功倍,但用在感情和婚姻上我觉得就像在记流水账似的,规划好的人生可能是最好的,但不见得是想要的。
生活需要碰撞,也需要火花。
烦躁的思绪扰得我睡眠又不好,夜里两三点就又醒了。
忽然想到什么,我起身走到客厅去看窗外,就着路灯搜找了一圈,没看见熟悉的车时稍稍心安,可就在要敛转回眸时突然瞥见树荫下的一个阴影,心猛地一跳。
越看越觉得像,满脑子都在问:他这么早来干什么?更有一个念从心底冒出来,这些天他不会是每天深夜都在楼下,而等到天亮离开的吧。
到底没熬得过焦躁繁复的心,我穿上外套抓了钥匙和手机下楼了。
远远看见树荫底下有星火闪烁,应该是那人手指夹着烟。走到近处听见“咳咳”声传来,带着嗓子不舒服的沙哑。
忽然明白他为什么站在这了,因为旁边有个垃圾桶,怕是方便他丢烟头。
脚下踩到什么发出脆响惊动了他,只静窒了一秒就听见黑暗里问:“贾小如?”
我站定了脚,离黑影有四五米远的距离,“你大半夜地在这干什么?”
星火一灭,他快步走过来,从树荫底下冒出来的脸被路灯照得能看清了些,眸光扫过我全身,他没理会我的问题,直接上来拽我的手,“夜里冷,你怎么就穿这点衣服出来了,先跟我去车上暖和一下。”
我的手确实是凉的,被他的大掌包拢住时惊觉他的手也是一片凉意。
等被拉着来到黑色越野车前时才发现原来他的车子停在了老妈公寓的正楼下内侧,刚好是窗口的视觉盲区。上车后他启动了车子,又开了空调,不到五分钟车内就热了起来。
我的目光始终垂落着,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再半夜两三点的时候不睡觉,跑下来和这个人坐在车里吹空调。
听见他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才半夜醒的?”
我摇了摇头,“没有,你在这干什么?”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疑惑。
他说:“睡不着就过来坐坐。”
“连续一周都这样?”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就这一两天。”
一见他这态度我就知道是在撒谎,这时他像是克制不住地抬手掩嘴咳嗽起来。我蹙起眉,“既然着凉了还抽那么多烟做什么?以前不是不怎么抽的吗?”
顿了半响才听见他说:“以前是因为有你在,我会尽量克制。”
“咳嗽有几天了?”
他迟疑了下,“四五天吧。”
快速飘了眼他身上,今天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开衫卫衣,对这个日夜温差较大的气候而言还是单薄了。想说多穿点,可觉得若开口提醒了便被解读成关心了。
感冒一般周期是一周,既然四五天了也快好了吧。蓦然心头一顿,他感冒了四五天,那周一不就是生病了?他早上没过来,到傍晚才来法院外找我的,难道是因为病得很重?
第142章 周瑜的小姨()
“孕妇熬夜不好,你还是上去早点睡吧。”忽然周瑜沙哑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敛转回眸看他,幽深的黑眸也正在望着我,“你不希望我下来?”
如果每天深夜他都在楼下,我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他在等着我发现,然后心疼,他便可再找理由接近我。可是在我近乎严苛的目光里,他点了点头说:“不希望。”
顿了下又继续道:“夜里边凉,容易冻到着凉了,而且我在感冒没好的,怕传染给你。”
我看他讲话时眼波真挚不似在伪装,他似乎是真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但是——
“那你还来?”
只见他眉眼微弯了下,然后轻声嘀咕了句:“谁让你任性了要回来住的。”
我起初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觉得前言不搭后语,可忽然心头滑过一个荒诞的念头,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他跑来小区楼下不会是为了应诺之前所言,无论我这边有任何情况发生,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所以他租下了我对门的房子,所以我回了老妈这边,他就夜夜守在楼下。昨天早上他离开的点是老妈起身,他是算好了时间的。
“周公瑾,你是不是疯了?我在老妈这边住,自是因为老妈可随时照应我,哪还用的着你每夜来守着?”
周瑜咧了咧嘴,“什么疯不疯的,多个人总多个照应,我不离你近点不放心。那天晚上你给我发了宝宝动的视频,我就没睡着,直接跑你这来了,只有离得你近才安心。”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守夜呀,到宝宝出生还得四五个月的。”
“你以为我没考虑过啊,我在你妈这幢楼的楼上楼下以及邻居都问过了,没有人家要出租或者卖房的。离得远的无意义,还不如我累一些睡车上的。”
顿觉熟悉的周瑜回来了,这才是他的调调,而不是刚才那般压抑沉重的样子。
既然说开了,我索性直接问:“这一个礼拜除了周一下班时,后面你都没再出现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周瑜挑了挑眉:“怎么,姓肖的又逼你了?我不过去一个是想去了你也不愿坐我的车走,而且是回的你妈这边;另一个是我感冒没好,尽量避免与你接触。贾小如,我知道在医院的时候是肖东给你施加了压力,所以你才会不否认跟他交往这件事的。”
我张口想辨,却被他下一句话堵住了:“如果真是你的意思你就不会那态度了,就像你跟我提分手提离婚一样,眼中的决绝令我害怕。”
说到这他嗤笑了声,“别看你从小到大性子都很软,可当你真的决定一件事时就像勇士断腕般决绝而坚定。我自打小起也没有什么怕的,却唯独怕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但不能否认周瑜对我了解至深。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把肖东的打算说了出来:“周一晚上,肖东约我见他父母。”
周瑜猛地来盯我,“你应了?”
我沉默着。
过了半响才听见他再开口:“还记得那天我说带你去个地方吗?现在就去吧。”话落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他便启动了车子。
最初我很惊怒,但在见他一边咳嗽一边控着方向盘时,那怒火就慢慢熄灭了。
心说反正就算上楼了这晚上也不可能睡得着,不如就去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车行在路上很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被空调的暖风吹着渐渐困意就袭来了。
熬不过五分钟眼皮就直打架,突觉椅背往后仰,惊了下扭头看见周瑜正在用遥控给我调整座椅,他说:“困了就闭一会眼,到了我叫你。”
可我没想这闭一会眼的功夫长到醒来天都已经亮了,车子依旧在行驶。
坐起身辨清窗外是在高速公路,不由惊疑交加质问周瑜:“你到底带我去哪?”
他淡淡回了一句:“马上就到了。”
他的“马上”也是一个小时后了,期间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称有点事出去了。
车下高速的时候我留心看了,是已经到了外市去了,又开了将近半小时车子在一家农家院门外停下。眼角不由抽搐,他卖了这么久的关子开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带我来农家院?
走进去后发现这农家院有些不同,里头所造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