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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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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压得太紧了。”萧驰野若无其事地说道。

    沈泽川没回话。

    萧驰野头一回知道“骑虎难下”四个字怎么念,他想仰头喘息; 但他没这么干; 因为这样做就像是个急不可耐的流氓。

    他发誓他没有任何意思。

    只是离得太近了,这细腻的触感和特有的味道让他本能的被蛊惑,身体遵从了□□的冲动。

    萧驰野觉察到沈泽川顺着他胸口滑了下去,在沈泽川离开的那一刻; 他才如释重负地轻轻吐出口气。

    岂料这口气还没有吐完,衣领一紧,人已经起来了,蹭着青苔被猛地摔进溪水里。

    萧驰野落水时反手扣住沈泽川的手腕,跟着抬脚勾倒沈泽川,在人也摔进来时翻过身,把沈泽川手腕高抬,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风月事风月了。”萧驰野强硬地不许沈泽川动,“动手多没意思?”

    沈泽川被扣住的双手十指微张,他的发冲散在水里,只能略仰着下巴喘息。他唇角微扯,说:“霸王硬上弓可不是个好选择。”

    “我没那意思。”萧驰野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咬碎了。

    沈泽川用膝头抵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萧驰野眉间隐忍,他垂头晃了晃湿漉漉的发,水珠溅了沈泽川一脸。不等沈泽川反应,他已经探手狠狠搓了把沈泽川后颈,硬是把心心念念地那点泥搓没了,然后给沈泽川把衣领系了个死。

    “雨夜湿寒。”萧驰野松开箍着沈泽川的手,从他身上退下去,“保重身体!”

    说罢也不让沈泽川回话,一头闷进了水里,再抬起来时水珠滑淌,人已经差不多平复了。

    萧驰野撩了把水,眼神锐利,握起刀,说:“天快亮了,走吧。”

    纪雷眼见天将要亮了,人却迟迟没有找到,不禁越发焦躁。

    乔天涯剥开死士的衣领,却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这一批人是萧二的。”乔天涯蹲身思索,“他在阒都一举一动都逃不开眼目,何时养了这样厉害的死士?”

    “此刻找到他才是重中之重!”纪雷望向西北阒都的方向,“八大营应该已经控制了阒都各大城门,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乔天涯看着纪雷手不离刀,觉得他的焦躁绝不仅仅是因为萧二和楚王没有找到,倒像是还有别的原因。

    “萧二是保命令牌。”乔天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纪雷,“今夜却还混入了其他杀手,大人可有什么头绪?”

    “萧家得罪的人不少,有人想要浑水摸鱼。”纪雷突然盯向乔天涯,“我怎么知道是谁?”

    乔天涯自然而然地摊手,说:“眼下萧二找不到,大人,他必定是有备而来,才会溜了咱们一夜。如今天快亮了,我们被他耍得团团转,倒像是中计了。”

    “中计?”纪雷眉间一紧。

    “他以身涉险,恐怕是为了拖延时间。”乔天涯站起身,眺望远处的草场,“我猜他有援兵。”

    “四方兵马未动,他哪里来的援兵?”

    乔天涯没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奚固安策马回都,入城门时觉得四下安静。他心中疑虑顿起,在马上拔刀,问副将:“阒都今夜可有异象?”

    副将来牵马,见他神色紧张,回答道:“不曾,一切如常。”

    奚固安说:“召集人手,除了严守各个城门的,剩余全部随我去围守王宫!”

    说罢打马向王宫,他妻儿还在王宫,今夜不过,太后是绝计不会让他见到妻儿的。所以豁出了命,他也要确保太后安然无恙。

    副将去调遣人手,带着巡防队却遇着了一群醉醺醺的禁军。

    八大营素来看不起禁军,连马也不下,挥鞭打骂道:“滚开!”

    禁军都指挥同知是个面带刀疤的汉子,挨了下鞭,反倒笑嘻嘻地在马蹄下打滚,嚷道:“同在卫所编制,老子品阶比你高些,你做什么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副将冷笑:“下三滥的皇粮虫,滚开,误要耽误八大营要务!”

    这汉子一骨碌起身,对副将狰狞一笑,说:“要务?今夜禁军大爷就是你要舔的要务!”

    他话音才落,那醉态百出禁军齐声拔刀,副将受惊勒马,背后一列人已经被抹了脖子。

    副将厉声斥道:“你们反了?!八大营……”

    面前刀光一瞬,他当即栽下马背,血流了一地。

    汉子踢开副将的脑袋,在副将的胸口擦干净刀,稳声说:“做你妈的白日梦,变天了,也该让老子禁军上头去撒尿了!”

    天际隐隐泛出白线,马上就要日出了。

    乔天涯紧着时间喝水,把水囊顺手抛给后边人,擦了嘴,说:“继续搜。”

    然而他走了几步,脑子里某根线轻轻一拨,又忽然转过头,把背后的下属们细细打量一遍。

    楚王藏在哪儿?

    他逃不出去,那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因为他们一夜都在追着“楚王”,然而楚王可能已经变成了锦衣卫!

    乔天涯当即下令:“核查腰牌!今夜在档的每个人都要对着脸查,现在就查!”

    锦衣卫们摘掉腰牌,一律递呈给镇抚对脸查。镇抚点一牌扫一人,他本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一直查到了最末尾。

    “腰牌。”镇抚抬眸,如鹰一般的盯着对方,“你的腰牌交出来。”

    对方把自己的腰牌推进了托盘里,边上紧靠着他的锦衣卫突然开始发抖,垂着头不敢抬首。

    镇抚像是没察觉,用笔在册子上勾了勾,说:“哪个所的?”

    晨阳说:“班剑司。”

    “任务没见过你。”镇抚说,“头一回?”

    晨阳被李建恒抖得心知逃不过,反倒从容了,说:“一回生二回熟,多见几次就眼熟了。”

    镇抚用笔指向李建恒,说:“腰牌。”

    李建恒拨了几次都没有拨下来,镇抚笑了笑,探手像是来替他摘牌。

    镇抚一出手,晨阳就绷紧了身体。岂料李建恒已经泄了气,在镇抚的动作里抱头退缩,失声说:“勿伤我!”

    ——糟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然听得一声刺耳的哨声,接着林间陡然奔出一匹白胸黑背的马。破晓间,海东青终于引路而归,旋飞而来。

    花思谦听得动静,见草场上奔袭而来一众兵马,他厉声问:“八大营?”

    可是这些人铠甲无印记,连旗帜也没有。

    晨阳知道时候已到,立刻扶住楚王,大声说:“禁军护驾,太子殿下御前佩刀者杀无赦,还不退下!”

    花思谦上前两步,不可置信,回首喊道:“楚王受奸人挟持,还不动手?!”

    李建恒退无可退,见镇抚已然扑来,不禁大喊一声。那林间猛地掷出长刀,钉在李建恒身前。

    萧驰野一跃而下,摘下自己的腰牌,扔在托盘里,沉声说:“大军压阵,谁还动?”

    纪雷策马才到,见状也喝道:“鬼话连篇!区区禁军——”

    海东青落在萧驰野肩头,萧驰野奖赏似的摸了摸海东青,说:“老纪够胆,就试试看。”

    纪雷再看向草场,禁军头阵已到,可是背后延绵的兵马却像是没有尽头。启东苍郡的旗帜霎时展开,只见为首奔马的正是戚竹音。

    花思谦连退几步,扶着潘如贵,涩声说:“启东书信已截,怎么会无声无息……”

    “阒都书信要是都过锦衣卫之手。”萧驰野收刀,“那多麻烦呢?”

    花思谦眼见大势已去,坐地呢喃:“太后还在……”

    “太后年事已高。为保重身体,已将阒都交于禁军接管巡防事宜。”萧驰野跑了一宿,此刻拉起李建恒,说,“殿下一夜奔波,受累了!”

    戚竹音的马已经到了,她翻身下来,对李建恒跪地行礼,高声说:“太子殿下勿忧,启东麾下二十万兵马严阵以待,臣戚竹音,力保殿下平安!”

    李建恒犹如梦中,他呆呆地看着戚竹音,又看向左右。乔天涯最为识趣,见这局势已定,立刻跪了下去。他一跪,锦衣卫也陆陆续续地弃刀而跪。

    “……我……”

    李建恒空无一物的手掌紧紧握住,像是握住了什么保命稻草。他几乎是喜极而泣,眼里的泪先流了下来,人还低语着。

    “今我为东宫……诸位的大恩,来日必有重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富品中文

    

26、霜寒() 
魏嫔惴惴不安地走着,见周围宫墙陌生; 不禁害怕地问:“公公; 怎地还没有到?太后她老人家在哪里?”

    前边走着的太监没搭理她。

    魏嫔在这幽静里毛骨悚然,她停了脚步; 装作肚子痛,闹着要回去。

    带路的太监她没见过; 面生还脸嫩。这太监回头看着她; 柔声说:“马上就到了; 架着魏嫔娘娘走; 千万不能让娘娘摔着了。”

    两侧的太监立刻架着魏嫔,魏嫔挣扎起来; 扬声要喊,却被堵住了嘴。太监们手脚麻利地把她扛起来,迅速向前走。

    荒院里有口井; 底下还余着些水。

    太监探头看了看; 说:“就这儿吧; 送娘娘进去。”

    魏嫔奋力挣扎; 娇养的指甲挠破了领头太监的手臂。她发髻凌乱,扒着井沿摇头呜咽。

    太监摸了摸她漂亮的手; 怜惜地叫人搬起石头。

    只听“扑通”一声; 惊飞了朱墙枝头的鸟。

    咸德帝躺在马车里,李建恒跪在一旁端着药碗。

    咸德帝气若游丝,连咳都咳不起来了。他冲李建恒招手,李建恒赶忙搁下药碗; 膝行过去,说:“皇兄,皇兄感觉好些了?”

    咸德帝搭着李建恒的手背,费力地说:“建恒。”

    “臣弟在。”李建恒又哭起来,他说,“臣弟在这里。”

    “先帝晚年,受人掣肘。彼时的东宫太子乃是皇长兄,朕……”咸德帝看着他,“朕与你一样,也是闲王。世事难料,最终这江山社稷,却落到了朕这里。可朕继位以来,备受牵制。一举一动,犹如幕前傀儡。母后让朕笑,朕便要笑,母后让朕死,朕如今,便也该死了。”

    李建恒泣不成声。

    咸德帝说:“日后你便是这孤家寡人了。”

    李建恒当即大哭,他握着咸德帝的手,求道:“皇兄!我怎么当得了?我不过是这李氏江山下的一条虫,我如何做得起这巅峰之位?皇兄,我怕,我害怕啊。”

    “你不要怕。”咸德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拽着李建恒的手,双目圆睁,“你与朕不同……外戚已败!花思谦死路一条,潘如贵也死路一条,你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太后便再无援助!从此大权归落,你就是……就是这天下的共主!朕做不到的……你可以……朕……”

    咸德帝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浑身颤抖,他不肯松开李建恒,含着血说。

    “绝外戚,督朝臣。花家败了,还有……还有别的……你要切记,帝王权榻,绝不允许他人酣睡!今日……救你的……明日……也能杀你!兵权如猛虎……萧……”

    咸德帝呕出鲜血,李建恒惊慌失措。

    “……绝不能……”咸德帝喘着息,握得李建恒生疼,“绝不能放……放阿……阿野……”

    绝不能放萧驰野回离北!

    纨绔也好,奇才也罢。他在,萧家才是条狗。外戚败了,边陲难道就不会拥兵自重?没了花家,谁还能牵制萧家!萧驰野既然有如此心性,可以整整五年忍而不发,默不作声地把禁军化腐朽为神奇,那再给他五年,让他回了离北……岂不成了心腹大患!

    李建恒痴痴地说:“皇兄……这怎么能行……皇兄……”

    “削番减兵。”咸德帝微弱地说,“……必要之时……杀……杀……”

    杀了他。

    李建恒见他闭眸,顿时嚎啕起来。咸德帝死前也没松开手,那眉间的愤恨、阴郁始终不散。

    他继位九年,没有在太后身前做过一次决定。他的吃穿用度,择寝人选,全部都有太后说得算。他这辈子最疯狂地举措便是暗通启东,拉拢奚固安,在猎场为李建恒铺出了一条看似平坦的帝王路。

    归程的长队停下,跟着哭声震天。大臣们乌压压地跪下去,海良宜带头垂泪哽咽,喊了一声“皇上”,便是咸德帝最后的尊荣。

    阒都丧钟长鸣,举国痛哭。

    花太后坐在榻上,喂着咸德帝的鹦鹉。

    这鹦鹉听着钟声,喊道:“建云!建云!建云回来啦!”

    花太后耳畔的东珠微晃,她颔首说:“建云回来了。”

    鹦鹉接着喊:“母后!母后!”

    花太后磕着木勺,一动不动。斜影里的白发已经遮掩不住,她眼角的细纹像是贵瓷上的裂痕。

    鹦鹉又喊了几声,忽然一头栽倒笼子里,再也不动了。

    花太后搁了木勺,静坐到钟声停息,才说:“魏嫔呢?怎么这般久还没有来。”

    回了阒都,因着咸德帝,萧驰野忙得脚不沾地。他跟着百官跪了几日,等到真的能躺下时,已经精疲力尽了。

    但是精疲力尽也要洗澡,萧驰野擦身时,见肩臂上的擦伤已经结疤了。他套上新袍出来问晨阳:“那人呢?”

    晨阳这次知道是谁,说:“锦衣卫重整,他这几日要重新入编,家也没怎么回。”

    “我问……”萧驰野说,“纪雷呢,你答的谁啊?”

    晨阳略微腼腆地抓了抓头,说:“纪雷啊,关押起来了。新帝登基之后便该问斩了。总督,这人不还是你押进去的吗?”

    萧驰野搭着外衫,一本正经地说:“我忘了。”

    沈泽川与葛青青还有小吴在面摊上用面,吃一半,小吴忽然直了眼睛。

    沈泽川回首,见萧驰野给老板抛了银子,掀袍坐在他边上,说:“两碗面。”

    小吴“呼噜呼噜”地把面扒完,捧着碗挪开屁股,鹌鹑似的去了另一个桌子,葛青青也在萧驰野的目光里带着碗去了。

    沈泽川挑着面,说:“我吃饱了。”

    “吃完。”萧驰野抽了双筷子,对着沈泽川夹了夹,“见着我怕了?这么着急跑。”

    “怕啊。”沈泽川慢吞吞地吃了最后一口,“任谁被……摁一次也该怕。”

    “那日护驾的时候,你跑得也挺快。”萧驰野的面来了,他倒了醋,“这么好的升官机会,你怎么跑了?”

    “我又没护驾。”沈泽川喝了汤,吹了吹,“去凑什么热闹。”

    萧驰野开始吃面,快吃完的时候,才冷不丁地说:“回头想想,那夜你跟在我后边蹲了很久吧。选谁好呢,不如见机行事。奚固安若拿下了阒都,你就给我一刀。奚固安若是没有拿下阒都,你就拉我一把。瞅准了时机,就是要等我摔那么一次,你才肯动手。”

    “那你命好。”沈泽川侧头一笑,“活着呢。”

    萧驰野说:“射我的箭不会也是你射的吧?我若是不入险境,怎么能显得你这份恩情重要。”

    “我都大恩不求回报了。”沈泽川说,“你怎么还想着我在算计你?”

    “不求回报才有问题。”萧驰野似是没吃饱,他搁了筷,说,“你那日不敢出现在楚王面前,是怕纪雷,还是怕花思谦喊出什么?”

    沈泽川把自己的铜钱码得整整齐齐,然后靠近萧驰野,耳语道:“不对,我是怕你。”

    萧驰野说:“怕我?”

    “硬啊。”

    周遭的人声都仿佛远在天边,萧驰野耳朵里只剩这句呵着热气的“硬”。他为着这句话,才发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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