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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这下心中不由有些急了,嘴里喃喃地道着:“我···我去唤人给您请大夫···”
正欲起身,忽地手腕子被人一把被握住了,春生又被带回了床榻跟前。
一抬头,便见沈毅堂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急什么急?”
春生见他醒来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又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两个人一时离得很近,只忙往外挣了挣,垂下了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
半晌,才低低的问着:“您有些发烧,您···无碍吧?”
沈毅堂挑眉道着:“唔,发烧了么,难怪有些头疼呢?”
春生闻言,立即抬眼看着他,犹豫了下,小声的道着:“您···还是去请大夫吧,许是昨日的伤口引起的,万一严重些怕伤到了筋脉就不好了···”
沈毅堂却是一手撑住脑袋,笑看着她道:“你瞧,这下,你总算是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厉害了吧,一口下去直接将爷的筋脉都伤着呢!”
春生见他还有闲情打趣她,想来烧得该并不算很厉害。
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沈毅堂见她不说话了,也并不恼,想着一睁眼就能见到,果然心情都要好几份,便是头疼、手疼好像都没有那样难受了似地。
一时,想到了一茬,只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忽然问着:“小丫头,你今天怕爷么···”
春生听了一愣。
只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沈毅堂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春生下意识的躲开。
沈毅堂见状不由冷哼一声。
只瞥了她一眼,喃喃的道着:“爷又不会吃了你!”
一时,只阴阳怪气的吩咐着春生过去伺候他更衣洗漱。
春生看了他手上的伤一眼,闷不吭声的走了过去。
便是就在昨日,刚搬到着主屋的那一刻,春生只觉得生命走到了穷途末路了似的。
却不想,不过仅仅就在一夜之间,她觉得屈辱、畏惧,时时刻刻逃避的事情,便已经做的无比得心应手了。
春生见那沈毅堂光着身子从被子里出来后,只背对着将衣裳递给了他,怎地都肯不上前伺候。
沈毅堂自个艰难无比的穿好了裤子及内衫,威逼利诱下,那小丫头才肯过来伺候着他更衣。
沈毅堂更衣洗漱,用过早膳后,便直接出了府。
他这日手上戴着一副军甲护腕,手上的伤并无人起疑。
只打春生被派到正房伺候的第二日起,整个斗春院上上下下都传遍了,扬言她已经被沈毅堂收用了。
依据便是沈毅堂床榻上的那些落红。
隔了没几日,凝初阁院里的大丫鬟奉太太的命,还特意对她进行了赏赐,不多时,整个府里人尽皆知了。
沈家五爷沈毅堂瞧上自己书房里的一个小丫鬟,便特意将人由书房派到了自个正屋里贴身伺候着,当夜便收用了。
这个丫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便传得沸沸扬扬的陈春生。
掌家太太苏媚初苏氏非但没有半句不满,还特意对其进行了派赏,后来才得知,原来这丫头早早便入了太太的眼呢,当初太太为老太爷举办寿宴之际,就特意将人带到了跟前进行提点。
这可不,转眼间就从三等丫鬟升到了一等呢?
这既得了主子爷的宠爱,又入了太太的眼,将来还愁没得富贵日子么?
只道着她陈春生已经飞入了枝头呢!
甭管外头如何传言,春生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
以前觉得这正院人多口杂,乌七八糟的,来了这里后才知道,人多了,确实比不过书房来得清净。
尤其是那沈毅堂每回了屋子之后,整个屋子里丫头婆子悉数簇拥了上前,那不是一回两回偶尔为之的事儿,是日日回回如此。
好在这沈毅堂住的卧房除了打扫的人,一般没人敢轻易进来,横竖她们如何糟乱,春生大多数是窝在屋子里不出来的。
沈毅堂对此好像也是习以为常了。
再加上她此番升了一等丫鬟,在整个院子里,除了蝶艳,无论是谁,基本人人对她皆是恭恭敬敬,春生的日子便也日益清净了下来。
只除了——
第138章 文|学城()
除了这个院子里的那个霸王还有谁?
春生依然还有些畏惧他,可是因着他的伤,却又终究不得不贴身伺候着他的一应起居。
沈毅堂在外瞧了大夫,又配了些新药,每日早晚由春生偷偷伺候着换药。
因着他的刻意隐瞒,此番受伤之事,除了沈毅堂跟前贴身伺候的杨大杨二以外,其余人尚且无人察觉。
不过,瞧着那伤口,将来势必会留下严重的疤痕印记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
上回那件事就那样稀里糊涂的演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沈毅堂没有追究她的过错,仿佛就那样烟消云散了一样似地。
尽管,这一段时日,两人看上去皆是相安无事,可是,春生其实知道,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或许,自从踏进这个屋子的那一刻开始,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避免的。
又或者是在更早的时候,在春生身子渐渐长开的时候,在春生派到书房当值的时候,又或者是自打进了这沈家府宅的时候,甚至,是在那沈毅堂彼时初出到庄子里的时候。
春生有时候觉得,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自打她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打她一出生便成为了沈家的家生奴才那一刻起,或许,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只是她仍依稀有些不甘,也不能说不甘吧,更多是一种彷徨及迷惘。
许是因着她的年纪还小,她心念、牵挂的无非是家中的那些人和事儿,当初本就是触不及防的进的府,一丁点的准备都没有,府里的这一切,于她本不过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便是后来慢慢的在府里安稳、适应下来,也不过是心念着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出府,与家人长伴而已。
别说是对于那沈毅堂的纠缠,便是对于那男女之事她本就是一知半解的,那对于她而言根本就是陌生而未知的领域啊!
他一步步紧逼,霸道横行,没有给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这高宅深深,便是连出一趟府,出个院子都尚且不得自由,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里又能够与他抗衡得了?
可若是不反抗,倘若是落入了他的手中,将来这一辈子长困于这深宅高院,何年何月才能够解脱啊!
春生被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而路却只有一条,可是早已经有人围追堵截在了那里!
她不知还能够死守多久。
这日用了饭后,沈毅堂拖了靴子躺在软榻上,背后靠了两个软枕头,手里还捏了一个把玩着,眼睛勾勾地瞧着前方。
前方春生半跪着,将他左手的袖子微微挽起,挽到了手臂上,只轻轻地将他手掌上戴的那个军用护腕给取了下来。
见整个手掌内侧包裹的白布已染上了一片红色。
春生一顿,请轻手轻脚的将布条挑开了,轻轻地一揭,便听到头顶低声发出“嘶”地一声。
一瞧,这才发现,许是因着天气炎热,伤口闷在护腕里闷了一整日,此刻,里层的那一层包裹的布条已经与伤口的皮肉黏在了一块,血肉不分。
春生心中不由一紧,只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忍不住轻声责问着:“怎地比昨日还要严重些了,您是不是使力了,都说了这几日不能碰水不能使力···”
一触碰到沈毅堂那双炙热的眼神,春生立马止住了声儿。
沈毅堂只单手勾起了春生的下巴,眼神勾勾地落在了她的小脸上,笑眯眯的道着:“竟然还教训起爷来了,你今日就不怕爷呢?”
春生双眼闪了闪,微微咬了牙,下巴微微一挣,就从他手里挣脱开了。
只复又低下了头,重新整理起他的伤口。
沈毅堂见状,勾了勾唇,眼底一片笑意。
春生盯着伤口思索了片刻,半晌,只起身跑到回了自个屋子里,寻了一把剪子,又重新拿了一捆布条过来。
沈毅堂的双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春生起身做什么,他的眼睛便随着紧紧的跟了过去,眼皮子都不带眨的。
便是春生回了自个屋,那双眼亦是恨不得直接扫过了碍眼的屏风,直接黏在她的身上似的。
春生自是察觉得到,只觉得这几日无论走到哪儿,那双眼老这样直勾勾,□□裸的眼睛盯着她,如影随形。
她就像整日生活在虎口下一样。
只不知道在哪一刻忽地就成了虎口之食。
春生拿了剪子与布条,只佯装没有瞧见他那露骨的眼神,她尽力忽视着。
复又半蹲在了他的脚边,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用剪子将伤口周围的布条剪断了,然后放轻了声音,小声的对着头顶上方的人道:“许是会有些疼,您忍着些···”
说完便伸手轻手轻脚的将与伤口皮肉相交的布条,一点点,缓缓地撕了下来。
沈毅堂微微抿着嘴,皱着眉,却是一声未吭。
其实,对于他而言,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就跟挠痒痒似地,大男人哪里就那样怕疼了,若是换做自个,早将那布条拿着一扯,不过是那么一眨眼的事儿,便是痛也不过那么三两下的事儿。
哪里还需要动什么剪子啊!
其实越是像她这样磨蹭,本就没有多大的事儿,反而觉得有些煎熬。
不过看着小丫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围着他团团转,时而问声细语的与他说话,时而瞪直了一双眼,沈毅堂便觉得心里头热乎。
沈毅堂默默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看着她精心的为他换药,包扎伤口,便觉得这一回受伤还是挺直的。
一时春生替沈毅堂包扎好了,在他的手掌上打了个结。
一抬头,便发现他的脸就在咫尺之间。
春生一愣。
发现他的脸越靠越近。
许是在烛光底下,他的神色显得要比往日柔和许多,脸上挂着笑,一双眼直直看着她,他的眼宛若如玉,又似星辰,只定定的看着她,温润而深情。
他此刻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不似以往那样威严霸道。
只温柔的看着他,柔声的复又问着:“丫头,你还怕爷么?”
那声音看似在询问着,实着像是微微情不自禁的呢喃着。
春生双目微闪。
这一句是沈毅堂这段时日每日必问的问题。
在她伺候他洗漱时,换药时,或是更衣安寝时,又或者突如其来之时,总会问上这样一句。
为何总这样问她,春生自是知晓的。
只平日里大多是调笑着、或者板着脸咬牙切齿的问的,没有像现下这样神色柔和。
春生略微有些不自在,只微微垂下了眼皮子,睫毛微微颤抖。
不敢与他对视。
沈毅堂见她不回答,也并不恼怒。
反倒是见她这日并未曾像往日那般,唯恐对他避之不及,躲闪不急,她只是微微躲闪,眼神有些飘着,耳尖泛红了。
沈毅堂瞧了顿时心中一喜,只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探着手去抚了抚她的脸,双眼一直盯着打探着她的神色,未见她挣扎,他心下狂跳着,又慢慢的凑了过去,往她额间亲了一口。
见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像把小扇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忽闪着,挠得他心下发痒,沈毅堂一时忍不住又大胆的去亲她的睫毛,亲她的眼。
春生身子有些发颤。
沈毅堂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地,含糊不清对她呢喃着,安抚着:“不要怕···不要怕···”
边道着边去亲她的嘴。
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抱她,去搂她,可是手将要触碰到她的肩时,顿了顿,忽然收了回来,没有乱动。
他的动作非常轻,非常温柔,只轻轻地舔舐着她的唇,下意识的想要伸出舌头去伸进她的小嘴里采摘她的琼脂芳华,感觉她身子一僵,他一顿,舌头又慢慢的退了出来。
只一遍一遍的轻轻地舔舐着,描绘着她的双唇,便是如此浅浅的尝试,亦是让人止不住意乱情迷。
夜平静而祥和。
吻了许久。
就在沈毅堂将要失控之际,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沈毅堂抵着春生的额头,轻轻地喘息着。
春生整个身子亦是止不住的发软,只见她双眼已是有些迷蒙,小脸微微憋得通红,尤其是那张小嘴,微微轻启着,两片薄唇被吸允得一片殷虹,娇艳欲滴的,比抹了上好的胭脂还要夺目、动人。
沈毅堂瞧了眼底一暗,忍不住想要再次吻上去,可是到底有些顾忌,只伸手忍不住捧着春生的小脸,温柔的说着:“小丫头,爷心里头好快活,就像这样,不要怕爷可好,爷定会好好待你的···”
说着,又捧着她的脸往她嘴上轻啄了一口。
夜已经深了。
春生伺候沈毅堂歇息下后,便落了灯,回到了自个的屋子里。
她见窗子还半敞着,不由走了过去,欲将窗子合上,一时瞧见外头月色如水,影影绰绰,春生只呆坐在窗子前,呆坐了许久。
半晌,只伸出手指,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唇上轻轻地抚了抚。
这一夜,两间屋子,却仅仅只隔着一道屏风,床榻上的两人各自安睡,各怀异梦。
第139章 文学|城()
自那回以后,沈毅堂仿佛是越发上瘾了。
他总是痴缠着她。
又似乎是知晓她的顾忌与担忧的,他每回都是小心翼翼的,细心的观察她的情绪,见她并未曾抗拒,未曾有过激的反应,这才一点一点慢慢的攻陷。
春生只觉得他的目光随时随地带着火,随时随地的将要燃烧似的。
是在每回等到她伺候他的伤换完药后,同样的时辰,他总是会缠着她,他并没有她过多的动手动脚了,只温柔的,缠绵的亲着她。
起先,还只是浅尝辄止,只缠留在唇间,肆意掠夺。
后来,慢慢的,微不可察的,潜移默化的伸进她的嘴里,轻轻地挑逗着。
一见她绷紧了身子,就马上退了出来。
然后,待她慢慢的平复了,复又探了进去,像是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似的。
他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才知道,便是亲嘴亦是可以亲出许多种的花样来。
他本就是风月高手,春生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从前,他霸道蛮横,又嚣张无理,一见着不管不顾的就动手动脚地,开始上下其手了,春生觉得屈辱与害怕,她只咬着牙,想要躲。
可是现在,他情意绵绵,温柔体贴,又不断夹着甜言蜜语,春生竟然似乎并没有任何躲避的理由了。
他从一开始就是对她势在必得的。
他早已将她当做是他的人,他的物。
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躲得了过初一,又如何躲得过十五呢。
春生不知何时,只觉得这般蹉磨下来,心已无半分波澜了。
整个斗春院上下只觉得近来自家的爷每日准时准点的回了院子,可是忙活了好一大通人,以往时常在外公干,或者随着一众狐朋狗友在外吃喝玩乐,时常不着地的,时常大半夜才回,便是彻夜不归亦是常有的事儿。
只觉得近日巴巴的把家回,亦不过是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