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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瞬间亮了起来,照亮了一室的昏暗,由于他就在灯边,所以一时间无法适应眼前的光亮,就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好不容易适应了灯光,他就伸开了手,下意识的推了推正趴在他身上的人,结果触碰到的却是滑腻的肌肤,吓得他赶紧收回手来。
程七七像只八爪鱼一样攀在他的身上,吓得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还抽出一只手去捂住魏宁安的眼睛。
“别睁眼!”她紧贴着他,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浑身上下都红通通的,但是依旧粗着嗓子威胁他。
魏宁安被她捂着眼睛,但是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其实也根本不用猜,单就这紧贴着他的柔ruan身体就让他估摸着明白了。
肯定是他刚刚胡乱那一抓,把她的浴巾抓掉了,然后黑暗中她便跌到了他身上,因为担心会被他看到所以不敢起来。
这鬼丫头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如果她站起来,顶多被他眼上占便宜,而现在他这可就是手上占便宜了。
他嘿嘿一笑,手作势要顺势而上,程七七先他一步发觉了他的意图,使劲抠了他的眼珠子,趁他哀嚎之际随便拿起了件衣服就匆匆跑进了浴室。
魏宁安捂着眼睛猛的坐了起来,他坐在床边痛的直抽气,心里大骂程七七是泼妇,不过也幸好刚刚她跑得快没让他得手,不然要是真那啥了她,他可就惹了大麻烦了!
现在他躲她还躲不及,要是再跟她扯上关系,恐怕将来更要娶她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毛骨悚然,赶紧站起身飞快的离开了程七七的房间。
第220章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其实也难怪他这么害怕,他们这种世家的公子哥儿哪个婚姻是握在自己手里的?
包括他爸妈,他哥,甚至连身边的狐朋狗友们,除了余致渊是自己选择的另一半,其他人都算是商业联姻。
从他记事起他爸妈就没有停止过争吵,而且各自在外面都包着别人,包括他二哥魏与安都是他爸在外面跟别人生的。
再后来就是他二哥魏与安跟宁沁的婚姻,也是商业联姻,哪里幸福了?有幸福可言吗?
所以,他绝对不可以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交给别人去处理!
魏宁安关上程七七的房门,靠在门上心跳的飞快,他按住心脏处,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今天竟然心跳到这么快,估计肯定得120以上了。
强压下心底的悸动,他告诫自己任何一个活男人怀里有具暖玉温香肯定都抵挡不住,这是正常现象。
想到程七七他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他胡乱的抓了抓头发。感觉心跳又有加快的趋势,真是见了鬼了!
程七七再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戴整齐,她环视了一圈发现已经没有魏宁安的身影了。
暖黄色的灯光洒满房间的每个角落,小鱼儿在床上正睡的香,她赶紧走到门边把防盗链挂好,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走到一边的茶几旁,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小口的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杯子里的水就喝完了,程尧出去拍戏,外面下着大雪,她也无事可做,便打算去睡一觉。
刚刚走到床边她就觉得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便弯腰把它捡起来。
将它凑近灯光,程七七看着手中的东西,一瞬间双眸瞪大,眼里有着不可思议。
贺年年跟余致渊两个人来到余怀安的病房时,余怀安正躺在床上小憩,小婴儿则躺在她的身边。
他们轻轻地推门进去,邵风听到门响起的声音就转头看过来,看到他们立刻微笑起来。
他从床边站起来,冲着他们快步走来,把他们迎了过去。
“我姐姐醒了吗?”余致渊脚步小心翼翼的生怕吵着余怀安和小婴儿。
“刚刚醒了一次,头一次喂奶,喂完之后就又睡去了。”
余致渊轻轻走过去,盯着余怀安怀里的小婴儿好奇的看,怎么看都觉得丑。
他一向直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怎么这小孩儿这么丑?”
他姐姐可是有名的大美人儿,怎的生的孩子皱巴巴像个小老头儿?
“哪丑了?我闺女怎么丑了?”邵风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就算是他闺女亲舅舅又能怎么样?竟然敢说他闺女丑!
“刚刚进来的那几个护士哪个见了不是夸我闺女的?可都说她长得好看,目前也就你一人儿说她丑!”
言下之意,你余致渊的眼光有待商榷!
余致渊深知亲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而且贺年年一直拉着他的衣角让他少说几句,他也就只好扁了扁嘴不再多说什么。
许是他们但声音大了些,余怀安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邵风一看心肝儿醒了,赶紧推开余致渊凑了过去。
“安安,现在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怀安刚要摇头,结果一动身上就疼了起来,她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
她这一皱眉头可好,邵风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剜了一下,心疼的不行。
她挣扎着坐起身,将孩子小心的抱在怀里,这才注意到旁边跟两根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里的弟弟和弟媳妇。
“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快看看我闺女好看不?”提起女儿,余怀安就眉开眼笑,捧着小婴儿给他们看,身上再大的疼都忘了。
余致渊假模假式的看了一眼,敷衍道:“好看,真好看!”
邵风听到这话轻嗤了一声,扭头看着妻女再也不看他。
他们之间的电闪雷鸣余怀安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一心全放在了女儿的身上。
“年年你大概什么时候生?”一边逗弄女儿,余怀安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听到她的话以后余致渊和贺年年瞬间就沉默了。
“怎么了?”余怀安看着他们瞬间暗淡下去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余致渊背对着贺年年,一直给余怀安使眼色,可是一孕傻三年怕是说的真的,他眼珠子都快眨下来了可是她依旧不明白。
“怎么了,小渊?”她终于把注意力从女儿身上收回来分给了自家蠢弟弟一些:“你这眼睛是不舒服吗?”
倒是邵风机灵,他估摸着不对劲,便赶紧开口:“闺女怎么张嘴了?是不是饿了?”
余怀安听到他的话,果然赶紧低头去看女儿,看到她微张着小嘴一直咂么嘴的样子猜测她应该是饿了。
人家要准备给孩子喂奶,他们也就不方便观摩了,便趁着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之际沉默的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贺年年一直走在前面,将余致渊落在了身后。
余致渊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有些心疼,他快步追了过去,一把牵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他侧头过去给了她一个笑容,却看到她也正看着他。
“没关系的,往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而且生孩子那么痛苦那么累,我有些不忍心让你受苦。”
他想到余怀安虚弱的样子,她刚刚生产完就要抱着孩子,肯定会累的不行。
“三姐是顺产,我当时生小鱼儿的时候比她更要痛苦。”贺年年说话要跟没过脑子,直接就说了出来。
然后身边的他就不走了,停下脚步一脸无言的看着她。
“真的吗?”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他以前是见过贺年年腹部上那道刀口的,他当时一见就觉得肯定很疼。
现在被贺年年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他竟然感觉心里更难受了。
贺年年心里低咒了自己一声,她以前从来不说这些的,就是因为知道余致渊的脾气秉性。
那些年她不过是切菜的时候被刀切到了手他都要紧张半天的。
她还以为这些年过去了,他已经练就了不再心疼她的铁石心肠,可是看到他的眼神时,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没事的,其实一点儿都不疼,而且再大的疼痛在见到孩子那一刻都能抵消的。”
她这话除了安慰他之外,也说的是真话,她确实是这样的,本来疼的不行,疼的她都以为自己抗不过去了。
可是见到小鱼儿那一刻她浑身仿佛被抽光的力气,一下子就又回来了。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第221章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求月票~)()
两人在走廊上沉默对视,余致渊垂首看她,眼睛里满是爱意。
以前他总想着,她在他最痛苦的时候离开了他,抛弃了那些感情,那些在无尽的青春里满到溢出的爱意,甚至可以说,她是抛下了他这个人。
可是他却不知道,她也有那些难言的苦痛和痛不欲生的过往。
他指尖微动,轻轻颤了颤,两片薄唇动了动,几度欲言又止。
终于,他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一般,定定的看着她。
贺年年看着余致渊这样正经这样深情的表情,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上天好像听到了她心底的声音,下一刻她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此刻走廊静谧,所以这铃声格外突兀。
贺年年对着余致渊歉然的笑笑,便转身一边接了电话一边往旁边走去。
“七七?”
“”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贺年年看了看手机,确定通话没有挂掉,她就赶紧又问了句:“是你吗?七七?”
贺年年此刻有些心急了,所以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吸引了身后余致渊的注意。
这次之后,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动静了,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吓得贺年年心里直扑腾。
“七七,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
对于这个一向闹腾的少女,贺年年总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这会儿听到她哭泣,她心里也跟着乱的不行。
“年年呜”程七七一边说一边抽噎了一声,使劲抹了把眼泪,她继续断断续续地说:“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贺年年如坠雾里,听的云里雾里的,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找到什么了?”
“我的意中人啊呜”程七七蜷缩在角落里,屋子里没有开灯,她只穿着睡衣坐在木质地板上。
纯白的丝绸睡衣因为她抱着双膝的动作而卷起了边,露出一小截儿白皙的手臂。
她握着手机的手还微微颤抖着,指尖有些冰凉的捏着手机,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那条魏宁安丢在这里的项链,项链上还挂着一个戒指。
她满脸泪水的看着这枚戒指,有得来不易的喜悦,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极而泣吧。
贺年年这下终于听明白了,她以前是知道程七七心里喜欢的人的,而且他俩相遇的几率用她的话说就是没有几率。
难道,真让七七这丫头找到了?不会这么巧吧?
贺年年轻轻挑了挑眉,一点儿也不信:“你确定他就是那个人?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不是她泼冷水,毕竟七七跟她那个意中人上次见面得是十五年前了,那时候两个人都是小屁孩儿,哪是说能找到就找到的?
“我没有搞错。”程七七笃定的看着手心里躺着的项链,眼里泛着自信的光。
“你知道他是谁吗?”
贺年年听这话,立刻进行头脑风暴,听这小妮子的意思,敢情她也认识那人啊?
程七七根本等不到她猜,根本抑制不住的内心的激动,直接说出了答案:“魏宁安!”
“”贺年年听到这个名字,手里拿着的手机差点儿掉在地上,幸亏余致渊眼疾手快的给她接住了手机,她整个人还沉浸在一股不可置信的情绪中。
飞快的抓回自己的手机,她的声音有些发紧:“你确定?”
“确定啊。”
贺年年头脑一黑,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摔成了八瓣了。
魏家的男人都有毒,何津津栽在了魏与安的手里,而七七这么鬼灵精的丫头怎么也栽在了魏宁安的身上?
而且这魏家的小子从小就是撩妹高手,魏与安是让津津不顾一切的跳水救了他一命。
而魏宁安更直接了,他从小儿就预定了程七七这一生。
不要还要说程七七这丫头也是死心眼,小时候不止把她妈妈的遗物送给人家定了情,还把自己的一颗心也一并送给了人家。
“七七,不管怎样我都要跟你说,魏宁安那小子可不值得你为他这样用情,他”
程七七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尤其在朋友这方面,她一直觉得朋友就是要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对方做的决定一定要无条件的支持才对。
所以贺年年这番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微微一怔便直接打断了她:“你以前说我找不到,那时候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是为什么我现在找到了他你就不能祝福我呢?”
“年年,你知道吗?”
她一瞬间冷静下来,声音还泛着酸意,她抽了抽鼻子,半响后才说:“我为他可是走了八千里啊。”
贺年年彻底愣住了,曾经七七问过她一个问题:有没有爱过谁?那人如今在哪里?
然后贺年年就一把拿过旁边的笔记本在搜索引擎上问了一个问题。
伦敦离北京有多远?
然后,不一会儿后就有人回答她:八千公里。
她看到答案后就转头对一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的七七说,我的心丢在了八千公里外,我早晚有一天要找回来。
没想到今天,却被程七七用这话反驳了她。
她顿时有些说不出话,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七七以前听到北京时会那么向往,也难怪她会不顾一切的来到北京。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大概就是这种情绪吧。
贺年年轻轻苦笑了一下,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哪里是想念北京这个地方,她想念的不过只是余致渊这个人。
与其说她的心丢在了这里,还不如说她的心从很久以前就丢在了他身上。
有多久呢?是那个新年夜的烟花下?还是更早前她溺水后从沙滩上醒来时?那时候她模糊看到他跪坐在她的面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再或者是她报警抓他,他衣衫不整的被带走时电梯里的匆匆一瞥?
那时候她就想,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少年?似乎有全世界最干净的眉眼。
程七七半响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她略一沉吟,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年年,我们都是肯为爱奔赴的人,你以前从来都不说,但是我明白你是在伦敦待不住的,所以你说你要回来我立刻就给你订机票,就是因为我明白北京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我也特别希望你能懂我,你也知道的,我就是这种一生只爱一个人的死心眼。”
贺年年低垂着眼眸,七七母亲过世的早,而程尧又一心拍戏,所以难免就忽略了她。
所以后来她出现,她就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可以诉说心事的知心姐姐。
第222章 近情,情才怯(求订阅,求打赏,求票票~)()
“随你去好了,你高兴就好。”贺年年这话说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完全没有办法了的那种。
听着她的话,程七七破涕为笑,她轻轻的擦了擦眼泪,心里咬牙切齿的想着,已经搞定了年年,再搞定了她老爸就行了!
反正目前为止她心里最在乎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长征路上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半,曙光就在不远方了!
她惬意的闭上眼睛,拉了拉身上单薄的睡衣,虽然现在正是寒冷的时候,但是她的心里却暖烘烘的,一边想着魏宁安她一边扯开嘴角笑的甜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