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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棉花回过神来,握笔的手下意识变得无力,柔软。
“别抽手,你想害死我吗!”眼见着棉花的动作,辛婷尖叫着,脸色冰冷无比。
到此时,辛婷的心随着那一声尖叫变得舒畅无比,要知道她能隐忍至今,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声训斥,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端,以后才是她愉快的游戏时间。
而对于所谓的笔仙,辛婷并不以为然,世间鬼怪千百种,难道就只有它笔仙独大吗?
‘吱’四周空旷的桌椅开始缓缓移动,那刺耳的摩擦声映着这无声的风变得异常诡异。
“怎么回事!”一直坐在桌上看热闹的男生纷纷跳下课桌,嘴上虽然平淡,但惊恐的眼神却出买了他们。
撩了撩长发,辛婷一脸不以为然:“怎么,我们玩的不就是刺激吗?怎么刺激来了你们都变样了?”
惊恐,尤其是男生的惊恐,是辛婷一直都喜欢欣赏的片段。凭什么只有女人出丑给男人看;凭什么只有男生来做小动作吓女生;凭什么女生出丑后的哭泣,男生却在一旁取乐嘲笑。
她辛婷就不信这个邪。
就在众人表情各异时,一身穿红衣,苍白脸上满是血污的女子赤脚飘在教室的西面一角,双手被较长的衣袖遮掩在内,一只尖利的笔头从左袖口缓缓探出,看似木质的铅笔却微微闪烁着淡红的光晕。
第十九章 二鬼()
“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太寂寞一股脑都出来了?”冷琳琳眺望着远处突起的阴风,从衣兜中掏出一枚用符纸折好的幸运星。
经过刚才的突发事件,冷琳琳就一直开始盘算,怎样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完成眼前的事情,到头来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捷径。但现在起码她可以佯攻一下,先探探对方的底细,在做下一步打算。
“我去这风有点邪啊。”握紧手上的工具,陆宇眯起双眼。
那股阴冷,不由令他有些后悔出门怎么就没有多穿一点。
左手中食二指在左眼上一抹,钟发白再次睁开眼时竟发现陆宇身上的三盏阳火开始忽闪不停,随风摇曳。
解开中指上的绷带,旋风从钟发白身旁旋转,一时间竟然抵消了那突起的阴风:“把朱砂给我,没时间了。”
没想到在急促的情况下,竟然让钟发白发现了凶门的位置,但如果是刚才也许他还会有些兴奋,不过现在,时间竟然是如此的争分夺秒。
“那还要我做什么?”将朱砂递到钟发白手中,陆宇望着对方一脸期待。
接过朱砂,钟发白迅速的在地上涂抹作画,其实他心里对于陆宇也很纠结,事情当然还有,但是相对陆宇来说太过危险,那不是嘴上说说,腿上动动就可以的,那是要玩命!
默默的望着钟发白,从钟发白默不作声的表情上,陆宇看不出任何的放松,他知道钟发白一定有事瞒着他,而且他不说,不是他不能做,而是钟发白不想让他去做,不想他去冒险。
“现在不除掉,以后会更加麻烦,到时候你能应付她的报复吗?”钟发白不说话,不代表陆宇不会分析,他知道只要自己动之以情,钟发白一定会同意。
一直在涂抹的钟发白闻声停止手中的动作,虽然还没有开口,但他还是不想,不想陆宇去冒险。
“我相信你能干掉那杂碎,我帮你拖延时间,也帮同学拖延下时间,没人去玩通灵,她是不会出现的。现在是个好机会,谁知道下一次谁会玩通灵?就算咱俩做做样子我不是还要正面去面对她?”知道钟发白在乎什么,陆宇只好将同学搬出来。
现在他很害怕,也很兴奋,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就是因为这股兴奋,让他有些失去理智。
抬手,咬破左手的中指,钟发白甩手一弹,一滴猩红的液体弹射在陆宇眉心:“记住我说过的,必要时候咬舌尖。拿着牛眼泪和黑狗血。”
如今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尽可能的将防御工作为陆宇完善好,别人的生死他可以不管,他也没时间去管,但陆宇,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保护,而且那些人说不好听些,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拿起地上的血瓶,陆宇嘿嘿一笑:“放心,兄弟我还没玩够呢。”
对于钟发白的妥协他很兴奋,不是因为他选择了自己,而是因为信任,这个普通,而又带着无穷变化的词汇。
‘轰’冷琳琳盯着被自己抛在半空中迅速化为火焰的幸运星,怎么回事?怎么会抵挡住阴气引发的火焰?
按理说,冷琳琳将包含自己修为的幸运星做成一个媒介发放出去,以作为警惕的试探,但以自己的修为来说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幸运星会瞬间焚烧殆尽,而不会在空中显现出火焰状,如果遇到这样的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包含其他灵力的加成,或者周围有其他的同行,无意间出手导致了灵力的串流。
“既然是同行就让我看看咱们谁的道行更高。”冷琳琳连忙将手中的一张符纸折成千纸鹤扔在地上,左手中食二指竖起。
一时间千纸鹤拍拍双翅朝笔仙的方向缓缓飞去。
望着千纸鹤的方向,冷琳琳自信满满的跟去。
攀比,是自古以来对同行的尊敬,也是向外人证明自己实力最直接的方法。
教室内,男生兴奋的盯着蜡烛下白纸上的文字:“笔仙,笔仙,辛婷喜欢的男生是谁?”
不管在什么时候,周围都有一个起哄架秧子,来烘托氛围的。
“你去死啦,而且你又没有拿着笔,笔仙怎么会告诉你?”没想到会有人横插一脚,不过辛婷只是娇嗔的朝对方眨眨眼。
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她辛婷还是不会在意的,更何况这种玩笑在她眼里已经是在低级不过。
直愣愣的盯着辛婷片刻,西角上的女子身体一俯缓缓飘下,望着钢笔下的白纸缓缓伸出右手,食指朝钢笔的上方一点,用力缓缓推动。
“这”望着钢笔那不受控制的轨迹,辛婷不由一愣。
发愣之余还有些害怕,因为这是她的隐私,是不想任何人迈入的禁区,没想到,在这一刻竟然要被开启。
“辛婷”棉花惊恐的望着辛婷,从她那眼神深处散发的紧张表情中,棉花可以断定,这不是辛婷想要的,但她试图用力去阻止却发现在这支笔看似缓慢的力道下,根本不是她可以抗拒的。
回过神来,辛婷瞪着棉花:“你松手啊!”
事到如今,抽出手也许才是最好的办法,只是这个锅,她又怎么会去背?
“我,我松不开,你夹着我的手呢。”棉花有些委屈,要知道这个方法还是辛婷想出来的,目的就是怕有人会半路脱手,只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快看看婷婷的心上人到底是谁!”一时间周围的男生身体微微前倾。
其实凑热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尽管依照辛婷平时的做风,这个希望很渺茫,但希望之所以叫希望就是因为它在渺茫中夹杂着一些不确定因素,而如今,人人都想成为这个不确定因素。
咬着发白的下唇,辛婷缓缓闭上双眼:儿子,快来帮妈妈。
‘嘿嘿’就在辛婷开始期盼时,一诡异的童音缓缓从辛婷肩上响起。
“哎,怎么停下了?棉花你搞什么鬼!”惊异的不满随之响起,众人开始不断埋怨。
“我,我没有”对于众人的埋怨,棉花委屈的低首。
其实笔尖停止,棉花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一面是为了能保护住辛婷的隐私而长舒一口气,另一面笔仙怎么会停下,这根本就有些不合理,起码她没有听说过这个先例。
没有理会众人的埋怨和棉花的解释,辛婷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桌上一**身体,皮肤发青的男婴嘴角上扬,带着诡异的笑声,肉呼呼的左手死死抓着笔杆下端,停止了钢笔的移动。
“松手”见男婴阻止了钢笔的移动,角落上的女子突然开口,那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僵硬,明显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触及她的底线,而且最不能让她容忍是的这个人竟然还是她的猎物。
此时,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从女子心中绽放,那是一种终日打鸟最后却被鸟啄瞎双眼的侮辱,她凭着一口怨气绞杀所有同伴是为了什么,就是想要权力,不仅仅是掌控人生死的权力,更是要凌驾所有同类,在任何厉鬼之上的权力。
‘嘿嘿’男婴笑容越来越阴森,嘴角随着那股阴森渐渐上扬至耳根,那牙床上两排尖利如倒刺般森白的牙齿也随着显露。
听着耳畔响起的声音,辛婷余光悄悄转向笔仙,望着面前的女子,她目光闪过一丝惊慌却又很快恢复平静:“我们各退一步,都松开,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怎么样?”
辛婷不傻,她知道什么能招惹什么不该招惹。而眼前的事情很明显,从女子浑身散发出的刺鼻血腥味中,她很清楚,这不是她能招惹的对象。不是她不招惹而是不能,不然凭她的性子早就让‘儿子’把她撕得魂飞魄散,之所以不出手就是因为女子身上的戾气,那股血腥味太浓重,而且味道很腥甜,那是只有新鲜血液才会散发的味道,这足以证明这是一个危险的警告。所以可以断定,这个女鬼就算来头不大,也不是什么善茬,蛮横在她眼里行不通。
“妈妈!”听着辛婷的退却,男婴脸上挤出一个凶狠的面孔,扭曲的面部肌肉将双眼缓缓遮掩,却将眼中的寒光更好的从肌肉中折射出去,那口中的獠牙也随着寒光变得更加森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男婴强烈感应到,只要吃了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将会更加强大,只是没想到,一直疼爱自己的妈妈竟然会阻止自己。
娇躯下意识一抖,虽然在指使男婴做事时,他都会做出这样的表情,但那都是冲着被害者,辛婷从没想到有一天这张脸会朝自己绽开。
没有松开钢笔上端的手指,女子就这样望着辛婷和男婴的对话,冷漠的双眼变得饶有趣味。
杀人并不是她想要的,她真正要的是这些人的负面气息,从而达到自己的修炼目的。恐惧,痛苦这些都属于负面气息,而其中更重要的是人的欲望,因为每个人都有,所以她的修为才会越来越高,修炼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眼前的辛婷,她的心态虽然也带着些恐惧,但更多的是她的欲望,那种深埋在心底已经根深蒂固的欲望,那种比常人更加强盛,更加原始的欲望。
第二十章 玩笑()
就在辛婷恐惧的望着笔仙时,眼前的景色随之一黑。
“啊放开我,混蛋,儿子快救妈妈!”面对黑暗辛婷第一次感到无助,第一次感到恐惧,所以她的声音异常的尖利。她整个身体已经开始麻木,没有知觉的麻木,冰冷的彻底麻木。就像在水里,挣扎挥舞着四肢却除了疲惫什么都感觉不到。
黑暗,能将人的恐惧放大,尤其是当那个人真正了解恐惧时。
突然间,一股力道钳制住辛婷,随着这股钳制,还有棉花温柔的关切:“辛婷,辛婷,你别吓我啊,她是不是吓坏了?都说我不做了。”
耳畔响起棉花的慌张,辛婷缓缓睁开眼,只见四周的男生在歇斯底里的笑,因为身体还在麻木,那些笑声显得有些朦胧,但那一张张咧开的笑脸,在烛光中泛起一丝苍白显得异常诡异。
随着目光的环视,辛婷最后将目光停在眼前的棉花脸上:“棉花。”
眼前的棉花微微低首,双手食指绞在一起显得更加不知所措。
“你妈批竟然骗我!”没有任何的犹豫,辛婷狰狞着,出口成章的粗口此时放肆的流程,这不是她适时的逢场作戏,而是真真正正的愤怒。
如今,已经不仅仅是出丑这么简单,而是她最讨厌的时刻,也就是她掌握不了主动权的时刻,从她根深蒂固的心中,所有人的主动权就该掌握在她手上,也只有她才能肆无忌惮的去玩弄别人。
所以她要将这些牢牢的抓在手上,哪怕是一点都不能放松!
从来没有见过辛婷这样,那是一幅狰狞,似要吃人的表情。棉花惊恐的后退,连连摇头不住的摆手:“辛婷,是我不对,你,你不要生气,你这样好可怕”
棉花本来就是个文静的女孩,哪见过这样的面孔,而且这种感觉,让她有了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哎哎’旁边的男生推推同伴,打算让同伴去打个圆场,毕竟也都在不经意间习惯了棉花的存在,虽然不像辛婷那样的养眼,不拘小节,但也有着少有的单纯。而且棉花的长相虽然算不上多么动人,但也足够清纯,就凭这股清纯也是学校少有的,而和她媲美的也只有校花榜上的绝色,而那些榜上的校花又怎么会和他们半夜聚在一起?
“婷婷,婷婷,算了算了,棉花怎么可能想出这种点子?”同伴笑着起身,为棉花打着圆场,其实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和自己有关,毕竟自己的话没错,如果没有自己和其他人的串缀,棉花又怎么会这样做。
这样说,也进一步拉近了和辛婷的关系,毕竟能打圆场的人,都是熟人,虽然对于这件事有着一定的风险,但也有着相对的报酬,只要辛婷顺着自己的意思接下自己的台阶,那除了意味着辛婷和自己的关系,可以在迈一步,起码比在场的男生都要近一点以外。那自己下一步追求她的机会也就更加的顺其自然一些。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而且一但可以追求辛婷,在众人面前摆几个鲜花蜡烛也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
所有事都需要理由,而想要一个更合适更恰当的理由,也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轻蔑的瞥了一眼圆场的男生,辛婷冷笑:“你算什么?”
如果是以前,辛婷就算沉默不语,也不会和男生的关系做的这么僵,但她如今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桌上,自己所养的小鬼已经和那红衣女子交上手了。
指尖下的钢笔被小鬼死死攥在手中,一直与之僵持的红衣女子终于将点在钢笔上的手中缓缓移开,望着那笑嘻嘻小鬼,左手握住一只铅笔从袖口中缓缓伸出。
突然间,辛婷发现,原来一直都僵硬无法活动的右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
“辛婷,你不要吓我!”就在辛婷发呆的同时,棉花眼角噙着泪,双手抓住她的右手。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棉花心里很害怕,怕刚才的举动吓到辛婷,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周围的人交上朋友,哪怕哪怕她知道刚才握笔的那一刻不能松手。
愣愣的望着一直向自己道歉的棉花,辛婷眼中闪烁着期盼:“棉花,刚刚才,我们谁先松的手?”
如今她已经不想知道太多的事情发展,她现在只想将这一切的事情都抛在脑后,而最好,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完全的将自己和这件事撇清关系,她相信,笔仙只不过是想报复,只要把犯错最严重的人抛出去,给对方一个报复的理由,相信自己会撇清关系,况且还有‘儿子’在身边保护自己,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受到伤害。
她现在,只想把头绪理清楚,而且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错,那就把这些过错强加在别人身上。只要不引火烧身,她做什么都可以。
“是是我,是我先松的手,我太害怕了,所以就”以为辛婷要再次责骂自己,棉花唯唯诺诺的解释。
但她真的是很害怕,不仅仅是害怕,还有那种根深蒂固的恐惧。试问这种从小